第十章：憐月的賭氣
「……」暗九冷眼看著許世憐月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隨即快馬加鞭地趕了上去。
這該死的女人！他暗自腹誹。
許世憐月依舊是去了方才那就酒店，似乎是賭氣似的，點了與剛才一樣的菜與暗十八幾人坐在一起。
暗九才到了門口便見許世憐月被王小四哄的正開心地笑著，想著自己索性就不去觸許世憐月的霉氣，便在門外等著，一直到許世憐月他們出來。
「四哥，今日你能為我買賬真的太感謝你了，改日再見我一定會加倍還你的。」
「不用不用，替女子買賬是應該的。」
幾人此時走到門口，許世憐月正要再說什麼，面色卻是頓時冷了下來，此時暗九正站在馬旁，雙手交叉環抱著看著她。
「師兄。」暗十九率先看到了他。
暗九點點頭，看向許世憐月道：「既然吃飽了，便上路吧。」
「哎，不是，你不是說了不會來跟著我嗎？」許世憐月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暗九，心中卻是暗自欣喜了一會兒，就知道暗九不會是那般硬心腸的人。
「你走不走？」暗九皺眉看著她，心中切實對許世憐月已然沒有了耐心。許世憐月可當真是為了氣他，竟然讓他在這兒等了半個多時辰！
索性暗九向來比較沉穩，即便再生氣，表面上也沒有表露出來。
「走，我當然走了！」許世憐月笑嘻嘻應著，便跑到暗九的身旁，拉著他的手臂，得意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
暗九默默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許世憐月這才恍然嬉笑著將手縮了回去，他看向暗十八道：「多謝師弟方才對她的照顧，這次就不勞煩你們破費了。」
他將一錠銀子遞過去，與王小四那看向他身旁戀戀不捨的目光撞在一塊，他冷笑道：「王小四，別動她的心思。」
「我哪兒敢啊……」王小四諂媚笑道，又胳膊撞著暗十八手臂道，「對吧十八哥，我向來是個正人君子，這小妹妹的心思，我哪兒敢亂動。」
「你知道是小妹妹就好。」暗十九不屑冷笑。
暗十八收下銀子，抬眸與暗九笑道：「畢竟也是靈國的郡主，我們這等江湖人士自然是有點自知之明，高攀不上之人，我自不會讓王小四亂來。」
「是，是，十八哥說的對。」王小四笑道，又偷偷朝許世憐月眨眨眼睛。
許世憐月十分默契重複了一遍，正暗自欣喜著，目光卻突然撞到了暗九眸中，她心虛地咽了口唾沫，垂下可憐的小腦袋。
「記住你們說的話。」暗九掃視三人，隨即像拎小雞一般，揪著許世憐月的領子，丟到她的小馬駒上，便帶著她一同離去。
待暗九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王小四這咬牙切齒的神情才放鬆下來，「呸！」，他嫌棄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也不瞧瞧他，我們也不過半斤八兩的，就他能天天纏著人家小憐月，我就不能惦記一下了？」
「小四！」暗十九皺眉呵斥著，「你們可不是八斤八兩！別把暗九想得和你一般齷齪！」
王小四算哪根蔥，有什麼資格與暗九相提並論？
「我……我……這，十九哥，你怎麼反倒幫著他說話了！」王小四氣結，不可思議地看著暗十九。
「小四，這次的卻是你過分了。」暗十八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你跟了我多久了，還不明白嗎？暗九不是那種下三濫的人，雖然我與他是死對頭，可並不代表我們就要故意去誣陷他。」
王小四氣得嘴都歪了，卻只能深深地呼吸了幾下，不服氣地道：「十八哥教訓的對，小四受教了！」
「嗯。」暗十八淡笑著看著他，「識時務者為俊傑。」
便與他擦肩而過。
暗十九上前無奈地看著王小四小聲道，「你別以為你在外四處傳播謠言的事情十八不知道，我們都知道，只是暗九既然沒反應什麼，我們便沒與你計較罷了。往後，注意著些，十八向來是正人君子，不屑於做背地裡搞鬼的小人。」
說完，他也跟著暗十八而去。
剩下王小四一人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
暗九此時與許世憐月已出了南門，自然不知曉後來發生的事情，只是他與許世憐月二人緊張的關係倒是有所緩和。
許世憐月一路跟在暗九身後愉快地輕哼著歌。
出了南門不久，便見寒小小騎著黑馬趕了過來，見著暗九二人，她終於鬆了口氣，「你們這是怎麼跑回去了，我等了許久都擔心死了。」
「沒事。」暗九淡然道，「繼續趕路，天黑之前還是能夠趕到彥國的。」
「真是，多有麻煩了……」許世憐月愧疚地道。看著寒小小因為趕路而散亂的髮絲，心中慚愧，若不是因為自己任性，也不會這樣了。
所幸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你沒事就好。」寒小小無奈地道。
許世憐月吃飽喝足，就沒有再鬧了，三人在落日之時，趕到了彥國邊城。
「再有兩日，我們便到十方城。」寒小小便下馬便對許世憐月說道。
十方城是彥國的都城，彥國太子彥斌流便在那兒。
「真是太好了！」許世憐月歡喜道，「很快就能夠見到太子哥哥了！」
她倒是一定要找他問個明白，她可不相信這世上還有誰比她更配得上彥國太子了。
暗九淡淡瞥了她們二人一眼，便進了客棧要了三間客房。
此時已是傍晚，暗九便令小二將飯菜送至各自的房間里，一面讓人帶了熱水，他沐浴一番。
為了照顧許世憐月那大小姐，暗九這兩日都沒得安分，此時褪下衣服，坐在熱水中舒服地呼了口氣。
似乎渾身都毛孔都得到了釋放，一身疲憊都隨著蒸汽融入夜裡涼涼的空氣之中。
此時門外響起腳步聲，門口驟然被人推開，「三千前輩……」
「出去！」暗九眼睛都未曾睜開，雙手搭在浴桶邊上，桶中熱氣騰騰，透明的水滴從他喉結滾落而下，劃過飽滿的胸肌，隨即沒入一片汪汪的熱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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