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韋老漢生病 (二)
()小玉回到家,見公公韋偉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只是在呻吟著。她急忙近前喊了兩聲:「爸!爸!」韋老漢略回了頭輕輕地了回了句:「回來啦!」再也沒說什麼。她問了聲小林:「我媽呢?」他回答說:「聽說到鎮上去了。」她用手背試了試公公的前額,覺得很燙,就顧不了多想,便叫小林喊兩個村上的壯勞力,趕快把公公送到鎮衛生院去治療。小林沉思了一會,說:「現在村裡哪裡找得青壯勞力出?除你我外,都是些老弱婦幼的人在家,」她聽后心急地說:「這病得立即去治,不能托啊!」他也著急地說:「我們先扎副單架,確實找不出人來,只有我們倆人抬著去了,」她無奈地說:「只有這樣了。」小林記得老輩人扎過抬病人的轎子單架,他叫小花找來了竹懶椅,自已跑回去背來了送豬用的單架,又從籮筐上抽出兩根棕索。然後,快速地在竹懶椅上夾上兩根竹杠,麻利地用棕索捆紮、兜好。然後又在竹杠兩頭扎了小扁擔,在懶椅的前面吊了一小塊木板搭腳。很快,一副很舒服的轎子單架做成了。小林把韋老漢背出來。小花抱來了一床棉被,把一半墊椅子。等小林把公公安躺上后,把另一半作為蓋被蓋在了身上。
小玉從家裡拿了整有的1200元錢,把大門鎖上后,拿著鑰匙走到鄰居張嬸家,並告訴她:「爸爸生病了,我馬上要送他到衛生院去,媽媽到鎮里沒回來。她如果回來了,麻煩您把鑰匙交給她。」她答應著接了鑰匙后,也跟著趕了出來看看韋老漢的病情。
在鄰居張嬸的幫助下,小林和小玉抬著韋老漢,匆忙地朝鎮衛生院趕去。
鎮衛生院距家有五里路程,由於莫家村比較偏僻,中途只經過一個自然村,且一路的泥濘和田埂路、山路。小玉從來沒有這樣抬過什麼,只趕了一里路程,便有些吃不消了。韋老漢起碼有一百四十斤體重。她不停地調換肩膀,想休息一會,現又走在田埂路上,放又不便放,抬著又難受。一臉的汗珠直往下滴。
她對小林說:「怎麼辦?我抬不得了!」如果是挑的東西,挑上過百把斤,一口氣行四、五里是不來意思的,問題是這種抬法,拉拉扯扯的。何況又是一個從沒這樣抬過的女子!
又行不多遠,她把住扁擔的手又脹又酸。如果不用手把住,又生怕扁擔從肩上滑脫。感覺實在支撐不住了,小林見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塊平地,就對她說:「堅持一下,到前面放下來,再想辦法.」
到了平地,小林說:「就在這放下來!」然後轉身輕鬆地用手扛住扁擔。小玉想放下來,卻不知怎麼放。他告訴她用雙手把住扁擔,再轉動身子,然後用手扛住扁擔。可她怎麼做,方法都不對頭。她一米六五的個頭,害怕如果不慎扁擔滑落,不知是什麼後果?情急之下,雙手把牢竹杠,蹲下身來,想用簡單的方式落地。誰知身子沒平衡,肩上又有重力壓著,「叭」地一聲,她葡伏在地,轎子和人重重地落在地上。
「小玉啊!跌倒了呀?」被震的韋老漢動了動身子說。
「爸!讓您跌著了!」她說完,爬起來看了看公公,然後又問:「怎麼樣?」
韋老漢對她說:「不要緊!」
小林心知,若再讓小花抬起來是不可能的了。她望了望四周,沒見一個人影。心想,現在在鄰村,如果找人,得要找到願意幫忙的人。這時,小玉抬了一段路后,一身發熱,裡面的衣服已濕了,覺得不舒服,就脫掉了外面的衣服,上身只穿了一件保暖內衣。繃緊的保暖內衣,勾勒出她的姣好身材。凸起的胸部,渾圓的臀部,看上去是那麼美。因運動後身體的發熱,更使她臉蛋上紅撲撲的,象紅透了的蘋果,本是光潔的圓臉上,顯得更加漂亮可人。
小林的雙眼直勾勾地注視著,好象還要再脫下去一樣,不甘走眼一絲過程。她發現了他的眼睛在注視著她,並沒有想象著他的注視背後的春意,只覺得他是在想如何送走病人的辦法。
倆人對視了一會,他不得不低下頭來,從來沒被漂亮女人盯過的他,挺不好意思地轉過了身去。
這時韋老漢也許是躺在懶椅里不舒服,或者是病痛的原因。動了動身子,「呻吟」了幾聲。小林反過神來,急得直跺腳。
時間不等人,必須儘快將伯父送到衛生院去。小林在想著辦法。
「小林!快看!前面來了一個男人,」她欣喜地喊了起來。
他反頭一看,只見一個男人手裡提著什麼朝這邊走來。
