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十七分 解毒
靜時驚艷,怒時也含羞,之所以被成為絕色大概就是這個原因。而後慕千兮說過最喜歡的就是星宇憤怒時的樣子,總是有種特殊的韻味,讓她上了癮。所他素喜綠衣,從淡綠到墨綠不斷的穿換,卻從未離開過這個色調,可慕千兮卻覺得每件衣服都會穿出他不同的神韻。有句形容文靜柔弱的詞叫弱柳扶風,慕千兮想星宇該是弱柳迎風,他安靜的時候的確像柳,卻是迎風那樣的高傲,他認真的時候會給人無形的壓迫感,慕千兮從未提及,卻也在想只有這種氣質才配得上自己呢。他怒的時候呢,卻像會噴火的龍,突然的爆發讓慕千兮措手不及又新奇,每次都帶著不同的樂趣,讓她覺得星宇分外的可愛。所以在以後的很多時候,慕千兮都會刻意的找由頭來氣一氣星宇,給她奇遇的人生增添了一些樂趣。
「老子才不是什麼盪兒、紅杏的…」白皙的手指撥弄著他的臂膀,像是根根琴弦光滑,明明慕千兮的動作很慢,絲毫不帶著偷襲的意味,可,星宇還是防備的雙手護住了胸,這模樣真是可愛極了「呵呵」慕千兮沒忍住笑了出來。
她翻身將星宇壓在身下「是我一個人的盪兒,好不好?」兩句身體貼合,慕千兮的唇在星宇的耳邊輕呼,唰的,星宇的耳根紅了,身體僵硬的像木塊。然而慕千兮的身體漸熱,這情況她知道自己是控制不住的,這股暖流像是發了瘋般,在她的身體里四處亂竄,縱使她的意識是清楚的,可還是不受控制的貼上了唇,慕千兮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真的隨心還是只把他當做解熱的工具,但她卻實實在在的需要這個人,這顆心,這具身體,她就是做了!
那片唇微涼,說他像果凍呢,雖無那股甜膩,卻帶著Q彈的感覺,軟舔輕咬,慕千兮品味的仔細,這道賣相極好的大餐她要一點一點的品嘗。然而星宇卻僵硬著身體,這表現卻分明是個初學者。慕千兮輕抬頭,眼中笑意分明「不是要上了我嘛,這會怎的怯了?」話語中帶著一絲調笑的意味,這笑容掛在慕千兮的臉上越發顯得邪魅妖異。
星宇的脾氣就是激不得,俊美橫立,眼中冒火,掙扎的將慕千兮壓在身下「誰說老子怯了!」星宇的手毫無章法,他的唇更是發了瘋般,猶如久餓之人遇到飯食一般,不顧所以。可星宇終究是未接觸過的,感覺上來了也是不得其所,還把自己累的夠嗆。慕千兮閉著眼睛,這感受真真實實,她只覺得欲.火上燒,燒得她頭腦不清。修長的手臂攬住星宇的頸,將他拉近自己「我來吧」她的聲音嬌柔,動作魅惑,眼神迷離,引著星宇一陣陣顫抖。
這烈日炎炎驕陽似火,餘下一點涼爽釋放著慕千兮的熱,酣暢淋漓,將痛快之色盡顯。偶爾吹過陣陣清風點綴這濃烈,火,是種極致的美,它妖嬈耀眼又熱烈,充滿著熱情,帶著不屑一顧的激情,又可婉轉多情嫵媚,慕千兮欣賞它。「等等」最緊要不能停下來的時刻,星宇喊住了她。她以為星宇反悔,不願當這次的解藥了「我這有」星宇拉著慕千兮的手探到小腹下方。那裡有一個小紅點,像是一顆妖艷的痔。慕千兮僵住「守宮砂?」星宇點點頭
慕千兮不知道星宇在想什麼,若他並非處子,那與自己交.合后必定身亡,若他想要置自己與死地,那靜靜的觀望,不出兩日自己也是必死無疑的。但其實星宇欲.火上頭,哪還顧及到什麼毒,只是想告訴慕千兮自己雖在紅樓周旋,卻是潔身自好未曾墮落的,像女尊國其他的男人一樣,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妻主
