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擯棄一切逃亡篇 第一百三十七章.寂夜下的長談·新的力量?
黑夜漸漸布滿天空,無數的星掙破夜幕探出來,夜的潮氣在空氣中漫漫地浸潤,擴散出一種感傷的氛圍。仰望天空,黑夜下的星空顯得格外澄凈,悠遠的繁星閃耀著。
夜幕像一條無比寬大的毯子,而滿天的星星就像是綴在這毯子上的一顆顆晶瑩而閃光的寶石。
――――
深夜,幽翠森林,獸人族與哥布林族種族領地的交界處。
夜晚的森林未免也太過於安靜,原本存在的風聲了,蟬聲彷佛已經銷聲匿跡,有的只有在空蕩蕩的帶有血腥味的空氣中不時擴散著幾聲鳥的嗚咽聲,似乎是疲憊到了很困才會發出的聲鳴,似乎是只有在臨死前會發出的求救。天空中的烏雲將月亮嚴實的遮住,在進行最後的醞釀,整片大地被籠罩在了一片靜的可怕的黑暗之中,樹林原有的張牙舞爪也浸泡在一片死光之中,顯得那麼頹然無力。
遠處一片的樹林內,一點微弱的火光正在那裡不斷閃動著散發出溫暖的光芒。走近點瞧瞧,你會發現這點火光不斷的在變大、變亮。再往前方那明亮、溫暖的火光走去,越是靠近眼前的火光你甚至會感覺得到愈加溫暖。
當深陷黑暗急於找尋光亮的你走到散發出火光的目的地,你會發現散發出火光的並不是什麼罕見的奇物,這只是一堆人為升起的火堆罷了。儘管這堆火是平常再普通不過的火堆,但是在這片正處於深夜黑暗中的森林來說…這可能會是足以救命的「寶物」……
火堆旁坐著一位身穿灰色金屬護甲的哥布林戰士,這位哥布林戰士他的臉上戴著一副金屬面具,在他的身後背著兩把由劍鞘收納著的利劍以及一把短弩,他腰間綁著一條腰帶腰帶上系著一個看起來應該裝有東西的腰包還有一個本應該裝著各種藥水瓶卻沒有裝著藥水瓶的藥水袋。
此時這位哥布林戰士正坐在這堆火堆旁烤火取暖時不時的警戒著周圍,在這位哥布林戰士的身旁趴著一隻體格健碩已經熟睡過去了的灰狼。這隻熟睡中的灰狼它的耳朵時不時微微的豎起,看上去似乎只要它聽到什麼異樣的聲音它就會立馬睜眼毫不猶豫地進入戰鬥狀態。
「早知道我就不在夜間趕路了……」
坐在火堆旁的我像是在發牢騷一般說出了他此時的內心想法,發完牢騷我抬起頭看著正處於深夜下的天空……
夜空中,一絲光射穿了樹上密布的枯枝敗葉,映在了一隻鳥的瞳孔中,而後,烏雲慢慢的開始退出天空,一點一點的將月亮呈現。那月亮是…白色的,再簡單不過的白色色調,此刻的它正若有若無的散發著白色的冷光。
深夜的天空嚴格來說並非是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一直伸向遠處,遠處,遙遠的地方。我看向天空的目光很想穿透這層黑幕,很想刺探天之盡頭是什麼,但天空的盡頭到底有什麼?存在著什麼?坐在火堆旁的我還是一無所知……
(弗林格德……)
仰望夜空的我在心中默念了一聲。
[怎麼了,搭檔?]聽見我的默念弗林格德反問。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嗎?)聽到弗林格德的反問我微微勾起嘴角再次提問道。
[嗯,我想想…你是要問我很多的問題,對吧?]面對我的詢問弗林格德用著輕鬆的聲音以愉快的語調向我問道。
(是啊……)我沒有掩飾的答到。
[那你問吧,我聽著~]弗林格德笑了笑說。
得到弗林格德詢問同意的我先是頓了一會然後向他說出了自己要問他的第一個問題;
(……首先我想問,為什麼你能看見我的記憶?)
