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泥濘的荒草路 第四章 原始的手法
嚴寶勝和他的兩個兒子,在供銷社工作人員李井山的指點下,也算是找好了一個現成的石頭坑子。他們看了好幾個石頭坑子,都是沒有那麼好的前景,都放棄了。最後找到這個石頭坑子還算是可以,對於上車來拉石頭的方面也是挺好走的。李井山最後就決定了這個石頭坑子,「讓他們在幹活時要注意安全。你們要是能利用炸藥會更快一些,可是那個東西是不太安全的。至於炸藥你們用不用是你們個人的事,你們要是用,我就回去給你們請示一下。我和領導一說,可能就能批下來。」
這樣吧!我們先用手工打幾天看一看吧,要是不行的話也得兒用炸藥,那時我再找你批。嚴寶勝這樣對李井山說
這也行,你們在這就開始干吧!我就回去了。李井山說著就下了山
好吧!你回去吧,我們有啥事再去找你。嚴寶勝說
新來乍道的嚴寶勝沒有干過打石頭的活,這回打起石頭來他們三個人都是相當的力巴。他們開始在那石頭坑裡清理石頭渣子,特別的不好清理。嚴朝陽和他的弟弟都沒有干過活,幹什麼活也都是力巴。他們清理了就算是大半一天,還沒有清理好石頭坑子。還沒有見到可以幹活的層面,明天還是得清理半天或者是一天都不一定能清理到能幹活的層面。
再者就是嚴寶勝他們幹活也太原始了,不會用炸藥。主要是靠鋼釺往下撬,嚴寶勝就是用鋼釺撬石頭,嚴朝陽和他的弟弟往外清理石頭渣子。兩天都過去了,現在是一塊石頭也沒有撬出來,就是石頭渣子太厚,用鐵鍬又不好挖,說實話也是挖不動。那天氣還特別的熱,為了多出點活,他們第二天就不回家了,中午的飯是嚴朝陽的三弟弟嚴富友送。
這時間過去了一個星期了,這石頭也是沒有打出來幾塊,供銷社那邊還等著用石頭。供銷社又派去了一個打石頭的行家,進行了系統的指導。這個行家也是撓頭,原因是讓嚴寶勝他們用炮嘣,他們用不了那個東西。
你們不用炸藥這點石頭得兒打到何年何月去,這麼干誰也是沒有辦法的。供銷社的那個人說
我們不會用炸藥,我們也是害怕,我們還是用這個大鋼釺撬吧!嚴寶勝說
那你們就用鋼釺撬吧,單位過了半個月就要挖地曹子啦,你們可得供上呀!供銷社的這個人說完了這些話就下了山回到單位去了
我們還是用這老辦法吧,慢慢的撬,你們把石頭渣子挖出來放在這個蔴袋片上,你們兩個人往外抬,這樣往外扔是扔不動了。嚴寶勝說
現在就是咱們三個人,咱們怎麼快就怎麼干吧!人家不是說來嗎,半個月以後還要石頭呢。嚴朝陽說
可是嚴朝陽是從來沒有干過農活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石頭怎麼打。老二也是如此,他也是什麼農活也沒有干過,就是只會清一清石頭渣子。嚴寶勝更是沒有一點先進的思想,前怕狼后還怕虎。想用炸藥吧,還怕炸著別人,又怕自己不敢點炸藥。這就難辦的事情,怎麼能提高效率呢?現在看起來七十米石頭數目上雖小,按照他們這樣的干法,也得兒干到兩個月去。他們一天才合到一米來石頭,兩個月幹完就算是不錯了。嚴寶勝也更是著急,十多天過去了,那五十斤面也快吃出來了,還沒有見到回頭錢呢,下一步可怎麼辦?現在也充分的體現到了,「在家事事好,出門事事難。」
