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Level5的程度

()「真是讓人羨慕嫉妒的悠閑啊，不過看起來這麼悠閑的等待馬上就要結束了，來的會是誰呢，真讓人期待。」坐在公園的鞦韆上的出雲，喝完最後一口咖啡，瞄了瞄，把罐子丟到一個路過的清掃機器人的頭頂，看著它為了取下頭上的罐子而團團轉，笑著站起身來，對著慢慢向他走過來的黑影說道，「我來猜猜，那麼裝模作樣的讓人作嘔的貴族姿態，應該就是垣根帝督少爺了。」

「出雲天信，今天我不想和你廢話，接到統理會的A級許可權授命，凡是阻礙這次行動的人，可是無視身份，先殺了再說。」垣根帝督提了提自己的領口，溫柔地笑了笑，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一股陰冷，「聽說一方通行是這次行動的阻礙者之一，所以我來看看。」

「喲，說真的，垣根帝督，你的故作姿態真是對貴族的侮辱，一個被放逐的家族何必要那麼念念不忘這些不該你記得的東西。」出雲撫摸著左手中指繪著出雲家家徽的戒指，笑道。

「一群食古不化的老傢伙而已，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提著他們那被規則浸泡的發臭的腦袋來告訴你們這個世界早就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了。」垣根帝督的臉色完全陰冷了下來，揮了揮手，示意一邊的手下先走，「看起來，你是要阻攔我了，出雲天信？」

「哦？這樣好么，不用你的手下幫忙？還是不想讓他們看見你失敗后祈求活命的樣子？」出雲看著遠去的幾道黑影，心中有些憂慮，但還是保持著淡然的姿態，繼續刺激垣根帝督，「一個連姓氏都能拋棄的家族，看起來確實是已經沒有任何的顏面了。」

「不用著急，我很快就會殺了你，哦，不，把你打倒，帶著你過去看看那兩個人四分五裂的屍體的。」垣根帝督壓低了聲音，身上浮現出一縷縷的黑色物質，漸漸把他的身體覆蓋住形成意見黑色的盔甲。

「是嗎？正好讓我見識一下level5的烏龜和level4的烏龜有什麼區別。」出雲繼續笑著，彷彿一點都不把眼前的level5放在眼裡，「難道你那麼快就忘了，你是怎麼徒勞地看著我把你一次次打飛，無論怎麼努力卻連我的影子都擊中不了了么？」

「不要白費力氣了，出雲天信，我創造的這層物質，能隔絕一切力場的進入，你的心靈暗示對我一點作用都不會有。」垣根帝督的聲音子在那層黑色的盔甲下傳來，「準備好讓人來求我留下你一條命，哈哈，讓出雲秀來求我啊，哈哈！」

「哦？沒想到垣根帝督少爺還有這樣的善心呢，但是又讓我疑惑，到時候還能有誰像你姑姑求我爺爺一樣來求我放了你給越前家留下一條血脈呢？」聽到垣根帝督竟然對秀還不死心，出雲的心情變得很糟，話也刻薄起來。

「閉嘴，那種家族的恥辱，我早晚要親手抹殺掉！」垣根帝督突然激動起來，身上的黑色鎧甲流動起來，一些黑色的物質向他的手流了過去，一把黑色的劍在空氣里憑空形成，大吼著向出雲沖了過來。

「哦，抱歉抱歉，貴族是不應該揭人瘡疤的。」出雲跨前一步，正好避過了劈過來的劍，順勢提膝砸在垣根帝督的腰肋上，卻被那層黑色的盔甲擋住了。「喲，果然變成level5的烏龜就是比較耐揍啊。」

（果然有些麻煩，加大力度看看。）

「哼，呱噪，就讓你知道level5和level4那不可逾越的距離。」垣根帝督手上的黑劍突然消失，一把劍從被出雲擊中的地方突然出現，刺向還沒有退開的出雲。

「長刺的烏龜罷了。」出雲出拳重重打在劍身上，借力跳開，發現那劍身並不像以往一樣一擊就碎，只是略微有些鬆散后就馬上重新凝成一把劍的樣子在鎧甲上流動，反而震的出雲的手有些發痛。

「還以為像你們這些level4一樣，只能同時更改、操縱一種屬性么？死！」垣根帝督冷笑一聲，長劍變成一把槍向出雲刺來。

（同時疊加了防止精神攻擊和堅硬的特性么？）

（就算成了level5可抽取進行物質合成的元素肯定還是有限，乘著他把物質都投擲出去的時候，試試貼近攻擊他。）

出雲側身躲開長槍，正準備乘著垣根帝督防禦薄弱的時候衝到他身邊進行近身戰，卻突然感覺到危險，詭異的側了一下身子，但還是感覺肩膀一痛，翻身跳開，卻發現剛剛長槍竟然像鞭子一樣彎曲成一個半圓，刺中了自己的肩膀，如果不是擦察覺到危險及時躲開，只怕就是直接要被刺穿了。

