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中都
一場清洗叛徒的屠殺,已過去五天,廝殺平復下來,整個中都都瀰漫著血腥氣和肅殺恐怖氛圍。其間有數峰召集人手要廝殺,被我一揮手,用嗜血魔劍全部殺掉,甚至一巴掌連山峰都拍成粉末了。
那次我出手后,再沒人敢作亂,才能快速的解決屠殺。中都都被那一掌嚇得驚懼。
之後我又到生死院各大秘境走一遭,見識到神秘的景象,還跟各位太上長老交談。有的熱情,有的冷漠,有的脾氣暴躁,有的連理都不理我。或許他們見過的更替的宗主太多。我也沒在意,禮數到后,便離開了。他們都是功勛,守護生死院無數年月,該受到尊重。
待我再到太和殿召集各峰各脈的長老,坐到龍椅上,微笑著望著殿里站著的,戰戰兢兢的各長老。
由金蟬大長老領頭,行跪拜大禮,是宗主積威甚重的表現,我也沒拒絕,待行完禮,我開口說:「各位都是生死院的長老,可謂位高權重,也都是對生死院忠心的。當然,那些心懷鬼胎的,都被處理了。我這裡定下規矩,誰若是敢損害生死院的利益,或出賣生死院,那麼下場就只有死,還是極慘的死。當然,忠誠於宗里的,宗里也不會虧待。還有,別沒事就內鬥,別聰明的覺得,你們做的事,我不知道,要是做得過了,下場同樣是死。別說什麼鬼道理,這裡是魔宗,宗主說了算。不服從者,死。」
待講到死時,一股冰寒透骨,直刺靈魂的恐怖之意瀰漫開,力壓一宗長老跪倒,匍匐在地。
「謹遵宗主教誨,宗主神功蓋世。」
望著跪倒的眾人,聽著略微發顫的臣服的話,那感覺,還真是夠微妙。
我收回威壓,說:「都起來吧。平時宗里的事物由金蟬大長老負責,有事情去向金蟬大長老彙報。你們各司其職,地域擴張極大,你們要忙得事情也是極多。記住恩威並重,只知施恩者,不用。只知殺戮者,不用。無能力者,不用。貪婪,品性不端者,不用。」
此時有名長老,走到殿中央,弓腰顫聲說:「宗……宗主,我們是魔宗,這……」
「知道魔宗為何沒正宗存在的時間長嗎?」
「這……」他知道答案,卻不敢講。
我說:「服從命令。」
「遵旨。」那名長老退回去。
「金蟬大長老。」
「屬下在。」
金蟬大長老走到殿中央,弓腰行禮。我吩咐說:「這裡剩餘的事情,交於你處理。你知道我的原則,放心處理吧。」
「屬下遵旨。」
講完,我便起身從龍椅站起,走出殿外,身後跟著白虎神使和章信。走出太和殿那刻,我有種身為昏君的感覺,把權力丟給權臣,留滿殿文武在殿。當然,這並不是昏君那麼一說。這原本就是金蟬大長老處理,本就井井有條,我隨意插手,怕是會幫倒忙。
走出太和殿,走到中都大街,我稟退要跟著的護衛,只帶白虎神使和章信,準備逛逛中都。前些天都沒逛。相較於章信的死板和一絲不苟,白虎神使就放鬆的多,詢問說:「宗主,咱們去哪兒?」
「去逛逛中都,過過紈絝子弟的生活。」
「宗主說笑了。」
我笑著說:「既是要逛中都,自該以普通人的身份。別再叫宗主,叫姜兄。」
「是,姜兄。」白虎神使熟練的樂滋滋的叫著。可把章信嚇壞了,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怕是要驚掉下巴的。
白虎神使注意到章信略微蒼白的臉,說:「老章,你就是太死板。咱們姜兄可是極為溫和的。」
章信下意識地看到我微笑的神情,下一刻就理智的搖搖頭,想起這些天數十峰脈,無數人的鮮血,梗著脖子,生硬的點點頭,便冒充起啞巴來。
白虎神使挑挑眉,來到我身邊,說:「姜兄,咱們能喝酒不?」
「當然能,你請客。」
「沒問題。」白虎神使得意的拍拍胸膛說,「其實我感覺,咱們在南鎮司衙門喝得滄田酒很不錯。」
說到南鎮司衙門和滄田酒,我就想到那個大大咧咧的莫小弟莫天聰。她曾言要到中都來,也不知是否能被莫仇放行。就以她愛闖禍的性格,莫仇也不敢放她離開。
我們先前往奇物坊,當然是白虎神使帶路。奇物坊佔地面積廣,擁有數十道街,遍是酒樓畫舫,奇珍異寶的店鋪,和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這些天的動亂,導致奇物坊生意蕭條許多,今日雖都安穩,但有兵甲巡邏,生意還不是太好。
之前想到莫天聰,然而莫天聰就來到了中都,不是單獨前來,是跟著她姐姐莫玉兒前來。兩人都是男扮女裝。莫天聰是偷跑出來的,莫玉兒怕她出事,也跟來了。
當然,莫天聰是要來找我,順便來繁華的中都逛逛。然而,當她來到中都后,被恐怖的氣氛和血腥的殺戮驚訝到。怕被波及到,莫玉兒做主,先在酒樓住了兩天。
莫天聰望著窗外,嘆息著說:「都說中都最繁華,怎會那麼血腥?」
莫玉兒說:「是宗主下得滅殺令。」
「不可能。」莫天聰反駁說,「我姜兄那麼隨和儒雅,怎會下這種令。」
「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能再叫姜兄,一定要叫宗主。爹都教訓過你多少次了,要注意尊卑。統御萬極的宗主,是咱們高攀不起的,免得惹惱宗主,使得咱全家都滅亡。」
「我跟姜兄是一起廝殺過,還一起喝過酒,關係鐵著呢。而且我相信我姜兄,不是你想得那樣。」
「你年齡還小,有些事情,根本就想不明白。無論如何,都要對宗主尊敬。還有,先不要到貪狼峰。」
「為何?」
「但凡靠近貪狼峰者,殺無赦。你覺得你能活下來。」
莫天聰沮喪著說:「那該怎麼辦,我就是來找姜兄的。要親口問問他,當初為何不告而別,簡直就是過份。」
「待過些時日,找身為長老的遠方表舅尋尋門路吧。」
「怎麼現在不能去?」
「誰知道遠方表舅有沒有被波及,要是貿然前往,就怕有危險。我得把你好好的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