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信號
()被關在空間里整整兩天,姜父薑母早就慌了神。空間里沒有白天黑夜,他們也不知道時間,就覺得過了很久。老兩口只要一想到兒子可能遇到的危險,就愁的睡不著,連餓也不知道了。他們知道兒子沒事不會不放他們出來,外面肯定是出事了,只是再怎麼著急也出不去,只能在空間里乾等,簡直比坐牢還讓人難受。
後來看到姜曜平安無事,老兩口才算鬆了口氣,問他那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姜曜只說是去做任務了,等問到是什麼任務時,姜曜卻是一個字也不肯說,逼得急了,這小子乾脆直接溜出空間去,留下老兩口在空間里乾瞪眼。
樹上的桃子已經熟了一小半了,姜曜挑了個拳頭大小的,洗掉桃毛,輕咬一口,濃濃的果汁瞬間溢滿口中,果肉肥美,清甜芳香的味道讓姜曜差點流淚。多少天了,天天啃干餅,喝稀粥,吃方便食品,今天終於吃到水果了。
一個大桃子啃下去,姜曜就覺得差不多半飽了,看看另外幾棵果樹上的果子,蘋果和石榴也都差不多可以吃了。以後若是自己在外面有什麼事的話,靠著這些果子挨個兩三天應該還是能沒什麼問題,起碼短時間內是餓不著父母的。姜曜剛要去看那棵大樹上結的果子,就聽到薑母在遠處喊著「快來看,有鴕鳥下蛋了。」
「下蛋了?」姜曜一陣激動,跑了過去,這幾十隻鴕鳥從進來開始不知吃了他多少蔬菜和小葯苗,這會終於有點產出了。其實姜曜扔進來的這些鴕鳥里本就有到了產蛋期的,只是前陣子受了驚嚇,這會在空間里吃的好喝的好,自然就恢復了。總共找到了三隻鴕鳥蛋,這些蛋姜曜可不打算再讓那些傻鳥們去孵了,現在空間里的鴕鳥已經夠多了,不需要更多的了。
「這麼大的蛋怎麼吃啊?」姜父敲了敲蛋殼,蛋殼有點像塑料,別說,還挺結實的,這麼一隻蛋怕要有兩三斤了,換成雞蛋的話,最少也有二十多個,三個人怎麼也吃不了這麼多啊。
「沒事,這鳥蛋等我弄開個口子,攪碎了倒那西瓜皮里端出去。剩下的下次再吃,反正這裡的東西又放不壞。」姜曜說著,看向一處菜地,那裡種的是小白菜,不過才二十多天,現在已經是一片青綠,可以吃了。
當天晚上,薑母親自下廚,在蛋液里和了點青菜,煎成金黃色的蛋皮,卷著米飯,蛋皮香濃鬆軟,米飯晶瑩,燙熟的青菜拌了點蒜汁,吃起來很是爽口舒服。一家三口一口氣吃掉半隻鴕鳥蛋,一大盤菜,外加一小鍋米。
吃飽喝足后,姜曜又把父母重新送回了空間,「爸,媽。我明天可能還要去出任務,這次任務也不知道會多久,要是時間長的話,你們倆也別跟上次那樣瞎操心,就在空間里安安心心的呆著,餓的話就先吃點果子,有時候我身邊有人,不方便放你們出來。你們放心,真遇到對付不了的危險,我肯定躲這裡頭。」姜曜拍拍胸口保證著。
姜父薑母嘆了口氣,很想對姜曜說,要是可以的話,就一家三口躲這裡得了。但是兒子比他們想的遠想的多,而且兒子的性格也不是那種遇事只會窩縮起來的孬種。
這次a組的任務還是獵殺喪屍,這次他們特意多申請了些子彈。臨走時,翟友笑眯眯的告訴了他們一個所謂的好消息,單人獵殺喪屍超過三千個,可以獎勵一套防護服。
那種防護服姜曜他們都見識過,銀灰色的,看起來並沒有多厚,據說一般的刀子是割不斷的。穿上那種衣服,最起碼跟喪屍對上的時候不用擔心被抓傷或者咬傷了。只是這三千個喪屍也太多了點,有幾個人能做到啊!就算一天殺十個,也要連續一年,現在這些人能不能活過一個月還不知道。
「再。」紀彬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上車,自從上次的任務后,他已經隱隱有幾分a組組長的架勢了。
這次他們沒敢再往感染區跑了,而是在接近感染區的地方尋找落單的喪屍。臨近中午,天氣越發悶熱,眾人都有些蔫蔫的,提不起什麼勁來。
田瑞傑講了幾個冷笑話,只換來幾聲安慰的呵呵乾笑,頓時也沒了勁頭,乾脆低頭擺弄起他那對講機來
「現在公布感染區位置,…。」這小子竟然調起收音機的頻道了,姜曜伸腳踢了踢田瑞傑的座位,示意他把收音機關掉,這女聲天天聽天天聽,每天就播報那一點內容,安全區在哪裡,感染區有多少,聽的人煩躁。
田瑞傑哼了一聲,有些不甘願的準備關了那對講機,誰知不知碰到哪裡,突然聽到一個陌生的女聲,聲音並不是多清楚「有人聽到嗎,有人……嗎?我和我的同伴在c市的友愛路上,我們身邊都是喪屍,如果有人聽到,請派人來救…,我們身邊有一個同伴被喪屍咬傷已經3天了,她依然活著……」
這句話一下就給所有人打上了一針雞血,有人被喪屍咬傷了竟然還活著!眾人支著耳朵重複聽了三遍,確定著有人被咬后還活著的消息。要知道一個人被咬傷后,那人只需要不到12個小時就會變成新的喪屍。可現在竟然還有人活著,這意味著什麼!如果這人被帶回去,能從他身上研究出克制喪屍的疫苗,那麼喪屍這玩意就不是不可對付的了,多少人只是被輕輕抓了那麼一下,就被宣判了死刑。
只要有疫苗在,就不會有新的喪屍出現,人類只需要慢慢解決那些已有的喪屍,這個世界還用救!
