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你這是把我當什麼人了?

第27章你這是把我當什麼人了?

這要是被林婉兒一挑撥,那她家裡的補貼還發得下來的?

「沒想賠你多少,我說了,要麼我出醫藥費給你家雞看病,看好為止,要麼我照市麵價買了你家的雞,雞全數歸我,你所說的賠償我絕對不會接受。」安然跟她沒什麼好說的。

「那我家的雞受了那麼大的苦,你總該賠我一點吧?」韓春既不想讓林婉兒買葯給雞治病,又不想讓林婉兒把家裡的雞拿走,她就想弄點錢就算了,治止瀉的葯她自己去流香嫂家取點就行了。

「除了這兩個,我一文錢都不可能賠給你的,你自己選。」

「你……」

「婉娘,韓大嬸,你們倆這是怎麼了?」流香嫂推著她男人過來,看到她們一個個氣鼓鼓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韓大嬸一看到流香,先是有些驚訝,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從驚訝轉變成羞愧。

安然一臉憤怒,「流香嫂,你來的正好,你來幫我評評理,我今早跟你說過昨夜我家進了賊,那賊還在我家水缸里下了巴豆這事吧。」

「是啊,怎麼了?」流香嫂不明白這事跟韓大嬸有什麼關係,怎麼倆人好像吵架似的。

「她……」安然被韓大嬸氣的話也說不流利了,她一直以為現代有老人碰瓷,沒想到這古代也有老人碰瓷,指著韓大嬸半天,才平穩了一點氣息說道:「我家摻了巴豆的稀飯,我已經很小心的倒水溝里了,我哪知道韓大嬸家的雞還是吃到了,現在她家有八隻雞正奄奄一息,我說賠葯錢給她家雞醫治她不肯,我要把雞全買下來,她也不肯,非要讓我一隻公雞十文錢,母雞十五文錢的來賠,若是死了還按照價賠償她,流香嫂,你說,這世上哪有這種不講理的賠償?」

流香嫂聽完,看了看韓大嬸,對安然笑道:「別賠了,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倒在水溝里的稀飯,不是韓大嬸家的雞跑去吃的,是韓大嬸自己裝起來給雞吃的,早上我看她裝著一盆稀飯餵雞,我當時還笑她自己家的人都吃不上飯,還有多餘的糧餵雞,她還罵我要你管,原來事情是這樣。」

「你真夠多管閑事的。」韓大嬸被流香嫂揭穿,瞪了流香嫂一眼,又羞又臊的走了。

「等等。」流香嫂從她男人的藥箱里拿了一包葯追上去,安然看的真切,那韓大嬸幾次推諉不肯要,流香嫂硬塞到她手裡的,兩人說了什麼,安然也沒聽到,只是韓大嬸最後看過來的眼神意味不明。

等流香嫂過來,安然感激道:「今日這事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韓春也實在太難講話了。」

流香嫂搖了搖頭,拍著安然的手道:「婉娘,你也別怪韓大嬸,她呀,是最小的兒子已年滿雙十,看上了咱村老趙家的鳳丫頭,請了人作媒,老趙提了要二兩銀子做聘禮,她這才急的想這餿主意訛你錢呢,其實她人挺好的,我和我夫君剛來這時,我夫君給人治病也被人訛過,是韓大嬸幫我們解的圍,她這也是病急亂投醫,主意想岔了,你別怪她。」

「原來是這樣。」安然了解了情況,便也沒說什麼了。

「你來沒多久,還不了解,這個村子的人啊,其實都不壞,只是家家都過的艱難,難免有人動了歪心思,所以新來咱這村子里的人,多少都會被這裡住久了的人欺負,都是見怪不怪的。」

「是,我在這裡被他們欺負慘了,從老家拿來的東西全被偷的一樣不剩。」安然想到林婉兒帶著衛臨和三個孩子在這裡沒吃沒喝艱難度日,最後累病了撒手人寰,就有些恨這些人。

「你以前也是傻,自己家有東西,竟還顯露出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也不能怪你,衛臨傻了,沒人告訴你這個村子的事,不過,婉娘,你也別恨村裡的人,你沒來之前,衛臨一個人在這村子里生活,照顧不了自己,還不是村裡的人今日你一碗飯,明日他一個饅頭照顧著他,不然這大半年的,衛臨早就餓死了。」流香嫂見婉娘眼裡有恨意,便耐心的開導她。

安然經流香嫂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己恨的沒道理,「謝謝!我沒事了。」

「沒事就好,我們去看衛臨吧。」流香嫂推著她男人。

「真是麻煩你們跑這一趟了。」安然很過意不去。

「不麻煩。」流香嫂向安然介紹自己的男人:「婉娘,我男人何言,你是第一次見,他一直不愛出門,是名軍醫,因為戰地被敵軍攻破,砸斷了雙腿時間過長,這雙腳廢了。」

聽到流香嫂的嘆氣,安然也不知道怎麼寬慰她,被安置在這裡的,哪個是全乎人?