山頂傳來慕千兮穿透山脈的爽朗大笑,此時的星宇很可愛
時間過去一個時辰,山下等待的人,一身白衣飄飄負手而立,周身泛起了白霧,蒙蒙遮人眼,他的身影迷離看不清。即使看清楚,他依舊是神秘的,冷清的外表卻有著不為人知的火熱,只是這熱最後卻灼傷了自己。
慕千兮躺在草坪上,身下鋪著碎衣,一手拄著頭另一手在星宇的臉上作怪,一條修長腿隨意的甩在一邊,另一條卻是在摩擦著星宇的腰側,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盪兒,可還舒服,恩?」如耍流氓般肆無忌憚的調戲著,她覺得渾身暢快多了,好似重新注入了血液,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怒喊命運的不甘。
星宇的臉色紅潤,帶著羞澀,又帶著微怒「登徒子」他愛死這感覺了,但被慕千兮這麼直白的說出來,讓他臉面往哪放啊,也是他再一次認清了慕千兮那厚如城牆一般的臉皮。
慕千兮哈哈大笑「登徒子,恩?」對著星宇的唇吧唧就是一口「可我好像依稀記得,有人像要上戰場般堅定說過要上了我呢…」眼波蕩漾流轉百媚生,星宇的臉色已經接近熟透了的果子,然而慕千兮並沒有打算放過他「不曾想卻是大話,木訥無奇,毫無技巧可言」慕千兮又一次勾起了招牌似的笑,爽朗痛快中又帶著邪魅勾魂「還要人教,可是累壞了我這師傅了呢」星宇真的只想安靜的看著慕千兮這絕艷的面容,將她印在腦子裡永不磨滅,奈何,這面容卻帶著一張不顧世俗的嘴。
忍無可忍的星宇不得不反抗一下「你不也是第一次,還好意思當老子師傅!」他怒吼,張大了嘴口水險些噴到慕千兮的臉上,俊容有些猙獰,越發顯得生機盎然了呢。慕千兮摳摳小鼻子,一臉無害「誰說我是第一次了,本寨主可是經驗豐富著呢」慕千兮不以為然,彷彿討論的是別人與她無關呢。
這其中的凄涼之氣,星宇卻絲毫沒有感覺的出來,依舊是佯怒,指了指旁邊的一抹艷紅「不是第一次怎會有血,你真當老子不懂啊!」星宇說的理直氣壯,然而慕千兮卻撓了撓頭,滿臉呆萌之態「這你都知道…」星宇還是一臉的得意,繼續說著「老子就是犯合計,你和子軒同房這麼久竟然沒在一起!」星宇正是一臉好奇色,不想慕千兮站了起來「回去吧」撈起星宇的外套,隨意的披在身上,自顧自的光著腳向山下走去。
看似平靜的背影平靜的語氣,但星宇想,她,生氣了。都怪自己嘴快,說話不經大腦,明眼人都看得出珞子軒是的最愛,卻因這毒的原因,慕千兮不願與他在一起。也是因為這毒自己才有這次刻骨銷魂的體驗,想來自己和慕千兮的心裡都是虧欠珞子軒的,正是在這節骨眼上,適才說的那些話確實是不合時宜,也難怪慕千兮會生氣了,想罷,他穿上剩下的衣服,下山追趕慕千兮去了。
但,這好像是星宇想多了,慕千兮只是覺得既然第一個兩月之毒已解,那便無須在這山上多待了,而她低著頭卻是在思考,星宇和冰什麼時候這麼熟了,竟然稱他子軒這麼親近。這一番心裡有些亂糟糟,不明所以,這才丟下星宇獨自下山。
這會日頭上來了,熱氣正濃,幸好有絲絲微風相伴,竟也不覺得悶熱。她的腳有一搭沒一搭的踢著小草,踩在柔柔的小草上這感覺還很新穎,路上石子多她也就懶得走了。越親近大自然的心越容易感性,然而這並不是慕千兮想要的,她只是貪戀這久違的自在。
