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鋌而走險
事實上,影嬈壓根就沒打算讓凌若相信自己,她這麼做的目的,只是想讓凌若知道她為了喻清寒的事,是真的用了心思的。
哪怕沒有凌若的同意,她也決定了要先將凌城的人控制了,只不過是利用她罷了,她出現在這裡,雖然不會引起外面那些人的警覺,但是在暗處的人可就不一樣了。
凌城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從影嬈闖進凌若房裡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發現這個人的存在,一直沒有實施行動,是礙於凌若在裡面,他們不想傷害到凌若,影嬈和這些人都很清楚,只要凌若稍不注意,影嬈便有可能成為眾矢之的。
「你不是阿寒姐姐身邊的人吧?」凌若看著她的眼睛,神情嚴肅而認真。
喻清寒身邊的婢女她基本都認識,可是這個人,她卻是臉生得很,「你是誰?」
「屬下確實是三小姐的人,公主殿下常年在宮裡,不認識屬下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事急從權,還望公主殿下不要再猶豫了。」
凌若一咬牙,點了點頭,「你想怎麼制服他們,我四哥的人可沒那麼好對付。」
「公主殿下儘管看著就是。」影嬈沒有過多解釋。
只是用氣力將門破開,突兀的聲響引起他們的警覺,也嚇到了影嬈身側的凌若,「你……你要做什麼?這裡可是本公主的寢殿。」
影嬈沒有回答,只是冷笑一聲,伸手迅速揚了揚袖口,裡面的粉末便隨風飄散出來,那些躲藏在暗處的人還沒來得及近影嬈的身,已然暈倒在地上。
凌若看得目瞪口呆,「他們怎麼了?」
影嬈笑了笑,「殿下請放心,他們只是暫時暈過去了,幾個時辰便會醒過來。」
「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宮裡的禁軍很快就會察覺的,到時候你一樣跑不了。」凌若有些生氣,覺得影嬈的行為實在太放肆了。
影嬈微微一挑眉,「跑!?屬下壓根就沒想過要跑,公主殿下,咱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您現在只是暫時的自由,一旦被人抓回去,屬下也是愛莫能助,還是趁現在,趕緊出去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被凌城保護的太好,凌若做事情總是慢了別人一步,甚至有時候,還會反應遲鈍的不知道該怎麼配合,影嬈有些無可奈何,覺得自己找上凌若或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凌若恍然,提著裙擺便往外面跑,想著趕緊離開自己的公主殿,出去打探喻清寒的消息,不過她到底還是低估了宮裡的禁軍,這剛出來,馬上就又被抓了回去。
凌若面對眼前幾個面容冷峻的男人,不自覺吞了吞口水,「你們想怎樣?」
「公主殿下,聖上有命,殿下只管待在宮裡,不讓您離開,請殿下配!」生硬而冷酷的語氣,讓凌若惱羞成怒。
她站得筆直,看著他們臉色也冷了下來,「你們好大的膽子,連本公主也敢攔,通通給我讓開。」
而此時,影嬈早已經離開凌若的公主殿,前去打探消息,從一開始,凌若就只是一個幌子罷了,影嬈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讓她去清露殿。
因為很清楚凌若是什麼性子的人,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報以希望,也知道聖上和幽王對她的看管有多嚴,讓凌若幫忙,無異於自投羅網。
「幸好,我賭贏了。」影嬈拍拍胸口,臉上掛著得意的笑,「這公主殿下還真不負所望,成功替我掩人耳目了。」
「別高興的太早了,清露殿才是真正危險的地方,若是那裡你能全身而退,才是真的厲害。」
說話的,是一身黑色夜行服,卻沒有蒙著臉的女子,她清秀的眉眼很是生動,眼中的寒霜令人有種不寒而慄之感。
影嬈拍拍她的手臂,「方才的藥粉,謝了,省了我不少麻煩。」
「不客氣,我來這裡有自己的目的,不是為了你。」女子冷言冷語。
影嬈卻一點都不在意,反而嬉皮笑臉的,「綠蘿,你家小姐把你趕出來了?」
綠蘿冷冷看了她一眼,「多話,不怕我毒啞你?」
「怕是怕,但我就是控制不住好奇,你說說,你到底怎麼得罪喻三小姐了?」影嬈緊跟著綠蘿。
綠蘿受不了她粘人精一般,眉頭皺得死緊,眼看著天黑了,夜幕即將降臨,她心裡有些著急,喻清寒已經被帶入宮將近一天,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在她沒有看見喻清寒之前,沒有保證她毫髮無損的時候,她是絕對不可能放鬆警惕,此時她們離清露殿越發接近,也就越發全神貫注。
尤其是影嬈,雖然聒噪了些,但很快也安靜下來,因為比起好奇,她更想要活命,皇宮是何等兇險地方,一不小心命都沒了,她還是小心為上。
「這裡的禁軍怎麼這麼多?」透過一大堵石牆,清露殿外的守衛她們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這也讓影嬈和綠蘿覺得甚是棘手,這麼多的守衛,粗略一數,起碼二十以上。
「影嬈,你留在這裡,我去!」綠蘿當機立斷,影嬈還沒有緩過神來,綠蘿已經做出決定。
影嬈還有些懵,「你去什麼去?論武功,我在你之上,要去也是我先去,咱們還是用先前的法子,我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負責放倒他們,如何?」
綠蘿卻是搖了搖頭,「不行,太冒險了,這裡的守衛跟剛才的不一樣,明宗帝那麼謹慎的人,不可能只有這麼些人守著清露殿,一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得把他們都引出來才行。」
話誰不會說,只是要逼清露殿的守衛全都現身談何容易,影嬈對此表示懷疑,「讓我先試一試,反正出了事,由我頂上,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出宮去找援軍。」
綠蘿白了她一眼,「既然是一塊來的,自然是要一塊離開,你先別擅自做主,讓我想想辦法。」
影嬈有些著急了,「能有什麼辦法!?」
「當然有,事到如今,也就只有鋌而走險這一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