（竟然同時疊加了防止精神滲透、堅硬和柔軟三重特性么。Level5的計算能力果然不是level4能比擬的。）出雲臉色不變，伸手按住肩上的創口，很快止住了流血，心裡想到。

「出雲天信，怎麼了，不行了么？不進攻了么？那就讓我來！」垣根帝督大笑起來，伸出雙手，在十指上出現了十條由黑色物質組成的鞭子，向出雲抽了過來，「從你開始，讓我把你們這些死守著陳規的東西變成歷史！」

「哦？那還是請你先打中我。」出雲臉色凝重，嘴上順口回了一句，翻身躲開抽向他的鞭子，卻發現原來擊中地面能像劍一樣劈出一條深痕的鞭子竟然只是擊起了漫天的灰塵。

（怎麼回事？力竭了么？）

出雲不及細想，又是滿天的鞭子抽了過來，只好繼續跳開，卻發現鞭子又重新成了劈開地面的大殺器。

「出雲天信，不要妄圖抵抗了，再像個小丑一樣跳來跳去的躲，說不定連屍體的碎片都看不到了，哈哈。」垣根帝督笑著，像是在說「不快一點上學就要遲到了」一樣的語氣，上翹的嘴角卻是帶著猙獰，鞭子揮動地更加快速，直接抽斷了出雲躲著的大樹。

在滿天鞭影中藉助地形和臨時掩體狼狽躲閃的出雲，沉默著不回答垣根帝督的挑釁。

（肯定有什麼地方沒有注意到的……剛剛似乎是我說了一句話？）

「那請你先擊中我，難道是你知道根本打不中我才發泄的打這些東西么。」出雲跳上一棵樹的樹頂，拉了拉衣擺，對著站在一片斷壁殘垣中的垣根帝督笑道。

「啪！」鞭子擊中大樹，竟然只是抽飛了一大塊的樹皮，而沒有像原來一樣直接打斷樹身。出雲眼睛一亮，似乎發現了什麼，但是第二波抽來的鞭子讓他不得不先躲開。

（再看看，如果是這樣，那就可以制定解題思路了。）

出雲跳到一座小假山旁邊，等著鞭子的攻擊。（來了！）看著抽過來的鞭子，出雲並不像以前一樣直接跳開以避免飛濺的石子，而是以恰好躲開被鞭子直接擊中的方式，身子後仰，緊緊的盯住把假山抽成幾段的鞭子，卻也因為來不及躲閃而被散落下來的石頭壓住。

「不躲了么？那就和我一起去看那些屍體碎片！」垣根帝督一邊說，一邊把鞭子的頭部凝成長槍的形狀，向著出雲被壓住的地方狠狠地刺了下去，陰沉著臉說道，「抱歉抱歉，手不聽指揮，我可不想殺了你的。」

「轟」，石塊翻飛，出雲在被黑色長槍刺到之前推開壓住自己的石頭，滾翻躲開。

（果然是這樣，雖然說是能同時操縱、改變創造物質的多種屬性，但是總量上卻是有上限的，假定10的總量的話，用於防止精神攻擊是3，用於柔軟是3的話，用在維持堅硬上的就只有4的程度了，所以為了加強傷害，在攻擊的瞬間把用於防護的3和柔軟的3轉移到堅硬上，才會在擊中物體的瞬間根本就是一把堅硬的劍一樣所有部位同時擊中物體，根本就不像柔軟的鞭子那樣是有微小的攻擊時間差異的。）

想罷，出雲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著陰沉著臉的垣根帝督笑道：「level5就只有這樣的程度么？真是對不起學園的宣傳啊，讓我很失望哦。或者說，其實，你只是個偽level5而已？」

「哼，就算還沒有完全適應level5的力量，但也足夠殺了你了。」垣根帝督散去左手的五條和右手的四條鞭子，剩下一條鞭子也變得巨大起來，放佛一條巨蟒在黑夜裡不停的扭動身軀吞吐蛇信，「我失去逗你的興趣了，現在，死！」

「可是我剛剛來了興緻，不要跑哦，難得有一隻level5的烏龜來讓我練手呢。」出雲跳起，躲過碾壓一般抽過來的巨大黑影，在飛揚的塵土的掩護下快速向垣根帝督靠近，一拳把垣根帝督打的在地上滾了幾圈。

