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深夜大火

74:深夜大火

太子和蔣垣離開了桐香殿後,沈瀾心吩咐踏雪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因為李元婧的事,雖然齊貴妃沒有抓到自己的把柄,但心裡已經認定了她就是害李元婧的兇手,所以一定會對她有所行動。

月光如水,整個夜晚安靜的很。沈瀾心穿著一件中衣站在門口,默默地看著天空中的月光,她的神色暗淡,陣陣微風吹拂著她的髮絲。

高煦,不知道現在的你正在做什麼?本來沈瀾心是想養好傷后就回去找高煦,可是計劃沒有變化快,她必須了結完齊貴妃的事才能在回南陵,想到這她回到房間,拿出筆和紙,給高煦寫了一封信,然後又將頭上那支空心珠釵摘了下來,這隻空心珠釵還是上回和蔣垣出去特意買的,為的就是藏信用,未免惹人懷疑她將信卷了起來塞進了她頭上的空心珠釵里,第二天讓李元適派人送了出去。

沈瀾心剛回到桐香殿便看到秋月興高采烈的向她走來,「公主,你回來了,奴婢有禮物要送你!」

「禮物?」她不由的看了踏雪一眼,含笑道:「什麼禮物。」

只見秋月從背後拿出一雙繡花鞋,捧到她的面前,沈瀾心看了眼那雙繡花鞋,綉工很好,雖然和齊貴妃比起來稍微遜色,但是足以和宮裡的那些綉娘相比了。

沈瀾神色微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送繡花鞋呢?」

踏雪插了一嘴道:「她啊,當然是為了報答公主您的救命之恩了。」

救命之恩?沈瀾心一聽便知道她說的是上次馨陽殿的事。

她淡淡一笑道:「我救你不是應該的嗎?我不需要你報答我。」

秋月充滿感情的目光看著沈瀾心,「我知道公主不需要我報答,可是我就是想要報答公主您,在其他人眼裡,我們這些奴才命都是不值錢的,可您不同,從不僅不把我們當奴才,你還為了奴婢不惜和元婧公主發生衝突,奴婢真的很感動,奴婢實在是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所以奴婢特意給公主綉了一雙鞋,希望公主喜歡。」

沈瀾心聽她這麼一說,便接了過來,摸著上面的圖案說道:「謝謝你,秋月,我很喜歡,尤其是上面的大麗菊。」

秋月驚喜,「真的嗎?奴婢還怕您會嫌棄呢。」

沈瀾心看了她一眼,含笑道:「我怎麼會嫌棄呢,這麼特別的一雙鞋,恐怕這世上僅此一雙了。」

秋月嘻嘻一笑道:「奴婢看您那麼喜歡大麗菊所以就照著綉了上去。」

沈瀾心垂眸看著那雙鞋,突然目光一閃,好似想到了什麼,「秋月,幫我一個忙。」

說完拉著秋月來到寢殿,將懷裡的那條冰絲錦絲帕擺在了桌上,並對秋月說道:「能不能幫我在上面綉幾個字?」

秋月一楞,「字?什麼字?」

沈瀾心想了想,說道:「就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於是,秋月按照她的吩咐在那條絲帕上加上了這八個字,綉好后,秋月平鋪在桌上讓沈瀾心看。「是這樣嗎?公主?」

沈瀾心看了看,嘴角微揚,「沒錯,就是這樣。」說完她將絲帕拿在手裡,目光中的鋒芒若隱若現。

這時,鳳儀宮的人過來傳話,說皇後娘娘叫沈瀾心過去用午膳。

沈瀾心又換了套衣服去了鳳儀宮,走到半路卻看到越王迎面走來,本來越王就對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姐姐沒什麼感情,如今元婧又因為她瘋了,所以便對她心存怨恨。

「這不是元心公主嗎?最近心情看上去不錯啊?」越王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

沈瀾心在越王的面前停下了腳步,微微笑道:「托越王的福,還可以。」

越王瞧她一副明明害了人卻裝作沒事人的樣子,看著就令人作嘔。

越王神色突然沉了下來,目光冷冷的看著她,說道:「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害我姐姐得了失心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沈瀾心略微皺眉,「越王這是什麼話,你姐姐得了失心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越王冷笑一聲,「你別再這裡惺惺作態了,母妃都和我說了,這一切都是你乾的,你別以為你能瞞得過所有人。」