眾人的眼神一瞬間都有些飄乎了,如果能把那個被咬傷的人帶回去,他們是不是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了。田瑞傑已經徹底激動起來,嗷嗷叫著要進入c市去救那個被咬傷的人,被姜曜一巴掌扇回了座位。
「傻瓜,那消息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呢。」
「萬一是真的呢?」田瑞傑咕噥著道。
「那萬一是假的呢?」姜曜切了對方一聲,「要我被困在c市,周圍都是喪屍,我也要想辦法找人來救我。但是我這裡要是沒點吸引人的東西,你以為誰會來救我。」疫苗自然是最大的誘餌了。
「就算那個被咬傷的消息是假的,咱們也該去救那個女的。」田瑞傑有些不滿的回道。
「是該去救,不過你知道c市的地形嗎?你知道那個友愛路在哪裡嗎?你知道c市被轟炸過之後,哪條路是通的,哪條路不能走嗎?你知道c市街頭上有多少喪屍在徘徊嗎?咱們這次出來的彈藥足夠我們去c市一趟嗎?我們連個防護服都沒有,就要衝到滿是喪屍的城市裡去救人,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姜曜說的在理,車裡的其他人都點了點頭,看樣子很是贊同姜曜的說法,「那咱們現在就回去,趕快把這事報上去,看上面怎麼說。」其實不用田瑞傑說,車裡的人這會也沒心思去獵殺喪屍了。
如果那個人說的是真的?一路上,幾乎所有人都在想著這個可能性。
指揮所的人在聽到這個消息后,臉上的表情真可用五彩繽紛來形容了,那麼複雜的表情也不知他們是怎麼做出來的,隨後a組的就被分開了,一個個挨個盤問,直到確定他們說的沒有任何差別,這些人才被放到了一個屋子。
這件事的干係實在是太大,就像姜曜分析的那樣,這事有一半的可能會是假的,只是如果是假的,那也太讓人失望了。到底要不要拿士兵的生命去冒這個險?上面的決定下的非常快,去救人,哪怕只要有一線希望都要去試試。
b市駐紮的軍隊並不多,否則他們也不會去召集民兵掃蕩周圍的喪屍,駐紮在這裡的軍人一大部分都要去維持市內的秩序安全,還有一部分做著跟民兵一樣的任務,清除城市周圍的喪屍。
這次的拯救任務挑選出了軍中最精銳的一百人,姜曜看著那穿著銀灰色防護服的人員一個個進了車子,道路在夕陽下慢慢變的鮮紅。姜曜心中莫名浮上一層陰影,好像這些人即將邁入死亡的陷阱,再也回不來一樣。如果他們回不來,姜曜幾乎不敢去想,如果這些人回不來,他們要為此負上多少責任。
未防止消息泄漏造成一些不太好的後果,a組的全部人被強制留在指揮所內。
百無聊賴的眾人聚在一起打起牌來,田瑞傑依然如常一般的沒心沒肺,這傢伙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壓力,姜曜坐在一邊,一聲不吭,神情幾乎如木雕一般。
紀彬自然知道這傢伙在想什麼,當時是他一力主張回來報告的,如果這事是假的,再搭進去一百多個精銳軍人,這種心理壓力不是一般人忍受的。
「記得前幾天你跟我說的話嗎?」紀彬坐到姜曜面前,板起姜曜的臉,直勾勾的看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我重寫了四遍,終於寫出來了
晚了這麼久,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