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下輩子吧
但董舵主想了想,還是以眼神示意二人過去那邊助另外一人與嚴世宗對戰。
「我靠!別躲啊!」剩下董舵主三位練氣期五層的修士不斷地躲閃著林輝的掌力攻擊,氣得他哇哇大叫。
董舵主三人齊齊翻了一個白眼。不躲?等死啊?在你這變態的掌力之下,有多遠就要躲多遠。
「你們可是練氣期五層的修士啊!都放出法術還擊啊!不施展法術,你們怎麼殺我?」林輝繼續胡言亂語。哪有人蠱惑別人殺自己的?
「施展法術?我們可不上你的當。」一位掠奪者說道。
「哼!就讓你現在得意吧!一會韋堂主來了之後,就是你的死期。」另外一位掠奪者冷笑道。
董舵主則在心裡盤算著他的想法。但若沒有韋堂主來此的話,他也奈何不了林輝。所以,怎麼想都想不出個萬全之策來。心裡不由糾結。
林輝不斷地掌力攻擊,而董舵主三人不斷地閃躲。誰也奈何不了誰!
時間在這般僵持中緩慢流逝。
然而,嚴世宗那邊卻不一樣。在一刻鐘后,有一個掠奪者慘叫一聲,喪命在他的法器之下。林輝偷偷瞄一眼,不是猴子,是另外一人。不由一陣苦悶,暗自嘀咕道:怎麼不是猴子死呢?
幸虧他的聲音很小,而此時打鬥聲又太大,猴子沒有聽到他的嘀咕聲。不然,猴子又要哇哇大叫了。
死了一個掠奪者,嚴世宗的壓力頓減。面對兩個同為練氣期四層的掠奪者,他已然佔據了上風。憑一手神出鬼沒的法器馭控能力,逼得兩位掠奪者手忙腳亂。
董舵主則眼皮一跳,隱隱中有種不妙的感覺,不由對靠得近的那位掠奪者使了個眼色。此位練氣期五層的掠奪者心領神會,立刻脫離與林輝的戰鬥,要去助那兩個練氣期四層的掠奪者一臂之力。
但林輝豈能讓他如意?頓時一掌朝那位掠奪者拍去,身子猛然竄出,擋在了那位掠奪者的前面。「世宗小弟,你加把勁,趕快把那兩位解決掉啊!哥這裡,難以招架了。」
「忍!一定要忍住!」嚴世宗暗自對自己說道,將內心的憤怒全部發泄到兩位掠奪者身上。對於林輝稱呼他為世宗小弟,他心裡極為抵觸,卻不想去和林輝這個小人爭執。至少,在他看來,林輝就是一個典型的小人。
為了讓嚴世宗儘快解決掉兩位掠奪者,林輝疲於應付董舵主三人,在那一條線上竄來竄去,鐵砂掌一掌接一掌的拍出。掌勢如風!
又過了一會。
在嚴世宗的盛怒發泄之下,一位掠奪者命喪他的法器之下。
最後一位練氣期四層的掠奪者,嚴世宗更顯得遊刃有餘。而董舵主三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位掠奪者的死去,心裡有股不好的兆頭升起,似乎等不來韋堂主,他們就要命喪於此。
「啊!」
剩餘的一位練氣期四層掠奪者一聲慘叫之下,帶著滿臉不甘的死掉了。最後死的這位,正是長得像猴子的那人。
眼見猴子死掉,林輝不由惡狠狠的說道:「丫的!敢瞧不起哥。下場就是這樣。」
三個練氣期四層的掠奪者被殺,董舵主三人已經徹底明白過來,對方是想將他們全部殺死。
環視一眼目前的情形,董舵主心底不由一震,他突然發現,自己三個練氣期五層的修士面對一個練氣期二層和一個練氣期四層的修士竟然一點勝算都沒有,甚至有很大可能會就此隕落。
想到此,董舵主不由生起一絲荒唐的感覺,繼而萌生一絲退意。但轉瞬間想到林輝身上修鍊的法訣,又極為不甘心。掙扎了好一會,最終還是貪念佔據上風,抱著能拖一時就拖一時的想法,只要拖到韋堂主趕來,就能將這兩人擒下,逼問那位練氣期二層小修士身上的修鍊法訣。
「不要自己亂了陣腳,韋堂主很快便能趕來,我們只需拖住他們一時半會即可。」董舵主注意到兩位屬下臉上的慌亂,立即低喝道。
「沒錯!韋堂主一來,就是這兩人的末日!」一位掠奪者似乎在替自己打氣,面色猙獰地說道。
另外一位掠奪者想到韋堂主練氣期八層修為的強大,懼意亦是大減。躲避起林輝的掌力來,從容了很多。
「奶奶的,想殺大爺?沒那麼容易!在幫手沒來之前,大爺就先將你們滅掉,看你們丫的囂張。」林輝惡狠狠地說道。
隨即,扭頭對嚴世宗高喝道:「世宗小弟,你表現的時候到了!」
嚴世宗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我表現的時候到了?這說的什麼話?什麼時候不是我在殺敵?你不過是憑藉那皮粗肉厚的身子,略擋一下敵人的攻擊而已。對於林輝,嚴世宗已經無話可說。
這輩子就沒見過那麼無恥的人!