沈瀾心心中冷笑,齊貴妃如此聰明,喜怒不形於色,怎麼她的兩個兒女說話卻如此不長腦子,現在想想若李元婧有她母親一半聰明也不至於會落到這個下場。

她看了越王一眼,卻聽到對方嘲諷地道:「怎麼,心虛了,說不出話來了?」

沈瀾心坦然的笑了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乾的?」

越王神色鄙夷道:「還需要什麼證明嗎?誰都看得出來宮裡只有你和我姐姐有仇,不是你還會是誰?」

沈瀾心嗤笑,「這麼說就是沒證據了,你與其在這裡對我大呼小叫,不如多擔心擔心自己,別長這麼大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聽她這話,越王不由的怒火攻心,「你不過是個鄉間出來的賤人而已,憑什麼敢這麼跟我說話?」

沈瀾心上前一步,目光冷冷的盯著他,但臉上卻微笑,「就憑我看你不順眼,你說我我低賤?可我看你這幅樣子也高貴不了哪去,以後說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的德行。」說完沈瀾心唇角一勾便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越王回過頭,恨恨的盯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道:「李元心,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踏雪看了眼沈瀾心,見她並沒有因越王的話而生氣,反而像個沒事人一樣。

「公主,這個越王說話簡直太難聽了,您居然不生氣?」踏雪忍不住抱怨了句。

沈瀾心淡淡一笑,目光閃過一絲愜意,「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他不過是逞口舌之快罷了,他和李元婧一樣都是個色厲內荏的草包,我又何必跟一個草包見識呢。」

踏雪聽后覺得她說的沒錯,便沒有在說話,只是靜靜地跟在她身邊。

沈瀾心剛一來到皇后的寢宮,就看到一桌子琳琅滿目的菜式。

沈瀾心坐在桌前看了眼皇后,面上拂過一絲疑慮,「母后,就我們兩個人嗎?」

皇后笑道:「是啊,就我們兩個。」

「可是這菜也太多了吧。」沈瀾心看了眼桌上的菜,少說也有十幾道。

「不多,你嘗嘗這個,這個是廚房新做的果汁,是用五種水果做的,而且裡面還加了冰,很爽口,嘗嘗看。」說完皇后將一盅果汁推到了她的面前。

沈瀾心接了過來,舀了一勺,嘗了嘗,清甜涼爽,細品之下有葡萄,蘋果還有櫻桃的味道,好喝極了,皇宮果然是皇宮,什麼都能做不說,連冰都有,對於夏天來說,冰絕對是個奢侈的東西,除了皇宮以外,只有那些豪門才會有。

皇后觀察著她的表情說道:「怎麼樣?好喝嗎?」

沈瀾心點點頭:「好喝。」

皇后恬靜微笑:「你喜歡就好。」

接著皇后又為她夾了些她平時愛吃的菜,沈瀾心見她一直在為自己忙活著,便說道:「母后,您別總為我夾菜,您也吃啊。」說著便給皇后也夾了菜。

皇后輕聲笑道:「好。」

片刻后,皇後放下了筷子,緩緩開口道:「齊詩柔這個人並非善類。」說著便舀了一勺湯喝下。

齊詩柔是齊貴妃的本名。

沈瀾心一怔,筷子一緊,母後為何突然和她說這個?難道她知道了什麼?她抬眸看著皇后的表情,見她神色沉靜如水,臉上毫無波瀾,這倒讓沈瀾心心中一緊。

沈瀾心試探道:「母後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皇後放下了手裡的勺子,淡淡道:「元婧公主已經變成了失心瘋,不管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只要齊詩柔認定是你做的,她就一定會對你們有所行動。」

沈瀾心看著皇后的目光,在她眼底里透著一絲莫名其妙的憂慮,而這種憂慮不是來自於她自己,而是沈瀾心,看的出來皇后很擔心沈瀾心。

看來皇后不僅知道這事是她所為,就連太子和蔣垣都參與了進來她也知道,可是她並沒有斥責她,這說明皇后對齊貴妃這個人也充滿了排斥。

沈瀾心輕聲道:「多謝母后提醒。」

皇后這時深深嘆了一聲,「齊詩柔這個人的野心很大,又很會耍手段,若不然你父皇也不會在未行嫁娶之禮就讓她有孕。」

她的話讓沈瀾心覺得頗為驚訝。「母後為何這麼說?難道不是父皇對她一見鍾情嗎?」

「一見鍾情?」皇后冷笑一聲,「別人本宮不了解,但是你父皇這個人本宮是太了解了,他一直是個很恪守禮制的人,就算他再怎麼喜歡一個人,也不可能在見到齊詩柔第一眼的時候就和她做出那樣的事。」

