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山村的生活(上)
母親管不了,衙門(牢房)那是自己家開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讓她母親是郡王,女皇跟前的紅人呢,不敢太得罪,凡是留一線,日後好想見唄,偷了家裡的古董賣了上青樓上賭坊,欠債了衙門裡頭(牢房)躲躲,她那惡名昭彰的名聲連累家中姐妹兄弟沒人敢嫁敢娶,好不容易大姐談了一對象娶進門,新婚晚上就被她調戲了,好死不死被鬧洞房的人撞了個正著,主爹氣的暈死過去,老娘舊病複發,大姐氣的臉都綠了,得,家法伺候,50棍都打不死,典型的小強呀,母親狠心把她攆出家門,讓她自生自滅吧,這還沒完,攆出門時給了些銀子,又上賭坊賭錢了,輸了欠了一屁股債,賭坊老闆了說了:「要麼給錢要麼留下一隻手」,她那有錢呀,被家裡攆出來,錢全用光了,回家還不得打死,管禁閉呀,問題是現在回不去了,幹嘛,乘機扒開人群就跑,後面一群打手傻眼了,就這樣跑了,賭坊老闆反應夠快,一巴掌拍過去,「還不給我追」。
藍青旋往城外一路狂奔,左右看了看,悄悄的躲在樹林叢里,看著打手一路搜索過來,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就在這時候,從樹林中跑出一群人,她們個個手中拿著劍護這中間的女子,女子頭上還沾有樹葉,束髮的頭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穿著白蟒袍的衣裳被劍刺破了幾道口子,胸口還沾有些泥土,臉上手臂上幾道口子還在流血,看著很是狼狽,身後還跟著一群蒙面黑衣的殺手,貌似是追殺保護在中間的女子,藍青旋想跑也來不急了,眨眼之間,保護女子的護衛就死了兩三個,賭坊打手哪裡會管這等閑事,小命重要,拔腿就跑。
「閑雜人等,一個不留」,一聲令下。
黑衣人揮刀向打手們砍去,還以為就像割韭菜般一顆顆人頭落下,哪知道竟然那些打手和黑衣人武功不相上下,凌薇沉思道這裡的打手武功都這麼好,這麼不要錢,要不給也給我來一打,藍青旋身上也連中數刀,邊跑邊躲避黑衣人的刀,跑向穿白蟒袍的女子身後躲去,穿白蟒袍的女子替她擋了一刀,轉過頭狠狠的瞪了藍青旋一眼,怪她把殺手引過來了,又連忙揮刀向黑衣人的小腿刺去。黑衣人一轉身,持刀由下往上一挑,挑開穿白蟒袍的女子的刀,藍青旋撿起地上的刀和穿白蟒袍的女子一起刺向黑衣人的脖頸,黑衣人慌忙向後邁步,連接招都有些手忙腳亂,最終把黑衣人殺死,乘現在殺手還在對付其他人趕緊逃,藍青旋一路往山頂跑去,一個黑衣人奉命追殺她,跑到山頂的時候傻眼了,只有兩條路,一是上天吧,二是跳崖吧,倒霉起來吃屎都趕不上熱的,就這樣把小命交代完了。
凌薇向小男孩阿東了解家裡的情況后,知道他有個二姐叫阿宣,大姐阿琳去年徵兵的時候去當兵了,沒過半年,大姐打仗死了,衙門派人通知母親,母親眼裡一片茫然,爹爹一聲不吭,轉身回了屋子,第二天中午出來時眼睛又紅又腫,頭上也多了許多白髮,她是被阿東母親上山撿回來的,回到家時已經奄奄一息了,本以為活不了,沒想到還活過來了。
凌薇想躺在床上也不是個事,咱好歹也是大姐頭,吃白食的事咱不能幹,更何況家裡的吃食還能吃幾頓呀。
「嘎吱」推開門進來一男孩兒,「薇薇姐,外面出太陽了,要不要出去轉轉,天天悶在家對身體也不好」,男孩兒道。看著男孩的臉紅撲撲,胖墩墩的,好似一個紅蘋果,兩顆寶石般的眼睛,分外的招人喜歡,特別是他生氣的時候,頭一仰,嘴一撅,都能掛幾個油瓶了。
凌薇忍不住捏了捏阿東的臉笑道:「你可真是我的及時雨,我剛想出去走走你就來接我了」。
阿東一臉憤怒的道「薇薇姐都說了男女授受不親,要是我妻主看見了,准不會要我了」。
凌薇一手拍向自己額頭,忘了這裡的男子不能隨便摸的,就像古人摸了就得負責,這十二三歲都能嫁人生子了,哎,萬惡的舊社會,真是摧殘祖國的花朵呀。
凌薇連忙解釋道「不會不會了」,就和阿東一瘸一拐的走出茅草屋,放眼望去,村莊里的小山在冬天裡顯得特別可愛,看著那些一座一座緊挨著的小山,看著一旁玩耍的阿東,還有忙碌的山民,路過的村民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熱情的和她打著招呼,心中便覺得有了著落,有了依靠,要是一直都這樣過下去那該多好呀。在現實生活中,雖然自己地位崇高,享受著一切可以享受的資源,但是每天都過著提心弔膽的日子,想想終於我也能過上這樣舒坦的日子了,雙手合併,阿門。
