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各自的道路（上）

「利用世界核心的力量就能啟動這個裝置，然後讓空間回歸正常的軌道。」凱撒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身上的氣息極其微弱，看來真如卡倫所說，他的生命已經所剩不多了。

「將永恆之心的力量注入其中應該就行了吧。」我喃喃自語，同時小心的操控著一點永恆之心的力量向手中的奇異石頭流動。

隨後，在接受到永恆之心傳遞而來的能量之後，石頭開始發出耀眼的藍色光芒，緊接著便是整個空間開始劇烈震動起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微微愣神。

強光過後，等我的意識再次恢復過來時，只見手中的石頭已經化為了粉末，順著手指尖的縫隙落下。

而四周的場景也變了樣，身後是已經破敗的巨大石門，那原本八條巨大的蛇形浮雕也成了滿地碎石，四周是凹凸不平的石壁，這裡看樣子是封印大蛇的石窟了。

「看樣子我們回到現實世界了。」草薙京環顧了一下四周，微微笑道。

「是啊，」神樂千鶴也長舒了一口氣，看著滿地碎石又是微微嘆息道:「不過大蛇封印已經徹底破壞了，即使重建也沒有任何意義…」

「沒了大蛇封印，我們也不能就此退休，畢竟現在可是有比封印大蛇更危險百倍的事情需要我們去做呢。而且這可是關係到整個世界，不，應該是整個時空中無數世界的事情。」草薙京捏了捏拳頭，發出咔咔的聲音，笑著看向我道:「應該說，我們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嗯，是吧…」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心裡卻出現了剛剛卡倫對我說的話。

「說起來，無妄之地究竟在哪裡，我們應該怎麼過去…」草薙京捏了捏下巴，疑惑的看向凱撒，這裡能給我們提供有用信息的似乎也只有他了。

凱撒淡綠色皮膚的臉上微微抽搐，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

過了半晌卻是搖了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不知道？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們都有些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由我問出了這個問題。

畢竟卡倫之前提到了張羽以及我姐姐的名字，還說想知道一切真相就去無妄之地，如今的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確認他們的安危了。

「並不是不知道，」凱撒渾身的氣勢已經完全消散了，現在的他就像一個已到暮年時日不多的老人，頓了頓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的確，以你來說的確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不如，由我來解釋吧。」一個從容淡定的聲音從石窟另一頭的通道中響起，聲音有些耳熟。

隨著腳步聲的接近，兩個人的身影出現在我們視線中，一名背後長著黑色羽翼的金髮男子與一名身材高大身著華麗禮服的粗獷大漢。

「你們是…」看到兩人後，凱撒那失去光澤的瞳孔再次猛然收縮，緩緩的吐出三個字:「調停者？」

「我之前的推測果然沒錯，」瑟迦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中，並沒有理會凱撒，反而隨意的打量了他一眼，笑道:「看來那些傢伙這麼多年了，依然沒變啊…湮滅…」

「你們一直都躲起來看戲嗎？」我冷冷的注視著瑟迦和德古拉，老實說這兩人我實在無法放心，就連他們說的話我都不敢完全相信。

「算是吧，」瑟迦直接回道:「不然怎麼能將背後的『大魚』釣出來呢？」

「你說的大魚是指卡倫？不，應該是湮滅協會吧？」我問皺了皺眉，問道。

「使徒從來不可能單獨行動，如果確定對方真的是使徒的話，那也就表示指使他們的那個組織再次出現了，而我們真正擔心的也正是這點…」說話的是德古拉，他如野獸般的冷冽目光掃過凱撒，淡淡的說道:「這樣一來，所有的一切也都解釋的通了，也只有『他們』擁有這樣的能力能夠操控這一切，以造物主自居的存在…說起來，距離我上一次跟湮滅打交道，似乎已經過去無數歲月了。」

「等等，你們所說的湮滅到底是什麼東西？能直接給我說清楚嗎？」我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們的交談，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而另一旁的草薙京等人同樣一臉嚴肅的看著眼前的瑟迦與德古拉等人。

八神庵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中，依靠在一旁的石壁上，雙目緊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湮滅是時空中的一個很神秘的組織，」瑟迦淡淡的說道，他的語氣中難得嚴肅不帶有戲謔的成分，「至於他們什麼時候出現，規模如何等等都是謎團，甚至連他們的存在也只有極少數人才會知曉，按照神域大圖書館的那些老傢伙們查閱了無數第一紀元時期的古籍后得出的研究結果，湮滅中的核心成員可能是始源人，並且依然還活著。」

「始源人？」我問道。

「簡單的說，就是在我們現在這個時空形成之前時候的人，」瑟迦面無表情的繼續道:「根據很多的研究都顯示，在我們這個時空尚未形成之前，就存在過一個極其龐大而古老的紀元，而始源人就是生存於那個紀元的人…」

「這也未免太扯了吧？」草薙京很明顯一臉不能相信的看著瑟迦，說道:「時空形成之前的人？這樣的人活到現在？那他們的年齡豈不是已經超過了時間本身…」

「的確有這種可能…從那位大人身上我就能感覺到和我們現在所有人都不一樣的感覺，不僅僅是深不可測的力量，還有那種讓人窒息，彷彿面對無盡歲月的氣息…我們蒼穹人雖然一直以來被他們控制，但也僅僅只知道湮滅是一個極其恐怖，並且是我們無法抗衡的存在而已，至於他們的詳細信息也是一無所知…」凱撒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看他的語氣倒也不像說謊。

「這算什麼？等於沒說！」性格急躁的零已經有些坐不住，不滿的說道。

「哼，」德古拉冷冷的瞟了他一樣，接過之前瑟迦的話說道:「但同時，我們也發現，這個湮滅要比我們所想象的更加龐大和恐怖，在我們調停者所經歷的無數世界中，幾乎無一例外都有湮滅協會的影子存在，他們存在於整個時空的暗處，操控著那些世界的歷史，可以說，在所有可能影響世界發展的重大事件發生時，必然會有湮滅的存在左右最後事件的結局…」

「也就是說是躲在暗地裡操控著一切的幕後黑手對嘛。」草薙京用手撓了撓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光聽起來就覺得是極其不好對付的存在。」

「這個世界發生的一切都在他們的操控之下嗎？」神樂千鶴嘆了一口氣道:「就像是高高在上主宰一切命運的神一樣…真是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將世界做實驗，最後毀滅，就像是隨手丟棄般隨意，這樣的事已經重複了無數次了，」凱撒說道:「那位大人一直都將一切稱為『早已註定的命運』。」

「命運？…」我喃喃自語的重複著這個詞，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不知為何我對於命運這個詞非常的抵觸與反感，但同時又覺得有些微妙。

「無妄之地，傳說中在第一紀元終結之後突然出現的神秘空間，」德古拉微微閉上雙眼，似乎在回想著什麼，繼續道:「其實那個地方根本說不上是一個的世界，因為整個空間都被某種神秘力量從時空中剝離了出去，而且，那個地方跟湮滅有著一些特殊的聯繫，所以便成為了時空中的禁忌，但凡是知道湮滅存在的人，都會對無妄之地避而不談。」

「那天基島是？」我想起卡倫之前說過讓我去無妄之地的天基島，那裡有一切的真相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