皇后說這話的時候,言語中充滿了無限的鄙夷,看來皇后對齊貴妃恨到了極點。

沈瀾心一怔,彷彿不能相信,「第一眼?母后的意思是在此之前父皇和齊貴妃兩個人從不認識?」

皇后搖搖頭,神色漠然,「從不認識,也從來沒見過,更何況你父皇也絕對不會再先皇去世期間與她做出苟且之事的。」

沈瀾心張著嘴,不可思議道:「先皇去世期間?」天哪,她皺著眉覺得越往下聽越覺得太荒唐,

皇后看了一眼她的表情便也知道她心中所想,可事情卻還沒完。

於是皇后又繼續說道:「我記得那天是齊老夫人的壽辰,你父皇受了齊大人的邀請前去赴宴,那天晚上本宮足足等了他一夜,結果第二天他回來的時候神色很沮喪,於是在我逼問之下他說自己在醉酒的情況下與齊詩柔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我聽后深感痛心可又覺得事已至此,無法改變,但是當時我除了在他身上聞到酒味之外,我還隱約聞到了一種特別的香味。」

沈瀾心疑惑道:「什麼香味?」

皇后搖頭:「當時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香味,直到一個月後齊詩柔進了府,我就經常能從你父皇身上聞到這種香味,所以我就暗中從她的房裡偷出來一些,一查才知道原來香料裡面含有催情的東西,所以這就不難解釋當日你父皇為什麼會那麼做了。」

沈瀾心驚訝道:「這麼說來,那八抬大轎是……?」

皇后淡淡道:「是你父皇覺得對不起齊詩柔,才那麼做的。」

沈瀾心不禁恍然大悟,原來整件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怪不得齊貴妃恩寵這麼盛,原來靠的是香料來俘獲人心。」

「那您就沒有和父皇說嗎,他也沒有發覺?」

皇后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笑了笑,搖頭道:「你覺得本宮說了之後又能怎樣呢?她已經懷了孕,成了側妃。」

沈瀾心不禁怔然,沒想到皇后竟然有如此心胸,想來換做一般人,早就忍不住跟夫君去告狀了,然後再大鬧一場,反而相愛的兩個人就會因此生出嫌隙,到讓別人趁虛而入,而皇后這麼做,很顯然她早就洞悉了齊貴妃進府的目的。

她看著皇后,不由的佩服起她來,只聽對方繼續說道:「記得她進府的那一年,有人送了你父皇一隻巴掌大的小貓,那小貓全身白色,樣子極為可愛,宸妃和齊貴妃同時喜歡上了,可你父皇念在齊貴妃有孕在身不適宜養寵物於是就把那隻貓送給了宸妃。宸妃得到那隻貓自然是高興極了,可是第二天一早那隻貓卻渾身是血的死在了她的門口,慘狀極為可怖。」

沈瀾心聽后渾身一顫,覺得毛骨悚然,看來母后雖然知道齊貴妃為人手段陰狠,但她好像還不知道當年齊貴妃派郭政刺殺她們的事情,既然她不知道還是不要和她說了,她不希望母后參與她們的復仇計劃當中。

用過午膳后,沈瀾心心不在焉的回到了桐香殿,原來他誤會了父皇,以為他是貪戀美色,如今看來,齊貴妃不僅是個手段狠毒之人,而且還是個狡詐之人,分明早已和別人珠胎暗結,卻用計引父皇上鉤,在意圖將母后除之,自己取而代之,真是個好陰毒的女人。

夜幕降臨,整個皇宮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明亮無比,桐香殿的幾個姑娘此時正在談笑風生,大家都睡不著,所以便都在庭院里坐著聊天。

