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憐花之死
又一夜過去,洛書琴閉著眼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卻碰到一個人。鼻尖充刺著玉蘭花香,洛書琴不睜眼也知道是誰。
玉凌絕在洛書琴額頭上輕輕一吻,「醒了?」
「嗯」洛書琴慢慢睜開還帶著些許迷茫的眼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睡著之後。」玉凌絕頓了頓又幫洛書琴掩好被子,「乖,再睡會兒,還早呢!」
洛書琴迷迷糊糊的望向窗外,看到外面漆黑一片,是有些早,就抱著玉凌絕的腰,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等洛書琴在醒過來,身邊已經沒有了玉凌絕,洛書琴伸手摸摸玉凌絕躺過的地方涼涼的,應該走了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忙什麼,整天不見人影。要不是身邊還有淡淡的玉蘭花香,她都快以為自己做夢了。
「娘娘,您醒了嗎?」聽月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進來吧!」洛書琴說著,坐了起來,頓時感覺一陣寒冷,凍得洛書琴打了個冷戰。前兩天的天氣還好,今天怎麼這麼冷。
聽月,松蘿先後端著盆走了進來,來到床邊掀開床幔,掛了起來。
洛書琴穿好衣服,洗把臉,漱口后,坐在梳妝台邊。聽月幫著整理洛書琴亂七八糟的長發,洛書琴無聊拿著梳妝台上的胭脂把玩。
無意識的洛書琴吧胭脂湊到鼻子下聞了聞,卻是一驚,這味道不就是憐花身上的胭脂味嗎?她的胭脂怎麼也有這種味道,難道……「松蘿」
「娘娘」松蘿急忙走到洛書琴的身邊。
洛書琴將手中的胭脂遞給松蘿,「你問問看?像不像憐花身上的味道?」
松蘿接了過去,在鼻尖聞了一下,隨後臉色一變,「這的確和憐花身上的味道相同。」
「你把這盒胭脂拿到大夫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洛書琴心裡透著涼意,吩咐松蘿。
「是。是奴婢疏忽了,奴婢這就去。」松蘿說完,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洛書琴看著松蘿的背影發獃,如果真是這胭脂的問題,那憐花是代她受過。因為雖然這胭脂她不用也不關心,但這種胭脂卻是上等物,百兩黃金一盒,憐花自然買不起,那憐花用的就是她的。
她需要知道是所有人的胭脂都有問題,那麼就只是商家出事,但若是只有她的有問題,那就是針對她的。若是她因胭脂死在太子府,依洛春曉對子女的疼愛程度,那麼洛將軍府和玉凌絕勢必反目成仇。胭脂鋪又是七王爺玉浩軒名下產業,到時玉凌絕和玉浩軒即使不反目,也不可能如現在這般親密。
若是這樣最大的受害人是失去了左膀右臂的玉凌絕,而想要玉凌絕倒霉的也只有玉子謙和玉邵了。自己在這經過了玉凌絕密不透風的保護下的太子府,也被人鑽了空子,也不知道玉凌絕面對的又是何等的兇險。可再如何玉凌絕都是玉邵的親生兒子,虎毒尚且不食子,玉邵真是……
「小姐?」聽月看著洛書琴發獃,只能伸手在洛書琴眼前晃了晃,「小姐,您怎麼了?」
洛書琴回過神沖聽月搖搖頭,「我沒事。好聽月,我餓了,你給我拿點吃的吧!」
「好,小姐稍等,奴婢這就去。」聽月俯了一禮,急急忙忙跑下去了。
洛書琴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一陣風撲面而來,帶來刺骨的寒意。太陽被厚厚的雲層遮擋,使得整個天空灰濛濛的,陰沉的可怕。洛書琴也突然感覺自己似乎被什麼東西壓住了,沉甸甸的喘不上氣。玉凌絕這兩天忙得不見人影,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了嗎?