[我說搭檔,你在把我戴上去的那個時候不也是可以看見我以前的記憶嗎?同理,我也可以看見你的記憶…就這麼簡單。]面對這個問題弗林格德依舊是笑了笑他用著輕鬆的聲音向我解釋到。
(那原因呢?看的到對方的記憶…這一點總有原因的吧?)對於弗林格德這種含糊不清的解釋我顯然是不滿意。
[你還真是夠較真的…好吧,我回答你就是了。]
聽到我那不滿意的聲音弗林格德此刻回應我的聲音顯得頗有無奈,他向我乾笑了幾聲然後向我說出了一個答覆;
[契融者。]
(誒?那是什麼意思?)不理解弗林格德所說這個詞意思的我反問。
[就是來形容我與你之間的關係。那個時候陷入絕境的你是要力量這點沒錯吧?而一直被「封印」在地下空洞中的我提出了要給予你力量的邀請……陷入絕境的你同意了把寄宿著我靈魂的面具戴上,就這樣你得到了我要賜給你的能力,而我也得以寄宿在你的腦海…也就是精神世界中。所以說…你現在明白了嗎,搭檔?]
弗林格德用著平淡的聲音向我解釋起『契融者』這個詞的含義並說出了他為何能看見我記憶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對於弗林格德詳細的解釋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哦?你這次倒是出乎預料的冷靜阿,我還本以為你會大喊大叫起來的說。]聽見我平靜的答覆弗林格德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我們不是搭檔嗎,弗林格德?我相信你不會騙我的。)聽到弗林格德所說的話我不禁笑道。
[嗯,我們是搭檔!]聽到我的回復弗林格德聲音堅定的說。
(弗林格德,我想問你,這把劍和你有關係嗎?)
我一邊在自己的心中我問著弗林格德一邊抽出了收納在劍鞘中的『失落·黑符』。
隨著『失落·黑符』被抽出了劍鞘一道寒光從黑色的劍身上反射了過來,看著『失落·黑符』漆黑的劍身我不禁想起了那個時候所發生的事……
我在禁地『萊撒耶迦』地底下洞穴中躲避〖地底守護者〗們的追擊時『失落·黑符』的劍尖上不知為何浮現出了一團白芒,而正在逃跑中的我順著這團白芒的指引來到了『弗林格德』的所在地……
[喔~你這把劍大概是用烏萊克斯鋼鍛造而成的。]弗林格德沒有向我解釋『失落·黑符』與他的關係反而對我說出了『失落·黑符』大概是用什麼金屬鍛造而成的。
(烏萊…克斯鋼?)從弗林格德那裡聽見這個特殊的名詞時我下意識脫口反問道。
[烏萊克斯鋼是一種硬度極高、極度耐溫、適應兼容性極佳但是又極難鍛造的金屬,這種金屬在眾多鍛造家的口中譽為『神礦』,意為是受過神恩賜過的礦石。在自然界烏萊克斯鋼是一種極為稀有的礦產。]
面對我的詢問弗林格德依然富有耐心的向我講解著烏萊克斯鋼究竟是什麼東西?
(原來…它是用這麼了不起的金屬鍛造而成的阿?)聽著弗林格德的講解我在看著自己手中拿著的『失落·黑符』心中不禁發出一聲感嘆。
[那麼輪到我問你了,搭檔。你真的愛著那個狼人小姑娘嗎?]弗林格德向我問出了一個我並不想去回答的問題。
(我說你啊…未免太八卦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用著自己的左手力道不重的敲在戴在臉上的金屬面具上沒好氣的說。
當我的左手敲在金屬面具上時一聲很細小的撞擊聲從中傳了出來,趴在地上熟睡中的芬爾像是聽見了這個聲音睜開了雙眼抬起頭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沒有什麼異常后便重新閉上了眼睛再次進入了夢鄉……
[快~快~快說吧,我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弗林格德用著一種故作認真的聲音態度嚴謹的問著我。
(我…喜歡她。但是我很清楚身為哥布林的我沒有去愛著她的資格,如果非要我去愛她的話…我想我並不能給她所謂的幸福吧?)面對弗林格德再一次的詢問坐在火堆旁的我嘆了一口氣說出了一直埋藏在自己心中的那份答案。
