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3章 失智

這個場面倒是很感人，看的一旁的皇後娘娘一臉無奈；見秦怡和二皇子還不打算就此打住，皇後娘娘便是開了口。

「得了，其中的狀況、能瞞的過我么？」

被皇後娘娘這麼一說，秦怡和二皇子也就停止了對這個責任的爭搶；不過因為兩人都不知道皇後娘娘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些什麼。

皇後娘娘真要怪罪這兩個人的話，也不會在剛才那個時候將人情留給二皇子了；剛才都對此不說什麼了，現在就更是如此了。

「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多謝母后。」

不給皇後娘娘說出其他的機會，二皇子趕忙將這件事情就此封住；面對這樣的小手段，皇後娘娘臉上寫滿了無奈。等著皇後娘娘從哭笑不得的情緒平息下來，外面卻傳來了極為嘈雜的聲音；房間裡面的三個人臉色盡皆大變。大將軍所率兵馬還在門外，還敢有人在這個時候吵鬧么？

不用房間裡面的人開口去問，房門已經被輕輕扣響；與之一同傳來的，還有夢蝶的聲音。

「殿下。」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面對這樣的狀況，二皇子追問了一聲；得了回應，夢蝶隔著門開口說道。

「四皇子來了。」

夢蝶說的很客氣了，四皇子真要是客氣的登門、外面也不會如此嘈雜；想必，四皇子不給夢蝶這邊通報的機會，就要硬闖進來。

聽到這個消息、二皇子臉上的神色自然不怎麼好看。四皇子莫不是把自己的府宅當做了城門、想來就來不成？更何況，自從父皇不打算維持那個平衡政策之後，自己和四皇子便是將矛盾都擺在明面上了；四皇子來這裡，註定是不懷好意。而且老狐狸宰相前腳剛走，四皇子後腳就到了；怎麼看四皇子都是為這件事情來的。

面色難看的不僅僅是二皇子，聽到這個消息的皇後娘娘面色也不怎麼好看；四皇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這裡，這樣的情況下還要硬闖這裡，怎麼看都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啊。

皇後娘娘和二皇子臉上的神色都分毫不差的落在了秦怡眼裡，雖然秦怡想不明白，四皇子怎麼就突然做出這樣衝動的事情來；但要是可以的話，秦怡還真想讓四皇子進來表演一番呢。只可惜，秦怡之前還號稱有孕在身；四皇子這一次登門造訪，顯然是不懷好意。

萬一四皇子要是提出給自己診脈的要求來，之前種種可就都露餡了；分得清輕重緩急的秦怡，立馬低聲提醒二皇子。

「殿下，不能讓四皇子進到這個房間里來。」

被秦怡一提醒、二皇子這才想起來，秦怡現在的狀況可不方便見人；但現在二皇子說話不算、也只能將祈求的目光投向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也聽到秦怡剛才說的話了、這件事情自己雖然不想站隊，可既然都說過在這件事情上面不追究了、這個時候要是反手將秦怡他們出賣了，總覺得心裏面過意不去。

很快，皇後娘娘便是打定了主意、站起身的同時，還不忘吩咐二皇子。

「好了，讓我們去看看你這四弟打算做些什麼？」

「謝過母后。」

滿臉都寫著感謝的二皇子給皇後娘娘開門、等做完這一切，才乖巧的跟在了皇後娘娘的身後；而伴隨著房門的打開，之前還滿是嘈雜的門外，也在這個時候安靜了下來。

儘管如此，眼前的狀況還是讓皇後娘娘面色冷漠；四皇子帶來的人，跟大將軍這邊的士兵已經糾纏在一起了。這還是知道皇後娘娘在場的情況下；要是皇後娘娘不在這裡，怕是這幫人要舞刀弄槍起來了。一想到這些，皇後娘娘面上的神色就越發難看了。

皇後娘娘臉上的神色都成這樣了，四皇子卻沒有半點察覺；不僅沒有檢討自己做這樣的事情，見到皇後娘娘出來，居然還跑到皇後娘娘哪裡痛訴大將軍的不是。

「母后，你看大將軍這是幹什麼？」

皇後娘娘本來就足夠生氣了、這四皇子還這樣沒有眼力勁，心裏面就更是惱火；但在這麼多人面前，皇後娘娘也不好意思在這麼多人面前薄了四皇子的面子。便是強忍著惱火、開口說道。