咱們明天還要早一點出來,爭取一天要打兩米石頭。這一天還打不上一米石頭呢,這樣下去也不行呀!明天你老姑父也要來看一看這石頭坑是怎麼回事,怎麼就不好打石頭呢?嚴寶勝說
他來了也是好事,省得他是天天的說咱們不幹活,上石頭坑子來睡覺了。嚴朝陽說
他總是說別人一天都是打四五米石頭,他來看一看就知道了,他也別在家裡瞎嘚嘚啦!嚴朝陽的二弟弟嚴富國也接過話說
哎呀!你可不能那麼說老姑父呀,咱們不是還執著他呢,還得求人家辦事呢。嚴朝陽這樣勸著他的二弟弟嚴富國說
我可是不管那些事了,他這幾天都說咱們啥也不行,那才叫壞話都讓他說盡了,我當著他的面也是敢說這些話。嚴朝陽的二弟弟嚴富國更是來勁兒的說
可不能這樣的,咱們這是新來大道的,處處都是執著他給咱們辦事呢。咱們誰都不認識,兩隻眼睛墨黑的。嚴朝陽說著他的二弟弟嚴富國還都是一邊幹活一邊說著話兒
第二天他們可是起的挺早的,這老天爺也是不讓他們爭氣,偏偏就下起了小雨。他們都起來到外面轉了一圈,又回到了被窩睡覺去了。
中午也是沒有晴天,小雨不大不小的就是一個勁兒的下著。正好是下著小雨,嚴朝陽和他的二弟弟嚴富國也好好的歇上一天,他們的手已經都磨起了血泡。嚴寶勝的手比他們兩個人的手都輕一些,也是磨起了兩塊老繭,那兩塊老繭棒棒的硬。他們干這麼累的活,根本就談不上勞動保護之類的東西,那才叫什麼都沒有,就憑著他們的兩隻手。不是當時的社會上沒有,而是嚴寶勝他們沒有這樣的條件去買手套什麼的,他們沒有錢。他們的吃飯還是問題呢,哪裡來的那麼多的閑錢去買手套?
這小雨還是在嗖嗖的下著,早晨都吃完了飯,也沒有地方去都是在家裡待著。外面傳來了馬樹林的聲音,是他穿著雨衣來到了嚴寶勝他們的住處,也就是馬樹林的大哥馬樹友的家。
下這麼大的雨你們這屋子沒有漏水,今年這雨水大,我們的那個屋子都漏水了。馬樹林說
快去給你老姑父倒一杯水去,我們這房子沒有漏水,這可能是他大叔他們抹的好。嚴寶勝說
我不喝水,咱們就說一說這石頭怎麼打才能出快吧。我也聽供銷社那兩個工人都說了,他們的說法也都是一樣的,這要是不下雨我就上山上去一趟了。馬樹林說
你聽到的和我們乾的都是一樣的,我們也是想快一點幹完了,好去接別的活兒。可就是干不快,我們也沒有在山上睡覺,也沒有在山上坐著不幹。主要是這石頭渣子很是難清理了,你的兩個侄子的手都磨起了大血泡。現在的石頭坑子是越來越深,他們把石頭渣子從坑底下挖出來,扔到蔴袋片上,還得兒兩個人一隻手拽住一個蔴袋角,抬著倒到山下去。嚴寶勝說
我是去不去也是這樣,聽你們說的都是一樣。咱們好好的商量一下,怎麼能把這效率提高呢?馬樹林皺著眉頭說
現在我們的勁兒也都用上了,活是沒有少干,就是不出活兒。你看一看你兩個侄子的手你就知道了,(讓嚴朝陽和他的二弟弟嚴富國伸出手來,讓馬樹林看了)這石頭渣子太多。一點也不好清理石頭渣子,也沒有別的辦法。嚴寶勝這樣說
聽後來去的那個工人說,你們還是不敢用炸藥炸石頭。要是你們會用炸藥,你們崩它幾炮一定是效率高一點吧!馬樹林說
我們都不敢放炮,你這兩個侄子剛從學校出來,他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我也是不敢用這個東西,在家那邊也是順著壟溝找豆包吃,根本就沒有干過這樣的活計。嚴寶勝這樣無奈的說
對於這個放炮我也是力巴,也沒有看著別人怎麼乾的。我要是會放炮,我就上山上給你們點幾炮去。馬樹林說