這時,桐香殿的宮女捧著一個盒子走了過來。

「公主,有人送來了一件東西。」

沈瀾心看了一眼她懷裡的盒子,疑惑道:「誰送來的?」

宮女回答:「來人說是皇上送來的。」

父皇?這麼晚了父皇會給她送什麼東西呢?「拿來給我。」

宮女將盒子小心翼翼遞給了她,沈瀾心掂了掂,不是很重,她把盒子放在了石桌上,打開一看,突然間一條如同手臂一樣粗的花蛇從裡面竄了出來,向她張著嘴咬去,沈瀾心嚇得驚叫一聲,避之不及,踏雪見狀,急忙道:「秋月,保護公主。」關鍵時刻,那條花蛇昂起身體,原本要攻向沈瀾心,卻被踏雪一個長劍將那條蛇斬成了兩截。

秋月擋在了沈瀾心的身前,臉都嚇白了,驚恐的看著那條被斬成兩截的花蛇。

踏雪驚問:「公主,你沒事吧?」

沈瀾心驚愕的看著地上那條已經死了的花蛇,如果當時踏雪要是不在身旁,恐怕她早就已經被毒蛇咬死了,想想就覺的冷汗直流。

秋月驚懼道:「公主,這不是皇上派人來送的東西嗎?怎麼會是條毒蛇呢?」

沈瀾心驚魂未定,冷冷道:「看來有人是冒充父皇的名義,目的是要我親自打開這個盒子好讓毒蛇來咬死我。」

秋月和踏雪一聽,臉都變了色。

接著踏雪又將花蛇又劈成幾段最後扔進了池塘里了餵了魚。

秋月將沈瀾心扶回了寢殿中,沈瀾心靜靜的坐在床上,看來有人已經耐不住性子了,想要對她除之而後快,不過,這個人會是誰呢?是齊貴妃還是……越王?

想著想著她便沉睡了過去,就在半夜的時候,她被外面的尖叫聲驚醒,「走水了,走水了……」

著火的地方正是沈瀾心的寢殿,一開始只是一處牆角起火,可轉彎的功夫火勢便蔓延到窗戶,一會兒的工夫便將整個寢殿都燒了起來。沈瀾心遽然起身,急忙衝出去,可是火勢太大,就連寢殿內所有的帷簾全都著了起來。

門外亂成一團,大家紛紛救火,可是火勢太大,秋月沒法靠近,只能在門外呼喊著:「公主,公主……,喊了半天也不見沈瀾心的回應,情急之下秋月就要闖進去……就在這時,踏雪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了過來。

「快讓開。」說完踏雪便衝進了火場。

而沈瀾心在慌亂之中,披起一條被子猛的朝著火海處沖了過去,就在她以為要衝出去的時候,誰知一根橫樑掉下來,不僅堵住了出路,她的腿也被砸傷了,就在這個時候,踏雪飛奔衝進了屋子裡……

此時,太子飛奔來到桐香殿,見正殿已然一片火海,驚問:「公主呢?」

秋月驚呼:「太子殿下,公主還在裡面……」

太子大驚失色,想都不想就往火場奔去。

秋月一看,火勢太猛了,整個寢殿都陷在火海里了,急忙拉住他道:「太子殿下,你不能去啊,裡面實在太危險了!」

「放開!」太子破開秋月的手,還沒等到跟前就被兇猛的火勢給熏了回來,太子下意識用手擋了擋,露出十二萬分的急切之色。

此時,沈瀾心生死不明,外面的人又進不去,彷彿一切都僵在了此刻。

躲在不遠處的郭政,卻唇角一勾,露出一絲陰鷙的笑,「上次讓你逃過一劫這回還不燒死你。」

此時眼前的火勢已經越來越大,救火的人不斷的往火場里澆水,卻也是杯水車薪。

火勢越來越大,火苗已然竄到半空,照亮了整個桐香殿,秋月嚇得一張慘白的臉坐在了地上,雙目含著淚光,喃喃自語道:「公主……」

太子傻傻的站在那一動不動,拳頭已然攥出響來。

就在這時候,踏雪披著已經著了火的被子忽然從火場之中,背著沈瀾心沖了出來。

太子震驚,原本僵硬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秋月一看,踏雪終於把沈瀾心救了出來,大喊道:「公主出來了。」