「大將軍來這裡，是我授意的。」

要是正常點的人，說到這裡也就不會往下說些什麼了；可不知道四皇子今日是怎麼了，皇後娘娘都這樣說了，四皇子還是不依不饒。

「母后，你在裡面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狀況。我聽說秦怡生病了，特意來探望一下的、連大夫我都準備好了，這大將軍卻不肯讓我進去，甚至還讓人毆打我的僕從。」

像是自我佐證、四皇子還將幾個看似大夫和僕從之類的帶了過來；可四皇子不帶過來還好。這一帶過來，皇後娘娘臉上的神色就更難看了。這幾個僕從臉上到還真有幾分淤青，可大將軍這邊的人真要動手、那就不是幾個簡單的淤青那麼簡單了。

儘管如此、皇後娘娘還是沒有把四皇子怎麼樣，僅僅是開口說道。

「我看大將軍的兵士也有受傷。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吧。」

「這怎麼行？！」

皇後娘娘都這樣說了、四皇子竟然還不肯接受，在這個時候還叫了起來。這個舉動、終於將皇後娘娘的耐心耗光了。

「那依你看，打算怎麼做？」

「怎麼也要責罰一下大將軍。」

說完這句話、等了半天，四皇子也不見皇後娘娘接茬，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可能性不大；這個時候四皇子要是收手的話，皇後娘娘看在平日的情義，也不一定對這件事情說些什麼。然而四皇子今日像是喪失了理智，竟然嘟囔了起來。

「當初父皇就偏心，要是將大將軍的女兒嫁給我、我今日怎麼會被這樣欺負。」

四皇子的聲音雖然低、一旁的皇後娘娘卻也聽得清楚。

就算四皇子將矛頭怪到皇後娘娘的頭上、在這麼多人面前，皇後娘娘也不願讓皇家顏面受損、也許還能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沒想到四皇子竟然將矛盾怪罪到了皇帝的身上，皇後娘娘再也忍耐不住了；儘管還在眾人面前，皇後娘娘還是冷笑一聲。

「現在還沒輪到你來執掌天下、就敢對你父皇如此不敬；等著日後你掌管了大權，怕是沒有我等容身之處了吧？」

被這麼一聲喝問、四皇子總算意識到事情糟糕到什麼程度了；趕忙跪下，對剛才的所作所為開始抱歉。

「母后，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本宮到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我……」

四皇子半天也沒有想好剛才那句話該如何解釋，乾脆也不解釋了、轉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我並不是埋怨父皇、只是覺著大將軍太偏心二皇子了。」

皇後娘娘冷哼一聲、也不對這件事情做半點應答；這反倒給了四皇子些許勇氣，於是又補充了起來。

「有大將軍支持，我怎麼也競爭不過二皇子啊。」

「你背後不是還有吏部尚書么。」

見自己不說話、四皇子竟是這樣沒完沒了；皇後娘娘心裏面也有些幾分不舒服，便是在這件事情上面懟了四皇子一句。而被這樣反駁得四皇子，依然不死心，便是又說道。

「兒臣可以不需要吏部尚書的幫助，二皇子能否不讓大將軍幫忙呢？」

「兒臣願意。」

還沒等皇後娘娘說些什麼、二皇子已經插話進來了。倒不是二皇子被四皇子的話趕著做出這樣的決定來，而是出於二皇子的一片深思熟慮。四皇子這樣的舉動，已經讓皇後娘娘如此不滿了，自己要是能在這個時候表現出截然相反的態度，必然能獲得皇後娘娘的好感；更何況，與其說大將軍是自己這邊的人、到不說是父皇的人，跟吏部尚書比起來，給自己的幫助幾乎可以不算。

有了這樣的考慮，才有了二皇子這樣的說辭。

一如二皇子所想的那樣，皇後娘娘聽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兩人雖然都有這樣的意思，可這兩位管院的家族興衰都已經跟兩位皇子綁定在一起了；就算口頭上說互不相幫，實際上還是會有些影響的。

皇後娘娘對此也不說什麼、只是說會考慮這些事情。

如此一來，四皇子的目的之一就算達成了；得隴望蜀之下，四皇子又開口說道。

「兒臣這一次來，是想要好好探望一下秦怡的；還請母后成全。」

也不等皇後娘娘發話、二皇子冷笑一聲。

「我家愛妃可不歡迎你，萬一你帶來的人手腳不幹凈、弄得我家愛妃身子更虛弱了，我可沒得找。」

「你！」

對二皇子這樣的口氣雖有不滿，卻也在預料之中；所以在說了這麼一個之後，也不管二皇子、轉頭對皇後娘娘說道。

「我跟秦怡也算故交、還請母后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