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覺醒的流刃若火
()「喂!老頭子,砍了我整整半年了,爽透了!一年已經要過去了,站在那裡不要動,讓我砍回來,不然我堅決不去真央靈術院!」少年,嗯,不對,應該是青年長空了,高舉著手中的淺打,惡狠狠的向著面前一臉平靜的山本老頭砍去。
半年的劈柴生活讓長空的身體飛速發育,已經漸漸有了成年男人的模樣。同時長空還發現了自己身體的另一個優勢,力量。即便如今的長空看上去也不過剛滿十八歲的樣子,身材只能勉強脫離瘦弱的範疇,但誰能想象這樣的身體里,所隱藏的力量即便是山本老頭也要為之側目,京樂更是戲稱長空有成為靜靈庭第二野獸的潛力。
破空之聲。單手持刀,僅僅修行半年劍道,長空手中的淺打已經擁有割裂空氣的力量。淺打攜著雷霆萬鈞的氣勢對著山本老頭的光頭就劈了過去。
「嗯,就是這種一往無前的氣勢,這樣一副身體,這樣的潛力,就應該像無柄的刀一樣,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斬斷一切!」山老頭手中的竹刀微微揚起,划著一個美妙的弧度牽引著長空手中的淺打飛向一邊。
「老頭子!我說過今天砍不到你我就堅決不去報名考試,趕快讓我砍斷你手裡那把變態的竹刀,痛痛快快的把腦袋伸到我刀下。」紅光閃過,長空那雙微微泛紅的眸子就像是燃燒起來一樣,紅色也愈發的濃烈,一股可以明顯感受到的灼熱氣勢在長空那單薄的身軀上散發出來。
「終於壓不住了嗎?那就來!」山老頭眯著的眼睛稍稍張開少許,手中的竹刀握的更緊了一些。
「吼!痛快的了節你!變態的竹刀!」一絲火紅爬上長空手中的淺打,伴隨著長空高高躍起的身形,那柄淺打如同悲鳴一般輕吟了一聲,火焰瞬間覆滿。
燃燒著的淺打,面目猙獰的長空,沉重的低吼聲組合在一起,狠狠的斬在了山本老頭的竹刀之上。
「咔!」竹刀終於不堪重負,顫抖著彎了下去,刀下的山本老頭瞬間失去了蹤跡,再次顯現身形時,人已在門口。
「北島長空!你已經找到你的道,現在你告訴老夫,你手中的刀是為何而揮動?」山本老頭的雙目重新眯起來,看著長空,臉上如虛幻般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切,想提前退休還早了一千年。等老頭子什麼時候要掛掉的時候,我再告訴你!」長空看著手中寸斷的淺打,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心中卻又興奮莫名,他終於感受到了,那股來自內心世界的召喚。
「哼!僅僅是摸到了門檻而已。壞孩子在老夫看來,是一定要打的!來,北島長空,再讓你感受一下老夫的劍道!」
「啊!老頭子,你說過今天讓我休息的!」
「老夫不記得。」
四番隊。
「長空君與總隊長大人的關係越來越好了啊,那些副隊長已經在議論在靜靈庭看到總隊長大人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果然長空君非常可愛啊!」卯之花烈一邊幫長空纏著手臂上被山本老頭斬傷的傷口,一邊樂呵呵的逗他。
「老頭子事情太多了,一把年紀了也沒有一個家室,所以我每天都會讓京樂隊長想辦法引他出去,這樣或許哪天老頭子就抱著一個大媽回一番隊了!」長空一邊說著,一邊幻想山本老頭抱著一個大媽是什麼樣子。
「京樂隊長?難怪這段時間看京樂隊長總是愁眉不展,原來是因為這件事。不過京樂隊長和長空君的關係也不錯啊!」
