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唯一的朋友

第三章 唯一的朋友

()一周的時間說慢不慢,說快也不快;由於不用再去網球部,雲夜倒是多了一些自由的時間,而且那對柳生夫婦最近正在忙一些事情,也根本管不了他們;一些事情,在一周的時間裡雲夜辦得也都差不多了。

周六,雲夜早早起來,練習了一會小提琴后開始換衣打扮;那個從小到大的摯友將地點定在的東京;也好,不太會被一些人發現。

看著滿櫥的衣服,雲夜不知道該選哪一件,因為每一件都很少女風,雲夜想要一件稍微成熟一點的。

唉!無奈地搖了搖頭,挑選了一條米色連身短裙,一件高腰的駝色毛衣外套,配上黑色的中跟短靴,完全就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打扮;隨意地將捲髮紮成馬尾,所有的劉海都被梳了上去;看起來,沒有那麼可愛了。

拿起米色的背包,關上房門,此時別墅中靜悄悄的;走到玄關的地方正好撞見從外面晨練回來的柳生,淡淡說了聲「我出門」了便與他擦肩而過。

穿成那樣,會不會生病?這是柳生的第一想法,然後微微皺起眉頭,那麼早一個人會去哪裡?對於這個失憶后同父異母的妹妹是越來越不懂了。

獨自走在街頭的雲夜按照事先查好的路線前往目的地;雖然對道路不是很熟悉,但也不至於會迷路;交通反正也夠方便。

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一刻鐘到達約定的地點,先點了一杯熱巧克力,走在外面被冷風吹了那麼久的確感到有一點冷;需要熱的東西來讓自己緩和一下。

喝下半杯熱巧克力再加上店內的暖氣頓時暖和了許多,原本被陽光照射的地方卻突然被一抹陰影遮擋了。

「啊嗯,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到底怎麼回事?」聲音似乎帶著一點不耐,沒好氣的口吻;但云夜卻從中聽出了不加掩飾的關心。

雲夜抬頭打量著來人,金色的短髮,發尾的地方微微上翹,碧藍的眼眸中是滿滿的自信,眼角的淚痣抵消了一些威嚴感,多添一份嫵媚之色;來人便是柳生雲夜唯一的朋友跡部景吾。

無論從容貌還是氣質上來說,都是滿分的人。

還有那如此自信,唯我獨尊的氣勢;會讓人滋生——羨慕啊!

「啊嗯,柳生雲夜,你到底怎麼回事?」來人坐下后依舊瞪著雲夜,有些火大的樣子;那是什麼裝扮?雖然還稱得上華麗就是,但不是她的風格。

唔,美人生氣也還是美麗依舊呢!潛在性格發作的雲夜在內心感嘆著。

不過還是有記得自己還有問題需要回答;「因為前陣子出了車禍,有些事情記不得了。」緩緩攪拌著剩下的半杯熱巧克力,雲夜淡淡笑著;沒有平時那麼有距離感;也許是柳生雲夜殘留的記憶與那本記錄關於她與這個人的點點滴滴的本子,雲夜本能得覺得他是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那與你那句莫名其妙的話有什麼關係?」似乎非常自信雲夜記得與他所有的一切。

「當柳生雲夜不再是柳生雲夜,你還會是她唯一的朋友嗎?」這是雲夜那天所發出的訊息,實在是讓跡部摸不著頭腦,外加滿頭的黑線;那個不華麗的女人又發什麼瘋了?

「好像,沒什麼關係呢?」雲夜輕笑著,不是那種充滿距離感的「標準微笑」,帶著一些調皮的笑容毀了她今天偏向成熟的打扮。

沒好氣地白了雲夜一眼,雖然知道她的身份讓她失去了很多;但好像也沒有哪次那麼神經質?

不過;「車禍是怎麼回事?」微微眯起了眼眸。

「什麼怎麼回事,就是不小心被車撞了啊。」無辜地聳了聳肩;對上的是對面那雙寫滿「不相信」的湛藍眼眸;也許是礙於那雙眼眸中所散發的氣勢,雲夜微微垂下眼瞼;「不小心多想了一些。」

不知道為什麼,可以對任何人沒有任何感情;但對眼前這個人卻保留了一份全然的信任。

「哼!真是不華麗。」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卻帶著一份彆扭的關心;他知道柳生雲夜的身份,而且還是柳生雲夜親口告訴他的;不過跡部從來沒在乎過這些,他只記得她依舊是那個當年出現在海灘辦的小女孩;因為兩個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隱藏在堅強外表下的寂寞與脆弱。

「吶,景吾哥哥,我們去約會?」此時的雲夜哪裡還有一點成熟的風格,甜甜的笑容看上去更像個小魔女。

「啊嗯?」跡部一點也不為所動,雖然今天柳生雲夜的確有些奇怪,但還是在他大爺接受範圍在之內的。

「也許今天之後,我們要很久都不能見面了呀。」因為在她的計劃是明天就要離開的;機票都已經準備好了,明天傍晚的航班,先到德國后再去維也納。

她可不信以她的小提琴技藝會考不上維也納音樂學院;雖然在此之前也許她有一段時間需要打工養活自己,畢竟那位母親為女兒留下的積蓄並不是很多;但這些,對雲夜來說也沒什麼特別困難的。

「怎麼回事?」跡部挑眉反問,這個不華麗的女人今天似乎更加不華麗了;他大爺為什麼就認識了那麼一個不華麗的女人?

