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惑心蠱
「我們今晚是不是還忘了什麼事啊？」白如柏見雲齊直接牽了他進了卧房，莫名的緊張道。
「嗯？你還想做什麼事?」雲齊回身關了門，摸著下巴壞笑道：「來，脫衣服。」
「你，你，不行。」白如柏抓緊領口，急道：「還，還沒成親呢！」
雲齊眉飛眼笑：「哈哈。。想什麼呢，換夜行衣啊。」
白如柏氣急敗壞道：「雲齊，我有時候覺得你的確是一點也沒變，跟年少時一樣欠揍。」
嘿~別人話本里的才子佳人，約會都是花前月下，廟會燈會，白如柏與雲齊又是攜手比肩逛了一圈雲京城的屋檐瓦頂。
「娘啊，你看啊，真的，又來啦！還是兩隻鬼啊！！！」某個倒霉的小胖孩哭嚎著癱坐在地。
白如柏心中翻了個白眼，與雲齊道：「你以前經常這樣跑，沒被發現過嗎？」
「我一個人的時候，走的比較快一些。」
「喂，難道你現在是在帶我看風景嗎？」
「不錯，這邊的風景比較好。」
「下次不要走這邊，那小孩要被我們嚇出病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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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無邊無際的黑色濃霧壓的人透不過氣。
靜，周圍沒有一絲聲音，除了自己的心跳：咚，咚，咚。。。
心跳聲越來越急，越來越慌，白如柏在心裡吶喊：「雲齊！雲齊！」
白如柏開始漫無目的的在黑暗裡狂奔。
「啊！」腳下陡然一空，白如柏直墜下去。
「砰！」沒有預想的疼痛，白如柏只覺得腳下一麻，似乎落到了實地。
「雲齊！」石台上的人，臉色蒼白如紙，雙目緊閉，髮絲散亂，渾身浴血。
「雲齊！」白如柏想要衝上石台，突然一圈金柱從地上長出，慢慢攏和成一座金色牢籠，緊緊罩住了石台。
白如柏用盡全力，沒有用，打不開。
她把手塞進鐵牢的間隙，想要去夠他的手，但卻總是差那麼毫釐，她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石台上的人垂下的手腕，滴答，滴答，滴答，流出鮮紅色的血液，砸向金色的地磚。
一個聲音在心裡跟白如柏說：「沒用的~你救不了他」
「不！不！.....不！」白如柏驚醒，一身冷汗，她拍了拍胸口，慢慢平復急促的心跳。
「小白，你是醒了嗎？」雲齊在門外喚道。
「嗯。」白如柏答著，起身穿衣開門。
雲齊今日一身白色常服，領口與袖口綉著淡藍色祥雲暗紋，站在清晨的陽光里，對著白如柏淺笑。
白如柏心下一松，還好，只是個噩夢。
「怎麼了？臉色如此難看？」雲齊見白如柏面色蒼白，神情疲憊，蹙眉問道。
「沒什麼，做了個噩夢。」白如柏擺擺手。
「那去用早膳吧。」雲齊揉揉白如柏的發心，轉身朝飯廳走去。背後突然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白如柏摟住雲齊，臉貼在他後背，靜靜聽了一會心跳聲，心滿意足的放開了。
「走吧，今日韓小姐不會再來了吧。」白如柏鬆開雲齊，走在他的前頭。
雲齊暗喜，小白可是難得如此主動啊，不過，，，小白的懷抱真是很柔軟啊，雲齊喜滋滋的回味著。
「小齊！哈哈哈~~~」雲崢捕捉到雲齊嘴角那似稍顯邪氣的笑，朝著他擠眉弄眼。
雲齊絲毫不為所動，斂起自己的小心思，正經道：「王叔，是有好消息嗎？」
「不錯，哎，咱們先用膳好不好，我一大早趕過來，現已是飢腸轆轆了。」雲崢說著已經跨進飯廳，與白如柏打過招呼，自顧坐下吃了起來：「哎？不是你家那好廚子做的？」
「我讓元來親自出去買回來的。」雲齊拾起筷子。
雲崢瞭然的點頭，又有些擔憂道：「那他們會不會懷疑你已經察覺飯菜有問題？」
「只說府里客人吃不慣那些膳食。」雲齊無所謂道。
「沒關係啊，我到時候也問崢王討些解毒湯藥就好啦。」白如柏才知道雲齊為她另外備的膳食：「他們只有日日看著你以身養毒才能放下戒心，不是么。」
雲齊雲崢同時抬眼看向白如柏，還真是一針見血。
「站住！」廳外，元來擋住了要進來「侍候」的小廝，那人偷瞟了一眼，不得不又退了回去。
「你這裡說話也費勁，我長話短說。」雲齊擦擦嘴，說起了對密室以人血為湯的推測。
「惑心蠱？」雲齊疑惑的望向雲崢。
「不錯，我對蠱毒涉獵不多，特意查證了古籍。這種蠱需要以健康的新鮮人血溫養，代價太大，也過於殘忍，很少有人用，百年前已近乎銷聲匿跡了。」雲崢神色凝重，事情越發超乎預料了。
「所謂惑心，難道還可以控制人心嗎？」白如柏從未聽說還有這麼殘忍的煉製方法，只覺渾身發寒。
「據記載是可以利用母蠱，控制身體內植有子蠱的人身體言行。不過這種蠱植入成功的幾率也是極低的，需得在人神志恍惚，意識不明之時悄然進去，紮根成功長出蠱蟲方能起作用。」雲崢心想幸虧植入成功條件嚴苛，否則擁有此蠱不是就要稱霸天下了。
「所以他們選在了風月閑，在那些人吸食煙土之後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植入子蠱？」整根線終於聯繫起來了，雲齊繼續道：「所以他們選了很多官宦世家子弟，妄圖控制朝堂？」
「那我們昨晚偷，呃。。。見到的那兩位到底有沒有中蠱？」白如柏想到昨夜屋頂上偷窺到的，一個痴獃呆的躺著，一個狂抓亂咬。
「不知中了蠱毒會是什麼模樣？」雲齊卻是問想雲崢。
「看不出來，要看母蠱讓他做什麼了。」雲崢也是愁眉莫展。
「我們為什麼不稟報給皇上啊，請皇上令人徹查不行么？」白如柏一拍桌子道。
「不是時候，我們沒有證據，連是否有人中蠱都無法確定。」雲齊緊緊皺著眉心，三人半晌無語。
「還有那本賬冊。。。。。。」雲齊喃喃道。
「他們已經日以繼夜的試過幾百本了，還未找到母本。」雲崢嘆道。
一切似乎進入死胡同，眾人又陷入沉默。
「明日就是三日之期，說不定大師兄那邊會有新線索。」白如柏眼睛亮了起來，充滿信心道。
「嗯。」其餘二人皆點頭，住了口。
廳外有人靠近，被元來擋住，那小廝報了幾句，元來道：「知道了。」遂讓人退下，親自進來稟道：「王爺，淑貴妃派人來傳您，還有柏道長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