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辦案

第五十二章 辦案

()半個時辰后,府衙

蕪府各州縣官員齊齊跪下行禮:「下官等見過逍遙王。」

白衣男子,也就是逍遙王宇文簫脊背挺直地坐在堂上,俊美的面容緊繃著,看來倒有著與平時不同的威嚴,微微點點頭,道:「各位大人不必多禮,本王此次是微服前來,大家都不要聲張。」

些官員也不推託,再行了一禮,道:「謝過逍遙王。」便起了身。

宇文簫的視線在所有人面上繞了一圈,道:「本王的來意相信各位都很清楚,姚知府竟然暴斃在自己府內,此次皇上派本王前來,便是要查明此事的真相,希望各位能配合本王的行動。」

各人面色不一,但都恭敬地回道:「逍遙王有令,自會遵從。」

宇文簫滿意地點點頭,道:「你們先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如果有問題,本王自會派人來詢問。」

「是。」又是整齊劃一的回答。

「好了,下去。」

眾官員又行了禮,道:「臣等告退。」

其他人都走了,卻一個留了下來,看官服應是正五品知州,此時在逍遙王的威壓之下低著頭不敢抬起。

宇文簫也不怪責,端起茶輕啜了一口,方問道:「這是哪位大人?」

淡淡的一句話,卻嚇得那人「嘭」地一聲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回道:「回王爺,小臣張光遠,是行州知州,因姚大人突然過世,小臣暫時代管蕪府事物。」

「喔,」宇文簫想起來確有這麼一回事,道,「張大人這是——」

他聲音還算溫和,誰知張光遠嚇得連連擺手:「不敢當不敢當,王爺直呼小臣的名字便是,這『大人』二字小臣是怎麼也不敢當的。」

「張光遠,你有什麼要向本王稟報的?」宇文簫用自認為最柔和的語氣問道。感覺額上青筋有往外冒的危險,他在懷疑,這麼膽小的人怎麼爬到這麼高位的?

「小,小臣為王爺安排了下榻的園子,不知王爺打算什麼時候過去?」張光遠雖然還有些輕微的顫抖,好歹說話還算順溜。

「知道了,你留個下人在外面,本王要休息的時候自會吩咐他帶路。」宇文簫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是,那微臣告退。」

「去。」

等人全都退出去了,宇文簫立刻收起那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右腳橫在左腿上,吊兒啷噹地斜眼看向立在他側後方,低垂著頭的某人,挑挑眉道:「有天宇國的皇帝給本王做護衛,本王真是榮幸啊!」

宇文笙睨了他一眼,然後不去理會他,徑自走到下方椅上坐定。四年的時光沒有在這個止天的寵兒身上留下一絲痕迹,他看起來仍如二十**歲一般,只是眼神越發內斂,深沉而睿智。

他這種無視的態度令宇文簫有些惱火,不怕死擼虎鬚:「我那侄子也真是可憐,竟然攤了這麼個父皇,也難怪他要跑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的,宇文笙猛地轉過頭來,只不過那眼神卻有點讓他受不了,一個字一個字地沉聲說道:「不要試圖激怒朕。」其中的警告沒有人能夠忽視。

宇文簫撇撇嘴,做了個「小生怕怕」的姿式,與他外表一點也不匹配的無賴樣。

宇文笙又冷冷地看了他片刻方道:「雖然這次朕跟你一起來,但案子還是由你查,一個月的期限如今已過了十天,你最好想想怎麼在十天之內破了案,然後趕回京里交差,朕不會因為你是朕的皇弟而對有所你偏袒的。」

切中要害,宇文簫有點後悔去惹他了,真是一點都不好玩,整天就會板著一張死人臉,還是他的親親好,會疼他,還會給他做窩窩頭。嗚,好想念親親。

正在他自艾自怨的時候,突然一聲大大的打呵欠聲傳來:「哈——」門口青光一閃,隨後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宇文笙隔壁的椅子上。

早習慣了他的出場方式,宇文笙只淡淡地掃了一眼,道:「睡醒了?」

卓之晨仿若無骨似地歪在椅中,半眯著眼睛,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再不肯多說一個字。

宇文簫撇撇嘴,輕罵了一句:「懶鬼。」也怪不得他這樣說,卓之晨簡直是專為「懶」這個字而生的,除了在課堂上還有點形象,平時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若沒有必要,想叫他移動一下位置簡直比登天還難。而且還像是睡神投胎一樣,見到他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在睡覺,偏偏武功卻高強得不像話,讓他懷疑他是不是在夢中練功的。這樣一個人,真不知道皇兄為什麼把他帶來,難道還指望他去辦案?笑話!誰知這笑話馬上就出現了。