我們等著天晴了,上去還得清理一天的石頭渣子。再清理下面一米多深,到那時的活就好乾了。至於供銷社半個月以後要石頭,要是不再有連雨天,我們可能是供上了。嚴寶勝說
那你們等晴天就得起點早,貪點黑的爭取早一點把供銷社的石頭打出來。把這個活交了工,還有別的活呢。馬樹林說
在那山上我們只能就用鋼釺給他們撬了,把石頭渣子清理好了,往下撬石頭也是好撬多了,都是小片石頭。嚴寶勝說
那也就是這樣了,我上不上山也是沒有用的。你們就抓點緊,快一點把這些石頭打出來,我這就回去了。看這樣子,這天明天能晴起來。馬樹林說著就走出了大院
外面的小雨還在下著,但是比一早晨要小的多了。西邊已經都露了藍天,看樣子下一小會就沒有勁兒了,有可能下午就能停。
到了中午十一點鐘的時候,這小雨真是停了。嚴朝陽和他的奶奶就開始點火做飯,現在做的飯可不是全白面了。是他的老姑嚴雙蓮託人給買了一百斤麥麩子,他們把才知道麩子用一個粗一點的鑼,又仔細的篩一遍。把鑼子底下的和白面三比一的比例,對著蒸饅頭吃。麥麩子佔三成的比例,只有這樣了。開始來到這兒人地兩生的地方,吃點苦遭點罪這也是常情。
嚴朝陽把那紅饅頭熥好了,拿上來他們吃完了飯,中午也沒有歇晌就去了石頭坑子。嚴朝陽在臨走時告訴他的奶奶,「你和我二妹妹嚴富榮你們在家烙幾張白麵餅吃吧,你們吃這全麩子面的饅頭,也是吃不飽的。我們上山上幹活就這麼挺著吧!」
咱們也得抓緊點時間,把這點活就往前趕一趕吧。上午馬樹林來的時候,那臉子有多難看呀!嚴寶勝向著他的兩個兒子說
我們也是想多出點活,可是咱們這個老笨方法,想要是多出點活那也是很難的。咱們這幾天吃的也不像是吃的,全麩子面的饅頭,現在是一點勁兒都沒有,怎麼能多出活吧?嚴朝陽說
干吧!吃什麼也得兒幹了,咱們來到這了。不然我看咱們還是回去吧,現在還能給咱們留口糧,這要是回去晚了,口糧都沒有。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你媽還沒有起出來戶口。嚴寶勝說
現在咱們都出來了,這錢也都花到鐵路上了。回去!路費錢從哪裡來呢!嚴朝陽說
這才叫憋死牛了,這也叫一點辦法都沒有。咱們還是干吧,沒有別的路可走。嚴寶勝說
一個星期天的晚上,馬樹林和嚴雙蓮來到了嚴寶勝他們的房子里。嚴寶勝他們還沒有回來,他們就在那屋裡看了看,給幹活的三個人做的晚上飯,都是那通紅通紅的全麩子饅頭。
大娘你們這饅頭裡對的麩子也太多了,你以後再做飯要少對上點麩子,你對上這麼多的麩子吃了,還能幹動活嗎?馬樹林說
我也不知道怎麼對好,這樣往裡對,一袋子面還吃不幾天呢!王素蘭說
正這麼說著呢,嚴寶勝他們也從山上回來了。他們進了屋,看見馬樹林和嚴雙蓮在屋裡出來了。
這幾天你們乾的怎麼樣?是不是順過架來就快多了,有半個月了吧,你們打了多少米石頭了。馬樹林向著嚴寶勝說
順過架來是順過架來了,就是幹活沒有清理石頭渣子的時間多。今天那個工人去山上拉走了一四輪車石頭,他也把那一點堆石頭檢尺了,一共是二十八米。嚴寶勝說
哎呀!你們這一天還沒有合上兩米呢,一個人還沒有均勾上一米呢。馬樹林說
大哥,我們今天來是給你送戶口的,你們現在就得一撲納心的好好在這干吧,你們的戶口我大嫂子都給你們起出來了。嚴雙蓮隨說著隨從胯兜里就把戶口拿了出來,遞交到嚴寶勝的手中。
