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二十八章 陰影

第二千七百二十八章 陰影

「自然是那女人見最近華含柳得寵的很,心中不安份了。」這小太監神色淡淡的說道。

「我也不過是利用了她這不安分的心,暗中讓下人給她指了條明路而已。」

青年聽到他這樣說,神色微微一動,似乎是明悟了什麼,勾唇笑了笑:「你可別忘了,現在送服的人,可是和我們站在一條船上。」

「你平時在她身邊使手段的時候,也多顧慮些,莫要將這宋丹鳳從那貴妃之位上設計下來。」

「不會的。」這個小太監看起來神色淡然,但是說出口的話卻是頗為自信。

「這女人在那小皇帝面前張牙舞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的事那小皇帝都忍了下來,今日之事便也不會做什麼。」

這倒也是,青年想到這裡,心中哂笑一聲,這小皇帝向來是過去被那攝政王玩壓迫的狠了,在這種事情上竟頗有忍耐力,都快讓他飛自爬到自己頭上去了。

不過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左右他也不是這後宮里的主子,青年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懶洋洋的從床榻上坐起,剛要開口繼續和面前人說些什麼,門外卻是忽然傳來了一陣喧鬧人聲。

平時那小皇帝雖然在他這裡安排了不少人手照看他,可是因為他也和對方說過,自己平時有太多的僕從圍在身邊,那小皇帝便將這院中的僕人通通趕去了外院,讓他能夠更好的休息。

如今這院子之外傳來的人聲,想來也不是那些僕人的吵鬧聲,應當是有人來了。

坐在屋中的兩人聽著門外的聲音,皆是面色一緊,小太監看了一眼青年的方向,用眼神示意,隨後身形一轉,便從這卧房的後窗跳了出去,轉眼間就不見了身影。

前腳這小太監剛剛離開,後腳房門便被人推了開來,一個模樣俊俏的少年人快步走進,看到半躺在床榻之上,抬眼看向自己的青年之後,立刻便展顏一笑。

「朕剛剛在院子里都沒什麼人,還以為你在休息,沒想到你醒著。」

「陛下……」

「不必多禮了,你先好生歇著吧。」少年人緩步走到床邊坐下,看了眼面前青年的面色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起來你這段時間在宮中休息的不錯,臉色都好了不少,之前那副瘦弱無力的樣子,想必在那攝政王府上受了不少苦吧。」

「呃,這倒沒有……」青年聽到小皇帝這樣說,囁嚅的應了一聲,垂眼看著錦被的模樣,倒不像是沒有受到委屈的。

「你放心,就算那攝政王,幾次三番來宮中向我討要你,我也不會將你重新交到他的手上。」

乍然聽到這小皇帝這樣說,青年目光動了動,立刻抬眼看了過來,猶豫的開口:「其實……」

「嗯?」青年聽到他出聲,立刻便看了過來,目光柔和是頗有耐心的樣子。

「其實若是讓我和攝政王回到府上倒也沒什麼。」青年咬了咬唇,嘆了口氣,繼續開口說道。

「我若是不回去的話,他肯定還會繼續來宮中騷擾陛下,而我在這宮裡又沒有什麼身份,終究是不好繼續待下去的。」

北堂輔黎聞言微微皺了皺眉:「不行,你是朕老師的弟弟,更有責任好好照顧你,接下來的時日,你就安心在宮中待著,我不會讓那人來到宮中將你帶走。」

看著面前小皇帝那堅定的目光,陶眠春嘴角微微抽了抽,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點了點頭,算是將這是應下。

同時他也在心中暗暗吐槽,這小皇帝未免太過熱心,導致他現在就算是想要想辦法離開這皇宮,怕是也要費些力氣了。

而皇宮之中,陶眠春的境遇白鴒雙並不知道,他派人給宮中的青年定的消息,卻是久久沒有得到回信,為此都是頗為煩躁。

「那人不會是在皇宮裡樂不思蜀了吧……」暗自嘟囔了一句,確實沒有想到被身旁跟著的手下聽到。

那手下立刻湊了過來,討好的問道:「掌門,你剛剛說什麼?」

「唉,沒你們的事都給我退下吧。」年輕人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將身旁跟著的手下都揮退了之後,又在屋中焦慮的走了幾圈,最後推開房門出了院子。

快步來到她的小院之後的一間客房門前,對著守在院子之中的手下們點了點頭,隨後便推開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這房間之中住著的正是李常酒。

白鴒雙再把人帶回來之後,倒是沒有直接將對方壓到後院的柴房裡,而是將人帶到客房裡好吃好喝的招待了起來。

這一方面是因為他到現在還不能確定對方的真實身份,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暫時不能在對方面前暴露自己的意圖。

被關在這屋中的青年,聽到了門響立刻便抬起頭看了過來,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期待的神色:「怎麼?我的家人到了嗎?」

「沒有。」年輕人回了一句,目光審視面前青年的神色,見對方聽了他話便低落的垂下頭,心中的懷疑便更盛了幾分。

面前這人的性子倒是頗為活潑,和陶眠春私下裡和他說的,他的那個大哥的性格看起來頗不相同。

而且對方竟然這麼有把握自己能從他這裡離開,難道真的是自己一開始看錯,認錯了人?