昨晚下了一場雪,看著遠方有的地方雪厚點,有的地方草色還露著,這樣,一道兒白,一道兒暗黃,給山們穿上一件帶水紋的花衣一樣。
凌薇很是高興的和阿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知道這個小村莊叫劉家村,是春風鎮的一個小村,去年徵兵把村裡原本只有三百來號人的小村征走了一百來人,年輕的乘地里不忙去鎮上打短工,他娘和姐姐就在其中,所以村裡就剩下些老的老小的小,凌薇看向山林,不是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嗎,問阿東為啥不去打獵,采草藥,阿東回答,他們不是沒有試過,草藥他們不認識,認識的不值錢,打獵,山裡有老虎,野豬,以前有打獵的獵人碰到了老虎,連屍體都找不回來,都不敢進山了,凌薇抬頭看了看山林,直嘆,真是可惜了山裡的寶貝,改天一定去碰碰運氣,阿東看凌薇眼睛一直盯著山裡看,一改嚴肅的臉道:「你好不容易救活了,可千萬別進去啊」。
凌薇看阿東眼裡滿是擔心就微笑道:「知道了阿東大人,小的一定遵守大人懿旨」。阿東見她答應了還是唬著臉說:「這麼大的人了,都還不正經,將來可怎麼娶夫郎」。
凌薇一臉討好道「是是是,小的受教了」。阿東臉上出現一抹紅暈小聲道「薇薇姐,再貧嘴就不理你啦」,說完不理凌薇自個就要往家裡走,這時一個這男人走過來,等她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不光水能溺死人,妝能溺死人,紅唇的顏色就像快流出鮮血來似的,臉頰上的粉,隨著他說話的動作,一點一點的往下掉。媽呀,說他是人妖都侮辱了人妖。
「你就是凌薇吧,他們都叫我阿文,你也可以叫我阿文」,說完還不忘甩個秋天的菠菜,聽著發嗲的聲音凌薇打了個冷戰,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胭脂味嗆得直咳嗽。
「咳,咳,咳,咳,我說阿東啊,出門的時候你不是在做飯嗎,大叔也不在家,都這會兒了你的飯不會燒糊了吧」。說完也不等阿東就往家裡走,阿東看著凌薇的背影就像有洪水猛獸追她似的,要是村裡的女子,阿文一個眼神就把人勾走了,不過全村的女子都沒有薇薇姐俊,就連村裡一向清高的阿文都來搭訕薇薇姐,薇薇姐還懶得搭理他,想想著就解氣,阿文平時仗著自己漂亮就對我們愛理不理的,阿東加快腳步追去。
男子看一個個都不搭理他,拿起手帕擦擦嘴角罵道:「我呸,什麼東西嗎,也不撒泡尿照照,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天定要你們好看」,罵完就往村裡走去。
「我說薇薇姐你走那麼快乾嘛,阿文那樣的美人可不是誰都能搭訕的上的喲」說完沒形象的爆笑出來,「呵呵呵呵」。
想起那個阿文,凌薇全身直打哆嗦說道「那樣的美人我還真不知往哪兒下手呀」,凌薇看了看空蕩蕩的屋子有些擔心又道:「你娘和你姐呢,這時候了還沒有回來,最近城裡不太安穩,到處抓壯丁,不會出什麼事吧」。
「應該不會有事,你別擔心,多半是活多回來有些晚,薇薇姐你在家看著屋子,我去村頭看看回來沒」,說完就往村頭走去。
這時大叔正端著洗好衣服的盆子從河邊回來,凌薇道:「大叔回來了,累了吧,你坐會兒,衣服我幫你晾」。
大叔擺手道:「別別別,你傷還沒好呢,等會仔細把傷口崩裂,再說了,這是男人該做的事,女人瞎摻和什麼呀」。凌薇把伸出去的手伸了回來。
張氏邊晾衣服邊和凌薇說道:「薇姐兒,都這會兒啦,我家妻主怎麼還沒有回來,剛剛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劉四家的男人說城裡可亂了,這不隔壁村的兩個女人趕集被抓壯丁的官兵抓了,家裡就只剩男人和孩子了,那孩子小不頂事,沒個女人當家,家裡的田地都被婆家裡的兄妹拿著由頭給分了,真是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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