約過了四、五分鐘,他看清了來人。這人他並不認識。但為了伯父的病情得到及時的治療,情急之下,「撲通」一聲,朝來人跪了下來。他這一突然舉動,把來人嚇了一跳,說:「小兄弟!你這是幹什麼呀?」說完,就去扶他起來。小林哀求著說:「請你幫幫忙!我伯父病重急需診治,我嫂子抬不動了。」
來者是本鎮七里亭村人,名叫唐紅斌,四十六歲,是莫家村七組張老懂的二女婿。他今天是到岳父母字看岳母的,手裡提著兩隻雞,一袋雞蛋,一瓶藥酒。他聽小林這樣說,忙放下禮品走到韋老漢面前。一看,見是熟悉人,忙喊了一聲:「韋偉老哥!韋偉老哥.」韋老漢睜了睜眼,應了一聲,把眼又閉上了。他伸於試了試他的前額,就對他倆說:「趕快抬起去,不能再等了,我晚點看我岳母娘。」說完,放下禮品,徑直走到轎子前面,叫小林抬后,自已在前抬起就走。小玉提著他的禮品小跑著跟在後面。
經衛生院主治醫師診斷:重感冒加鼻炎。體溫已在近四十度。
醫師建議必須住院,小玉同意。打了點滴一個小時后,韋老漢睜開了眼睛,唐紅斌走到他病床邊微笑著說:「這下好些了?」他動了動身子,略抬了一下頭,聲音嘶啞地說:「小唐啊!這次多虧你了!」他按下他的身子,並給他蓋好被子,親熱地說:「哪跟哪呀!說這些幹什麼,今日遇巧碰到了,我能不幫忙嗎?」小玉對她公公說:「他岳母病了,今天是去看望的,他見你病了,二話不說就動手來送你。」韋老漢聽了催促著說:「不能誤了你的事,我不要緊了,你快去看她!」
唐紅斌走了后,韋老漢的點滴還有一瓶沒打完。小林見伯父的病情穩定了,招呼了一聲,就出去了。
春天的天氣,雖然氣溫比冬天要暖和些,但到了晚上還是很冷。這時的屋外己下起了小雨,外面看不到一點月光。小玉感到又冷又餓,心想公公也沒吃,就打算到鎮上買兩碗小炒來吃。
她正準備要出去,這時小林打了把傘迎面走了進來,手裡還擰著兩個裝著東西的食品袋。他見小玉要外出,就伸手把食品袋遞給她說:「這是我在朋友家做的,一份是粥;一份是飯;你們快吃!」說完,收了雨傘,在韋老漢的病室里的另一張床上,坐了下來。
小玉把另一張床上的棉被,塞在公公的腦後,又把他扶高了些。然後打開粥盒,盛了一調羹喂起公公來。小林見了,忙起身過去奪下她手裡的粥盒說:「嫂子!你都餓了一天了,快吃!我來喂伯伯。」她這時確實餓了,見他提出要喂,就順口說:「好!」起身離坐,端起了自已的一份飯吃起來。
午夜,氣溫下降了,即冷手又冷腳。這個病房兩張床,只有韋老漢一個病人,尚有一床空著,是醫師特留了床「被」給陪護人的。小林見小玉很疲憊地坐著,就叫她在床上睡。她見小林也很辛苦的樣子,就要他去睡,說自已坐著眯下眼就好了。小林執意不肯,她覺得自已確實想睡了,便感激地微笑著說:「那不客氣了。」脫下外衣后,熄了燈,上床躺下沒十分鐘,就打起了輕微的「呼嚕」聲。小林本來也有了睡意,就伏在伯父的床沿上打起了瞌睡來。近半小時后被冷醒了,就起來站了一會。這時外面走廊的燈光透過窗玻璃,使裡面還有些許亮光。他這時站在伯父與小玉倆人睡的床中間,看伯父睡得正釀,也許白天病魔折磨得疲憊了。又看了看小玉,見也沉沉地死睡,便多看了幾眼。她直挺挺地睡著,面部朝上,他想起了白天那紅撲撲的臉蛋,覺得睡著時更美。她是嫂子,不能有非份之想,后又坐了下來。
確實要想睡了,眼睛脹脹的,便又伏在伯父的床沿上。突然伯父「咳」了兩聲嗽,聞著有股異味,便調轉頭來伏在小玉床沿。不久,天氣好象更冷,他朦朧中把手伸進了被窩,感覺暖和了些。
手是不冷了,背脊還是很冷的。不久他又醒了,伯父還在沉睡,小玉還是一動不動地睡著,象唱小曲一樣地打著「呼嚕」。他的手不經意間碰到了她的身體,他怕驚醒她後會責罵自已,把手縮了回來。也許是心理作怪,他的手又捨不得離開地伸了進去,漸漸地越靠越近,最後搭到了大腿上。俗話說:「有了初一,就有十五」,還有:「得寸進尺。」他這時全然沉浸在一個意念中,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女人的激情,瞬間瀑發了出來。
她睡夢中被驚動了,側了一下身。他的手被她兩條大腿夾住了。他想抽手,又捨不得這個位置。因過於興奮,爾後就沒有了原有的痴趣。
雞叫第四遍,天外已朦朦亮。小玉醒了,起身穿了衣服,下床穿著鞋就開門向外走去。他伏在伯父的床尾上被驚醒了,見她外出,本想問一問?但想到她也許上廁所,就不再理會。
小玉返回身,決意要小林上床睡會,他沒說二話地就上床了。
被子裡面真暖和。
不一會就睡著了,也打起了「呼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