好像衛臨是。

「你好。」安然伸出手的那刻便尷尬了,古代不興握手打招呼,就在何言不知應對時,安然改了古代禮儀,「何軍醫,辛苦你了。」

「婉娘不用客氣。」何言雖納悶,卻也抱拳回了禮。

「我們去看看衛臨吧。」流香嫂到沒把這事放在心裡,推著何言在安然的帶領下進了房間。

安然一進屋,衛臨噔的從坑上坐起來,委屈巴巴的道:「娘子,我餓。」

安然:「……」

「你餓你怎麼不去廚房吃東西啊?」

「可娘子讓我好好躺著。」

安然:「……」

衛臨也太聽話了。

「那你讓何軍醫給你搭脈,我這就給你盛碗面來。」安然交待了一聲,便出去了。

剛進廚房就差點跟衛洲撞了個滿懷,安然詫異道:「衛洲?你怎麼還在家裡啊?」

「娘,那韓大嬸來家裡找麻煩,我去後面的水溝里想把剩下的稀飯沖乾淨,免得又遇到哪家的雞誤食了,又怪到咱家來。」衛洲伸著脖子朝外面看,「娘,韓大嬸呢?咱家賠了她多少錢?」

「沒賠,你流香嫂趕來了,說是韓大嬸自己撿的咱家倒掉的稀飯回去給雞吃的,怪不到咱家頭上來。」

「我說呢,這村子里的人家,個個都把自家的雞看得牢牢的,韓大嬸家離咱家這麼遠,怎地她家的雞會跑來這後面的水溝覓食,敢情是想訛咱家啊?」

「算了,事情解決了,你趕緊去找你師傅習武吧。」安然拿碗去盛面。

「娘,爹人好了嗎?」衛洲見娘的房裡有人,有些警惕起來。

「好了,你流香嬸的夫君正幫你爹治病呢。」

「好了還治什麼病?」別不是借著治病來偷他家的東西的。

安然見衛洲一臉防範,笑道:「你爹人傻了,總要找個大夫來瞧瞧啊,何軍醫也是醫術高明之人,萬一他能看好你爹的病呢?」

「要是爹真的治好了那就好了。」衛洲從小聽娘講爹是如何武功蓋世,英勇殺敵的,就對爹崇拜的很。

「行了,你趕緊去吧,能不能治還得何軍醫看過才知道,等你們習完武回來就知道了,你別在家擔誤時間了,快去!不然你師傅,衛國衛城都要等急了。」

「那娘,我走了,還有,碗,等我回來洗。」衛洲邊跑邊指了指安然手裡的碗。

「這孩子。」安然笑了笑。

何言細細的為衛臨檢查了一遍,然後推著輪椅出來,安然問:「何軍醫,怎麼樣?衛臨他有希望恢復過來嗎?」

「他頭上被硬物撞擊過,顱內有淤血壓住了記憶神經,所以衛臨記不起以前的事,這個很棘手,我的醫術還不足以為衛臨做開顱清淤血,不然衛臨是有望恢復的。」何言慚愧,幫不了他們。

「跟我想的差不多。」安然雖然猜到衛臨的病因,一個人失憶,好像都差不多一樣的情節,「那何軍醫,衛臨有沒有可能?隨著時間慢慢推移,他自己顱內的淤血自行消散,介時,衛臨就恢復了呢?」

「這個……也不是不可能。」何言想了想道:「要不我給衛臨開些散淤活血的方子吧,希望能幫到你們。」

「謝謝何軍醫。」有希望就好,安然道謝。

「那我這就回去給衛臨配藥。」何言看了看流香,示意她回家。

安然拿了二十文錢,「辛苦你們跑一趟,這是診金。」

「婉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流香不要安然的錢,推了回去,「我讓我夫君來,可不是為了要賺你的診金的。」

「那也要拿葯啊。」安然覺得二十文不夠,又拿了三十文出來,「你拿著。」

「婉娘,你要是這樣,那我可要生氣了。」流香嫂依然不肯接,「我家男人配的葯還不知道管不管用呢,你就給這麼多錢,你這是把我當什麼人了?」

「你看你,這麼多心,這世上哪有給人看病拿葯不給錢的,你生氣什麼呢生氣。」安然覺得這流香嫂人真實在,沒看好病就不收錢嗎?

「就是生你氣。」流香嫂不理安然,推著何言就走,「你先讓衛臨吃上幾天,若有好轉,到時再說吧,你急什麼。」

安然真沒想到流香嫂還真生氣了,看著手裡的銅錢楞在那裡。

出了衛家,何言問:「流香,你為何不接診金?我在這裡給人看病,還是第一次看到婉娘這麼大方付診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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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嬌娘,愚夫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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