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
()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走著,已經是上午八點,算起來,他們已經將近二十個小時滴水未進,吃的喝的都在車上,飢餓還可以忍耐,但是乾渴卻是讓人難耐。不過這會沒人會去在意乾渴這種小事,他們全部聚到了三的一處窗口那裡,觀察著外面的情景。
「怎麼辦,有幾個喪屍好像想進來。」田瑞傑有些緊張的拉開一道窗帘,除去他們面前這條小路,整個村子里到處都有喪屍在走動,粗略估計了下數字,大概有近千個。
有幾個喪屍好像對這個大門關的十分嚴實的院子很感興趣,一下下的拍著,試圖進來。
『該死,快點,快點走開。』幾乎所有人心中都在默念著。倒不是怕這幾個喪屍,而是這些喪屍的動作引起了其他喪屍的注意,已經有幾個喪屍聚了過來。
「怎麼辦,就讓他們在那裡拍門么?」田瑞傑聲音緊張的有些發顫。
「它們為什麼這麼堅持。」姜曜喃喃道。
「來,喝點水。」紀彬拿了一瓶水過來,「哪裡弄的水?」姜曜一喜,接了過來。
「馬桶…」紀彬的話還沒說完,「噗,咳咳。」姜曜猛咳起來。
「的水箱里。」紀彬拍著姜曜的後背,「沒事,幹嗎喝這麼急,水箱里的水不少。」眾人都是一片黑線,明明是你大喘氣的原因。
姜曜沒心理他那詭異的幽默感,他想到了一件事,「這棟屋子裡有化妝品么?」
「什麼化妝品?」趙菲不解。
「啫喱,摩絲,或者殺蟲劑,這些都可以!」姜曜說著,已經到處翻找起來。
其他幾人很快就明白了姜曜的意圖,跟著到處扒起來,最後在主卧室找到了半瓶啫喱,在廚房找到了一瓶殺蟲劑,還有半壺食用油。
床單被撕成了一條條的,一層層的纏在啫喱瓶上,裹了兩三公分厚,一條浸了油的布繩子系在上面。
「誰的投擲好。」趙菲看了一圈,這個瓶子要盡量扔的遠一些,太近了,效果就不太好。
「我來。」姜曜和紀彬幾乎是異口同聲道。紀彬在隊里的各項成績都是第一,他接下這個任務並沒有人說什麼,不過沒想到姜曜這個吊車尾的也這麼自信。
姜曜敢接下這個任務,自然是對自己服用果子后增加的體力有充分的自信,平時訓練他還會藏著掖著,不過這會沒必要。
兩人輕手輕腳的爬到了屋頂,各自選好兩個方向,紀彬臨扔之前,笑咪咪的對姜曜道:「要不咱們倆比一下。」
「比什麼?」姜曜停下點火的動作,問。
「就比誰扔的遠,輸的人欠贏的人一件事,如何?當然,如果你要是怕輸,也可以不比。」紀彬眯起眼睛看著姜曜,一口白牙閃亮。
這麼低等的激將法,姜曜晃了兩下胳膊,道:「好啊,賭了。」
點火,扔,姜曜幾乎把渾身的勁都使了出來,那一道火光在空中劃出一道明亮的光線,等了大概不到一分鐘,連著『轟轟』兩聲,那兩個瓶子炸了起來,火苗呼的一下就竄了起來。正在拍打他們大門的那幾個喪屍彷彿被遠處的聲響吸引,緩緩的離開了大門,朝著那火光處走去。
姜曜目測了下兩邊的距離,有些不甘的發現,自己竟然輸了,他對自己的體力可是很有信心的,沒想到竟然會輸給了紀彬。
紀彬心中暗笑,他扔手雷的水平,當年在部隊里也是數一數二的。這小子最近力氣是長了不少,不過那技巧卻是不夠看。
「記得啊,你欠我一件事。」紀彬拍了拍姜曜的肩膀,笑的一臉得意。
「放心,我不會賴掉的。」姜曜回了一句,順著梯子爬了下去。
經過剛剛那兩聲爆炸,街上的喪屍已經散的差不多了,門打開后,幾人按照他們事先選好的路線迅速離去,紀彬在身後背了五六個礦泉水瓶,裡面塞滿了棉絮。
『嗷』的一聲,兩個喪屍晃晃悠悠的從處宅院里走了出來,看到這幾人,喪屍喉間發出一陣低吼,朝著他們緩緩走了過來。紀彬把那塞滿棉絮的水瓶套在槍管上,對準喪屍扣動扳機。
只聽『噗』的一聲響,那喪屍應聲倒地,想象中的槍聲並沒出現,其他幾人瞬時眼中放光的看著紀彬身後的那一串瓶子,剛剛他們還納悶這人沒事背一串瓶子做什麼,原來是自製的消音器。
「快走。」紀彬分了幾個瓶子出去。
一路上又遇到了幾個零星的喪屍,卻並沒給他們帶來多大的麻煩。等出了村子,眾人那緊張的心情才稍微放鬆了點。
走了沒多久后,姜曜他們就發現後面的村子火光衝天,濃煙滾滾,也不知剛剛他們扔的那兩個自製的炸彈扔到了哪裡,看那火勢好像還挺猛的。
「別管那火怎麼燒了,現在已經十點了。我們離城裡最少有二十五公里,必須要趕在晚上六點前回去。」趙菲拉回眾人的注意。