[搭檔,你未免也太自卑點了吧?僅僅就因為自己是個哥布林就沒有辦法去愛她?開什麼玩笑啊,你這個笨蛋!喜歡她當時就要說啊!幹嗎要不和她說呢?!]聽到我的回答弗林格德彷彿是生起氣來沒好氣的訓斥著我。
(……對不起……)
聽到弗林格德的訓斥我只好低著頭道歉,說實話不知道為什麼聽弗林格德這樣子的訓斥原本就失去了所有情感的我在這一刻內心莫明的感到好受多了。
[別向我我道歉哦!你如果要道歉的話就去和那位狼人小姑娘道歉好了~]
像是聽到了我的道歉聲弗林格德的聲音恢復了原本的平靜,他默默的笑了笑對我說。
[不過話又說回來…搭檔,你說的那件非做不可的事到底是什麼?]弗林格德話剛說完又緊接著向我問出了一個令我感到驚訝的問題。
(我要救一個『人』離開哥布林族……)我那被金屬面具覆蓋下的表情已經沉了下來,我聲音低沉的說。
[那麼你…要救誰?]聽到我說的話弗林格德像是明白了什麼他緊接著問。
(我的…媽媽……)表情陰沉的我沉默了一會接著說。
[你的…媽媽就是你記憶中的那個女精靈嗎?]弗林格德按耐住自己心中冒出的些許驚訝問。
(是啊。)
坐在火堆旁的我苦澀的嘆出一口氣簡短的對弗林格德確定道。
[搭檔,你有計劃嗎?]弗林格德儘力按耐住他聲音中驚訝與開心的情緒問。
(有的。)我點點頭肯定的回應道。
我拿起火堆旁的一根樹枝開始在地上畫起一副有模有樣的地圖,將地圖畫完后我便在地圖上描繪出了自己帶媽媽離開的逃亡路線。
[哦?是這樣阿,一離開主城就往幽翠森林以北的方向跑去……]
看著我用樹枝所指的方向弗林格德用著表示已經明白了的語氣肯定的說。
[但是呢…你這個計劃要前往的目的地未免也太過寒冷了吧?你確定你的媽媽她受得了那裡這麼冷的氣候嗎?]看見我用著樹枝在地圖上畫下的終點弗林格德關心的問。
(我知道那裡很冷…所以我必須做好準備、收集物資,我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的準備!)
看著我畫著的目的地再聽著弗林格德所說的話我拿著樹枝的左手不禁的微微的攥緊,這個計劃是絕對不能失敗的,否則一切都將付諸東流…………
[好吧,搭檔。我想我已經明白了你這個計劃了,搭檔,不得不說你的想法有時候還真是特立獨行啊!]彷彿是感受到了我的決心弗林格德也用著認真的聲音回應著我,聽得出來他的聲音沒有任何以往的輕佻。
(……)
聽著弗林格德的聲音我沒有打算去回應他而是靜靜的在看我畫在地面上的那幅地圖,坐在火堆旁的我此刻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搭檔,我想你會需要這個。]
在我思考著有關於這個計劃存在著那些漏洞的時候,弗林格德的聲音突然間又在我腦海中冒了出來。
聽到他所說的話我不禁感到有些疑惑同時我也在我的腦海中抱有顧慮的問出:
(你…要給我什麼?)
[搭檔,把你的手伸到面具前。]弗林格德用著輕鬆的聲音對我示意道。
對於弗林格德向我說出的示意我只好抱著去相信的態度將自己的左手放在了自己的戴在臉上的面具前,就在我將左手放在面具前時間過了下一秒我很敏銳的感受到了有一個小物件落在了我左手的掌心中。
像是對此感到疑惑我將自己的左手微微移開了自己面具前放在了自己雙眼所能看到的位置上,隨著我定睛一看放置在我左手掌心上的是一枚顏色呈黑色的戒指,這枚黑戒雖然不知究竟是用什麼金屬製作成的,但從戒指表面的刻紋來看絕非等閑之物,在這枚黑戒的正中央表面上雕刻著一個相當特殊的符文,我不知道這究竟是文字還是其它的什麼……所以只好用符文來代稱。
[搭檔,這是什麼?]
看著左手掌心中的這枚戒指我抱著心中的疑惑向弗林格德詢問。
[這個戒指在你接下來要實施的計劃中也許是必不可少的一個關鍵物品。它是具有空間能力收納戒指,不過可惜的是這枚戒指只能用來存放物品或者貨物,具有生命的生物是沒有辦法收納在其中。]
給予我這個戒指的弗林格德一字一句的向我解釋起令早已失去了所有情感的我感到吃驚有關這枚戒指的信息。
(空…空…空間戒指?!)
