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保護

第三十七章保護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嫿宜,你以為你現在悲慘我就要讓著你同情你嗎,我可不是慈悲心腸。夢瑤歌冷冷一瞥。

「夢瑤歌,你對公主說了什麼!」趙逸軒快步走到夢瑤歌席前,質問她。

「能說什麼,自然是恭喜嫿宜公主榮獲國后之位,喜之極喜啊。」

「你——」趙逸軒瞪著夢瑤歌,夢瑤歌也坦然無懼直直迎上。

夢雲尋在兩人中間插了進去,隔開兩個人的目光,夢雲尋將夢瑤歌拉在身後,寒氣直逼趙逸軒。「趙將軍剛回來,沒去拜訪是我之過失,何必拿我妹妹出氣。」

「呵——夢統領還真是個好哥哥呢。」趙逸軒的扶形眉冷對。

「好了,各位,時間已然晚了,那就散了吧。」古玄錦看場面不好收拾,只好匆匆結束宴席。「諸位回府都小心些。」

夢雲尋拱手:「散場了,我和瑤歌就先走了,趙將軍喜歡的話,就多留會吧。」夢雲尋攬著夢瑤歌的肩向古玄錦告辭就離開了。

軒轅邢修看著夢瑤歌離開的腳步,一步步,離自己越來越遠。想要去追,理智卻告訴自己不能。

一出了門,夢瑤歌就笑起來。「哥哥這麼維護我,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你啊——也不知道嫿宜公主為什麼這麼對付你。但是無論是什麼原因,我都會無條件地保護你。無論何時何地,誰讓你不痛快,誰就是我的敵人。」夢雲尋摸了摸夢瑤歌的頭,笑得淡淡如清風。

是因為我是你妹妹,因為我們血緣上的關係。夢瑤歌終是沒有問出口,他能待我如此,自己還在求著些什麼,自己也著實貪心了。可人就是不滿足吶~

夢瑤歌一路上恍恍惚惚地回了夢府,見了夢浩就回了月瑤閣。

夢瑤歌一打開門,就見一個月白色的人影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用手撐著頭枕著,笑盈盈望著自己。

「景芝,你又來我這兒幹嗎。」夢瑤歌也不大驚小怪了,平淡的語調像是在日常打招呼。

「這麼不驚喜嗎?」景芝起身,沖夢瑤歌招手:「過來。」

這人,當自己是寵物嗎,我才不過去,夢瑤歌站在原地。

景芝心中無奈,慢慢靠近夢瑤歌。「軒轅邢修對你很不一樣啊。」

「沒有的事。」夢瑤歌想起白天的事就頭疼。「等等,你叫他什麼,你知道他不是軒轅邢宇。」

「這是什麼驚天大秘密嗎,只允許你知道,不允許我曉得。」景芝看著她瞪大的眼睛,抬手輕按夢瑤歌的眉毛。「不許。」

「啊」

「不許。」景芝用白玉般的手勾勒夢瑤歌的眉形,擲地有聲。「不許你對任何人上心,不管是驚訝還是什麼,不許你想到另一個男人。」

夢瑤歌後退一步,轉過身去,她該用什麼表情面對,這什麼渾話。

一雙有力的臂膀從她腰際延伸,像爬山虎攀岩的觸角,輕輕地纏繞,扣住了夢瑤歌的整個腰。景芝抱住了夢瑤歌,頭枕在她的肩上,呼吸的熱流黏在她的耳旁。「我不會讓別人搶走你的,任何人都不可以。」

「軒轅邢修今天的所為是你從中作梗。」

「怎麼我不做些什麼,你還真要嫁到北朔國去。」

夢瑤歌後背僵住,她感受到腰間的手更緊縮了,一點又一點,讓她不斷靠近他,貼在他的肌膚,和他緊密相連。

「你放開,好嗎?」夢瑤歌用手搬開景芝的手指,一根又一根。

景芝罷手,呼吸的灼熱在夢瑤歌耳旁消失了。

「你怎麼知道軒轅邢修會有意於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除非你給我獎勵我才能說。」

「獎勵?」夢瑤歌發矇。

「是這樣的獎勵——」景芝擺正夢瑤歌的頭,一個猛的就唇舌相交,唇瓣間的碾壓像是烙印燙在人心上。靈活的舌頭像蛇長驅直入,順著撬開貝齒的縫隙,在一片溫濕處不安地尋找棲身之所。

夢瑤歌頭腦昏沉一片,像時間停止,整個世界只有唇酥**麻的感覺。

景芝低頭額頭抵著夢瑤歌的額頭,雙眸像一池碧水深情望著夢瑤歌,夢瑤歌的面容倒影在其中。

「這世間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在沒遇到你之前,生與死於我有何區別,但遇到你之後,我無比感謝上天還讓我活著。」

