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兄弟：覺醒 第十一章：王

「蘭陵王······」

「他被稱為是長城的幽靈，憑藉一己之力攪得邊關是不得安寧。現在蘇烈下落不明，裴長官肯定不是他的對手。長城，需要更多的人站出來，否則不單單是魔種，這個蘭陵王也是非常難辦的。」

「狄大人，我願意協助裴長官一同對付這蘭陵王。」百里守約在保家衛國方面從未有過絲毫猶豫，這也是他的約定。

「小子，不是我說你，你有什麼本事去和蘭陵王抗衡？要知道，他根本不用全力，我都打不過他。」李元芳難得沒有完全挖苦百里守約，卻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的，我也不是他的對手。」狄仁傑言語中稍帶些苦澀，卻沒什麼遺憾的，他一介文官，不至於去和蘭陵王這等武將去比拼武功。

「那······真的沒有辦法嗎？」百里守約不信，若是蘭陵王這麼強，長城不應該早就失守了嗎。

「他只有一個人，而長城卻是幾十萬齊心協力的大唐男兒，他還不足以能一個人毀掉長城。但如今魔種來了，一旦引魔種攻破長城，他的目的就達到了，即便他不能復國，他也不會讓大唐好過。」

「瘋子！真是瘋子！」百里守約根本無法理解蘭陵王的行為。

狄仁傑卻明白得很，道：「我理解他的想法，卻不支持。我們的信仰不一樣，終究不會是一路人。放心吧，我狄仁傑在此許諾，為長城找到一個真正的領袖，能夠帶領長城守衛軍牢牢守住長城的將領。」

「百里守約······替長城將士們······拜謝狄大人······」沒有任何猶豫，百里守約相信狄仁傑，也認為他真的能為長城帶來他們想要的。蘭陵王不會得逞，魔種更不會。

狄仁傑和李元芳等人沒呆幾日，便準備離去。臨別之時，李元芳對百里守約不再有前些日子的怒氣，只是道：「約定，多麼美好的東西。」

「什麼意思？」百里守約一時間不太適應李元芳的態度，更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和我的夥伴們也有約定。」李元芳很是誠懇：「我們一直希望能夠成為有皇帝許可的京師行動隊。」

「原來如此。」百里守約前兩天也聽狄仁傑說起過，李元芳和手下一幫小兄弟的權利其實都來源於他，女帝從未親口承認過他們。這和他們為長安的貢獻很不匹配，自然很難讓這群人心安。

「而且，城裡的居民和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總說我們是狗仔隊······」李元芳一說起這個還很是不忿。

「哈哈。」百里守約一聽這個，難掩笑意。

但他還是安慰李元芳：「元芳放心吧，只要盡心儘力，保約定符合真心，一切就都不遺憾了。」

「是啊，世間約定千千萬，又豈是事事都能成的。」

「守約，記住我的話，我會回來。在我的人回來之前，長城就拜託你們了。」

百里守約難得對這些人有了更加親近的感覺，送別他們之後，他的眼眶也不由得濕潤了，似乎還熱乎了不少。

「哎喲！」他耳朵突然一痛。

「小子，狄大人挺看重你的，走！咋們多訓練訓練，我覺得你有進金槍隊的潛質！」裴長官不由分說的將百里守約揪走，搞的百里守約哭笑不得。

角落之中，笨拙的身影閃過。

「不識抬舉的東西，和蘇烈一樣不識時務，但是蘇烈是什麼結局，你應該清楚。是你······逼我的······」

晚霞朦朧，飄過一絲傷感之意。

西域，荒郊石碑嶺。

「噹啷。」拳刃落在地上。蘭陵王滿面疲憊的用有些發酸的右臂捋了捋一頭長發。

「師父，今日情況如何？一精壯身軀緩緩走到蘭陵王身前，手中拿著一壺熱茶，正是百里玄策。

「走開！」蘭陵王很不耐煩，又忽然想起了什麼般，指著百里玄策道：「我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你師父。你就是記不住嗎？」