太陽暴晒著公路,地面上的溫度卻是更勝一籌,幾個人被烤的嘴唇起皮,身上的衣服幹了濕,濕了干。
「你們聽,是不是有槍聲?」林逸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一臉激動的望向遠處。
幾人側耳聽了一陣,那槍聲越來越明顯,是槍聲,一定是其他小隊在獵殺喪屍,這下有救了,田瑞傑他們興奮的幾乎要跳起來。
紀彬卻把這幾個準備跳起來的人一個個推下公路,「你瘋了,為什麼推我下來。」說著,田瑞傑有些窩火,一把推開紀彬就要爬上公路。
「傻子,你想死嗎。」姜曜一把抓住他的腳腕,將他拖了回來。
「你說誰想死?」田瑞傑吼了起來。「那車要開走了!」
「說你想死,還想拖著大家一起死。」姜曜指著遠處的那車「如果你在那車上,你看到公路上走著幾個人,你以為那是什麼,你會做什麼?你想過沒有!」
「我,我會認為那是喪屍,我會開槍。」田瑞傑愣怔了一下,隨後打了個哆嗦,好險,差點就要被當成喪屍給宰了。
「沒錯,那可是來捕殺喪屍的小隊,這會正到處找喪屍呢,看到咱們幾個在公路上,你以為他們能分清誰是喪屍,誰是人嗎?打死了,拍個照片回去了,你那屍體頂多被人計個工分。」姜曜哼了一聲,從地上撿了些乾草,垃圾,塑料袋,「快點過來撿東西,點火。」
濃煙緩緩升起,那車上的人注意到了這處火堆,車子咣鐺鐺的開了過來。幾個人拎著槍從車上跳了下來,紀彬拉住想跟著一起出去的姜曜,示意他先在下面等著。他們並不了解那些人,萬一那車上的人心存歹意就不妙了,反正殺了他們也不會有人知道,還能偽裝成喪屍,平白落手裡幾把槍和子彈。
姜曜一把揪住紀彬,那意思很明白,你別想單獨一人出去。田瑞傑在一邊地哼了一聲「又眉來眼去…」說著就大咧咧的走了出去,這小孩有時候還真是神經大條的可以。
「你們是a組的?」領頭的一個光頭男人打量了他們一陣「昨天回去的幾人說你們被喪屍給包圓了?你們怎麼跑出來的?」
「是誰說的?」趙菲冷冷道。
「是你們隊里的人,叫錢安的,他昨天說你們被一大群喪屍鼠包圍了。」那個光頭看著他們狼狽的模樣,也沒再多說什麼「看你們這樣子,應該吃了不少苦,走,上車。」
一行人上了車,剛想舒一口氣,那光頭就晃著手中的槍笑道:「這天下沒有吃白食的,我們也不好白讓你們搭車,就把你們的相機交給我們如何。」
田瑞傑一下就懵了,他看看趙菲,又看看紀彬。那些相機里的照片是他們拚命換的,怎麼能說交就交,為了這些工分,他們這邊死了三個人了。
「給你的話我們就白乾了,死了的人也就白死了。搭你們一個順風車,用不了這麼貴。我這裡有五十個工分票,算車資,你要是還不同意,那我們就下車,反正我們已經走了這麼遠了,大不了再多走一陣。」紀彬說著,拿了一小疊工分票出來。
那光頭還想再說點什麼,卻看到a組的人一個個面色不善,有的已經端起槍了。他也只是求財,並沒有和這些人拚命的打算,乾笑了兩下,一把抓過工分票,「行,那我就收下了。」
「多謝了,這些工分票大家平攤,等回去了再還給你。」趙菲低聲道。
「沒事,要是手頭緊的話,可以緩緩。」紀彬擺擺手。
看到關卡的時候,所有人都有種重獲生天的感覺。渾身做了檢查,林逸和趙菲比較倒霉,小腿不知在哪裡划傷了一道血口,被扔到觀察區了。
至於錢安,在被剩下的幾人戳穿謊話后,直接扣除所有的工分,踢出了a組。後來這人也不知消失到哪裡,此時因為人口大幅銳減,基本已經沒有死刑了,但是卻沒人知道錢安的下落。好像這個人根本沒出現過,姜曜他們也問過教官,卻被告知「不該知道的事,就不要去知道,如果嫌自己命長,那就去打聽。」
兩人都沒有再追問下去,那人恐怕已經得到了更可怕的結局。
說起來,a組這次賺的工分實在是多,幾乎是其他幾個小隊幾天的合計數字了。但是這幾個傢伙卻被教官們一陣狠批,為了點工分竟然跑去感染區,簡直是不知死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煙波江南扔的地雷;謝謝www.bxwx.orgy扔的地雷;謝謝xj352125032扔的地雷
親口╭(╯3╰)╮
礦泉水瓶做消音器的是從一個電影上看到的,單純的水瓶不能做,裡面必須塞滿棉絮
而且這種消音器用不了幾次
嗯至於說這麼多水瓶,我覺得很多家裡都會存這種廢品去賣,我家就是,報紙和水瓶,囧
順說,我沒還上昨天的欠賬,我會記住的,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