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車胎漏氣
王倩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這畢竟是她一次上班,就經歷了如此血腥的事情。
好在王倩臨危不亂,立馬想出來了的對策。
王倩趕緊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120。
王倩覺得這件事情自己搞不定,就連忙想到了剛才的教導主任。
王倩趕緊用自己的手帕捂住了劉一天的頭,給同學說道:「你們幾個一定要看好他,我這就去找人。」
王倩來到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由於急促,她都忘記了敲門。
王震看到是王倩,也沒有怎麼抬頭,一邊喝著茶葉水,一邊問道:「小王啊,你有什麼事嗎?」
王倩趕緊說道:「主任,大事不好了,我們班裡出現了打架鬥毆的現象。」
王震趕緊抬起頭看著王倩,看到了她手上的鮮血。
王震連忙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杯子,然後站了起來,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的手上為什麼會出現那麼多血?」
王倩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手上已經全是鮮血了。
王倩緊張了,她有些不知所措。
王倩說了半天也沒有把事情給說明白,王震著急了,他趕緊跑到班級里看了看。
王震看到屋裡有個孩子的頭上滿是鮮血,這可把他給嚇壞了。
王倩也趕緊跟了上來,說道:「主任,我已經打過120了,應該一會兒就到。」
王震一下子抱起來了劉一天,然後說道:「遇到了這種事情,當然是先送到醫務室去緊急處理一下。」
劉一天被送到了醫務室,但是醫務室的醫務人員表示,傷口在創面實在是太大了,他們也弄不好。
王震知道,現在根本就不是追究是責任的時候。
好在學校離醫院也不是很遠,120的救護車一會兒就到了。
不僅是王倩緊張,登徒籍秋更是緊張。
登徒籍秋從小就很懂事,遇到有別的同學欺負他也是一忍再忍,生怕給自己的父母惹麻煩。
也正因為是這樣,他就經常受到別人的欺負,而且也不敢言語。
劉一天被送往了醫院,王震才算是抽出手來調查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震問王倩,說道:「小王,就算你是第一次參加工作,也不能夠弄出這樣的事情啊!你說現在可怎麼收手啊!」
王倩趕緊說道:「主任,都是我的不好,您還是處罰我吧。」
登徒籍秋一下子鼓起了勇氣,他跑到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準備認下這一切。
登徒籍秋說道:「王主任,這件事情跟王老師沒有任何關係,劉一天是我打的,如果您要找麻煩的話,就來找我好了。」
王震仍然是喝著自己的茶葉水,然後說道:「呦,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硬漢,懂得敢作敢當。」
登徒籍秋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也不抖了,心跳也不加快了。
登徒籍秋說道:「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這樣的,做人就要敢作敢當。」
「說說吧,你為什麼要打同學?」
登徒籍秋說道:「如果他光侮辱我的話,我是不會跟他動手的,但是他侮辱了我的父母,我就不可能輕易放過他。」
王震對自己面前這個少年來了興趣,說道:「聽上去一切好像沒有什麼問題,你樣樣占理,但是你確實對他人造成了實質性的傷害,這樣一來你就理虧。」
在這樣的一個社會,確實是這樣的,永遠是受到實質性傷害的那一邊占理。
王震拿出來自己的手機,遞給了登徒籍秋,說道:「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你能夠解決掉的了,你還是趕緊叫你的父母來吧!」
聽到這,登徒籍秋的手又開始抖了,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王震看出來登徒籍秋的恐懼,說道:「怎麼?剛才還是男子漢大丈夫,現在卻又不敢了?」
登徒籍秋畢竟是一個孩子,面對這樣的挑釁,他的心又怎麼可能會平靜下來。
登徒籍秋拿起了手機,熟練地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撥通了一會,那邊兒就傳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喂,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這個聲音,登徒籍秋再熟悉不過了,畢竟是他父親的聲音。
登徒籍秋久久不能說出話來,或者是他不知道怎麼開口。
登徒予安再一次詢問道:「喂,您是哪位?」
登徒籍秋知道,自己如果再不開口的話,父親就會把電話給掛掉了。
登徒籍秋說道:「爸爸,是我,我是籍秋!」
聽到這,登徒予安也完了一種特別隨和的聲音,說道:「原來是籍秋啊,怎麼樣,開學還算順利嗎?」
登徒籍秋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說道:「爸爸,我闖禍了。」
登徒予安知道,自己的兒子一向安分守己。
登徒予安趕緊說道:「兒子,你先別哭啊!有什麼事情跟爸爸說,爸爸會幫你解決不了的!」
