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秦青感到唇上微暖,又輕輕柔柔的,淡薄的酒氣和著他的氣息將她包裹住,蒸騰地她臉頰發燙,她情動,伸手從他的頸側探進去,她的手涼,觸到他滾燙的皮膚時,引得他輕哼,她一時興起,將一隻手也伸了進去,汲取他的熱度。
周家林低低地笑,問:「暖和嗎?」
秦青額頭抵著他的下巴,輕聲應:「嗯。」
周家林解開衣扣,然後給她解了安全帶,一把將人抱到腿上,說:「這裡更暖。」未待秦青反應,他已褪去了她的羽絨服。
秦青出來的匆忙,只套頭穿了件毛衣,下面是條蓋腳面的呢子裙,厚重的羽絨服一脫,頓覺像是沒穿衣裳似的,臉一紅,嚶嚀一聲鑽入周家林懷裡。
周家林溫香軟玉在懷,撩起她的衣擺摸了一把,只覺觸手一片滑涼,他摩挲著幫她暖熱,問:「怎麼穿這麼少?」
秦青扭了扭身子,嗔道:「快回家吧,都幾點了。」
周家林抬腕瞅了一眼手錶,說:「十一點,還早著,我帶你去兜兜風。」
秦青不幹,說:「太晚了,我爸媽在家等著呢。」
周家林的大掌游弋在她光滑的後背上,掌心過處,點了火似的發燙,他親了親她的額頭,說:「我給他們打個電話。」說著拿出手機來撥號,跟秦家父母交代,說他沒事,醒醒酒再回去,可能會有點晚,讓兩位老人先去睡,不用等著他們,末了又道:「讓你們跟著操心了。」
電話那邊的秦母囑咐他說:「醒了酒你也別自己開車啊,找個會開的人送你們回來,多給人家點小費。」
周家林應聲,收了手機扔到一旁,說:「跟我走吧。」
秦青悶聲問:「去哪兒?」
周家林捏了捏她的腰,在她耳畔低聲說:「私奔。」
秦青一驚,那人卻顧自笑著把她放回副駕上,然後發動了車子緩緩開出去。
秦母關了電視,打了兩個哈欠,沖秦父說:「家林這陣子怎麼成天在外頭喝酒?老這樣,再好的身子也給糟踐了。」
秦父已換好睡衣準備睡覺,聽她這麼問,說:「他是做生意的,這種應酬免不了,現今都是酒桌上談事情,不去哪裡有錢賺,家林的事業剛起步,根基淺,正是拼的時候,沒法子。」
秦母略略皺眉,說:「這孩子也真是,早點結婚多好,家裡有個女人打點照顧,好過他一個人這麼過日子,現在還搞得大半夜的讓青青去接,多危險。」頓了頓又說,「上回介紹給他的那個小陳,先前處得好像挺不錯的,不知怎麼的就不來了,改天我得問問。」
秦父聽她嘀嘀咕咕說完,語氣含怨,接道:「行了啊,你使喚他的時候挺痛快的,這會兒埋怨什麼呢,鄰里鄰居住著,有困難就搭把手。」
秦母瞪他:「你那是什麼口氣?我說什麼不好聽的話了嗎?我對他不好嗎?我把他當自己兒子待了,不就是念著鄰里鄰居的情分和他爹媽當年對咱們的幫扶嗎,我就是說青青一個大姑娘家,半夜出去不安全。」
「她眼見三十歲了,什麼不懂,你就別操心了,快睡吧。」
秦母看了眼時間,說:「不知道怎麼的,我這心裡鬧騰得厲害。」
「又不舒服了?那葯你還吃著嗎?」秦父面露擔憂,問她。
「吃著呢。」秦母倒了杯水擱在床頭柜上,以備夜裡醒了口渴找水喝,「大概是出去轉那一圈還沒歇過來,我以後可不再出去了,累死累活的,看個什麼風景啊,哪兒的風景不都一樣嗎,非大老遠地跑人家住的地方看。」
秦父說:「誰叫你看風景去了,出去旅遊,轉的是心情。」
秦母躺床上蓋好被子,說:「我天天惦記著家裡,能有什麼心情,就出去了這麼一趟,出事了吧,你說他們都這麼大了,談個戀愛不就奔著結婚嗎,怎麼就分手了呢?那人到底覺得青青哪裡不好?」
「緣分未到。」秦父熄了床頭燈,說,「睡吧。」
「哎,你怎麼就一點都不操心呢?」秦母在黑暗中扭頭看他,只看得清一個大概的輪廓。
