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各自的道路（中）

「無思無想，無悲無妄…」

瑟迦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淡淡的說一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

「什麼意思？」

「從很久以前流傳的有關於湮滅和無妄之地的描述，從這個時空的人們第一次觀測到無妄之地存在的時候，」瑟迦繼續道:「天基島，傳說是無妄之地的最中心，是那個已經崩壞的世界的中樞，但，上百萬年來，那些想要進入無妄之地探索其中奧秘的人，最終都永遠的消失了，即使是強大的次元神，進入無妄之地的人，沒有一個人回來的。」

「也就是說，我們無法得知裡面的具體情況了是嗎？」我嘆了一口氣，瑟迦的回答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如果沒有更詳細的情報，那麼對我我們來說太危險了，這樣跟送死沒有區別。」龍陰沉沉的道，他的身上依舊環繞著濃重的死氣，彷彿一具殭屍一樣。

「雖然不知道你們是誰，不過這種荒誕的故事我也可太相信。」零則是雙臂環抱，滿不信任的發著牢騷。

「隨你，反正像你這樣的傢伙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你說什麼？」零怒視著瑟迦，但隨即便在神樂千鶴的眼神示意下不再說話了。

「既然你們早就已經知道那個什麼『湮滅』的存在，為什麼不早點採取行動？」草薙京思索了片刻，突然也看著瑟迦和德古拉兩人，突然冷冷的問道。

「我應該說過，湮滅是個非常隱秘的組織，即使是他們的存在，也鮮有人知，他們雖然經常在暗地裡操控著一些大事件的轉折，但卻從來沒有真正的走上歷史舞台，所以這次如此大規模的時空動亂，雖然我們之前的確有過這樣的猜測，但依舊無法確定是否為湮滅所為，這跟他們一直以來的作風並不相同，說起來，最初我還是抱有僥倖心理的，因為如果對手真的是『湮滅』，我們沒有任何和湮滅作戰的手段，甚至連對方的底細都沒有摸清楚。」瑟迦冰冷的目光掃過我們眾人，最後停留在凱撒的身上，說道:「但是這次蒼穹人甚至『使徒』的出現，更加證實了我最不想接受的猜想，甚至，連我們調停者內部也已經被『湮滅』所滲透。」

「你既然是調停者，那應該知道即將到來的『時空輪迴』吧，湮滅似乎準備借這次機會實行一個他們布置已久的龐大計劃，而現在，正是他們真正浮出水面的時候了，」凱撒對上瑟迦的目光，此時卻顯得很平靜，嘆了口氣道:「『那位大人』經常對我們這些人說，所有的一切都將終結，命運將指引所有的世界走向終點。」

「又是命運…難道說，那個『東西』已經開始運轉了嗎？」德古拉聞言皺了皺眉頭，說道:「湮滅中除了你們蒼穹人之外還有那些人在協助他們？」

「我也不清楚，目前為止我只知道湮滅中有很多像你一樣的血族調停者，他們其中的一些會跟我們蒼穹人同時行動，執行那位大人的命令，而其他世界我就不知道了…」凱撒如實回答道。

「調停者在其中究竟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很顯然還有更多的勢力參與其中，看來湮滅真的準備啟動『命運女神』了。」瑟迦轉頭看向德古拉，兩人的目光同時變得凌冽起來。

「也許留給我們的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德古拉輕輕的搖了搖頭，重新看向我，說道:「去昆崙山見見門佬大人吧，她的話，應該會幫助你們前往無妄之地的，必要的話，我們也會提供協助。」

「關於你們提到的那個什麼命運女神，你不打算告訴我什麼嗎？」我問道。

「你到時候自然會知道的。」瑟迦冷冷插話道，同時指著一旁的凱撒道:「他體內的『使徒之心』已經損毀了，這樣子也活不了多久了，這『東西』已經沒有回收和處理的必要了，你們把他帶走吧，也許能從他那裡得知一些關於湮滅的信息。」

「當然，我跟這傢伙還有一筆賬要算呢，就算你們想插手，我也不會同意的。」我同樣冷冷的看向瑟迦，直言道。

「哼。」瑟迦冷笑了一聲，隨後身後的空間一陣扭曲，眨眼間便和德古拉消失在了虛空中。

「這樣的能力還真是方便啊。」草薙京看著兩人消失的地方，不禁說道。

面對著眼前空蕩蕩近乎半毀的石窟，我則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一路無話，十分鐘以後，我們一行人終於走出了石窟，一道巨大紅色裂縫幾乎將頭頂的整個天空撕裂成了兩半，陰沉沉的烏雲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點讓整個世界都蒙上了一種極其壓抑的氣息。

突然，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響起，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迅速的來到我們面前。

「你是K'先生？還有三神器們嗎？」領頭的小隊長模樣的士兵在看到我之後驚喜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同時看著他們問道:「你們是？」

「我們是防衛軍的，是受卷島美羽小姐的命令在這裡駐守的。」小隊長向我敬了個禮后答道。

「你們是新兵吧？為什麼防衛軍派你們這樣的傢伙過來。」草薙京盯著那個小隊長，突然滿不在乎的問道。

「這，」小隊長一時愣住了，隨後回答道:「是的，我們是三天前剛來的，在這之前的前輩們已經…」

我這才發現這些士兵雖然穿著制式的戰鬥服和防彈衣，裝備著戰術頭盔和先進的能量武器，但他們的衣服上卻沒有任何軍銜之類的標誌，很顯然都是些新兵蛋子。

「你說三天前？」想起小隊長說的話，我有些疑惑的指著身後那個石窟問道:「我進去了多久？」

「上個星期，應該是7天前，也就是蒼穹人發動大規模攻擊的前一天。」小隊長想了想回答道。

「看來是那個特殊空間的時間流動和現實世界並不相同，沒想到居然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神樂千鶴開口解釋道:「97年時候大蛇利用世界意志的力量所創造出來的『大蛇空間』也曾經出現過扭曲現實時間的情況，只不過沒有這次這麼嚴重。」

「那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都發生了什麼？」我連忙向小隊長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