登徒籍秋說道:「爸,我傷了人,那個人的頭上鮮血直流。」
登徒予安也變得緊張了起來,因為他現在根本就不在家裡,他正在出差。
登徒予安說道:「兒子,你先不要害怕,我先給你媽媽打個電話,讓她先去處理這件事情,我這就買往返的機票。」說完,登徒予安就掛掉了電話。
登徒籍秋害怕了,他從小就害怕自己的母親。
登徒予安撥通了自己妻子的電話,白婧婷見到是登徒予安的電話,直接就給掛掉了。
登徒予安打了一遍又一遍,最終白婧婷不耐煩了,拿起了電話。
還沒等登徒予安說話,白婧婷就罵道:「我現在正在上班兒,你沒事兒給我打什麼電話,萬一被我們領導看到了,那我該怎麼辦啊!」
登徒予安直奔主題,說道:「老婆,你現在趕緊去請假,兒子出事了!」
白婧婷聽到自己的兒子出事了,嚇得大吃一驚。
白婧婷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有及時接電話。
白婧婷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登徒予安說道:「我現在在外地出差,只是接到了兒子的電話,你趕緊去學校看看吧,兒子好像打傷了人。」
白婧婷聽完后,直接說道:「這怎麼可能,兒子怎麼可能會打人呢?」
登徒予安現在已經到了機場,他給白婧婷說道:「老婆,我現在到了機場,正在買飛機票,你還是趕緊去看看吧,記得帶一些錢。」說完,登徒予安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白婧婷罵了一句:「你這個人總是這樣,辦事不著四六。」
白婧婷給自己的同時小周說道:「周姐,我兒子在學校出了一點事兒,一會兒你幫我請一個假,我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周很爽快的答應了,說道:「白姐,這種事情你還跟我客氣什麼,趕緊去吧!」
白婧婷趕緊開車來到了學校,看到了自己的兒子。
白婧婷的第一件事情,趕緊把兒子拽過來,然後問道:「兒子,你有沒有傷到哪裡?」
王震看到自己眼前的一幕,然後嘆了一口氣。
在王震的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句話,叫做:「慈母多敗兒!」
登徒籍秋見到是自己的母親,心裡很害怕。
對於登徒籍秋來說,他從小就怕懼怕自己的母親。
登徒籍秋搖了搖頭,說道:「媽媽,我沒有受傷,我只是打傷了別人。」
聽到這,白婧婷就像變臉一樣,立馬就換了另外一個臉色。
白婧婷趕緊走到教導主任的面前,說道:「主任,我的兒子讓您費心了。」
王震面對家長,還是給了三分薄面。
王震說道:「這可不是一般的麻煩,那個孩子直接被救護車給拉走了,腦袋上被開了一個口子,醫務室里的人都處理不了。」
白婧婷一下子將目光投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上來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登徒籍秋的臉上,說道:「我讓你老老實實的學習,你卻倒好,開學的第一天就把別人打成了重傷。」
登徒籍秋對於自己的母親,從來都是言聽計從,逆來順受。
登徒籍秋低下了頭,也不敢說話。
白婧婷問道:「主任,我能不能問一下,孩子被送往了哪個醫院,我想現在是看一看。」
王震說道:「去看看也好,被送往了人民醫院。」
白婧婷給王震說道:「主任,您能不能跟我一塊兒去,我不認識那個學生。」
王倩站了出來,說道:「這樣吧,我是他們班的班主任,還是我跟你去看一趟吧。」
白婧婷說道:「那就謝謝你了!」
白婧婷拉著登徒籍秋,說道:「你也趕緊跟我走,跟我我去給那個同學認錯。」
白婧婷驅車帶著登徒籍秋和王倩,來到了人民醫院。
白婧婷問王倩:「老師,我想問一下您,那個孩子叫什麼名字?」
「劉一天,我現在去查一查,他就將在哪個病房。」
王倩到了前台,看到了護士,問道:「請問一下,剛才被送來的一個小男孩兒,請問在哪個病房?」
「您知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劉一天!」
護士查了查,說道:「那個孩子被送到了418病房。」
「謝謝您!」
「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王倩來到白婧婷的身邊,說道:「劉一天現在在418病房,為了登徒同學的安全,還是讓他在下面等著吧!」
白婧婷拉著登徒籍秋,說道:「明明是這個小子犯的事兒,他怎麼能夠逃避呢?」
白婧婷問登徒籍秋,說道:「兒子,你跟媽媽說實話,你為什麼要打別人,你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打架的。」
登徒籍秋覺得自己很委屈,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有哪個母親不疼愛自己的孩子呢?白婧婷一下子將登徒籍秋抱在了懷裡,說道:「兒子,剛才是媽媽的不對,媽媽不應該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你。」
登徒籍秋還是哭泣,根本就沒有說出什麼原因。
白婧婷問道:「兒子,你現在能夠告訴媽媽這件事什麼原因了嗎?」
王倩看著登徒籍秋這麼費勁,於是說道:「登徒媽媽,要不然還是我來告訴你這一切吧。」
白婧婷拒絕了,說道:「老師,孩子已經做錯了事情,如果他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那麼以後應該怎麼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