「屍體在哪裡,我去看看。」卓之晨那語氣就像是去看個普通得要命的阿貓阿狗似的。

宇文簫含在嘴裡的茶差點噴了,趕緊咽下,十分鄙視地打量了他片刻,難以置信地道:「你?」

卓之晨根本理都懶得理他,還是之前那副軟骨頭的樣子,氣得他腦袋冒煙。

宇文笙看了看天色,道:「晚點叫人帶你去,現在先休息下。」

「還休息?」宇文簫先呱呱叫喚起來,「這人一路上就沒醒過,還用得著休息?」

另兩人當然沒有理會他,宇文笙起身撣了□上不存在的灰塵,甩甩袖子就往外走去。卓之晨雖然一向懶得走路,但非常時期,也不得不稍微挺直點脊背跟在他後面。餘下宇文簫在那裡吹鬍子瞪眼,前提是他有鬍子的話。

是夜,府衙後園

逍遙王的侍衛自然沒有皇帝的待遇那麼好,宇文簫難得找到機會讓他受受罪,當然也不會去提醒別人給他什麼好待遇,於是皇帝陛下第一次睡了下人房,好在張光遠看在他是逍遙王貼身侍衛的份上,給安排了個單間,否則要跟幾個大男人擠一個通鋪,他怕是會不顧身份地當場翻臉。

一桌一椅一床,就是這間房的全部傢具,宇文笙躺在微有些異味的被褥上,了無睡意。是因為條件太差而睡不著?他在心裡苦笑,多數是因為五皇弟今天提到的人,珏。

四年了,他消失四年了。他就像入了海的水,一點蹤跡也尋不到,四年來多少關於他的訊息,但當他去查詢的時候,才知道又是虛假的。抱著希望多少次,便得到失望多少次,這次呢?這突如其來的行蹤,是不是又是一場誤會,或者騙局?早知道他不是池中之物,只要一放他飛翔便再也抓不住,可為什麼這麼不小心?意然讓他溜走了,還帶著他的妻子。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是不是有了小孩?一想到這種種可能,他的心就痛得幾乎要死去。

珏兒。宇文笙在心裡呼喚。

只要想到他的名字都能全身躁熱,多想將那美麗的侗體壓在身下,在那完美無瑕的肌膚上留下自己的一連串印跡,進入那令人血脈賁張的小穴,讓他在自己的衝擊下露出各種媚態。然而他在哪裡?在哪裡?為什麼,要逃走?

珏——

□漲痛得似要爆裂一樣,忍不住用手輕輕碰了碰,那熾熱的東西不堪地跳動了一下,五指退縮了一下,終於將它緊緊握住。想像著這是珏兒的手,在上面慢慢律動,強烈的快感立刻湧上腦子,禁不住無聲地喘息了一下。

可笑他一代帝王,竟然為了自己的兒子過著禁慾一般的生活。自從跟他有了關係以後,便再也不能忍受他人的觸碰,而他,卻不能忍受他的觸碰,所以才會逃離得那麼輕鬆隨意?

珏——

怎麼能忍心?怎麼這麼狠心?

手上的動作加劇,呼吸越來越急促,略帶古銅色的肌膚早已泛著血色,向來深不見底的眸子蒙上了一層霧氣,有著不堪一擊的,脆弱。

珏——

好想你——

無論是怨,是恨,回來,好不好?不要呆在朕看不到的地方,只要在朕身邊,隨你如何都好,你若不喜歡,朕再不碰你。好不好?

手上再次加快了動作,像曾經對那少年做過的一樣,指尖偶爾劃過敏感的頂端,在顫抖的同情想像少年那時的反映,於是更為激動。另一隻手忍不住在脖頸間摸索,剛毅的下巴微微揚起,形成優美的線條。

珏——

手中一緊,身子突然向上一挺,熾熱的東西瞬間噴射而出,小腹、手上沾滿了乳白色的液體。

宇文笙輕輕喘息著,漆黑的眸子沒有焦距地對著暗沉的帳頂,略有些失神。總是這樣,每次想到珏便會忍不住,忍不住地一遍遍回憶曾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特別是佔有他的那一個多月時間。那□而消魂的身體總讓他在心中一次次的銷想,在每一次自我安慰的時候想像是在進入他的身體,然後達到高潮,就像中了魔怔一樣無法自拔。

珏,你可在這蕪府?若在,可願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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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處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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