但見嚴世宗一拍腰間儲物袋,手中一下子出現十四把小刀類型的法器。而嚴世宗臉上沒有半分猶豫,手腕一抖,十四把小刀飛向一位掠奪者,從前左右三個方向包圍住那位掠奪者。
「爆!」
嚴世宗一指十四把小刀,低喝一聲。
「轟轟!」
彷彿在印證嚴世宗的話,又彷彿是得到了嚴世宗的命令。十四把小刀竟頃刻間全部爆裂,一股狂暴的靈力將那位掠奪者包裹住,似乎要把裡面的一切東西徹底絞碎一般。
「啊!」
那位掠奪者發出一道聲嘶力竭的慘叫。眨眼間,被這股狂暴的靈力絞得血肉橫飛,真正的慘遭碎屍萬段了。
以一套小刀類型法器的代價瞬間殺死一位練氣期五層的修士,可想而知,那套法器的等階絕不會低到哪裡去。從另外一面可以看出,宗派的核心弟子與散修的差距是多麼的大。像這樣的法器,哪個散修不當做寶貝一樣供奉著?當然,也不排除個別有大機緣的散修,能築基成功,這種屬於練氣期使用的法器自然就不怎麼看在眼裡了。
而董舵主和另外一位掠奪者目睹這一場景,臉色頓時大變,一片慘白!剛剛升起的鬥志,被瞬間抹殺掉。那股退意,愈發的明顯。
「世宗小弟,真厲害啊!剩下兩個,哥幫你拖住一個,要速戰速決啊!不然那位練氣期八層的高手返回來,咱們小命就不保了。」林輝稱讚了一下嚴世宗,又極為無賴地說道。
嚴世宗身上法器雖然還有不少,但都是價值不菲,若讓他拿出來激發法器自爆的話,是斷然捨不得的。除非已經危及他的小命。所以,他之前說身上寶物全部用完能殺三人,指的就是他捨得當做一次性使用的寶物。
眼下,追殺他們的掠奪者還剩兩人。而聽林輝的分析,以及掠奪者二人所說的話,嚴世宗愈發覺得那位練氣期八層的修士很有可能會往這邊追殺過來。故而,他不敢過多的猶豫。再次取出一件法器,卻是一把火紅的扇子,充滿了狂暴的火靈力。
催動那把扇子,直接扇向另外一位掠奪者。
親眼目睹了嚴世宗用符籙和法器自爆的場景,這位掠奪者對嚴世宗早已恐懼不已,哪裡敢戀戰?眼見那把扇子朝自己逼來,這位掠奪者彷彿看到勾魂使者在朝自己招手,他的內心充滿了惶恐不安,臉色慘白無血。
扇子瞬息間靠近那位掠奪者,攪動空氣中的火靈力,使得掠奪者周圍的溫度陡升,熾熱難耐。當然,這點溫度,對於一位練氣期五層的修士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而這位掠奪者,絕不會相信嚴世宗激發的一把扇子就這點威力,他半點不敢遲疑的雙手掐訣,施展數個防禦法術,之後還催動體內剩餘的所有靈力,形成一個護罩,將全身包裹住。做完這些,這位掠奪者才稍微放心一點,但神色依然凝重。
周圍的溫度,持續升高,似乎沒有終點。
漸漸地,空氣中的火靈力發出碰撞的「噝噝」摩擦聲,激起點點火花。
就在這時,那位董舵主卻突然抽身迅速往後退去,頭也不回。他速度本就比林輝和嚴世宗要快,他要逃的話,除非嚴世宗捨得再拿出一件法器出來自爆,方能阻止董舵主的腳步。否則,無人能攔下他的。
「董遁生,你卑鄙無恥!老子咒你不得好死!」那位掠奪者見董舵主棄他而獨自一人逃離,不由急怒攻心,噴出了一口鮮血來,怨毒地盯著董舵主的背影,大聲咒罵道。神情,驟然變得凄涼悲哀。
「我靠!丫的,練氣期五層了,還被大爺嚇跑!真是白活了那麼大的歲數。看你腿腳快,就留你一條狗命,下次再取。」林輝對著董遁生的背影吐了口唾沫,表示對其行為很是鄙視。
幾個呼吸間,董遁生的身影便徹底消失在三人的視線內。
沒有了董遁生,剩下最後一位掠奪者徹底失去了繼續戰鬥的信心。而此人也算得上是一條漢子,知道必死無疑,便將形成護罩的靈力收回體內,引發靈力在體內自爆而亡了。
即便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手裡。
看著那位自爆而亡的掠奪者,林輝內心深處有了一絲敬意。對方,是一條漢子!只是因某些原因被逼無奈才落草為寇,成了一個掠奪者。低聲嘆口氣,說道:「嚴世宗,麻煩你施展個火系法術,將他火化了吧!」
這次,他沒有叫「世宗小弟」,倒是讓嚴世宗本就感覺沉重的氣氛愈發的濃重了幾分,不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雙手隨意的捏了幾個法訣,一個火球術就施展出來,落在那位掠奪者身上,瞬間將此人化為一片灰燼,只餘下一個儲物袋未被火球術焚燒掉。