「操心有什麼用,不還得一個一個地找嗎,這個不行換一個,總歸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再說我姑娘生得不醜,家務活樣樣會做,工作也不差,能找不著人嫁嗎,你別老天天念叨,人都嫌你煩。」秦父說完背過身去。
秦母一時語塞,鼻子一酸,差點就要落淚,這父女兩個都是個沒良心的,半點也不體諒別人的關心,這麼想著,越發睡不著,睜大了眼睛瞪天花板。
秦青以為周家林會帶她去個什麼不知名的地方,待車停了才發現竟是他們家樓下,她差異地瞅了他一眼。
周家林扭頭沖她笑了笑,說:「跟這坐會兒還是上樓去?」
秦青想想,說:「坐會兒吧。」
周家林應聲,把燈熄了,車內一時陷入黑暗,他伸手把秦青摟過來,粗糙的指頭摩挲著她光滑細膩的脖頸,又摸到她的耳垂,問:「怎麼不戴耳釘了?」
「戴了總是丟,我戴不住那些東西。」秦青瑟縮起身子,企圖躲開他的手。
周家林摸起她的手,摸到她中指上的那枚戒指,說:「我覺著鑽石的不如這個好看,你說呢?」
秦青作答,抬頭看他,說:「家林哥,問你件事兒。」
周家林嗯了一聲,說:「問。」
「家林哥。」秦青喊他,雙眼定定地望著他,想問的話壓在心口,不知該怎麼說出來,只覺這人跟自己糾纏了將近一年的時間,直到現在,她才終於把他擱進心裡似的,滿滿當當像要溢出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胡茬有些微的刺手,又有點痒痒的,她輕輕蹭了兩下,朦朦瞪瞪地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唇,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像是**葯,迷得她失了理智一般,壓住他咬他薄軟的唇。
周家林不動聲色地把人抱到腿上,又將座椅往後調了調,秦青吻得輕柔,且只限於嘴唇,細細密密的從左親到右,舌尖滑嫩嫩的帶了馥郁的香氣。他悄悄地張了嘴,那舌尖游移的時候不小心陷進他留的縫隙里。
秦青微楞,她想往回撤,卻撤不回來,已是被他含住了,他一手托住她的腦袋一手摟了她的腰,把她緊緊箍住,她覺得自己要被他勒斷了,輕聲哼叫抗議。
周家林鬆了箍住她腰身的胳膊,撩起她的裙子露出穿了打底褲的長腿,隔著薄薄的衣料,揉捏著她的腿根,揉了幾下,突然扒她的褲子。
秦青大驚,忙壓制住他的手,低聲叫道:「你幹什麼?」
周家林不顧她的阻攔,三兩下扒掉那層障礙,褪到腳踝處時被鞋子卡住了,他一併擼掉丟往一旁,然後折回手抓了她幾把。
秦青嚇得心都要跳了出來,不由自主地往外瞅,外頭黑咕隆咚的,只有不遠處立著一根柱子,上面吊著一盞昏黃的燈,遙遙地射過來微弱的光,她慌慌地推拒周家林,顫聲道:「家林哥,別別,別這樣,會被人看到的。」
周家林把人摟住,說:「不會的,他們看不到。」說著將她的毛衣推上去。
秦青哪裡肯讓他脫掉自己的衣裳,急得求他:「不行不行,我怕,家林哥,咱們回家吧。」
周家林哄她,把毛衣拉下來遮好,說:「那就這麼樣,我不動,你來。」
秦青跨坐在他腿上,底下光溜溜地只剩了一條薄呢長裙,裙擺早已被他撩到腿根處,兩條細白的長腿袒露出來,在迷濛的黑暗中格外顯眼,密閉的車廂和外頭只隔了那麼一層鐵皮,如果有人打這邊經過,會瞧見些什麼呢,她不敢想,心裡又驚又怕地,胳膊酸酸的提不起來。
周家林只圈著她的腰,也不說話,狹小的空間里一時只有兩人沉重的呼吸聲,秦青閉了閉眼睛,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抖著手去解他的扣子,不小心碰到他的喉結,引得他一聲悶哼,她瑟縮地收回手,不動了,周家林壓著嗓子催她:「繼續。」
