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第二天清早。

緋顏睜開眼，便看到碧水端著一盆熱水歡歡喜喜的走了進來。

遂一邊起身一邊開口問她：「怎麼如此高興？撿到銀兩了？」

「這事兒可比撿到銀兩還叫人痛快開心。」不等緋顏追問，碧水先說了起來：「那個洛夫人也不知道怎麼了，今早起來又哭又嚷，說是腹痛難忍。」

緋顏垂眸冷笑，看來那葯起作用了，隨即又問道：「叫大夫來看過了嗎？」

「哪裡還用叫，她身邊就跟著大夫，那大夫說洛夫人此生無法再受孕。」

緋顏但笑不語，那笑容意味深長。

洗漱完畢后，動身去到了洛語蝶的房間。

一進屋便對著床上面容蒼白的洛語蝶說道：「我今日前來，是想與洛夫人說些體己的話，還望夫人秉退左右。」

「你們都下去吧。」洛語蝶心情極差，對著左右的丫鬟擺了擺手。

隨後神色懨懨的看著緋顏，有氣無力的道「不知顏夫人想說什麼？」

「聽聞洛夫人今早腹痛難忍，被診斷出了不孕。」

洛語蝶猛的坐起身：「你怎麼知道？是哪個小賤蹄子告訴你的？我要撕了她的嘴。」

緋顏輕笑：「還記得我昨日給你喝的燕窩粥嗎？」

「燕窩粥？什麼意思？」洛語蝶皺眉看著緋顏。

「很簡單，我在那燕窩粥里加了些東西，可以使人終身不孕。」

洛語蝶徒然瞪大了眼睛，眸中先是不可置信，後有盡數轉化為憤怒：「你說什麼？原來是你！原來是你害我變成這個樣子的！你這個賤胚！」

「為什麼！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麼要害我！」

洛語蝶越說越激動，跳下床想扑打緋顏，卻被她輕易的躲開了。

緋顏戲謔而諷刺的看著她：「你用腹中骨肉的性命去陷害別人，你根本不配做母親！」

洛語蝶一愣：「你在說什麼？」

緋顏一步一步向她靠進，眼角眉梢都是冷意：「你不知道嗎？我這個人向來睚眥必報，嫁給辰夜后收斂了許多，可你卻把我的寬容當做傷害我的資本！」

「怎麼樣？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相濡以沫，是不是很難受？是不是發了瘋的嫉妒？知道自己終身不孕，是不是覺得人生都沒了希望？」

直到逼得洛語蝶退無可退，緋顏才停下腳步，冷笑出聲：「呵呵……洛語蝶，這是你應得的下場！」

洛語蝶被她的氣勢震懾到，怔怔的開口：「你什麼意思？我何時陷害過你？」

就在這時，緋顏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化，變成了慕容如衿。

「啊！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被關在大牢里嗎？」洛語蝶大叫一聲，滿目的驚恐。

「呵呵……怕了么？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緋顏輕笑著，一張臉在緋顏與慕容如衿的容貌之間變來變去。

「啊！妖怪！有妖怪！」

洛語蝶徹底奔潰，扯亂了髮髻，光著腳跑出房間，在院子里大喊大叫，一會哭一會笑，已然失了神志。

緋顏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一滴清淚自眼角滑落：「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也該走了……」呢喃細語終究被風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