「我這一生,沒有什麼人在我心裡有痕迹,除了你。」

景芝抬手從她的脖頸遊離到喉嚨,慢慢滑至下巴,捏起。「記住,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忘了我。」

「我——」

夢瑤歌還沒說完,景芝就又繼續一個纏綿而悠長的吻,小心翼翼的溫柔又夾雜著狂風暴雨的佔有,兩種奇怪的感覺夢瑤歌卻能清晰地感受。

「你是怎麼讓軒轅邢修改變想法的。」夢瑤歌好奇。

「你又提別的男人。」景芝摸摸夢瑤歌的頭:「不過,看你剛才那麼乖的份上,我告訴你吧,我什麼都沒做。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娶你,軒轅邢修這樣的君王即使動了心,也不會犧牲自己的利益。」

「男人的喜歡還真靠不住呢。」夢瑤歌輕笑。「不過,這對君王來說是明智的選擇。」

「誰說男人靠不住,你試著依靠我,你會明白的,這世間,最愛你的不是夢浩和夢雲尋,最值得依靠的也不是他們,我——」

「只是,我從來都不想靠別人。」夢瑤歌搶斷。

「你在怕什麼,夢瑤歌。」景芝笑了,笑得那麼苦那麼澀。「你寧可找莫郁殤打聽淮契的下落也不願意找我,即使從莫郁殤那裡知道淮契在我這兒,你也不肯讓我幫你。」

「我或許是怕了。」怕我越來越依賴你,怕我深陷你的情網無法自拔,怕我像那些痴情女子一樣變得沒有理智,怕被傷害,怕被拋棄,怕我——嘗試一切也不能完全愛上你。

「你還真是誠實啊。」景芝眼角泛紅:「夢瑤歌,你以為只有你怕嗎,我也怕啊。我自負絕智,可是在你面前我從來不曾自信,我怕那些男的對你虎視眈眈你不曾察覺,我怕你受傷難過我會心如刀絞,我怕我愛得太多讓你顧忌卻步。我怕,我用盡全力,你還是不會愛上我。和你相處的每分每秒我都患得患失,你可會明白?」

夢瑤歌眼眸中霧氣騰騰,緊握的雙拳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流淚。「我明白了,夜晚了,你走吧。」

「好。」景芝湊近夢瑤歌,唇親親印在夢瑤歌的眼角。「乖,不哭,我會心疼的。」

景芝走了,夢瑤歌摸著自己的眼角,一滴淚無聲而至,劃過白嫩的臉頰,淌下一道淚痕。

開元國與北朔國的和親,隆重而盛大,萬不可出一絲差錯的。在沒定下人選之前,籌備工作就已經開始,如今確定人選就更是緊鑼密鼓。

據說,良貴妃在元明帝寢殿跪了一天也沒見元明帝心軟。嫿宜更是三天三夜絕食,憔悴得不成樣子。

「那趙逸軒呢?」夢瑤歌手執白子落下。

「說來也怪,照理說趙逸軒不該如此平靜,他自小就喜歡嫿宜公主,兩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他對嫿宜公主的情意可不淺。」夢雲尋皺眉,低頭思索棋中局勢。「只怕是另有企圖。」夢雲尋拔下一顆子阻斷了夢瑤歌的棋勢。

「哥哥的棋藝真是精湛,我認輸。」夢瑤歌拾起桌子的白子丟到棋盒裡。

夢雲尋也跟著撿黑子:「總算被我發現有一件我還算擅長的事,總是在你面前丟臉面,這回倒拾起來了。」

「哥哥是禁軍統領,從小熟知兵法謀略,我一個小女子哪裡比得上。」

「那你還是太月先生的弟子,我又上哪兒叫冤訴苦。」夢雲尋興緻上來了,還要繼續欺負。「要不,再來一局。」

夢瑤歌擺手。「不來了,哥哥贏得真有臉面,竟然還想讓我輸下去。」

這時,方管家火急火燎邊跑邊叫:「少爺,小姐。」

「發生什麼事了,方管家一向臨危不懼的。」夢瑤歌暗叫不好。

方管家總算是找到這個小姑奶奶的蹤跡了,派人找了月瑤閣不見人影,又打發人去萬尋閣也沒有人,府里里裡外外都尋了個遍,真是急死人了。仔細一想,後花園里種著一片竹林,幽靜不見人還沒找過,自己連忙趕過來。

夢雲尋:「發生什麼事了?」

「少爺,小姐,良貴妃娘娘派人傳話宣小姐進宮。」方管家自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平常時候宣召也沒啥了不得,只偏偏這個時間,怎麼想也沒啥好事。

「好了,方叔,不礙事。」夢瑤歌起身。「不是急嗎,趕緊走吧。」

「小心些。」

夢瑤歌沖夢雲尋揮了揮手,眨眼:「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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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被寵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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