「師父······」百里玄策鼻子一酸，道：「但是您救了我的命，還教了我功夫······」

「那又如何？」蘭陵王道：「我只是想向你證明，長城之內，比西域更加的兇險罷了。救你的命又有何難？那些廢物異族只不過想拿你祭奠他們在互市時死去的同胞而已。那是他們精神最脆弱的時候，根本就不堪一擊。」

看著蘭陵王握緊的拳頭，百里玄策微微一抹汗，嘆道：「師父，我雖然還不能相信您的話。但是我們之間的約定，我一定會完成。」

「畢竟，約定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東西。」

「別以為我不知道。」蘭陵王重新撿起拳刃套在右臂上，仔細的審視著百里玄策的眼睛，想要發現其中蘊含著的其他情感。

他著實看不出什麼，只得強行道：「你的確學到了不少功夫，也在西域這一塊是『稱王稱霸』。不過你自己心裡也明白，你靠的是我的名聲。不然以你的本事，想要返回長城根本是易如反掌！但是你膽小如鼠，回長城的路上沒什麼危險的東西，只有那些嚇人的。你怕！害怕那些嚇人的東西，所以你不敢！別拿什麼約定來唬我！我這輩子從來不信什麼約定什麼的。都是假的！我不信，其他人也不信，只有你個傻小子相信！」

「不可能！我哥哥還在等著我，約定······是存在的······」百里玄策喊了一通，結果連自己也沒了把握，聲音也低了下去。

「沒錯吧？」蘭陵王得意道：「你們都多久沒見過了，誰知道你那所謂的哥哥在哪裡享福去了。小子玄策，你若是想讓我相信你這什麼所謂的約定，那就證明給我看。你一個人能夠在西域活下去，而不是依靠我。」

「怎······怎麼證明？」

「很簡單。我要三十個首級，你若是都要人頭，我認。若是都要魔種的頭，我也認。若是兩者都有，也沒問題。但是不要拿屍體來敷衍我，更不要拿魔種之外的動物，明白嗎？」他厲聲說道。

「三······三十個人頭？」百里玄策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殺人很困難嗎？人······又有多少是好的？小子你還是太年輕了，會看人的話，殺三十個貪財鬼病癆怪不在話下。」

「不······不······我不殺人······」一聽到「殺人」二字，百里玄策不覺顫抖起來，顫抖地相當激烈。

「別裝了！」蘭陵王不信，道：「你前些時候嚇唬那些盜賊把人家嚇唬的半死不活，你還快活得很呢！怎麼現在又想做個慈悲的人了嗎？你要是真想，我送你去西南方出家算了！」

「嚇唬人和殺人能一樣嗎？」百里玄策反駁道：「反正，我······我不出家，我······我也不殺人。」

「隨你便吧，我乏了。」蘭陵王轉身返回一旁的山洞，只留下一串話：「不殺人你就去找魔種吧。你記住，我蘭陵王的話，說到做到。你完不成，就回去吧。」

百里玄策頓了頓，表情立刻變得堅毅許多，提起自己的鐵鉤和飛鐮轉身便走。

蘭陵王隱身出洞，看著百里玄策堅定的背影，又看著他出發的方向，正是魔種頻繁出現的方向，而非其他異域部族居住之處。

「傻子！現在大唐的人都是傻子！」

「不過傻子雖然是傻子，任務完成的倒也不錯。狄仁傑和那小矮子的到來被他探得清清楚楚。不過他既然沒有發現他的兄長，估計真的和我說的一樣。盛世大唐，表面繁華而已，暗地裡的危機已無法掩藏。連這些平民百姓都能為了金錢利益而放下親情······」

「親情······多麼美好的東西。」

「爹娘、大哥，我高長恭就要回去了。」

「西域的恐懼生活，我已經受夠了。昨夜吸引魔種，我自己都差點丟了命。這裡······豈是我這般高貴血統之人居住的地方？」

「我會讓大唐知道，我高氏皇族復仇的厲害。長城······最後的屏障，憑什麼讓這裡的戰士單獨面對魔種？我想，讓達官顯貴和女帝也見識見識，豈不是更好？」

「你們會記住我，後世會記住我。高氏皇族的蘭陵王。」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