來到對方面前的桌前坐下,抬手斟了杯溫茶推到青年面前:「你說你是那李家的後生,不曉得你是否有聽說過陶眠春這人?」

「陶眠春?」青年聞言愣了愣,皺眉托腮思索半晌之後,目光一動,開口說道:「你說的這人我倒當真有印象,不過是聽我三爺爺提起過,唔……」

青年皺著眉看,模樣像是在努力回憶:「他似乎,和你之前誤將我認成跟那位陶大人是兄弟吧。」

「嗯。」年輕人聞言點了點頭:「那你有沒有聽說過關於眠春母親的事。」

「眠春?」青年聽了他這句話后,卻是忽略了對方口中那話的內容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了對方在稱呼上。

白鴒雙垂眼,掩飾住目中的神色,臉上則是掛上了淡然的淺笑:「我和那人是舊友,對於他母親的事有些好奇,所以便想著向你這裡打聽打聽。」

「哦哦,這樣。」李常酒文言瞭然的點了點頭:「他那母親的事,我其實也很少聽到三爺爺提起,不過,有幾次我見三爺爺說起自己的女兒的時候,臉上的神色都頗為複雜。」

「複雜?」年輕人挑眉:「為何會複雜?」

「害,你不知道。」李常酒幽幽嘆了口氣,將桌子正中間擺著的那個盤拉到自己面前,擺出了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架勢。

「爺爺以前有兩個女兒,你說的這位陶眠春陶公子,便是其中那女兒的孩子,他說過,他的那兩個女兒自幼感情便不好。」

「後來因為這小女兒時常與一些江湖莽漢走動,閨中的清譽還險些受了影響,你是這小女兒,別想了個法子,設計陷害她那姐姐,想讓她姐姐為她背鍋。」

「背鍋?」白鴒雙不太明白的皺了皺眉:「這背鍋是什麼意思?」

「就是讓她姐姐的清譽也受了影響,引得這街頭巷尾的百姓都去討論她姐姐,便也就沒有人關注她的事了。」

聽到青年這樣一番解釋,白鴒雙忍不住輕輕抽了口氣,心中也大致猜測到對方的這個「設計」應當是什麼事。

「只可惜那位大女兒,唔,我應該叫表姑,還是什麼?唉,總之這也不太重要。」青年攤了攤手。

「只可惜那位大女兒心思要比那小女兒靈活得多,在那小女兒計劃陷害她的時候,她便早早的叫來了士兵,將那小女兒的那些江湖朋友通通抓進了地牢之中。」

「後來聽說也再也沒有放出來,似乎是都死在了地牢之中。」

而也因為這一樁事,那陶潛稚和陶眠春二人的姨母,便也記恨上了他們的母親。

聽到青年這樣說,坐在對面的男人沉默了片刻。

這件事若是要細究起來,誰對誰錯倒是真不好說。

「其實他們二人也是積怨已久了,而他們二人之所以衝突會這麼大。總是因為我那三爺爺和三奶奶太過偏疼其中一個女兒的原因。」

白鴒雙聞言蹙眉:「可是十分偏疼的小女兒?」

「誒,你怎麼知道?」青年愣了愣,倒也沒有太過在意這個細節,只繼續開口說道:「因為這小女兒長得更像三奶奶,所以三爺爺府中的人都要更疼愛這小女兒一些。」

白鴒雙聽到這理由,立刻便沉默了下來。

他就知道,如果不是那眠春的母親自幼便經歷過那些事,她也不會在看到眠春長得像他們的姨母時,那般不滿怨恨。

只可惜他們府中這對兒子終究沒有逃開先一輩留下的陰影,如今又鬧到了這一步。

「話說,將這事情打聽得這麼細做什麼?」李常酒將舊事的事交代清楚,話音一轉便又將目標引到了面前男人身上。

「說起來我倒是經常倒是沒有見到那位陶眠春陶二公子,也不曉得他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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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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