現在你們的戶口也來了,你們也就在這安下心來好好的干吧。我大哥上一次回來我就告訴他了,他在那邊的派出所有認識人,讓他在那邊給幫幫忙。還有一個事我也想了好幾天了,讓嚴朝陽領著他的奶奶去軍分區一趟。和軍分區的領導說就是來到這裡想孩子了,老人家為了照顧孩子才來這邊的。讓軍分區的領導幫助出一個手續,我們把戶口落到這裡,下一步的事情就好辦了。馬樹林說
天氣也不早了,讓大哥和嚴朝陽他們爺倆晚上好好的商量一下吧,咱們回家吧!嚴雙蓮說
馬樹林和嚴雙蓮他們走了之後,嚴寶勝和嚴朝陽他們就在小屋裡開始商量上了。
剛才你老姑父說的那個辦法,你也聽到了,人家軍區能管這個事嗎?嚴寶勝說
我看這個事不是那麼有把握,人家不可能管這些事,去也是白跑一趟。不過我老姑父那個人說了,也是得跑一趟,不去好像有天大的希望似的。嚴朝陽說
那我們明天還是上山上去打石頭,你和你奶奶就張羅張羅去一趟吧。好壞也得去一趟了,成不成的你們回來就都放心了。嚴寶勝說
我們明天就早一點去我老姑父家,看一看他還有什麼事,到點我們就去汽車站點去等車。嚴朝陽說
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馬樹林起來的很早。他去井泉子挑了兩挑子水,(140農場有三千多戶,沒有深井,就是那麼一個空山水的大泉子。遠處的是用小四輪車拉水吃,馬樹林家距離井泉子不到三百注,就是挑水吃。)把爐火點著。調好了豬食把他們家養的那兩頭豬喂上,他剛要回頭上屋,嚴朝陽領著他的奶奶也來到了他們的大院子。
哎呀!你們起來的早,我這是還沒有幹完活呢,你們就來到了,你們都吃飯了沒有?馬樹林問
我們都吃完飯了,我爸爸他們都上山去打石頭去了。我們昨天也想了這個事,我爸爸說還是去一趟好,一但辦成了那該有多好呀!我爸爸說再聽一聽你們的意見,我們把戶口也拿上了。嚴朝陽說
你們把戶口拿上是對的,你們見到軍分區的領導得和人家好好的說一說。反正就是為了孩子才來的,就是為了照顧孩子。你到一定的時候要把戶口拿給領導看,說我們把這戶口都起出來了,我們是回不去了。希望你們領導幫助給我們想一個辦法吧,就是多說一些好聽的。馬樹林說
這些我們也都想好了,也就是到那裡看一看領導怎麼說吧?嚴朝陽說
大娘你到那裡也得說話,不能在那聽人家說什麼是什麼。你這歲數也大了,說話是佔地方的。馬樹林這樣囑咐著王素蘭說
我也是知道的,可就是到了緊規加要的時候我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王素蘭說
我大娘在家時不是挺有兩下子嗎,在村裡開會,你有的是話呀?嚴雙蓮說
那時候和這時候可是不一樣喲,那就是眼目前的這點話,翻過來說調過來說,也就是那麼幾句話。這個事就不是和那個事兒一樣了,這還得說正確了,還不能說錯了。王素蘭說
這大娘還是和過去一樣,說話也是有板有眼的。大娘你就隨便的說吧,根據說話的話頭話尾,你想好了就說。馬樹林說
老姑父幾點來車呀?是不是快來車了?嚴朝陽這樣的問到
也是快了,九點來鍾就到咱們這兒。現在咱們這又通車了,有挺長的一段時間班車都不走這邊了。馬樹林說
那我們先走了,去等車去。嚴朝陽說
我也是去上班,咱們一起走吧!馬樹林說
