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羨慕之情
登徒籍秋將自己的眼淚憋了回去,然後哽咽的說道:「媽媽,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我,是他先挑釁我的,他罵我是狗娘養的。」
登徒籍秋是白婧婷兒子,白婧婷又怎麼能夠不了解他呢?
白婧婷知道,自己的兒子絕對不是一個惹是生非的人,一般的情況下他都可以忍。
登徒籍秋說道:「劉一天怎麼欺負我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侮辱我的父母。」
白婧婷看到這樣的兒子,又怎麼有理由怪他呢?
白婧婷慢慢彎下腰,扶著自己的兒子,說道:「籍秋,以後發生這種事情要先告訴老師,媽媽不是怕你給我惹麻煩,而是怕你受傷。」
登徒籍秋的鼻涕都快流到了嘴裡,他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有說。
白婧婷把自己的兒子拉到身後,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把人家打傷了,做媽媽的,我要看看應該怎麼辦。」
他們來到四樓,還沒等進418病房,就聽到了裡面的吵鬧聲。
劉一天的父親叫劉振龍,是上陽市有名的混混。
劉振龍體型壯實,一臉的橫肉,令人望而生畏,再加上他那胳膊上的過肩龍,更是令人聞風喪膽。
劉振龍罵罵咧咧的說道:「兒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讓那個兔崽子血債血償,你要給他的腦袋上開一個瓢。」
護士看不下去了,上前說道:「病人家屬,醫院不是為你們一家開的,請你小聲一點兒。」
劉振龍現在正在火頭上,又怎麼能夠聽得下去護士的話?
劉振龍指著護士說道:「小丫頭片子,這裡沒有你什麼事兒,你趕緊給我滾開,要不然我連著一塊兒削你!」說完,劉振龍就舉起了自己的手。
一個剛上班不久的小護士,又怎麼見過這樣的場面?
護士連忙低下了頭,然後推著葯車急忙出去了。
等護士推開門出去以後,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嘴裡還不斷的哼唧著:「你憑什麼欺負人啊!」
白婧婷正好看到護士,連忙上去問了一下:「護士,我想問你一下,一個叫劉一天的病人是不是在這個房間里?」
護士根本就沒有理會白婧婷,直接推著車就走了。
白婧婷慢慢的走到了418病房的門口,還沒等敲門,就有一次聽到了裡面的爭吵聲。
劉一天給他的父親說道:「爸,如果這件事情不能幫我擺平,那我以後在上陽一中還怎麼混?」
劉振龍掐著自己的葯,在房間里來回晃悠。
劉振龍惡狠狠的說道:「放心吧,兒子。我不光要那小崽子頭上開瓢,他一家三口都給他開個瓢,畢竟我那麼樂意助人。」
劉振龍和劉一天不愧是父子兩個,兩個人連笑起來的聲音都差不多。
白婧婷硬著脫皮敲了敲門,然後說道:「請問劉一天在裡面嗎?」
劉振龍聽到聲音,一下子打開了門,看到的白婧婷。
劉振龍看到白婧婷的那一刻,兩眼放出了光。
劉振龍像是色狼一樣盯著白婧婷,問道:「美女,有什麼事兒嗎?」
白婧婷劉振龍盯得有些發毛,但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你好,我是登徒籍秋的家長,他不小心把你家孩子給傷了,我來看看孩子怎麼樣。」
劉振龍的神情突然大變,然後指著白婧婷說道:「趕緊給我滾,你兒子頭上必須要有一個口子,要不然這事兒就不算完。」
劉一天見到有自己的親爹撐腰,也在後面理直氣壯的說道:「不光這樣,我還要他在我面前跪著磕三個響頭,然後承認自己是登徒色狼。」
白婧婷聽完后,心裡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
對於白婧婷來說,沒有人可以這麼侮辱他的兒子。
白婧婷說道:「你說都是混江湖的,彼此之間難免有一些磕磕碰碰,難道非要揪住不放?」
「呦,我還真看不出來美女是混江湖的,怎麼說,哪條道上混的?」
白婧婷怎麼會知道黑幫上的那些黑話,她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還望您能夠放我兒子一馬,花多少錢我們照賠就是了。」
劉振龍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勞力士,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金鏈子。
「我說美女,你看我是像一個缺錢的人嗎?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了,就算是你把一座金山來,這件事情也不能善了!」
白婧婷聽出了劉振龍的口氣,但是她自己也無可奈何,自己兒子畢竟是把人家傷了。
白婧婷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走法律的程序吧!」
聽到這,劉振龍笑了,說道:「走法律程序也行啊,反正我兒子是受害者,不管走到哪裡我們都占理!」
「那也要先看看你兒子先前做了些什麼,是你兒子無緣無故的侮辱我兒子。」
「有誰可以作證?」劉振龍說道。
王倩早已經被嚇壞了,但是她聽到這句話后,還是選擇站了出來。
王倩說道:「你好,劉一天的家長,我是他們的班主任,我親眼目睹了事情的經過,能夠為登徒籍秋同學作證,是劉一天同學先侮辱他。」
劉振龍是什麼人,一個地痞流氓無賴,跟他講道理又怎麼講得通?
