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瘋后
()棲鳳宮
蓉后這兩天過得很不如意,或者說,她這一生從來便沒有如意過。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老來從子。這就是她們女人的命運。
姑姑是太后,命父親自幼便教導她如何統御六宮,卻忘了教她如何不愛上皇帝。她是愛他的,愛那個擁有數十個妃子的男人,卻清楚地知道,永遠都得不到他的愛。然而她不貪心,因為她有足夠的智慧,她清醒地明白,他需要的是一個能約束自家並統御後宮的皇后,而不是一個只知道爭風吃醋的女人。至少他也不愛別人,而她是他唯一的后,那就夠了。
遺憾的是,皇上不喜愛她所出的二皇子琰,卻對太子寵愛有加,那個曾佔去了她的后位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年輕的時候還不能收斂自己的妒火,趁她被打入冷宮的時候將她折磨死了,現在想來真的很不明智,好在皇上也沒有追究。後來聰明了些,暗地裡慫恿王妃對太子下手,沒想到竟然觸到了皇上的底線,或許應該慶幸太子沒事,不然,皇上大概不會放過她的。所以,她不敢再對太子怎樣,即使很想琰做皇帝。
最近一年來皇上卻變得很奇怪,雖然還是如以前一樣對後宮雨露均沾,但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皇上是因為某個人才這樣,但任她使儘力氣也查不出他身邊哪個女子特別點的,只好作罷,猜想或許皇上只是國事繁忙。然而最近十多天,也就是太子大婚過後,皇上卻再沒招過妃子侍寢,更沒去過哪個宮中,包括她的棲鳳宮也一直沒有踏足。雲起宮守衛森嚴,不準任何人進入,這實在是太過反常,她有直覺,尋找了那麼久的人此刻就在宮中。
蓉后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越想越睡不著,猛地坐起身來,道:「來人,侍侯本宮更衣。」
雲起宮
寬大華麗的龍床之上,兩具赤裸的身體熱烈交纏著。
上位者的身體成熟且有力,肌肉紋理分明,細膩而充滿力感,他擠進少年的兩腿之間,伏在少年的身上噬咬著。少年的四肢纖長,看似瘦弱的身體白得幾乎透明,他閉著雙眼眉頭緊皺,呼吸時而急促時而全無,潔白的牙齒死死咬住下唇,喉結一波一動間鎖住差點衝出口的嗚咽。
「珏,叫出來。」男人在少年耳邊誘惑,濃重的呼吸噴在他的耳尖,燙得他的身子一顫。
「乖——」性感的薄唇掃過耳垂,伸出舌頭舔了舔,舌尖順著脖子的線條一直向下,頓在微微突起的喉結,惡意地在上那裡打著圈,還不滿意,乾脆張開嘴在上面輕輕咬了一口。
少年的身子猛地顫了顫,十指絞住明黃色的床單,絞得指尖發白,卻咬緊牙關,一點聲音也不肯露出來。
宇文笙無奈,這倔強的小傢伙,即使在最痛苦的時候也不肯開口求饒,更不願意在他**的時候發出一點迷亂的聲音,這讓他感覺很失敗,只好更用力地折騰他,惡性循環下來,便越來越糟。或許他真的會恨他一輩子,心下一痛,重重地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清晰的齒痕,激得他的身子向上一挺。
越傷他自己心越痛,心越痛越要傷害他。
愛憐地在那泛白的齒印上舔了舔,薄唇在細滑的肌膚上流連,來到胸前的嫣紅,一口含住,用牙齒輕扯細咬。
宇文珏十指絞得更加用力,肌肉緊繃。
一手在腰間流連,一手探向密林中的青芽,少年的身體敏感而脆弱,很容易地便使它立了起來,宇文笙滿意地捏了捏,輕輕地擼動。
宇文珏羞愧得恨不能去撞牆,明明很厭惡,卻總被他挑逗得硬起來。
他微紅的臉孔似乎取悅了男人,眼底閃過一絲興奮,手上的動作加快,另一隻手則改攻向他滑不膩手的蹺臀,像揉麵糰一樣搓揉捏,美好的觸感令他的下腹腫脹得恨不能立刻衝進那更為柔軟而富有彈性的地方。
再次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指尖時不時地在鈴口處劃過,激得少年的身體綳得像一張弓一樣,然而儘管嘴唇被咬得泛白,卻仍是一聲不吭。
宇文笙無奈之極,俯□含住他布滿齒痕的柔軟,舌尖在傷痕上輕舔,隨手手指放在頜間,微一用力,少年緊咬得牙根不得不放開,嫩滑的舌立即滑入,捉住他的柔軟與之糾纏。