嚴朝陽和他的奶奶經過了六個多小時的顛簸,到了下午三點多鐘來到了軍分區。嚴朝陽去那裡已經是輕車熟路了,他領著他的奶奶就直接奔了軍分區走去。到了軍分區的崗亭,和崗亭子里的值班戰士說明了來意。那個值班的戰士,用電話請示了上級。不大一小會,從大樓里走到了崗亭子一個年輕的軍官。問清楚嚴朝陽和他的奶奶的來意,把他們兩個人先安排到軍分區的院內招待所里住下。這個軍官讓他們到點就去招待所的食堂去吃飯,你們能吃多少就要多少,軍分區給你們統一的結賬。
家裡的事就是由嚴寶勝早晨早一點起來做飯,也把中午的飯做好,小三嚴富友也跟著上山了。他們主要是得快一點把石頭打完了好去找別的活干,他們是早走晚歸。
軍分區這邊也是一樣,嚴朝陽他們娘倆個早晨起來,去軍分區的招待所食堂吃飯。回來就等軍分區這邊的領導來找他們,這些事兒在昨天來到時就和那個參謀長說了。那個參謀長只能讓他們先住宿,把他們所提的那個問題,這個參謀長也帶回去了,讓他們先等一等。他要回去先研究研究再說,他是答覆不了的。也是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有半天晌了吧,那個參謀長來到了嚴朝陽他們住的招待所。
你們兩個人都吃飯了吧?我們上午開了一個會,辦公室的領導專門立了一個會。關於你們提出來要入戶口的事兒,我們軍分區是沒有那個權力的。這個介紹信軍分區是不能開的,至於你們要是看孩子,軍分區能派車把你們送到你們的親戚家。你們要是回去,那你們就來軍分區,我們這裡統一給你們買回程的車票。你們考慮考慮,現在的時間也是不早了,一會就開飯了,我下午再來。參謀長說
這位參謀長我們這麼遠都來了,這一切也都是為了孩子。家裡什麼也都沒有了,你就和你們的領導好好的說一說,給我們出一個手續吧。王素蘭那是一邊哭一邊的說
大娘你可別哭,你這一哭我都受不了了。我們也是充分的考慮你們這麼遠來了也是不容易,我們在開會時也談到這些了。可是這現實我們也是沒有這方面的能力,我們不能給地方行使這些權力。就是我們出了這個介紹信也是廢紙一張,我們管不了地方的事兒,這個大娘你知道不知道?參謀長說
我是不知道這些的,我也沒有念過書,就知道你們說話好使。王素蘭還是一邊哭一邊說
大娘你可別哭了,你也消一消氣吧。我們剛才不是給你都說了半天了,這個事兒是地方的管轄,我們說了沒有用,那個介紹信也是對地方政府來說沒有一點的用。一會讓你孫子給你好好的說一說,咱們說話他也是聽的一清二楚。這時間也到了中午了,你們快去吃飯吧,我也回去了。參謀長說
嚴朝陽和他的奶奶去了軍分區招待所食堂吃完了飯,回到了軍分區招待所。
這個事我看是沒有一點的希望,聽那個參謀長說,人家也是管不了這個事兒。咱們要是回家,軍分區給咱們買火車票,他們也說來,咱們哪一天走軍分區是哪一天給咱們買火車票。等下午那個參謀長來了,咱們就說去看一看孩子就回家。看孩子也不用他們安排汽車,咱們自己走著去。嚴朝陽說
咱們這也是好話說了九千六,人家還是不答應,咱們也是啥辦法都沒有。王素蘭說
那也就得這樣了,到了下午那個參謀長來了,咱們就說明天去看孩子,今天咱們在這裡歇上半天。嚴朝陽說
下午的時間也到了,那個參謀長還是沒有來。嚴朝陽他們在招待所等的也是火急火燎,不知道這個參謀長為什麼還不來呢?
