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口信
「箏娘她被小人下了葯,她不甘心坐以待斃,先用簪子划傷自己以保持清醒,后又讓我把她打暈……」柳玉松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告訴梁敬賢,說完不忘一臉認真的補了句:「我可以保證箏娘是清白的,我從頭到尾都守在箏娘身邊!」
梁敬賢得知事情經過後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但臉色卻陰森得嚇人———柳玉松、周淳二人竟都抱過他的彎彎,這讓他心裡十分不爽,恨不得立刻把顧箏身上穿的衣裳扒下來丟了,再把她丟到水裡好好的洗一洗!
不過眼下有比此事更重要的事他必須立刻做……
只見梁敬賢小心翼翼的把顧箏安置在一旁,對柳玉松說了句「替我看好她」便大步朝周淳走去,二話不說就朝他揮出一掌,不過幾招就將周淳打趴下,面無表情的將周淳的手臂打斷後,梁敬賢微眯著眼、語氣冰冷的警告周淳:「這就是打我的女人主意的下場,再有下次我會打斷你的腿。」
梁敬賢說完渾身迸射出一股強大的氣勢,犀利如刀的目光緩緩的掃過在場眾人:「今日之事誰敢透露半句,下場會比他還慘。」說完便抱著顧箏大步流星的離開,找到因尋不到顧箏一臉著急的勺兒,吩咐她去把梁三娘等人請來、一同離開周府家去。
從頭到尾都被梁敬賢無視的蕭語柔臨走前不忘找上岑四娘,把事情全都推到岑四娘身上:「你不是說柳玉松對顧箏一片痴情,我們只要好好利用他就能讓顧箏身敗名裂嗎?為何整盤棋最後竟被柳玉松這顆最重要的棋子給破壞了?「蕭語柔越想越不甘心,竟不知不覺的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你有沒有腦子?竟找了個誓死都護著顧箏的男人過來壞事!」
卻說岑四娘得知周淳也捲入這件事後心裡正不爽著呢,一見蕭語柔氣急敗壞的遷怒她,自是不客氣的和蕭語柔撕破臉:「那個柳玉松的確是一直愛慕著顧箏,我怎麼知道他竟然愛她愛到不願意碰她,甘願在她身邊當她的保護神?!」
岑四娘邊說邊惡狠狠的瞪了蕭語柔一眼,反唇相譏道:「要我說是你想出來的計劃不夠周全,最終才會全盤皆輸!我都還沒怪你害我差點陪了自己的夫君進去呢,你還好意思來怪我?!別忘了成事後誰受益最大?」
蕭語柔畢竟是梁家的人、多少有所顧忌,設計害顧箏時一直十分小心,從頭到尾都沒過多的暴露自己……如今事敗她更是死都不會承認這件事她也有份參與,因此蕭語柔一見岑四娘指責她計劃不周、立時理直氣壯的裝傻:「你休得胡言亂語,這事兒明明是你一個人折騰出來的,別把我拖下水!我什麼都不知道!」
岑四娘本就不是好相與的人,她一見蕭語柔翻臉不認賬也不氣惱,只冷笑著警告了她一句:「我沒心情和你爭這個,你只要管好你的嘴對今日之事守口如瓶就行,否則一旦事發我一定會把你咬出來,你別妄想獨善其身———你別不信,我有的是法子把你給咬出來!」
蕭語柔聞言頓時氣急敗壞:「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更何況事實上這事兒你本就有份。」岑四娘涼颼颼的說完這話便不再理會蕭語柔,自顧自的悠哉離去。
蕭語柔見識到岑四娘的無恥后頓覺後悔莫及,十分後悔冒險和岑四娘這樣的人合作……
…………
第二天顧箏一迷迷糊糊醒來,一睜開眼就見到梁敬賢那張放大的俊臉,嚇得她扯著被子往後縮了縮:「你……你怎麼會躺在我身邊?被子呢?隔在我們中間的被子呢?你越界了!」
梁敬賢翹著唇角沖顧箏眨了眨眼,一臉曖昧的打趣她:「莫非昨晚發生的種種你又忘了?這可如何是好?你可不能每回都這般不負責任。」
顧箏只覺得腦袋像漿糊一樣、還疼得十分厲害,只能用手使勁的揉太陽穴,把腦海里破碎的記憶拼湊起來:「昨晚?昨晚發生什麼事了?昨天我們不是去周府做客嗎?後來……後來發生什麼事我怎麼記不得了?」
「是啊,我們去周府做客,你被人下了葯、差點被周淳佔了便宜,我狠揍了周淳一頓后把你抱了回來,」梁敬賢說著一臉無辜的指了指自己,故作委屈的抗議道:「然後你半夜醒來藥性大發,才你的領地爬到我的領地,再一次把我吃干抹凈……」
梁敬賢的話把顧箏嚇得杏目圓睜、小嘴張得大大的,怔怔的看了梁敬賢半響腦袋才恢復正常,立刻捂著眼睛尖叫了一聲:「啊!你沒穿衣裳!」
「別大驚小怪,你也沒穿。」梁敬賢「好心」的提醒了顧箏一句,然後捂住耳朵等待顧箏下一聲尖叫聲。
果然,顧箏聽了他的話顫巍巍的拉起被子,只看了一眼就如梁敬賢所料的那般尖叫道:「啊!我的衣裳……」
只是顧箏還沒尖叫完就被梁敬賢捂住嘴巴:「娘子,你若是想把大家都驚動,讓他們知道你昨晚是怎麼吃了我的,大可繼續張嘴尖叫。」
「唔唔……放開我!」顧箏的小嘴一重獲自由就撲上去咬了梁敬賢肩膀一口:「我想起來了,我中了四娘的圈套、被她下了葯!你這個小人、偽君子!你乘人之危!你……你趁我腦袋不清醒占我便宜!」
「冤枉啊!昨晚明明是你一個勁的往我身上爬,我怎麼推你都不肯鬆手,怎麼到頭來全賴我身上了?我才是被佔便宜那一個好不好?我的委屈跟誰說去?」梁敬賢得了便宜還賣乖不說,竟還得寸進尺的要求顧箏對他負責任:「娘子,你都已經欺負我兩次了,莫非這一次你又要假裝忘記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我……」
顧箏只「我」了一個字就說不出話里,因為她腦海里清清楚楚的記得昨晚她是如何調戲梁敬賢、以及不知羞恥的主動對梁敬賢投懷送抱,且這一次的情況比上一次還要嚴重許多———這一次她可比上次奔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