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趁火打劫

王璞並沒有等待太久，第二天禿頭主任就打來了電話，約見王璞，聲音顯得無比慌亂和驚恐。

隔著手機，王璞都能聽到禿頭主任牙齒上下打顫的聲音。

「真的！是真的！我又夢見了，她想殺我，她要殺了我！」禿頭主任神情激動的朝王璞叫道，臉上寫滿了驚恐。

似乎是覺得人多一點比較安全，這次禿頭主任直接邀請王璞來青市的酒吧見面。

她？還是他，它？

王璞眉頭皺了一下，看著禿頭主任，若有所思。

看來禿頭主任上次跟他說的話，隱藏了不少事情，他的噩夢絕對不是被汽車追著撞這麼簡單。

「我……我該怎麼辦？」

禿頭主任如同抓住求命稻草般看向王璞，臉色驚恐，坐立難安，渾然不知道自己剛才已經說漏嘴了。

他跟王璞分開后，立刻去調查了501樓主的事情。

深入調查，他做不到，但調查一下501樓主的死亡，死狀，還是很容易的，畢竟這並非什麼秘密。

青市出了殺人事件，網路論壇上也是一片沸騰，大家都在猜測兇手是誰，甚至編出各種各樣的故事版本。

而讓禿頭主任驚懼的事，501樓主的死亡，跟他做的噩夢簡直一模一樣。

501樓主發的帖子里說，他因為看了西方的一部怪物恐怖電影，結果做夢夢到被怪物追殺，而501樓主最終死狀，也彷彿被什麼東西啃咬一樣。

禿頭主任拜託的人向警局打探了一下，得到一個隱秘的消息，根據警局調查，501樓主死亡的時候，房間內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在，找不出任何第二人存在的痕迹。

而且501樓主身上致命的啃咬傷口，也不像是人為或者已知動物弄出來的，上面提取不到任何殘留物。

就彷彿這些傷口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一時間，警局裡面都有些人心惶惶。

如果調查無誤，501樓主只可能是自殺，但一個人怎麼可能將自己自殺成那個樣子？

再對比501樓主發的帖子，真相似乎有些詭異。

調查結果太過不可思議，檔案直接被封存，禿頭主任拜託的人，也是因為正好有個認識的朋友在警局工作，才能接觸到這些秘聞。

據說上頭已經派人來接管案件，501樓主的帖子今早也被和諧了。

大家都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真相如何，禿頭主任卻心中一片哇涼。

他已經相信了王璞說的話。

噩夢，似乎真的有成真的可能。

而且，就在昨天，他又做噩夢了，那輛車，還有她，距離自己更近了，那種無比真實的死亡與恐怖感，讓禿頭主任至今手腳發涼。

「我是不是也會像那個人一樣？我不想死啊！」禿頭主任有些絕望的痛苦說道，完全亂了手腳。

王璞皺了皺眉頭。

他不知道禿頭主任做了什麼噩夢，竟然嚇成這樣。

關於噩夢，他有些想法想要在禿頭主任身上驗證一下，禿頭主任這樣的狀態，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先冷靜一下，噩夢也並不是完全不能對付。我不就好端端坐在這裡嗎？」王璞皺眉說道。

「什麼意思，你也做過噩夢？」

「沒錯，而且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已經擺脫了噩夢。」王璞說道。

禿頭主任抬頭看著王璞，身體前傾，神情激動，差點要站起來，眼中露出看到希望的光芒，急切的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快點告訴我？」

「告訴你可以，但，這個世界上可沒有白費的午餐。」王璞轉動著手裡的酒杯，緩緩說道。

雖然他想要利用禿頭主任驗證一些關於噩夢的事情，但他跟禿頭主任非親非故，本來就有矛盾，不趁這個機會敲一把，未免有些浪費了。

禿頭主任臉色一滯，知道自己還有的救，他的情緒也平靜了不少，說道：「你有什麼條件？」

「這的看你的誠意了，你覺得自己的命值多少呢？」王璞笑了笑，一點也不著急的反問道。

禿頭主任咬了咬牙：「一萬，只要你能救我，我給你一萬塊當報酬！」

砰！

王璞一把將酒杯放在桌上，臉色立刻變了，面無表情看著禿頭主任，冷聲說道：「看來主任很沒有誠意啊，一萬塊就想要買自己的一條命，你打發叫花子嗎？」

「那你想要多少？」

禿頭主任也知道，一萬塊的價錢太低了，王璞不可能答應，說出來也是給自己一個討價還價的空間。

王璞說道：「一口價，十萬。」

「十萬，你想錢想瘋了嗎？」

禿頭主任叫了起來，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行，十萬太多了。」

「多嗎？」

王璞嗤笑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工資多少，尸位素餐，每個月還能領那麼多薪水，加上暗中剋扣別人，中飽私囊，搶奪別人功勞，你每年光是額外撈到的油水都絕對不只十萬。再說了，你的命難道還不值十萬塊，人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王璞幽幽說道。

禿頭主任心中一寒。

他知道王璞說的有道理，但十萬塊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再說了，這一切都只是王璞自己說的，王璞的話能不能信，還是一回事。

「怎麼，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話，或者，你還心存僥倖，還是覺得可以找其他人幫忙？」

王璞看著禿頭主任變換不定的神色，淡淡說道：「既然如此，你大可以現在離開，或者去找其他可以幫你的人。」

「不過。」

王璞身體微微湊前，目光略帶侵略的盯著禿頭主任，說道：「除了我之外，其他人能不能相信你做的噩夢，還是未知數，我猜他們應該會把你當神經病吧！還有，希望你能來得及找到其他可以幫到你的人，你離被噩夢追上的距離，應該不遠了吧？」

王璞的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禿頭主任心中發涼。

確實，他要是跟別人說，自己的噩夢可能會成真，恐怕別人只會把他當神經病。

而且，昨天又做了一個噩夢，那輛汽車，還有她，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他確實沒有時間再去找其他人。

就算真的有人能夠幫到他，茫茫人海，他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