「就是,我明天就準備飛維也納了。」雲夜無辜地笑著,有一個人可以分享一些事情的確會讓人輕鬆許多的;上一世,她有那個亦師亦友的男人陪伴,這一世,她的直覺告訴她,跡部景吾的確會是她的摯友。

「...」跡部突然沉默了一下;「偷跑?真是不華麗的舉動。」立刻就發現了雲夜的計劃。

「那又怎麼樣呢?能離開就好。」雲夜對於對面的人滿口的「不華麗」一點也不在乎;還有一個晚上,她就會擁有自己的生活,雖然未必是她最想要的生活。

「幹嗎一定要離開?」跡部輕抿一口在他看來不怎麼不華麗的咖啡;多少猜測出雲夜急於離開也許是和那場車禍前後發生的事情有關;看來,需要讓人好好查一查了。

「不知道呢。」低頭攪動著已經變冷的液體;她是真的不知道,也許是身份突然的轉變讓她一下子無所適從;還有就是雖然似乎多數人都對她不錯的樣子,卻始終覺得壓抑了一點。

「哼!養得活自己嗎?」沒有再多問什麼,跡部不會去干涉雲夜的決定;離開也好,反正都是一群不華麗的人。

「這個還是沒有問題的。」她畢竟不是真正的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前世不是,這一世依舊不是。

「啊嗯,那走。」一個響指招來服務生買單,與雲夜相攜離開。

等到兩個人離開后,他們後面的位子上的一些人的談論聲音變得大了起來——

「那個不是跡部喵。」

「噢噢…那個美女是誰?他們是在約會嗎?」

「柳生雲夜,柳生比呂士的妹妹,立海大一年級學生;和跡部約會嗎?好數據…」

「去維也納?偷跑?好像挺有趣的。」

「嘶…」

……

傍晚的時候,在車站,跡部微微皺了皺眉;「什麼時候的航班?」

「啊!不用來送機啦,我還不想哭耶。」半開玩笑地說著,一天的相處讓雲夜一掃一周的郁色,此時的她是立海大那些人從未見過的樣子。

「啊嗯,到了那裡再通知本大爺。」跡部好看的眉糾結在一起,總覺得她一個女孩子一個人跑那麼遠的地方而且不準備回來會挺危險;而且;「www.bxwx.orghen?」突然用德語問了一句。

「Ja,selbstverständlich.」雲夜得意地挑了挑眉,好歹她也在維也納那麼多年了,怎麼可能不會德語呢?除了中文,她最熟悉的就是德語了;不要用這個來考驗她!

不過跡部還是以懷疑的目光打量了雲夜一翻,但車輛已經到站,他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隔著窗戶,雲夜對外面的人揮手告別,然後惡作劇般作著一些口形——Ichliebedich!

然後車輛駛離站台的時候,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很久沒有這樣輕鬆過了;但是從回去開始,她又不會那麼輕鬆了。

沒有了龐大資金的支持,雲夜相當清楚她自己在維也納的生活一定比不上當初;不過,只要能進入維也納音樂學院就可以了;說不定,只要很短的時間,她就能再次成為成為維也納交響樂團的小提琴首席。

雖然這一條道路並不是她最想要的,但至少不會討厭。

小提琴陪伴著她走過了十幾年的人生,而她也在小提琴上寄託了太多的情感。

所以在樂團賺夠錢之後,她就可以帶著小提琴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了......

回到那個在雲夜感覺有些冰冷的別墅門口,說真的,還真有點不太想進去呢;不過,也就只剩下幾十個小時了而已。

淡淡說了一聲「我回來了」,也不管別墅中的人是否有聽見,獨自上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二小姐,晚餐已經準備好了。」管家在下微微抬頭恭敬地對雲夜說著。

「我一會就下來。」從回到別墅起,雲夜就恢復了優雅的微笑。

換了衣服后立刻下,萬一有人等她,她會不習慣的。

來到餐廳,只有柳生比呂士一個人;抬頭看了眼雲夜,微微點了一下頭。

柳生夫婦出國有事,大概兩周的時間回來;所以雲夜才能在這個時間策劃她的「落跑計劃」,不然多出來一些人會變得麻煩的。

而明天,她也早已知道柳生比呂士下午的時間和網球部的某個人有約。

如此,她就可以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柳生坐在雲夜的對面,突然覺得外出回來的她心情似乎不錯,但為什麼他卻是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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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靜夜落(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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