「切,那個大叔是因為上次偷酒的事情出了岔子,一直對我心懷歉意而已。」儘管如此說,但長空仍然能感受到,京樂對自己的確是不同尋常的好。
「京樂隊長和浮竹隊長不同,京樂隊長是上層貴族的未來家主,能夠仍然留在十三番隊全靠總隊長大人,所以對於總隊長大人的事情,總是特別關心,自然也就包括長空君了。」
「哈?那我不是還要欠老頭子一份情?切,那個無良的老爺爺。」長空撇了撇嘴,閉上眼睛開始養神。房間里只剩下一臉慈愛為長空包紮傷口的卯之花烈在溫和的笑著。
「你終於能夠看見我了,不容易啊,我的王!」聲音有些陌生了,不對,應該說更加熟悉了,這就好像自己的聲音一樣!長空再次出現在自己的內心世界,仍然是那麼的空空如也,只是那片淡藍色的天空中多了一個男人。
一個與長空長相完全相同的男人。
「嗯,臉是很像了,不過你這衣服是哪裡定做的?太丑了!」長空用挑剔的眼光看著另一個自己。
「這套衣服可是你自己設計的啊,王!」我們姑且稱呼他為第二長空,他的聲音里有幾分慵懶隨意,似乎還夾雜著幾分不屑。
「敘舊的事情等等再!我的王,感謝你給我提供了最完美的補品,剛剛覺醒的我就能得到那如斯強大的種子,如果不是你所賦予我的靈魂,或許被它吞噬的就會是我,而我就不能體會到原來做一個人類是如此的有趣!作為我的謝禮,來,我的王,臣服在在我劍下!讓我也體驗一下這美妙的世界!」猙獰,完全的猙獰,就像一頭**裸的野獸一樣,為了**,可以弒主,可以斬殺一切。
「好像哪裡出了問題了?斬魄刀也能弒主嗎?喂喂喂,說清楚再打啊!」完全不明狀況的長空只能被動的舉起手中握著的刀迎了上去。力量的差距。直面自己的長空才真正感受到,自己的力量究竟有多麼恐怖,僅僅是隨意的一刀,自己的雙臂已經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了。
「多麼弱小啊!多麼弱小啊!我的王!」太像了,簡直太像了,難道這貨不是斬魄刀,而是內虛嗎?可是我連斬魄刀都沒有,怎麼會產生內虛了?長空的大腦又開始超負荷運轉了,當然,任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斬魄刀會弒主。
眾所周知,但凡過於強大的力量,都是難以掌控的。內虛的產生就像人格分裂一樣,存在與人體內的第二靈魂斬魄刀的力量過於強大,第二靈魂就可以再次分裂,產生第三靈魂,內虛,也就是斬魄刀的野望。
流刃若火!最古老,最強大的火系全範圍斬魄刀!力量均衡的斬魄刀是忠誠的,因為還沒有誕生野望,但是作為原住民的流刃若火吞噬了外來戶,那顆火焰的種子之後,這種平衡被無情的打破了。長空的力量太弱小,進化成人形的斬魄刀心中的野望瞬間佔據了主動,所以斬魄刀可以弒主,可以打破界限,至於能不能當真佔據主人的**,呵呵,誰知道呢!
「那顆種子,我想起來了,是那顆火焰的種子!天空之神!我問候你十八代所有的女性!我如果真的掛在這兒了,你就等著你那頭金毛變綠毛!」難以抵抗,僅僅是隨意的幾刀而已,長空的雙臂已經失去知覺,手中的淺打緩緩的跌落了下去,就像一支羽毛一樣,飄在天空中,讓長空想起了罪惡的天空之神。
「哦!已經沒有力量了嗎?我的王,你太弱小了,看看你的雙臂,看看你那張驚慌失措的臉,看看你那可愛的表情,我能看到你的心都在顫抖,那麼!向我臣服!」說著,第二長空舉起手中的斬魄刀對著長空,「不然,你會死!」
「天空之神!忘掉恐懼,因為恐懼會帶來死亡,死亡代表著永遠消失。忘掉恐懼嗎?那就拼一下!」下沉,重新撈起那把淺打!「你的存在是因為我的靈魂,斬魄刀是死神的靈魂分裂,既然你我同位一體,我不相信我死了,你能獨活!」高高的躍起,再次斬上去!