躲無可躲,推又推不出去,還被他趁機纏住吸吮。無力抵抗的感覺充斥在少年腦間,最後乾脆自暴自棄地不做抵抗,隨他去擺弄。
宇文笙手上加快了動作,少年呼吸漸漸粗重,終於身子再次緊繃,乳白色的液體噴濺出來,濕了他一手。將手提到眼前,液體一滴滴地自指間滑落,伸出舌尖接了一滴,咂咂嘴,暖昧地看著微微有些失神的少年,道:「珏兒的好甜。」
宇文珏又咬上了嘴唇,眉頭輕皺了一下,臉雖正對著他,眼神卻是放散的,根本沒有落在他身上。
好,你就不肯看朕一眼嗎?宇文笙呼吸一緊,心一扯一扯地痛,握在他腰間的手不自禁地收緊,沾滿液體的手指在自己的昂抑上隨便抹了兩下,抬起他的腰便沖了進去。
嘶!痛,像整個人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宇文珏全身緊繃,然而越是緊繃就越是痛,有時候甚至覺得生不如死。被他禁錮了十三天,每天只要他一有空閑便將他壓在床上狠狠地,彷彿無止盡一樣地做,一次比一次痛,像凌遲一樣的痛。
只是婚假眼看便要過去,卻不知到時他將如何?是宣布他的死訊將他永遠囚禁,還是他有更好的點子?他期待著。
雲起宮外
「奴才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不似面對太子妃時的大膽,對於這位強勢的皇后,宮中沒有人敢怠慢,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高聲請安。
「平身!」蓉后鳳眼掃過一片頭頂,面容威嚴而高貴。
「謝皇後娘娘。」
蓉后看向侍衛隊長,淡淡地問道:「皇上可回來了?」
「這——」那侍衛隊長遲疑。
蓉后鳳眼一斜,冷冷地道:「嗯?」
那侍衛隊長嘭地一聲便跪地上了,埋著頭道:「娘娘恕罪,奴才不知。」
「哼!好個『奴才』!」蓉后氣得身子顫抖,喝道:「本宮自己去看。」
那侍衛隊長急了,皇上可是有嚴令啊,要是被皇后闖了進去,他也不用活了!一下便躍起身,攔在前面,道:「娘娘請留步,皇上有旨,任何人等不得擅入雲起宮。」
「你敢攔本宮?」蓉后鳳眼上挑,眼神凌利。
那侍衛隊長又跪了下去,伏著頭道:「奴才不敢。」
蓉后這才放緩了語氣,道:「諒你也不敢,起來,若有事本宮自會擔著。」
「這——」
蓉後向后看了一眼,立刻就有棲鳳宮的侍衛上前,一腳將他踹開,道:「滾一邊去。」
那侍衛不敢抵抗,就這樣被踹倒在地,眼睜睜地看著那綉著金鳳凰的裙擺打眼前經過,進了宮門。
孤身走在路上,蓉后心跳得極快,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直覺告訴她這一去可能就將萬劫不復,偏偏今天卻怎麼也壓不下性子,就這樣直衝沖地向著皇上的寢宮而去。
奇怪的是這一路走來竟然一個人也沒有遇到,皇上的寢宮外面也沒有人守著,空蕩蕩的就像個死域,這更加重了她心下不詳的預感,而這時她已經站在寢宮門口了。
粗重的喘息與**相撞的聲音隱隱地傳來,蓉后在那一刻幾乎窒息,長久的猜測終於成真了,妒火燃燒了她的理智,於是她推開了那扇木門,也推開了地獄之門……
「你們這是父子相奸!」
「你們真是世上最噁心的東西!」
「你們不得好死,你們會下地獄,下地獄,下地獄——」
直到皇后被人帶下去了很久,她凄厲的聲音仍在整個房間之中回蕩。
宇文珏仰躺在床上,兩手呈大字形分開,雙腿曲起,腳墊在臀下,雙腿向兩邊分開,露出了下面的□。被蓉后發現時他便是這個姿勢,這麼久一直沒有動過,兩眼茫然地看著帳頂,像一個精美的沒有靈魂的人偶娃娃。
宇文笙上前將他的腿放了下來,然後緊緊地擁住他,似要將他揉進自己的體內一般用力,直到他的骨頭幾乎都要碎了,才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就算下地獄,朕也不會放手。」
宇文珏的身子顫了顫。
安康帝第二任皇后——蓉后,於安康十年八月十二突發瘋病,闖入皇帝寢宮,意圖行刺,卻誤傷了同樣在雲起宮的太子珏,帝怒,將其打入冷宮,過得幾日,卒。
安康帝兩任皇后,周后廢,蓉后瘋,至此以後安康帝再未立過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