林輝幾步走過去,拾起那個儲物袋,對著眼前的一片骨灰說道:「這儲物袋你也用不上了,丟在這裡也是便宜了別人,就當做送給我把你火葬的報酬吧!」
明明自己愛撿便宜,還說出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出來,臉皮真厚!而且,將他火葬的又不是你!就知道往自己臉上貼金。嚴世宗心裡嘀咕道。看向林輝的目光,更加的不屑。
嚴世宗是沒有窮過,他沒了靈石,門派會送到手中,根本不知道靈石得來不易。而林輝身為一個外門弟子,點玄派不會分發一塊靈石給他,所有的靈石都靠著他雙手和嘴皮子功夫一塊一塊的賺回來。
林輝是吃夠了沒有靈石的苦!
如今,有能換靈石的東西撿,他絕對不會錯過,哪怕是死人的東西。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嚴世宗問道。
「怎麼辦?」林輝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思索的樣子。一會後,大手一揮,豪氣干雲的說道:「當然是繼續找掠奪者殺了。」
「可是,有一個練氣期八層的高手啊?再去殺掠奪者的話,豈不是找死?」嚴世宗滿臉不解的說道。
「練氣期八層?」林輝以極度誇張的語氣反問道。唬得嚴世宗一愣一愣的。
頓了頓,林輝突然暴怒道:「怕他個鳥!練氣期八層又怎麼樣!照樣搞死他!你我二人聯手,魔擋殺魔,神阻咱們就屠神。」
嚴世宗目光獃滯的看著林輝,痴痴的說道:「你沒病吧?」
「你才有病呢!」林輝眼睛一橫,大怒道。
「沒病的話,你說什麼瘋話?那可是練氣期八層的高手,你我二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呢!憑什麼說殺人家?」嚴世宗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
林輝突然嘿嘿一笑,眼神直直地盯著嚴世宗,令對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極為不自在。「世宗小弟啊,你不是還有法器嘛!隨便扔出幾件出去自爆,練氣期八層的又怎麼樣?還不照樣要死在法器自爆之下?你說是不是?」
「你以為我的法器都是大路貨,不要靈石的啊?何況,我能用來自爆的法器,就剛才那把扇子了。若真的碰到那位練氣期八層的修士,那把扇子的自爆只能重創他,卻殺不了他。」嚴世宗眼皮一翻,直接給了林輝一個白眼。
「切!你就瞎掰吧!身為夢玄宗在煉器上造詣最深的核心弟子怎麼可能就那點法器,哥可不是剛出來混的,你那點伎倆騙騙別人還可以,想騙哥?下輩子吧!」林輝嘴角一翹,冷笑道。
嚴世宗怒了!
當然,自從遇上林輝后,他常常如此!
「哪有你這樣蠻橫不講理的?我剩下的那些法器,可都是極品法器,威力比一般的下品靈器都要強大。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珍貴的材料才煉製出來的。即便是築基期修士,要想獲得一件極品法器,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看來這小子是動了真怒了。」林輝瞧著嚴世宗那張因憤怒的而漲得滿臉通紅的秀氣嫩臉上,暗自嘀咕道。
「好啦好啦!瞧你那小氣的樣,不爆就不爆唄!大不了遇到練氣期八層的時候,咱們一塊死翹翹。反正我一個練氣期二層的小修士,有一位練氣期四層的陪著我,還是夢玄宗的核心弟子,我也不枉此生了。」林輝擺手說道。
「我小氣?你才小氣呢!」嚴世宗忿然道,「練氣期八層修士,只要我們謹慎點,自然不會遇到。你以為散修能和我們大派相比?若是練氣期八層的都滿地跑,那還叫散修嗎?能有一個就算不錯了。還被我們遇到,真是倒霉到家了。」
「哎呀!老弟!我不就隨口說說嘛!你激動個毛啊!年輕人要淡定!」林輝突然老氣橫秋的來這麼一句,讓嚴世宗有氣也無處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