大娘你們等著急了吧?我是又回去把你提的這個事兒,又研究了一下,領導還是原來的意見,他們說咱們軍分區開的那個介紹信不好使,我們開的介紹信在部隊好使,在地方是不管用的。這些事大娘你們還是得兒找地方辦理,我們這個事兒還是辦不了。大娘你們要是哪一天回原去,你們就來我們這裡說一聲,我們派人給你們去火車站買上火車票,你們好好的想一想吧!參謀長說
叔叔剛才我和我奶奶也說了這個事兒,既然你們幫不了我們,我們明天去看一看孩子,就回去了。我們回去時還得來求你幫助買上火車票,我們來時把錢都花光了。嚴朝陽說
好吧!你們明天去看孩子用車嗎?參謀長說
叔叔我們明天去看孩子就不用車了,不太遠的路我們就走著去了。嚴朝陽說
那也行,你們要是用車,咱們這車也有隨時就給你們送過去。參謀長說
叔叔我們回家的火車票還得兒來找你呀!嚴朝陽又重複一遍說
沒有事的,你們回去時就來找我就行了,沒有事兒,我就回去了。參謀長說完就走了
嚴朝陽他們在第二天沒有去看小外孫子,早早的就來到了汽車站,買汽車票回140農場。可是到了那買西的窗口才知道,這邊的汽車不走140農場的汽車了。要想回去還是得兒走小西營子煤礦,這一條路也得走,因為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他們也只好走小西營子煤礦了。
今天發車是八點三十分,發的是有棚的大客車。嚴朝陽和他的奶奶坐在前排,向外邊看的視線也是非常的好。汽車在路上沒有耽誤時間,這幾天這邊也沒有下雨,汽車開起來也是特別的快。到了小西營子煤礦也就是下午兩點鐘,他們娘倆下了車,就去了煤場。嚴朝陽讓他的奶奶在大門口看著他們所帶的一些生活物品,他去了煤場找去140農場的拉煤車。正好問到了一台大膠輪車,他們正在那煤場裝煤。嚴朝陽和司機說明了搭車的事情,那個司機很快就答應了讓他們搭車,同時也讓嚴朝陽幫助拿大板鍬裝一裝煤,裝滿了車就回去。
司機在那煤台上和看煤的老頭子聊天,一共就三個人在那裝煤,加上嚴朝陽是四個人。他們用兩把大板鍬裝煤,也正好是兩個人一組,那三個人也是在這搭車的。這一車是四噸煤,在那大夏天用大板鍬往大廂上揚煤,這四個人都是通身是汗。
嚴朝陽他們當天就回到了140農場,也不算是沒有費事。雖然說是轉了一下車,還算是他們走字,沒有在小西營子煤礦住一宿就不錯了。要是在那裡住宿,還得去找馬樹友大叔。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這邊沒有什麼招待所呀、旅店呀都是沒有的。
到了晚上嚴朝陽得去他的老姑父家呀,把他們去軍分區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一聲。到了馬樹林他的老姑父家,他們也是剛吃完了飯。
你們回來的可挺快的,是不是沒有什麼希望呀?嚴雙蓮問
是的,我們是怎麼說他們都不給辦理,就是說他們沒有這樣的權力。他們開的介紹信到了地方也是不好使的,他們也不能開這樣的介紹信。接見我們的是一個參謀長,一切都是那個參謀長來回的跑。我們也沒有見到其它的當官的,就是那個參謀長為我們安排住宿。我們是在軍分區招待所住的,吃飯是在軍分區招待所的食堂里吃飯。那個參謀長還說,我們如果回去,他給我們買火車票。嚴朝陽向著他的老姑父說
那辦不了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一心撲實的幹活吧,落戶口的事還是自己跑吧。馬樹林說
你們現在就是一撲拿心的快點把那七十米石頭打出來,戶口的事情嗎,你老姑父我們再托一託人,找一找關係看一看。這時間也是快,一晃就到了秋天了。把秋天撿麥子的事情都得當一會事,不然你們這麼多人冬天吃什麼。戶口落到猴年馬月還沒有定數,撿完了麥子還得回老家把你媽媽她們接來。嚴雙蓮說
這回去軍分區你奶奶的作用也不大呀,她也沒有訴一訴苦嗎?馬樹林問
不是那樣的,就是一個參謀長來回的傳話。參謀長來了她就哭訴了一頓,那個參謀長還勸她。我奶奶的苦是沒少訴,就是一點也不管用,人家說軍隊和地方沒有來往。軍隊也不能插手地方的事,更不能指使地方幹什麼事情。嚴朝陽說
咱們這也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咱們這也是該想的辦法也都想了,還是有辦到。馬樹林說
老姑父我回去了,明天還得起早去打石頭。嚴朝陽隨說著就往外走去
回去吧,這些日子就用點勁兒,爭取早一點把石頭打完。馬樹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