山下那抹白色身影越來越明顯,慕千兮手背在身後,凝視著他,這一切彷彿都迎刃而解了,特及時來救,星宇的出現,都是因為他啊!珞子軒轉過身,迎上了慕千兮的目光,他眼眸一沉,慕千兮的樣子極為狼狽,星宇沒有照顧好她么。
慕千兮的頭髮是凌亂的,汗水的作用下,頭髮一縷縷,殘發遮住半邊臉。她身上裹著的外衣一看就是星宇的,鬆鬆垮垮明顯內著無一物,雖是夏季,一件單衣也不妥。珞子軒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腳,怎麼會不穿鞋子呢,她的腳一步一步踩在草地上,已經不復潔凈的腳,看似隨性的走過來,可這樣的她讓珞子軒心疼,他竟也不知這樣到底是不是對她好。
一副殘敗的樣子,珞子軒迎上去,並未言語將慕千兮橫抱起,慕千兮順勢摟住他的頸「是你?」珞子軒神色泰然「是我」縱使慕千兮被算計著卻是生不起一點起來,她苦笑,她是被珞子軒拿住了。他,是真的為她好啊
這一路上倍受關注,珞子軒不為所動,慕千兮也懶得理,旁若無人珞子軒就這樣抱著慕千兮回了房間,那個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房間。推開房門,直接將慕千兮抱到后室,浴池裡注滿了熱水,霧氣昭昭,面積倒是不大,該不足20平,簡單潔凈並無半點奢華之氣,慕千兮內心一片暢然,珞子軒卻是最了解她的人。
將慕千兮放在池邊讓她的腳浸泡在這片溫熱之中,手抵在她的肩頭,輕輕一拉,外衣掉落在池岸上。他的手指冰涼,觸碰在慕千兮的脊背上,從頸部向下,驚的慕千兮一個冷顫,跌入了水中,冷不及防嗆了幾口水,等她再抬頭已不見珞子軒的蹤影。慕千兮扁了扁嘴,一個猛子鑽入水中,緩緩而出將頭髮一股腦的捋在腦後,手指輕划,過鎖骨至腰側達腳踝,慕千兮閉上了眼睛,這,就是自己?
她的內心一片茫然,未來該如何走,腦子也有些亂,她整個人埋進水裡,這樣似乎世界都清凈了。珞子軒進來時看見慕千兮整個人都沉在水中,心頭一緊,丟下手裡的衣物跳下水,將慕千兮撈了出來。然而慕千兮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即使知道身邊有人也懶得睜開眼睛,她心裡也很是疑惑,自己怎麼會這麼懶了,想來也是誅心毒的原因吧。
「兮兒,兮兒,你怎麼了…」珞子軒焦急的呼喊,慕千兮還不及出聲他便吻了上去,大口大口的往慕千兮的口中渡氣,原本慕千兮頭腦是清醒的,可被珞子軒硬渡了許多氣,她的大腦有些缺氧了,掙扎著動了動小舌,輕觸到珞子軒的唇。珞子軒的身體震了一下,慕千兮突然找到了一絲氧氣的感覺,好似一場救贖,她拚命的汲取珞子軒的氧氣,似乎是一次粗狂的掃蕩,不加一點技術含量,可過後,兩人皆精疲力竭。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珞子軒「躲在水裡做何,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珞子軒的氣息不穩,面色帶著不尋常的紅。
慕千兮漸得了一絲清醒,怕珞子軒以為自己占他便宜而生氣,急忙解釋「冰,不是,我……」慕千兮的情緒激動,話並沒有說完,就暈了過去,珞子軒清眉緊皺,將她環在懷裡,伸手搭上了她的脈搏,這才發現適才的異樣是誅心所致,珞子軒的心一亂,不知是歡喜還是憂。