聽月進屋就看見洛書琴站在窗邊,急忙放下手中的飯菜走到窗邊,把洛書琴拉開,一邊關窗戶一邊嘮叨,「小姐,這麼大的風,您怎麼能站在這兒?這要是受了風寒,可怎麼辦?要是殿下知道了,還不拔了奴婢的皮。」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再嘮叨了。」洛書琴急忙截住聽月的話,打趣道,「好好一小姑娘怎麼和個老太婆似的能嘮叨,這樣下去可怎麼找個如意郎君啊。」
聽月頓時住了嘴,一張臉漲得通紅,有些手足無措。
洛書琴看的心情大好,想不到這丫頭臉皮這麼薄,想著不能太過了,轉移話題,「嗯,好香啊!聽月給我準備了什麼好吃的?」
洛書琴邊走邊說,走到桌子旁就坐了下來。桌子上擺著三菜一粥,還有幾個饅頭,十分的清淡,聞起來卻是不錯。
「殿下說早上要吃的清淡些,便讓廚房準備了這些。」聽月一面擺著碗筷一面說著。
洛書琴點點頭,喝著粥,吃著菜,「玉凌絕什麼時候走的?吃過了嗎?」
「殿下走了有一會兒了,應該會在書房用飯。」聽月十分老實的一一說了。
洛書琴也沒再說話,吃完飯後。乘著聽月收拾碗筷,偷偷打開窗,坐在窗沿上,透過窗看著外面發獃。像是想了很多卻也什麼都沒有想。
玉凌絕進門看到洛書琴坐在窗沿發獃,冷冽的風吹起她的長發漫天飛舞。玉凌絕看到洛書琴的背影,心突然像是被針扎了一樣,蔓延著些許痛。將洛書琴留在身邊,他是不是錯了?然而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便被玉凌絕壓下。
玉凌絕走到窗邊,臨窗而站,將洛書琴裹在尚未脫下的披風裡。
洛書琴身上一暖,心裡也流過暖意,「你回來了?」
「嗯」玉凌絕嗯了一聲,須臾才開口,「冷嗎?」
洛書琴搖了搖頭,微微偏過頭,看向玉凌絕,「忙完了嗎?」
玉凌絕沒有回答洛書琴,而是將抱著洛書琴的手緊了緊,「過幾日我要去安寧城一趟,你……」
「我也要和你一起去。」洛書琴沒等玉凌絕說完,反手抓住玉凌絕的衣襟,眼睛亮晶晶滿含著期盼看著玉凌絕。
玉凌絕不為所動,剛要開口又被洛書琴打斷,「你帶我一起去吧。整天呆在這裡,我都快發霉了。好殿下,好夫君,求你了。」洛書琴說著語氣不自覺帶了一些祈求,她是真的想出去玩啊!
玉凌絕看著興奮的洛書琴,眼裡透著幾分笑意,不過很快笑意就消失了。「我這次去安寧是要振災濟糧,不是鬧著玩的。」
「那你就更應該帶我去了,別的不說就是關於振災的辦法,我可看過不少,沒準你帶我去,還有意外之喜呢!大不了到時候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要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上房,我絕不揭瓦。」
「噗嗤」一聲笑打斷了洛書琴的話。
洛書琴順著聲音就看到了,幾日不見的洛溪雲正懶懶散散的坐在凳子上,笑眯眯看著洛書琴和玉凌絕。
洛書琴眯了眯眼,看著洛溪雲,「你這傢伙怎麼又來了。」
洛溪雲瞪了洛書琴一眼,「臭丫頭,你就不能對我稍微尊重一點?」
「哼」洛書琴推開玉凌絕走到洛溪雲的旁邊,仔仔細細打量了半天,直看得洛溪雲心裡發毛才說話,「看看你這從頭到尾吊二浪蕩的樣,還尊重?不讓人把你丟出去已經算是客氣的了。也不知道將來我二嫂得眼光得低到什麼程度,才會看上你?」
洛溪雲越聽臉越黑,忍不住開始反擊,「臭丫頭,我剛剛進屋還看到你對著玉凌絕笑得一臉猥瑣,到我這兒就這麼強橫。你這明顯就是欺軟怕硬,還是當著我們的面欺軟怕硬。幾日不見,你臉皮厚度與日俱增啊!」
玉凌絕搖頭失笑,脫下披風掛在一旁,自覺走到洛書琴身邊坐下,不開口阻止,看著二人唇槍舌戰。
洛溪雲說著話,卓玉,玉浩軒連同洛春曉,衛燁,聽月,松蘿一群人都進來了。由於洛書琴背對門看不到,其餘人也都十分默契的沒出聲,只是靜靜站著。
洛書琴毫無察覺十分興奮懟著洛溪雲,「我就是臉皮厚,怎麼樣?看不慣啊!那你就比我臉皮再厚點試試。」看著洛溪雲沒說話,洛書琴繼續說著,「沒那金剛鑽,別攔瓷器活。做不到就別勉強,免得傷不了人還害己。」
「你……」洛溪雲聽著越來越過分的話,臉色鐵青,不由開口,卻又憋得滿臉通紅,楞是說不上一個字。
「你,你你,你什麼你?『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皆是可,最毒婦人心。』這幾句話可不是只是說說的。」洛書琴得意的挑挑眉,說的興奮突然想到了「美人製造」上的一句話,洛書琴就說了出來,「沒那種本事,別犯那種病,長這麼低調,活那麼嘚瑟,找死啊!」
最後一句話差點讓洛溪雲一口老血噴出來,要不是玉凌絕在旁邊,他一定一拳打歪洛書琴的嘴。「臭丫頭,你再說幾句試試。」
洛春曉看到洛書琴又要開口,急忙咳嗽了一聲,再不說話他就要少一個兒子了。
洛書琴聽到咳嗽聲,楞了一下,回頭看到一群人全都錯鄂帶著隱忍的笑意看著她,洛書琴眼色一變。所有人都急忙收住笑意,連洛溪雲都不是洛書琴的「對手」,他們對上只會死的很慘。
洛書琴看了一圈,才緩緩開口,「你們怎麼來了?」
「還不是某位商量事情商量了一半就跑了,留下我們幾個大眼瞪小眼,好長時間。」玉浩軒說著眼睛瞟向玉凌絕,「心想著再不來恐怕某位就溺死在溫柔鄉了,於是我們就來了。」
玉凌絕聽著喝茶的手微微一抖,無奈放下茶,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眼中帶著些許警告看著玉浩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