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懲 奴
黑龍城自慕家大少為青樓女子贖身一事後，終於又再響起一記驚雷。
慕家大少不止為紅袖這個青樓女子贖身，還為她在城西買了一棟閣樓，作為棲身之所。
這事頓時鬧得滿城風雨。你說你不圖謀對方，你這般投資是為啥？
倚翠樓里更是傳出一個謠傳，說紅袖早就和慕家大少歡好過多少次，早就珠胎暗結，現在慕家大少購買閣樓不過是為了包養紅袖而已。
此謠言一出，頓時讓倚翠樓上下驚慌，根本不用慕家找上門。倚翠樓自己就把散播謠言的人揪了出來。
竟然是紅袖曾經的貼身丫鬟所傳。
當天下午，聞訊而來的慕家大少在倚翠樓外的大街上拾椅而坐，倚翠樓掌柜親自壓著這丫鬟到了慕童身前。
「跪下！」
倚翠樓邢掌柜直接在這丫鬟的肩上一按，頓時就把她按得雙腳一軟，跪倒在地。
墨青眼中精光一閃，有意無意的掃了那邢掌柜一眼。站到慕童身前。
「大膽惡奴，膽敢詆毀我家少爺。更是侮辱我家少爺的老師，誣其清白。罪大惡極！前幾日我家少爺本好心為你贖身，但你惡仆欺主，我家少爺才命我將你送回。卻不料你賊心不死，膽敢誣陷我家少爺，毀我家少爺和其師的名聲。你可知罪！」
面對墨青的嚴聲質問，那丫鬟卻不知悔改，死不承認，更口口聲聲說慕家陷害她。卻不知道她這番辯解讓圍觀的人們都不屑一顧。以慕家在黑龍城的財勢，要對付你一個賤籍的下人還需要陷害？怕你不是對世家威嚴有所誤會吧？
「好，既然你死不承認。邢掌柜，將當日的賣身契取來。我再加五十兩給你湊夠一百兩。我替我家少爺把人買下來。賣身契給我！」
邢掌柜二話不說，直接從袖口取出丫鬟的賣身契遞給墨青。
「看見了吧，你的賣身契在我手上。現在我以你以下犯上，構陷主人的罪名將你亂棍打死，你可服？」
「不！我不服！不是！我認罪，求求你，別殺我！」
看著終於驚慌失措的丫鬟，慕童彎下腰，俯視著她。鄭重其事的說到。
「我慕童做事，講究恩怨分明，有證有據。我與紅袖姑娘不過是師生情誼。我向其學琴，為期半年有餘。我敢立誓，未曾有半點冒犯老師之舉。更無半點非分之想。所行之事，皆止於情理。如今你構陷於我，我不在乎。最多澄清一下罷了。但你辱我師之清白，毀其清譽甚於害其性命。我豈能容你！我於你多言，只為讓你明白。慕童可辱，慕童師不可辱！墨青，動刑！」
「是，少爺。來人，拖下去亂棍打死！」
「不！不！饒命啊慕少爺……饒命……」
砰砰幾下，全力出手的下人直接把那丫鬟亂棍打死。墨青對一旁前來見證的衙役說到：「李捕頭，案子經過你看明白了。賣身契於你交差，勞煩你把屍體帶走吧。」
李捕頭沒有接過賣身契，而是笑著說：「墨爺言重了，不過一惡仆噬主，杖斃就杖斃了。我自然會回稟上峰。無需立案了。」
慕童站起來，一擺手阻止了李捕頭的話語。
「無需如此，我慕府行得正站得直，該立案的還是立案。不能壞了規矩。日後若有人想為她報仇，儘管翻案便是。」
李捕頭訕笑道：「豈敢豈敢，哪裡會有人會為這等惡仆出頭。大少爺說笑了。在下告辭了。」
李捕頭帶人走了，同時帶走的還有那個散播謠言的丫鬟的屍體。至於謠言到底是丫鬟所為還是倚翠樓所為，慕童不在意了。只要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想來不會有人再作死了。
【唉，做人難，做好人更難，想做個君子般的好人，更是難上加難啊，小古。】
慕童起身，朝周圍的人施禮，溫文爾雅的拜謝道：「今日有勞諸位為在下見證謠言真偽，事實真相，替在下洗清冤屈，還我師生公道，在下謝過了。」
「慕少爺言重了！」
「哪裡哪裡，不過舉手之勞！」
眾人紛紛熱情回應，好像他們出了多大力氣，有多大功勞似的。
帶著僕人走出人群的包圍圈，墨青不屑的低聲罵道：「什麼東西，一個個都等著看我們少爺的笑話，現在卻舔著臉應下少爺的禮，忒不是東西了，不知道的真以為他們有多大功勞呢！」
慕童不在意的一笑，手中摺扇敲在墨青的頭上。
「你這潑廝，怎那麼多事。清者自清，他人如何看少爺我，就由著他們唄。我都沒生氣你生什麼氣。哪來那麼多脾氣，看來你是抄書抄少了。」
「哼，少爺你就不氣嗎？那我白替你生氣了。」
「我還需要你替我生氣？那需不需要你替我去拜訪下紅袖老師啊？」
「少爺，人家現在不叫紅袖了，人家原名姓李，叫淵虹。」
「李淵虹？這名字倒有點特別。」
「誰說不是呢，淵虹可是十大名劍之一。」
「噗！劍名？你怎麼知道？」
「少爺，你不習武也不應該如此孤陋寡聞啊！三十年前，聖武國一代劍聖蘇沐白，一劍橫掃聖武國一品宗門天劍宗，最後被天劍宗太上長老、掌門、護法、長老十數人一起圍攻，硬是一人一劍斬天劍宗掌門，斷左右護法一臂，屠三位長老和三千弟子而去。他的當時應敵的佩劍就是淵虹。只不過後來天劍宗請動絕品宗門聖天宮出手，兩大宗門圍剿劍聖，這才讓一代劍聖銷聲匿跡。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被廢了，有人說他隱姓埋名了。從此淵虹下落不明。」
「停停停，我只是問個名字，你叨叨那麼多武林的事作甚。走，看看李師去。」
「少爺，你現在上門會不會被人說閑話？」
「心中無愧，何懼閑言碎語。李師此時必定難過，我若不去開解，她若是一時想不開，尋了短劍該如何是好。切莫讓這市井流言害了她性命。」
「這，少爺你是不是想得有點多？我覺得李姑娘不是那麼脆弱的人。」
「你不懂，莫道流言不傷人，只因汝非有心人。你非李師，你又如何得知她不放在心上？」
「這……少爺我說不過你。」
「那你還不快跟上。」
慕童大步朝前，領著書童墨青融入了回慕府的方向的人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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