「嗯,長空先生,似乎出現了一些意外啊!」一個溫和而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在長空的內心世界里響起,是天空之神的聲音。
「你終於捨得出來了嗎?為什麼從不背叛主人的斬魄刀到了我這兒會想弒主?意外?難道這貨真的能夠殺了我然後佔據我的身體?」
「嗯,理論上說是的!不用找了,長空君。我是存在與你體內幫你學習掌控天空的種子,因為不是同系,所以還沒有被吞噬。他吞噬了火焰的種子,所以擁有了獨立的生命,因而不甘心你的掌控,多麼簡單的事情啊!」那溫和的聲音就像在說著今晚的晚餐一樣,聲音里充滿了平靜。
「那現在呢?」長空一片費力的頂住第二長空斬向他頭頂的刀,一邊焦急的詢問著。
「心口,一刀。捅他或者捅你自己!你們的靈魂本就屬於一體,他體內的**還沒有完全控制本心,你難道沒有發現直到現在你還沒有受傷嗎?因為砍傷你一次,他體內的**就會相對減弱一分,斬殺了他體內的**,就可以把斬魄刀的本心解放出來,也就沒問題了!」仍然是那麼的隨意。
「心口!你確定我不會掛在這?」
「不確定!」
「好!既然沒有別的辦法了,那就來!流刃若火啊!為了你我要付出一次生命的代價啊!所以,醒過來!流刃若火!」長刀消失在長空的心口,沒有想象中的血箭噴射而出,沒有想象中劇痛的感覺,因為恐懼死亡而閉上的雙眼緩緩地張開,卻看到對面的第二長空一臉臣服的跪在前面。
「對不起,我的王!因為懷疑你的器量而聽受野望的唆使妄想考驗您,但您為了我可以付出生命,我將是您最忠誠的刀,輔助您重新掌控這一切!」第二長空抬起頭,滿臉的虔誠,雙手恭敬地托起一把斬魄刀。
藍紫纏繞的刀柄(TV上是稍偏紫的藍色),淡紫色刀鞘(度娘說是東法爍紫),微彎的刀身就好像隨時都要脫離刀鞘的掌控一樣,渴望自由,渴望殺戮。兇器啊,我終於看到你了!最強大、最古老、最風騷的流刃若火!長空已經聽不見那天空種子的喋喋不休了,他的眼睛里只有這把刀!多少年啊,多少年啊!從期盼到嚮往,沒想到真的能夠擁有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尸魂界!靜靈庭!小偽娘!還有那隻不良黑貓!顫抖!讓我們一起燃燒這個世界!流刃若火!」
四番隊。
火紅色的漩渦再一次包裹長空的身體,無奈的卯之花烈終於搶先一步把長空抱出了四番隊,至於放在哪?咳咳!一番隊!
「醒來了嗎?古老的靈魂啊!既然已經醒來,就讓老夫看看!綻放的光華!」山本老頭的手杖再一次自動消融,一抹淺紅色的虛影從刀柄上飛了出來,逐漸形成一團火焰的圖騰,卻是看不清那圖騰的中央是什麼靈獸。
同樣的虛影在長空的身上緩緩浮現,卻不再是圖騰,而是一團閃爍著耀眼紅光的火焰,火紅色的光芒甚至壓過了山老頭刀柄上冒出的圖騰,隨後淡淡的縮為一團,最後凝成一把斬魄刀!
「果然是它!」山本老頭的雙目猛地張開,收縮的瞳孔里映出那把斬魄刀,多麼熟悉啊!多麼刺眼的斬魄刀啊!
「十分強大的靈魂啊!竟然可以隱藏本體,看來長空君的力量還是太弱了!」卯之花烈看著長空躺在地上熟睡的模樣,「睡著的時候,多像個讓人安心的孩子啊!」
「終於還是覺醒了啊!那強大的靈魂,果然不是普通人啊,北島,長空君!」京樂春水仍然倒在那屋頂上,看著天空發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