劉振龍指著王倩說道:「好啊,你們合計伙來欺負我兒子,一個班主任待在班裡,你眼看著自己的學生被毆打,自己還幫著兇手說話,不知道這件事情傳出去,你的飯碗能不能保住?」
劉振龍還還是讀過一些書的,具有高中學歷,是一個有知識學識的流氓。
王倩一下子被懟得啞口無言了,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啊。
白婧婷久經職場多年,面對這樣的壓力他還可以從容對待。
白婧婷看著劉振龍,說道:「說吧,這件事情你想怎麼解決!」
劉振龍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兩個還是單獨談吧。」說完,劉振龍又作出了一幅請的手勢。
白婧婷知道劉振龍不懷好意,但是為了兒子,她也沒有別的選擇。
白婧婷露出了職業性的危險,說道:「好啊!」
劉振龍在前面走,不緊不慢的,生怕白婧婷跟不上。
登徒籍秋害怕自己的母親吃虧,趕緊說道:「媽,又什麼事情在這裡解決就好了,幹嘛非要跟他上去呢?」
白婧婷撫摸著登徒籍秋的頭,說道:「兒子,你不用為媽媽擔心,就這樣的一個地痞無賴,還不能把我怎麼樣。」
登徒籍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母親跟著劉振龍走了,那種無力感讓她感到厭惡。
劉一天看著登徒籍秋,罵道:「登徒色狼,這次你可攤上事兒了,我爸爸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你的。」
劉振龍進了電梯,為了等白婧婷,一直讓電梯的門沒有關。
白婧婷走了進來,問道:「不知道有什麼樣的事情,非要我們兩個人單獨談。」
劉振龍露出了***的笑容,說道:「人多了不好開口啊,我是沒什麼,我害怕你害羞。」
白婧婷已經猜出了個大概,但是為了緩解他們之間的關係,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在電梯上升的過程中,劉振龍一直盯著白婧婷,讓她自己感到很不自在。
白婧婷為了緩解尷尬,覺得還是要說些什麼。
白婧婷說道:「不知道劉哥在哪裡發財?」
劉振龍聽到白婧婷叫他劉哥,覺得自己想的事情就八九不離十了。
劉振龍說道:「什麼在哪裡發財不發財的,我就是混一口飯吃。」
「劉哥的大名,社會上也是無人不曉,這次您就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嗎?」
劉振龍笑著說道:「凡事都好商量,那就要看你的誠意有多少了。」
「劉哥儘管開口,只要您說一個數,我絕不還價。」
劉振龍是一個典型的色狼,他根本就不在意錢,他只是看上了白婧婷。
劉振龍上了天台,然後對白婧婷說道:「如果你想解決事情,就上來跟我談。」
這是劉振龍一貫的手法,因為他知道大多數女性都有恐高,所以他牢牢的抓住了這一點。
白婧婷的單子大,她直接上了天台。
劉振龍鼓了鼓掌,說道:「果然是女中豪傑,我佩服你這份膽量。」
白婧婷是一個做母親的,為了她自己的兒子,她什麼樣的苦都可以吃。
劉振龍說道:「我這人是一個直腸子,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的,如果你想讓我放過你兒子,我開的條件是,你陪我一晚上。」
白婧婷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劉振龍有這麼不要臉。
白婧婷撩了撩自己的頭髮,說道:「劉哥,你看我現在已經是人老珠黃了,又有什麼好留戀的呢?」
劉振龍笑了笑,說道:「妹子,你還別說,你就像那徐娘一樣,讓人看了欲罷不能。」
白婧婷現在不想和劉振龍鬧翻,對她只能一直維和著現狀。
白婧婷說道:「劉哥,我可以給你錢,給你一大筆錢,到時候你可以拿著錢去任何地方玩兒,想玩什麼就玩什麼。」
劉振龍聽到這,一下子甩下了臉子,說道:「你也別給臉不要臉,在社會上,你問問誰不知道我劉四爺,想跟我上床的女的多的是,我這是看得起你。」
白婧婷聽到劉四爺,就知道自己兒子這次惹上了**煩。
白婧婷說道:「劉爺,您說的對,以您這樣的身份,我這一個人婦幼怎麼配得上您呢?」
「不好意思,我和當年的曹操很像,就是喜歡人婦。」
白婧婷現在腦袋嗡嗡的,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劉振龍繼續說道:「你也不必掛懷什麼,反正現在大家都是成年人,跟誰睡不是睡啊!」
白婧婷想反抗,但是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只能暗暗隱忍下來。
「你想想看,你只是跟我睡一覺,你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
白婧婷極其委婉的說道:「劉爺,我求求您就放過我吧!」
劉振龍一下子把手背了過去,然後說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強求別人,如果你同意的話,就點點頭,如果不同意,我就會對你的兒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