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看就是個小受

吳疆靠近五點才到學校，到宿舍時，看到302的門開著，董肖應該到了，便先把包放在宿舍，洗了個臉，把巧克力打開，是兩個小盒裝的，便拿了一小盒，往302走去。

進去后，看到董肖在睡覺。吳疆心想這貨居然在睡覺，上前直接把被子掀開了。

董肖一臉驚恐坐了起來，一看是吳疆，馬上滿臉笑意，臉都紅了：「你才來啊？」

吳疆只想著作弄董肖，又把被子掀了一下：「查崗，被窩是不是有人。」

董肖更加不好意思了：「我來早了，居然睡著了。」

和衣而睡的董肖趕緊起身，一臉笑意對著吳疆說：「生日快樂。」

吳疆拿出一顆巧克力遞給董肖：「生日快樂。」

董肖有點驚喜：「這麼隆重？」

吳疆笑了：「我媽每年都是巧克力，也不知道換換花樣。」

董肖笑了：「阿姨是不是把你從小當女孩子看，不然怎麼每年都有巧克力？難怪有點娘了。」

吳疆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個，自然急了：「你才娘呢。」

董肖一把拉開夾克衫的拉鏈：「我這麼MAN的爺們，娘嗎？」還做了個挺胸收腹握拳的動作。

吳疆看到了夾克裡面的橙色T恤，便故意上前用力地摸了兩下董肖的胸口，嚇得董肖本能地往後縮。

吳疆大笑：「這麼娘的橙色，穿在身上居然毫無違和感，一看就是個小受。」

董肖沒想到吳疆會說這個，一時有點怔住，不過很快就大笑：「這個都懂啊？我倆站一起，應該是你才像小受。」

說著拉上拉鏈，像是自言自語：「還不是黑色的不見臟，省的你經常要洗。」

雖然董肖說的很輕，但吳疆卻聽的分明。難怪董肖直接就把黑色的給了自己，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突然就很感動，於是一把攬過董肖：「生日快樂。」然後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想錯了。」

董肖湊上來：「那我再說一點，其實，你太清秀了，穿黑色的陽剛。」

吳疆又被董肖說到軟肋，一時倒無語了。

董肖看到吳疆不說話，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的有點太明顯，趕緊問：「等會怎麼安排？」

吳疆很爽快地回了：「吃飯，回宿舍睡覺。」

說到回宿舍睡覺，吳疆突然停住了，不自覺地看了看整個宿舍，又到走廊看了看，臉色也不好了。

董肖不解：「怎麼了？」

吳疆說：「沒什麼，走吧。」

吳疆突然想到今晚要一個人睡宿舍，膽小的自己肯定不敢，不禁有點後悔放假前幹嘛要答應董肖今天就來學校。

吳疆臉上的細微變化自然逃不過董肖的眼睛，董肖忍不住又問：「怎麼了？」

吳疆已走到宿舍門口，回頭，朝董肖大笑：「有人不承認自己娘，但很磨嘰是吧。」

董肖一看吳疆這麼說，便沒再問，倆人一起出了宿舍。

整個宿舍區空無一人，吳疆不自禁地又轉身看了看。出了校門，倆人商議去哪裡吃飯。吳疆想到今晚得自己一個人睡宿舍，那不如晚點睡，所以提議去步行街吃，那在市中心，一個步行來回，路上至少就得一個多小時了。

董肖說：「那坐公交去吧。」

吳疆自然不同意，便說：「這麼弱不禁風啊，剩下的車費不會買飲料喝？」於是倆人步行去市中心。

街頭已是華燈初上，比往常熱鬧很多。倆人邊走邊看，一路說說笑笑，倒也輕鬆。開學后倆人還是第一次上街，所以對步行街並不熟悉，一路走過去，看到一家名叫上島的西餐店，門牌設計不錯。