秦青這才摸索著繼續解扣子,好在扣子沒幾顆,很快就解開了,她捏著他的衣擺,脫去了他的薄衫,然後摸上他精赤滾燙的胸膛,她的手涼如玉,掌心因過度緊張出了一層汗,潮乎乎的,她聽得他似是在吞咽,呼吸也愈來愈粗,像是壓著一座火山,只待噴發。她低頭親上他的胸膛,伸了舌頭細細的舔,唇舌劃過處,幾乎能感到他血液的流動,洶湧奔騰,她惡作劇般地用指尖沿著他的腰線往上勾畫,又輕又柔,他的腰腹緊緊繃著,肌肉硬如鋼鐵,她細軟的手指直畫到他承受不住,捉住了她的手才罷休。
周家林捏著她的手放到腰帶處,命令道:「解開。」
秦青抿著唇,解開他的皮帶,又將褲鏈拉開,接下來說什麼也不再動了,周家林捏了捏她的臉,說:「怎麼了,繼續。」
「我不會了。」秦青臉頰發燙。
「我教你。」周家林帶著她的手,一點一點摸進去,她咬牙忍著,不敢看他,只把頭埋進他的頸側,軟著嗓子叫他,「家林哥,我不敢了,我們上樓去吧,好不好。」
「不好。」周家林把她托起來,說:「坐下來,慢慢地坐。」
秦青僵挺著不動,卻被他壓著肩膀往下沉,她輕聲嗚咽,終是敵不過他的力氣,遂了他的願,耳中似是聽得他壓抑地呻*吟,接著便是一陣酥麻,他炙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際:「妹妹,動一動。」可她腰軟腿軟,哪裡有力氣動。
周家林無法,只得掐著她的腰幫她,沒幾下,她便一陣亂顫,哭唧唧地求饒,求他放她回家,他壓著火氣哄她,讓她忍一忍,她卻不聽,只顧著哭,嘴裡喃喃地說著胡話,一頭長發傾瀉下來,軟緞一般撩著他,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把她的毛衣推上去脫了,然後解了胸衣帶子,將人壓進胸膛,任她拼儘力氣掙扎也不鬆手。
車內情*潮翻湧,隔了好久才止息。秦青軟塌塌地伏在他懷裡,背上蓋著他的衣裳,他滿足地摩挲她的腰背,掌心的厚繭擦得她略有些疼,她歇了一會兒,覺得力氣回復了些,仰頭咬上他的下巴,恨聲道:「你怎麼都不分場合的,這要是叫人看了去可怎麼辦?」
周家林低笑,說:「不會的,他們看不到裡面,再說,我怎麼能讓別人把你給看了去?」
秦青仍是惱,可這人刀劍不入,捶他打他,疼得都是自己,用牙咬都咬不動,她不想再搭理他,起身要穿衣裳,卻被他摟住,說:「好了,下次在家裡做,再不這樣了。」
「沒下次了。」秦青推他。
周家林依舊笑,說:「你剛剛叫得我心肝顫。」
秦青聞言羞憤不已,卻又奈何不得他,只靜靜地被他摟著,感受他強有力的心跳,帶動著她一起一伏。
兩人靜待了一會兒,周家林問她:「你之前要問我什麼來著?」
秦青悶聲道:「忘了。」她原本是想要了解一下他這些年的日子,卻被這一場香*艷*事給搞亂了氛圍,還怎麼問得出口?
周家林騰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額頭,剛才她出了一腦門子的汗,頭髮都浸濕了,這會兒已經蒸發殆盡,但還不能立刻出去,外頭寒風呼嘯,怕是她這一招風,又要生病,於是又待了半天,才撿起衣裳幫她穿。
秦青紅著臉搶過衣服來:「我自己穿。」
周家林等她穿好,又把自己的大衣給她披上,說:「你剛出了汗,別著涼,裹好了。」
秦青不樂意穿,剛才的他也是大汗淋漓來著,但架不住他的強迫,只得裹上,兩人拉著手上樓,他的手掌極大,將她纖細的手整個包住,他低頭笑她:「手真小。」秦青心裡微動,只覺他掌心溫厚,握著她極為妥帖,她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到了家門口,周家林把人攬進懷裡,說:「讓我再抱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