踏雪背著沈瀾心氣喘吁吁的來到太子面前,將她放了下來。

「妹妹,你怎麼樣?」太子看著沈瀾心全身髒兮兮的樣子,擔憂道。

沈瀾心搖搖頭道,「我沒事,只是腿上燒傷了,接著又看向踏雪,「你沒事吧?踏雪?」

踏雪搖頭道:「公主放心,我沒事。」

太子急忙檢查了下沈瀾心的腿上的傷,還好,傷的不深,他懸著的心頓時落了地。

秋月高興的又哭又笑,「公主,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奴婢以為你燒死了呢。」說著秋月忍不住哭了起來。

沈瀾心冷笑道:「要不是踏雪突然衝進來,恐怕我真的要被燒死了。」

躲在暗處的郭政目光頓時陰沉下來,這次輪到他的拳頭攥出響來,片刻后便消失在夜色當中。

太子將沈瀾心抱回了偏殿,此時皇上和皇后得知桐香殿失火也立馬趕了過來,等來到桐香殿的時候,正殿的大火已經被撲滅了,儼然一座廢墟。

秋月正幫著沈瀾心包紮腿上的傷口,皇上和皇后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剛踏進偏殿的門口,皇后便疾步上前,來到沈瀾心的床邊,一臉的擔憂之色道:「心兒,你可擔心死本宮了。」說著便伸手握住沈瀾心的手。

沈瀾心微微笑道:「母后,別擔心,我沒事。」

皇后皺著眉,看著那傷口,眉眼之間滿是心疼,「還沒事呢?腿都燒成這個樣子。」

緊接著,皇上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他又驚又怒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失火了?」

秋月一聽急忙跪下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前半夜還好好的,奴婢就去了趟茅房,回來就看見公主的寢殿著火了。」

這時,踏雪從外面走了進來,神色肅然道:「公主,奴婢在正殿的牆角處發現有火油的痕迹。」

皇上一聽臉色立馬大變,「火油?你是說有人故意縱火?」

皇后和沈瀾心還有太子三人不由的相互看了一眼,面上雖然驚訝,卻也知道這縱火的兇手是誰。

皇上震怒,「豈有此理,敢在宮中縱火,朕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皇后的淚水早已在眼中打轉,這時候恰如其分的哭了起來,「皇上,心兒才剛回宮,就有人要蓄意謀害她,皇上若是查出這縱火之人,定要將他嚴懲。」

皇上面色一沉道:「如果讓朕查出是誰縱的火,朕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

這時,李太子提醒了一句:「父皇,如今妹妹的桐香殿已經燒的不成樣子,不如將她遷居別宮。」

皇上的面色又恢復如初,輕嘆道:「這是自然。」他想了想,說道:「那就遷到紫霞殿,那裡離朕的崇陽宮近,朕要看看有誰還敢害你。」

沈瀾心淡淡道:「多謝父皇。」

皇后這時看了一眼皇上,說道:「皇上,已經很晚了,既然心兒已經沒事了,您趕快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早朝呢。」

沈瀾心也說道:「是啊,父皇,兒臣已經沒事了,您就回去休息吧。」

皇上見沈瀾心也沒什麼大礙,便說道:「好吧,你好生休息,朕明日再來看你。」說完皇上便轉身離開了。

皇后故意將皇上支開后,看著沈瀾心腿上的傷,心痛道:「疼不疼。」

沈瀾心搖搖頭,勉強擠出了一絲笑,「不疼。」

說不疼是假的,那麼重的橫樑從上面落下來,砸到她的腿上,不疼才怪,只不過她在強忍著,是不想讓皇后擔心而已。

皇后氣憤道:「看來這次的大火定是齊貴妃指使人乾的。」

太子冷笑道:「除了她還會有誰?」

沈瀾心面色沉靜如水,淡淡道:「還有越王。」說完她看向兩人。

「越王?」太子一聽不由的和皇后對視了一眼。

沈瀾心點點頭道:「嗯,我去母後宮中前曾見到越王,因為李元婧,他如今對我已然是恨之入骨,而且就在傍晚的時候,我差點就被毒蛇咬死,所以這次的大火我並不排除他。」

太子目光充滿鄙夷,氣憤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沒想到越王和她母親一樣,做事也如此心狠手辣。」

皇后神色一凜,叮囑道:「看來心兒,你以後要加倍小心才是。」

沈瀾心冷笑一聲,目光閃過一絲銳利:「放心吧母后,既然他們都來送死,那咱們也別對他們客氣了,既然他們做初一,那咱們就做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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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心淡染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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