（解題思路有了，那現在就開始做題。）

「沒用的，沒用的，就憑你這種力量，怎麼可能傷害的了我！」垣根帝督從地上爬起，看著又衝到身前的出雲，大聲笑了起來。

「吶，放心，不會一下打死你的，力量我會慢慢往上加，看看這隻烏龜能受多大的力道。」出雲一拳擊中垣根帝督的下巴，躲過突然出現的黑劍，把他向上打飛，「嗯，兩倍力量還能承受有餘力攻擊，那試試三倍。」

「哈，你看，三倍力量下你的烏龜殼都開始碎了，要堅持住不要讓我一下就搞定啊。」出雲再次揮出一拳將垣根帝督擊飛，笑著說道。

（已經到了**能正常負載的最大力量的輸出了，該死的烏龜殼還真是硬，而且竟然還能屏蔽我的精神力場，看樣子要拚命了啊。）

「那就試試四倍的力量！」出雲一腳將還未落地的垣根帝督挑飛，任由一把從垣根帝督身上出現的黑色長槍刺穿左手肩膀，順勢一拳轟擊在垣根帝督的胸口，在出雲的打擊下，垣根帝督胸口的黑色物質竟然承受不住碎裂開來成為流狀，然後消失不見，被打飛的垣根帝督從地上爬起，因為胸口遭到劇烈衝擊而半跪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

「level5的烏龜也不過如此。不要那麼輕易的就倒了，我的興緻才剛剛起來啊！」出雲低笑著，在垣根帝督驚恐的目光中沖了過去，一拳把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的垣根帝督再次打的飛了出去，不過被擊中的地方的盔甲卻沒有像原來一下直接消失，而是成為流狀后迅速恢復成了實體的盔甲。

「來啊，出雲天信，我看你的身體還能支持你做出多少次的攻擊。」垣根帝督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驚懼的眼神中夾雜著一股瘋狂，看著面前從衣袖的口子中慢慢滲出血跡的出雲大聲叫道。

「切，我還想用五倍的力量直接搞定，看樣子你還能陪我玩一會啊，來，再接一拳。」到了這個地步，出雲也不得不硬撐下去，俯身沖向垣根帝督，突然低聲說道，「聽說把盾牌加厚可以擋住更多的攻擊。」

巨大的撞擊聲迴響在空氣中，站著的，卻是原本被一次次打飛的垣根帝督。原本包裹著垣根帝督全身的黑色盔甲，變成了一面巨大的黑色盾牌，看著被撞飛的出雲，垣根帝督狂笑起來：「哈哈哈哈，來啊，出雲天信，再打飛我啊！」

「如你所願。」出雲眼中閃過一絲亮芒，深吸一了口氣，再次沖了過去。

（成功了，解題思路正確。）

「怎麼可能打破我的防禦，哈哈哈哈……哇……」衝到垣根帝督面前的出雲作勢打出一拳，卻只是抵住那由未知物質形成的盾牌，甩手借力，突然出現在垣根帝督的身後，一拳打在垣根帝督只來得及形成薄薄一層防護的後背上，骨折聲清晰的傳到了出雲的耳中。

「怎麼辦，怎麼辦，加厚的話其他地方就沒辦法保護，不加厚的話正面就擋不住。」出雲一邊如影子一般貼住垣根帝督攻擊，一邊低聲說道。

垣根帝督狼狽地抵擋著出雲的進攻，發現想要加厚出雲就繞道身後進攻，不加厚形成全身鎧卻連正面的一拳都擋不住，又驚又怒之下再次噴出一口血。

（糟糕，身體到極限了，還能出三，不，四拳。看來要留下他是不可能了，只能這樣了。）

「怎麼辦，這樣下去要死的，速度不夠，跑都跑不掉，能飛的話就能跑掉了。」出雲再次把垣根帝督打飛，帶著喘息低聲說道。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怎麼辦，跑不掉。」垣根帝督睜大了眼睛，努力捕捉出雲的身影，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想轉身逃跑卻被出雲狠狠的打中了一拳，「對，構成比空氣還輕的物質，飛走，他就追不到了。」

垣根帝督身上的黑色物質突然消失不見，完全沒有防護的被出雲擊中一拳，身後出現兩張簡陋的黑翼，借著出雲把自己打飛的力量升空，也不回頭，在空中噴出一口血，迅速逃離了現場……

……

「喲西，出雲天信獲勝。」出雲看著迅速消失在夜空中的垣根帝督，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拿出冥土追魂為保護他們訓練疊勁技巧特製的繃帶一圈圈纏好，嘆了一口氣說道，「代價還真不小啊，不是黑妻那種變態的身體果然不能隨意使用這種技巧啊，不知道這樣的損傷冥土追魂能不能搞的定……」

……

「不知道那兩個傢伙怎麼樣了，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