星宇跑下山去追慕千兮,剛好看見珞子軒抱起了她,心裡陣陣失落,看著二人直接進了屋子,別提心裡是什麼滋味了,酸楚不已。珞子軒推開房門看見星宇失魂落魄的望著他的房門,只著白色的褻衣,手裡還提著慕千兮的鞋子,心下更了解星宇對慕千兮的心思,徑直走到星宇面前,擦肩時拍了他肩膀一下「進去吧,她需要你」星宇一愣,隨後小跑進了屋子。
慕千兮躺在了床上,已經換上了新的褻衣,髮絲還未乾,面容安詳,看起來像是睡著了的模樣。可星宇是不會放心的,他丟掉鞋子,到床邊伸手剛要撫摸慕千兮的臉,卻看見自己的手上有些臟。他皺了皺眉,慕千兮最喜愛潔凈的,自己若是邋遢恐會被嫌棄吧。他看了看四周,八仙桌上放著一整套乾淨的綠色華衣,眼眸深了些,珞子軒這個男人真是仔細又大氣,自己確實是不如。
「等我一會」星宇到後面簡單的洗了個澡,再次出現是翩翩公子的模樣,臨風般如青松挺立,高傲般如流雲瀟洒。床上的慕千兮依舊未醒也沒有恢復意識,她的臉色紅潤,開始撕扯著單薄的褻衣,胸口大片的肌膚裸露在外,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曖昧的味道。星宇快步走過去,貼近慕千兮他似乎感覺到了一股熱氣撲面而來,他皺了皺眉,這女人第一次之毒解的並未徹底,難道自己做的還不夠么!
又是一番不尋常的糾纏,這次卻意味深長,星宇像是偶然之間成熟了,大仇得報都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救她更是義不容辭,所幸自己愛著她,這讓星宇倍感幸運。這一生無所求,唯有真愛與自由,窗外有陽光,床上有她,這許是最幸福的事了吧,他還有什麼好奢求呢。
這一夢,夢盡悲歡前生,酣暢淋漓,命運這漩渦中吸進了多少未知,涮了多少靈魂又剩下多少。滄海一粟,她又蘇醒了,轉動著僵硬的脖子,按指骨嘎嘎作響。然而身邊的人為著寸屢,薄紗蓋在腰側,沉睡的容顏精美安靜,配合著空氣殘留的氣味,越發顯得萎靡不堪,雖然慕千兮沒有意識,卻也知道這幾天真是累壞他了。
三天已過,第一個兩月之毒已然不復存在,生命被注入了新的血液,周而復始,循環而生。歲月是朵兩生花,開出不尋常的艷麗,凋零后流露出最真摯的情感。
抬眼一看,外面夜色正濃,慕千兮下了床,不發出一點聲響,推開了房門。夜色靜靜而謐,月光下隱約可見那白色的身影,慕千兮的眼眶溫潤,這幾天他是怎麼過來的「冰」慕千兮輕聲而出,他聞聲轉過身,這微笑驚魂,依舊恬靜淡雅,只是多了些不知名的凄涼。他走近慕千兮,將兩縷遮住她容顏的發撫在耳後「醒得有些早,原以為會等到明早」慕千兮狠狠的抱住了他,閉上眼睛久久不語。
「夜涼,到我房間睡吧」這聲輕語纏纏繞繞,最終消失在夜空中,不見蹤影
然而趁著濃濃的夜色,慕千兮獨行,她依舊是白衣飄飄,穿梭在山林之間。不知是時間過得快還是她的輕功好,她只覺得眨眼之間便到了,那個煙花繚繞又讓她成土豪的地方。它有一個最普通的名字——紅樓,兩月之前慕千兮還笑它的名字土,此刻她笑笑,卻覺得這名字極有深意呢。
找到了青石派來管理青樓的小頭領徐玉,這是個精幹瘦小的女人,一身白衣乾淨利落,辦事也麻利很得慕千兮的喜歡。
半個時辰后,紅樓里突然炸開了鍋,那個最神秘的女花魁——紅袖,又出現了,在紅樓里揮霍的人們覺得自己幸運之極,這難得一見的場景居然被自己趕上了。頓時爆棚,人頭攢動還在大量的湧入。
