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8 難道必以惡制惡?!

0028 難道必以惡制惡?!

「你,還好吧~」

這聲音.

不是夫君!

她緩緩打開了眼帘,光線耀眼,恍惚之間看到辰逸的面頰距離自己僅僅寸許有餘。

她一掌,八分內力,朝他胸口打去。

她亦落在了地上。

瞪大了眼睛,莫名地看了看自己手掌~

這內力.

所中之毒怎麼去除的?

為何這內力涌湧上升,似乎一股強勁之流縈繞丹田。

似乎,比之前更強大了!

此時的她只感覺很餓,有點虛脫。

傲歌呢?

冰鈺在心裡思索著,到底發生了什麼?

辰逸被打飛了摔躺在地上,捂著胸口不斷地在哎呦~哎呦~~

她緩緩站了起來,走到了他面前,蹲了下來。

用手扶了扶他受掌的位置。

「你,怎麼樣?」

辰逸搖了搖頭。

「五臟俱裂,命不久矣。」

冰鈺見面前的人,氣色全無,似乎自己下手太狠~

「冰鈺公子好功夫,快扶我去酒家吧。」

冰鈺遂帶著辰逸朝酒家走去。

大街之上,兩位絕世容顏的公子,引得姑娘婆子們紛紛駐足觀看。

冰鈺一路上心思辰逸受的那一掌。

路上扶著他,暗暗把了脈,這人心脈沉穩,不似受傷。

定要找機會試一試他!

不多時,進了院子,她甩手將辰逸扔到了地上,全力將身上剩餘的兩枚飛鏢向他打去,辰逸飛身而起,瞬間生龍活虎!

只見他旋轉躲閃,蛛絲蠶絲交錯,絲絲嚦嚦聲音不斷~

啪啪~一陣鼓掌聲,打破了局面。

「冰鈺姐姐,好功夫!竟然將我們教主壓制地無力還手!」一個稚嫩女孩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她停了下來,看到廊亭上坐著一個女孩兒。

火紅火紅的絲褂,高高小辮上扎著個紅色絨球,眼神天真稚嫩不懼這場面,一邊拍手叫好,一邊跳躍不已。

「教主?難不成是這天下剛剛浮現的明正教?」冰鈺收起冰絲冰冷地盯著辰逸看。

「正是,正是。姐姐不僅功夫好、人美而且好聰慧!」

那個女孩跳下台階來到了冰鈺旁邊,個子還不到冰鈺的肩膀高。

「姐姐,我們明正殺盡天下惡,沒有惡意。」她拉著冰鈺的手搖了搖。

冰鈺便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木棉。姐姐,木棉喜歡你!」

冰鈺對著木棉溫柔的笑著說:「不知木棉是怎樣斬盡天下惡的呢?」

說完退後飛出了距離,袖裡一縷冰絲向那團火刺去,收了幾份內力,與那女孩打了起來。

她使用的竟然是鞭!招招式式之間,那血巫左使的樣子竟然出現在眼前!

眉眼之間,似有相似,難道明正教與血巫族有什麼淵源?

在這狹小的院子里,長鞭使不出力,幾招之後,那團火退著跳上了房檐。

「姐姐,姐姐!木棉認輸了。」

冰鈺收起蛛絲。

「如意逍遙!」

冰鈺看向了辰逸,覺察到了他眼神的變化。

此時,冰鈺可以確定他便是如意!

如意,逍遙,辰逸!

除了明正教主,他還有什麼身份?

咕嚕嚕嚕

聲音從冰鈺肚子里傳來。

辰逸朝著冰鈺走了過來,柔柔地說:「鈺兒,走吧,去吃點東西。」

她走在辰逸身後,在廊亭上停了下來。

「為什麼?」

「鈺兒,鈺兒一定要相信,明正教沒有惡意。」

 ̄へ ̄.

什麼都問不出來。

問不出我便自己去查!

這酒家在玄街最邊上,是一個特別大的三層院。最前面的是個小酒鋪,進了二層院穿過廊亭便是幾間住房,再後院便是大院子一個個酒缸齊齊的擺著。

偌大的酒家只有一個老伯、一個女孩和辰逸三人。

不多時,一桌豐盛的飯菜上了上來。

辰逸不停的給她夾菜。

冰鈺抱拳問道:「教主可否告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辰逸陷入了回憶

那日深夜,月亮被烏雲遮住,好似有什麼心事,沉著個臉。

在一個烏漆麻黑的密室里,一個身著黑衣、大大的披風將臉遮住,大約只能感覺那人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坐在地上運功的同時,黑色的迷霧繚繞在周圍。

一翩翩公子飛身而來,跪在他前面央求。

「爺爺!快把解藥給我!」

「孫兒,爺爺被那丫頭重傷,為何一上來不先問爺爺傷勢如何?」

「爺爺在孫兒心中,是神人一樣的存在,不會有事情的。爺爺,爺爺!求求你,我不許她死!」

「哈哈哈~~我的孫兒開竅了,有喜歡的女人了!好哇~你若喜歡,我便把她變成你的女人!」

「爺爺,快把解藥給我!爺爺求你了!」

「孫兒莫要著急,解藥可以給你。明日此時,來拿。」

「爺爺!」

「莫再多言!她死不了。要麼明日來拿,要麼就離開吧。」

那少年憤然離去!