吳疆問董肖：「這家不錯，怎樣？」

董肖豎起大拇指：「不錯，有品位。」

緊接著又說了句：「是上寶島台灣嗎？真夠檔次。」倆人進去，客人還是蠻多的。不過用不著排隊，直接找了個兩人位的坐下，開始點餐。

董肖拿過菜單，讓吳疆點。吳疆因為中午在家吃的多，到這會還沒覺得餓，便說：「你點吧，我隨便。」

董肖接過菜單本，裝作很認真地看了看，遞給吳疆：「這家店，好像沒有隨便這個菜，你看看？」臉上有戲謔的笑。

吳疆沒推辭，點了一個牛排，一個炸雞，一個薯條，一個西藍花，一個炒麵。

董肖一看吳疆點了西藍花就笑了：「你喜歡西藍花啊，啥品味？」吳疆不解。

董肖繼續笑著說：「還不如印朝陽的紅燒肉。」

吳疆這才明白董肖是說班上女同學的綽號，便也想笑一下董肖：「那也不比什麼萬壽小桂子差到哪裡。」

董肖抬頭看了一眼吳疆，臉都紅了。

吳疆把菜單遞給董肖：「差不多了吧？」

董肖湊近一點，看著吳疆：「16歲，也算成人了，怎可無酒？我看到有啤酒的，要不要來一瓶？」

吳疆從來沒喝過酒，心裡沒底：「我沒喝過，你能喝嗎？」

董肖知道自己能喝，但看到吳疆說沒喝過，便說：「我也沒喝過，試試唄。」於是又點了兩瓶啤酒。

一會服務員端來了薯條和啤酒，倆人不再貧嘴。董肖拿過杯子，給吳疆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啤酒，舉起酒杯：「生日快樂！」

吳疆也舉起酒杯：「生日快樂！」

董肖伸過杯子，和吳疆輕輕碰了一下，居然一干而盡。吳疆因為是第一次喝酒，只敢喝了一口。

董肖一看就笑了：「這麼慫？多喝一點啊。」

吳疆一聽，有點不服，便喝了一大口，差點被嗆。董肖說：「好了，你慢慢喝。」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吳疆一看董肖倒酒敬酒的嫻熟姿勢，有點驚訝：「老酒鬼啊。」

董肖擠了一下眼睛：「老嗎？不是和某人一樣花季少年，才16嗎？」

倆人邊吃邊聊，一直笑點不斷。其實吳疆還是能喝的，一瓶酒沒了，居然一點反應沒有。

董肖一看，就叫服務員再來兩瓶：「你再喝一瓶，我也再喝一瓶，加深印象，這是16歲生日的美好記憶。」

吳疆心想，書上看到過酒能壯膽，自己正愁晚上不敢一個人睡覺，多喝點也許真能壯膽呢。於是，倆人又都喝了一瓶。吳疆居然臉不改色，倒是董肖的臉稍微有點上色了。

炒麵是和服務員說好最後一個上的，要吃熱的。所以等炒麵上來時，倆人其實已經飽了。董肖端起炒麵，給倆人平分了：「這是長壽麵，必須吃完。」

吃好倆人去吧台，搶著買單。董肖對著吳疆做了個手勢：「噓！我酒喝的多，我作主。今年我買單，明年你買單。」

吳疆便不再堅持，倆人出了西餐店。吳疆一眼看到隔壁是元祖蛋糕店，對董肖說了句：「等我啊。」就進了蛋糕店。

董肖也跟著進來了，在後面說：「買個小一點的，別浪費了。」於是倆人挑了個小號的蛋糕。

店員是個帥哥，笑著問：「要不要包裝？」

吳疆和董肖異口同聲：「要。」倆人看著對方不好意思地笑了。

店員包裝好了，笑著問吳疆：「給女同學的？」

沒等吳疆回答，董肖搶著說：「你說呢？」倆人都有點不好意思，趕緊出了蛋糕店。

一出門董肖就大笑，學著店員的口氣問吳疆：「給女同學的？」然後停住腳步，一本正經的樣子加了一句：「給哪個女同學的？」

吳疆也停住了腳步，學著董肖一本正經的樣子：「就是那個喜歡穿橙色衣服的同學，難怪現在面若桃花，原來是女同學。」

董肖作勢要來搶蛋糕，嘴裡還是不正經：「要不要驗明正身？」倆人一路說笑著往學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