大廳里的燈光都熄滅了,只留幾盞引路燈,瞬間這個尋歡問柳的所在陷入了黑暗,與這座城市融為了一體。又是一個瞬間,燭火通明,舞台的正中央白紗屏風后遮擋著看客的視線,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驚艷了時光,忘記了尖叫。這是一個不需要吶喊的時刻,畫面已入心刻骨,久久難忘。
她選了一首不歡快的歌,她的心凹凸不平,也不知如何,甚至有些頹廢。她想,對於愛,她是不會再擁有了,即使存在,也不再完整。許是種悲哀,可她又想,日後還是會有人重複星宇的遭遇,既然救了自己丟了清白,那自己就有責任保護他。所以做大做強的基礎就是錢,這個東西,說俗不俗說雅不雅,卻也不能沒有,離開它好多事都很難辦。
她已入俗,就一俗到底,即使那曾是她不屑的
紗衣長袖輕舞,兜兜轉轉,經過了幾個輪迴,又回到了起點。驚艷了所有人,不尋常的曲調,不止帶來了新鮮好奇,還帶來了安靜的聆聽與仰望的感覺,畢竟大眾總是習慣尋找更高的境界的人,而這類人在現代,被人們稱之為偶像。
捱過風雪漏窗檐雨穿牆、借明月千里能送我還鄉、夜來夢中是誰渡口挑燈望、依稀淚光氤氳了臉龐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也是一個動情的故事,故事裡的主角是一對情侶,她是個普通的姑娘,他是個畫師,偶然相遇情定一生,然而國家征戰,百姓流離失所,兩人卻被迫分開。
青梅竹馬的年月成詩行、他畫盡綠瓦高房與紅妝、多少回站在城樓上遠望、那是他望不見的地老天荒
顛沛流離她依舊在相約的地方守候,他已然成了宮廷畫師,教授不得寵的二皇子畫技,他的心裡卻一直想著那個她,一幅一幅的重複畫著她的像,直到耳聾眼盲,也未曾停止。
他望著遠方相思穿過腸、他藏著紅燭等把她照亮、他畫著那個她到耳聾眼盲、而他再看不見他的姑娘
慕千兮的動作很輕,聲音很柔和,好似在講述著這個故事。並無伴奏的歌神韻更顯,想來這燕丘國也是無人聽過,而像珞子軒這樣對音律有著極高的領悟力,聽一遍就能記住分毫不差的人,恐也找不出幾個吧。慕千兮寬大的蝙蝠水袖,在暗光的作用下變得迷離,一搖一曳之間將柔情盡顯。她甚至有些愛上了這感覺,愛上了這受矚目的感覺,更愛上了這樣柔情的自己。
望不見望不見她眼底星芒、望不見望不見她兩鬢蒼蒼、望不見望不見她眉間哀傷
故事裡的大皇子起兵造反,誅殺了二皇子,畫師隨後顛沛流離失所,流落鄉間,卻未停止作畫,久而久之人們意識到,無論畫中人是何種姿態,那模樣卻始終未變。如此痴情,買畫的人也越來越多,漸漸的他再也不愁吃穿。
青梅竹馬的年月成詩行、他畫盡綠瓦高房與紅妝、多少回站在城樓上遠望、那是他望不見的地老天荒
慕千兮所在的燕丘國,實則是個動蕩不安的國家,周遭國家動亂不安,百姓恐懼不安,也因此娛樂場所倍受歡迎,這或許成了有錢人消遣的最佳方式,這方式雖然墮落,但消解恐懼卻是個好方法呢。
他望著遠方相思穿過腸、他藏著紅燭等把她照亮、他畫著那個她到耳聾眼盲、十載過忘川河旁我沒忘
恍惚之間他想起了,當初約定的地方,十年已過,這個念頭愈加愈濃,他想去看看,她是否還在。背起卷卷畫中人,尋著記憶中的方向。
你守在渡口與我隔水望、有雪花落在肩頭和發上、而我再看不見你今生模樣、要如何與你共賞這風光
三生河旁他大呼,回聲陣陣,而後傳來了木門嘎吱聲。他沉默無語,她依舊守候,只可惜再不見她今生模樣
《盲眼畫師》——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