黑衣繚繞之下,只見他嘴角浮現了一抹微笑。

而冰鈺並不知,第二日少年取回了解藥卻再也尋不到她了.

辰逸斟滿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我那天夜裡像往常一樣去找你喝酒,可是祝悅閣大門緊閉,便回去了。後來才知,原來澹臺家族和大內高手在祝悅閣打了起來。那澹臺少主武功高強,當明正教前去的時候,他已經將你劫走,不見了蹤跡。更為奇怪的是祝悅閣眾人一時間,消全數失了。澹臺洪身死,澹臺最後剩餘的力量也消失殆盡,就連那個能控制蛇兒的老者也不見了。相傳有人看到澹臺翎祝全白了頭髮,武功盡失。而我找到你的時候,已是五日之後了。」

她驚在了那裡!

良久,只見她愣愣地站了起來,往門口緩緩走去。

「噗」

一口血噴洒在地,染紅了白衣,她扶著門框緩緩地暈了過去。

「夫君,夫君」

夢魘之中看到澹臺翎祝白了頭髮,溫柔地沖著自己笑,漸漸地,越來越遠

她似乎看到爺爺和蛇兒們進了山,消失不見.

「不要,不要走,爺爺夫君!傲歌.不要」

不斷地囈語.滿頭大汗

她如何都想不到。

這一切竟然是為了救自己!

辰逸一夜無眠。

待她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第二天傍晚。

傲歌在邊上舔了舔自己的手,辰逸趴著床邊抓著她的手打盹兒。

多年之前,自己中箭落入懸崖,醒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場景。

只是,如風不在.

她眼裡噙滿了淚.

辰逸見她醒來便退了出去,她覺得自己體內兩股內力旋轉碰撞不似融合,於是坐在床上開始運功。

傲歌便化作一股青煙飛入她心。

運功、轉化,不覺間已至深夜。

待她完全融合了內力,睜開了眼睛,喚了傲歌出來~

只見傲歌一縷青煙從她心裡飛出,化作一隻壯碩的巨狼坐在眼前。

「為什麼你會消失?」

「那日我咬了長老,誰曾想他身體本就含有劇毒。我中毒之後,便飛回了你的內海。之前我並不知可以如此。大概我們靈獸跟隨了主人,修行多年之後便可以融為一體吧。一損俱損,可能就是你也身中劇毒的原因。但是,現在我只感覺自己比之前強了太多了。」

「一定是夫君救了我們!」

「鈺兒,我好餓,不如我們吃點東西而後去尋一尋吧。」

於是二人尋著香味找到了廚房,鍋里正在燉著雞湯和貼餅。

傲歌哈喇子直流,冰鈺也餓的夠嗆。

於是一人一獸,稀里嘩啦狼吞虎咽地將一大鍋肉、湯和餅,頃刻間全數掃完了。

一頓飽飯之後,她便讓傲歌進入內海,她一個人向聚賢閣飛去。

在一輪並不明朗的月光下,一白衣飛身輕點腳尖,越過了一個又一個房頂,像個飄飄蕩蕩的幽靈。

外面的風,陰冷地嚎叫著~樹葉窸窸窣窣。不多時便穿過了兩條街,來到了李家鋪子。

她跳入後院,已空無一人。樹葉隨風胡亂飛舞,心裡荒涼的很!

查看了一番,連個鬼影都沒有看到。

她在院中的石桌前坐著,嘆氣。

「不知公子為何嘆氣?」

她抬頭便看見一位面容熟悉的人——上官明空。

她並未說話,定定地看著這個高大,面相寬厚的男人。

「在下上官明空,與公子一見如故。」

「冰鈺,拜見王爺。」她鞠了一禮,道:「王爺好興緻,如此深夜前來李宅可是去尋故人?」

「故人已不再,還需公子莫要執著了。」

「故人已不再?王爺消息倒是很靈通啊~冰鈺告辭!」

她站了起來,飛身後退,落在房檐之上,無聲之間,飛走了~

還是那個冰冷的樣子!

你什麼時候可以看我一眼!

上官明空空落落地看著她消失的方向。

他日日在此等候,他一眼便認出了她!

儘管她身著男裝,臉頰還殘留了幾顆模糊的痣,但是她的樣子、她的神情最是傾印於心!

她似這天上的明月,銀輝冰涼,彷彿永遠也無法將它摘下,捧在手心。

哪怕一次,就是付出一切也值得了!

此刻,上官明空高傲的心,是卑微的,到塵埃里。

冰鈺朝著祝悅閣飛去,她迫切地想弄明白這幾天倒底發生了什麼?

她身著單衣浸在這無邊無際的黑暗裡,可這一襲白衣卻又與這黑夜格格不入!

重重謎團困擾著她~

這世道,善良之人不得善終,希翼隱世而不得自由!

可惡!

難道必以惡制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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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林冰之兩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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