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失去遂州
戰爭一旦開始便會無止無休,不管是勝還是負,到頭來遭殃的還是老百姓。
岐王帶了一萬將士來攻打遂州城,按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所以說,這場仗對我們來說很懸。
第一波攻勢持續了半天,由於提前做了準備,遂州城暫時保住了。我跟凌文淵去了城牆上,那裡正在積極備戰,因為岐王不會輕易放棄的,這件事所有人心中都有數。
當年凌昊謀反時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如今這一切再次上演。鮮血染紅了城牆,一股腥臭味傳來,強烈的刺激著我的嗅覺。
凌昊只是一屆莽夫,可是岐王籌謀已久,而且我十分擔心他會出陰招,特別是南宮白還在他身邊。我將這些告訴凌文淵,希望他有所防備。
「都怪我,當時太過心急,只想著儘快翻案,可是我卻忘記了,當年以皇祖父的威嚴都沒能夠徹查清楚,我剛登上皇位,根基不穩,又怎麼可能為所欲為呢?」很多大臣會因此投靠岐王,壯大他的勢力。我終於知道岐王為何不趁著凌昊造反時,直接起兵奪位--他想名正言順的奪權!按照凌文淵的性子,他一定不會相信成王和我爹是罪魁禍首,所以會徹查這個案子,這樣做勢必引起不滿,他便可以以「君王無德」為由逼宮了,這樣很多大臣會站在他這邊!
一切都是算計好的!
或許他沒料到凌文淵能查出他是幕後主使,但這一切對他沒有壞處,只要凌文淵針對他,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謀反。
南宮白究竟是如何策劃這一切的?這樣大的一個局!
不知情的人只會覺得凌文淵袒護其父,那個渭水決堤的「罪人之一」。說來說去,如今的一切還是拜託不了那樁舊案。
如今跟著凌文淵的人,只是忠於皇上,忠於君威。
一直到天色漸晚,那邊都沒有來攻城,可是作為被攻擊的一方,我們必須時刻緊繃神經,防止突襲。這樣的形式十分不利,說不定那一刻鬆懈了,他們就趁機打過來。然而一直處於這樣的緊張狀態,身體會吃不消的,真的打起來時,非常吃虧。
要命的點就在於,明知道這樣的後果卻無能為力。
夜色漸深,城外還是一片寂靜。今夜無月,若是他們摸黑前進,我們也很難察覺。
「皇上,您還是回去吧,他們很可能趁著夜色攻上來,這裡太危險了。」向秉德道。
「知道了。」
屋內,我給凌文淵到了一杯茶,遞給他。「若是今夜寅時還沒有攻城,事情就很不妙了。」
「是啊。將士們耗不起啊。」他長嘆一口氣,捏了捏太陽穴。「這遂州城,怕是保不住了。繼續往南撤吧。」
「往南?去哪裡?」
「漢城。那裡地勢複雜,易守難攻,或許還能能有些勝算。薛姜,告訴向秉德,撤軍!」
「是,皇上。」門外的薛姜應道。
浩浩蕩蕩的五萬大軍在夜色中悄然撤退,留下遂州一座空城。或許便宜了岐王,可是只有這樣才能盡量減少傷亡,將這些士兵用在刀刃上。
直到第二日上午,岐王的軍隊才進駐遂州。此時我們的隊伍已經走了一半路程,他們暫時追不上來。
下午到達漢城。
漢城的守將也有近兩萬人,再加上這裡多崇山峻岭,的確是易守難攻的戰略之地。
如今,大齊一半的江山掌握在岐王手裡,只有往南的地界沒有被侵佔。
凌軒從岐州起兵,一路向西,勢如破竹,靖州又早已是囊中之物,所以才能這樣快速的攻下京都。
京都以北的土地幾,緊靠北涼那虎狼之國,猶如困獸。
凌軒帶人一路南下,無非想陳勝追擊,只要遂州一戰大敗,我們這邊定會元氣大傷,氣數將盡。保存實力到漢城,就意味著白白失去了遂州這片土地,讓對方不戰而勝。可見凌文淵也是經過一番掙扎才決定的。
到漢城之後,日子安穩了一陣,原來是凌軒稱帝了。
「這九王爺不會想平分江山吧?」薛姜問。
「打都打了,造反的罪名也背上了,怎麼可能中途放棄?北涼虎視眈眈,他若是不小心,就會來個『黃雀在後』,得不償失。」凌文淵道。
「這樣啊。」薛姜撓了撓頭。
「這就是他速戰速決的原因,我想他既然能放心的來攻擊我們,應該是跟涼王談了條件的,只不過以他多疑的心思,肯定信不過涼王。」我補充道。
「話說,有一點很奇怪啊,九王爺當了皇帝竟然也沒立后,對外稱他的正妻不在京都。但是坊間傳聞,這九王爺喜歡上了一個民間女子,可惜在他出征這段時間裡,那女子逃走了,所以九王爺把皇后之位留著,等找到那女子再冊封。皇上您說,這個女子是不是傻,皇后都不願意做。」薛姜發牢騷道。
我跟凌文淵對視一眼,無奈的笑了笑。
晚上,凌文淵躺在我的旁邊,喃喃低語,「看來你就是皇后的命啊,不管是嫁給我還是嫁給皇叔,皇后的位子都是你的。」
我騰地坐起來,心中不悅,「你這話什麼意思?」
「別生氣,我就開玩笑的,你只能是我的皇后。」他用手指點了一下我的鼻尖。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太子妃病死了,我沒法繼續充當你的妻子,只能暫時這樣隱姓埋名。不然,別人知道我葉環還活著,不得宰了我。」我笑說,我一直以易環的身份待在他身邊,這名字著實一般,不再詳說。
「我不管,你是我的人。」他開始動手動腳,從我身後抱住我,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低聲耳語,「還記得那次我偷看你洗澡嗎?那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環兒了。」
「為什麼?」
「你的脖子後邊有顆圓點,你知道吧。」我還真真不知道,於是我問,「你如何知道的?」
「你小時候漏出來過,我看見了,還特意問了我母親,她告訴我那是上輩子留下的記號,你上輩子的愛人,今生要憑藉這個找到你。沒想到真被說中了。」他慵懶的笑了笑,順便親了下我的脖頸。
「原來你小時候就這麼不正經!竟然看女孩子的身體!」我嗔怪道。
「反正是未來妻子,早看晚看都一樣。」他狡辯說。「不過,我的確是不正經的。」
他剝落了我的衣衫,吻上我的肩頭……
雲雨之際,他氣喘吁吁的在我耳邊說:「給我生個女兒好不好……跟你一樣惹人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