早已感受不到任何情緒的我內心在這一刻竟然掀起了一陣波瀾,要是正如弗林格德所說的那樣…這枚黑戒是具有空間能力的空間收納戒指,那麼這枚戒指的價值是不可估計的,用一句話說那就是這枚戒指很昂貴,它昂貴到以目前我身上的錢財買不到的那種……
咕噸――【吞咽口水時發出的聲音】
(弗林格德…我…真的可以收下這枚空間戒指嗎?)我看著自己左手掌心中的黑戒,我抱有顧慮的問著弗林格德自己是否有得到這枚空間戒指的資格。
[蛤?你當然可以收下這枚空間戒啦!你可不要忘了我們可是搭檔啊!搭檔幫助搭檔,為他解憂這有什麼不好的?]
聽見我那抱有顧慮的聲音弗林格德下意識的發出一聲看似納悶的聲音,然後他用著堅定認真的聲音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他與我之間搭檔的關係,強調完我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后他用著輕鬆的語調看似是在反問著我收下這枚空間戒指到底有什麼不好?
(……謝謝你了,搭檔。)
聽完弗林格德說完的話我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向他發自內心的道謝,說實話我真的得謝謝給予我這枚空間戒指的他,有了這枚戒指我接下來要實施的計劃估計不會變的太難……
[別客氣,我們可是最好的搭檔啊!]像是聽見了我的道謝弗林格德這才用著以往輕佻的聲音示意讓我別那麼在意給予我空間戒指這件事。
是的,我們確實是最好的搭檔!
想到這點我不禁笑了笑並將左手掌心的黑戒戴在了右手的食指上。
只不過…有些時候…弗林格德也坑了我太多了;
從一開始的脫不下面具、失去了所有的情感,再到失去了本來能嘗出味道的味覺…………
[對了,搭檔!我認為你現在可以掌握新的力量了!]
就在我在心中想著有關於弗林格德到底坑了我多少后,弗林格德的聲音在這時再度從我的腦海中響起。
(新的力量?)
聽到弗林格德說的話我不禁反問。
[對,新的力量!我認為現在的你完全可以掌握下一個能力,趁現在還有時間不如來好好訓練一番吧?]
弗林格德用著肯定的語氣對我笑著說,他同時還提出了趁著還有時間來特訓一番的這個請求。
(那…具體要怎麼做呢?我目前貌似也只會進入『不完全戰鬥態·狂亂』而已阿……)坐在火堆旁的我攤了攤自己的右手問著弗林格德。
[首先集中你的精神……]
在我問出提問的一瞬間弗林格德的聲音再次從我的腦海中傳出,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聲音充滿了罕見的嚴肅。
集中精神嗎?好吧!
坐在火堆旁的我聽從弗林格德的要求將自己的注意力、意志力好好的集中起來。
[……搭檔,現在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左手上。]弗林格德的提示聲再次說出,而我也只好好好聽從他的指示。
在下一秒我將自己的全部注意力、精力集中在左手上。
[就是現在!搭檔,回想起你上一次變幻成『不完全戰鬥態·狂亂』時的那種感覺,聽好了一定得集中精神克制住那份躁動的情緒!!]像是在告誡著我某種禁忌那樣弗林格德對我厲聲囑咐道。
(沒問題!)
聽見弗林格德說的話我在下一秒立馬回憶起了變成『不完全戰鬥態·狂亂』時的那種感覺,回想起那種感覺的瞬間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左手中的我腦海中瞬間湧現出了一種癲狂的躁動,這種感覺像是觸電般的肆意充斥在了我腦海內的精神世界中。
唔!
保持住清醒克制住這份躁動!!
我盡自己全部的精神力剋制住了艱難的剋制住了充斥在腦海中這份躁動,在剋制住這份躁動的瞬間我彷彿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那像是一種彷彿看破了所有事物的凌駕感。
在我剋制住自己腦海中那份狂亂的情緒的過程中,我並不知道自己戴在臉上的金屬面具在此時已經全然變成了一副異常可怖的外貌。我的左手也在此刻變化成了一副不知是什麼生物才能擁有的利爪,我看著自己在此刻已經變化了的左手眼中閃過了幾道『原來是這樣』的目光。
不過嚴格的來說,由我左手變成的利爪…更像是那個只存在古籍、傳說中的種族的個體的手臂部分,而那個種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