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坦白

「唔…」夏婉瑩用力推開他，不想吐了。「你瘋了嗎？你把我當什麼！」幾天前還當著她的面抱著別的女人、現在這是算什麼？她在他眼裡就那麼不值錢嗎？

「當什麼！你把你自己當什麼！半夜帶男人回酒店到底做了什麼！在酒吧跟酒保調qing，到底tm是誰瘋了？你真的就這麼賤嗎，永遠靠男人你就那麼沒有自尊心嗎！」盛凱倫大吼，她酒全醒了、此刻分外清醒。原來，在他眼裡從來沒變過、五年前是，現在同樣也是！一個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女人，她在他眼裡就是那麼賤，一文不值人盡可夫。

「別潑別潑！」她嘟著嘴巴撒嬌，沒有換泳衣不能下水，只有被潑的份。盛凱倫看到她如此可憐西西。他跑過來一把抱著她寵溺親吻額頭。他很愛她、她從未懷疑過。他抱著她在巴厘島的沙灘上看夕陽，一對璧人、完美如畫。

他突然站起來慌忙推開了她向外跑去，她神情驚慌，「Karen，你去哪？等等我？」

「Karen，等等我！」跑了很久看到他抱著另一個她在嬉戲。她大哭，哭的好傷心。怎麼會這樣？世界上怎麼會有第二個夏婉瑩？他走過來看著她，眼神冰冷到極點還有著秉疑和唾棄，微笑俯下身一腳把她踢到水中，瞬間被海水嗆到無法呼吸，最後溺死在海里。

「K…」原來是夢魘，她一下子驚醒后發現眼角還濕濕的。是的，這幾年來一直重複著關於那個男人不同場景的夢，有好的有壞的。好的她會難過一會，而壞的則告訴自己要接受現實。也許只有在夢裡可以不壓抑自己，放肆的思念。所有與他的愛恨情仇再一遍又一遍上演。

陳世庭趕早班機過來可以提早見到她、又像做錯事的孩子那般怕她繼續生氣。約在最熟悉的B+，不過需要挖掘一個新據點，這麼個小小的酒吧承載不了太多人。

「喝了多少？」他替她要了一杯水；如此溫柔的聲音不用說就知道是誰。

「一丟丟。」她無所謂的聳肩、以她的酒量的確不是問題。

「那天…」他尷尬的開口。

「嗯~」她示意不用再說下去。她今天想向他坦白、拎著酒瓶獨自走上三樓。陷在舒服的沙發里、「對不起…」她開口道歉，陳世庭差點就摔在地上、夏婉瑩居然在道歉。「那天嚇到了你、是我太失態了！」

「5年前，我跟他曾經是戀人。」他沒又太驚訝，這就完全可以解釋那天她的驚心動魄了不做聲仔細聆聽。「失聯了很多年、如今出現、有些失措。」她吖了一口酒、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他現在是糾纏你？」他一直沒有追她太緊、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無法被掌控的、他只想用行動慢慢感化她的心、他可以等、等待夏婉瑩哪天玩夠了接受他。但是如果對手是盛凱倫、加上他們又有舊情、陳世庭緊張了起來。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沒有任何糾纏，準確的說合作會有些困難。」夏婉瑩搖搖頭哭笑不得、「又不肯與DIG合作、又要搶掉C&B這麼大的預算、我也搞不懂他是什麼意思。」的確有點煩惱、是非常煩惱。她不想去了解那個捉摸不透的男人、更不想這幾年在工作上的付出輸在最後的臨門一腳。

「你單身因為他嗎？」他第一次他小心翼翼地去剖析她的過去。

「當然不是，這兩年多忙你是看得到的，而且我性格變態啊，廣大男群眾都接受不了我。」她嘆了一口氣、如果說真心話、她拚命工作也是為了麻痹自己、工作上的成就感曾是讓她自豪的，但現在道阻且長。

「婉瑩、一直以來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意。」他一口氣喝完杯中酒、這是第一次正式的想她表明心意，不讓她再躲藏。

「我知道！」她更清楚地是給不起他想要的。

「我很喜歡你。」他微笑的看著她，眼神溫柔的掐出水來。

「如果喜歡演變成互相折磨，這就不是必需品。人，說到底還是要信命。」人們都認為自己放不下的過去定義為逃不開宿命、鬼吼鬼叫的要掙扎解脫、到最後還是義無反顧的順從並且接受。

「你還忘不掉他？」他承認盛凱倫很優秀、但是過去的事就是過去了，即使刻骨銘心也不應該拒絕所有人，包括他。

「……」，夏婉瑩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緩緩道來，「過去有美好有痛苦、一度想找慰藉。比如說酒；比如說另一個人，但會發現這一切都是浪費時間！之後生活目標則是好好賺錢。這樣挺好，至少工作也沒有令我失望過；偶爾會對自己有些失望。」她對陳世庭笑笑，這些話從自己口中平靜地說出來也挺意外的。

「失望什麼？」他沒有戳穿她語無倫次、毫無邏輯的思路。但是的確大情大性，偏執如她。

「到頭來什麼都沒有～」

望著她的醉眼朦朧、突然覺得坐在對面的女人他一點都不了解、他天真以為只要用愛去守護總有一天總會化解冰山、現在卻有種撥完了洋蔥卻發現沒有心的感覺，即使她不願意承認，盛凱倫依舊在她心底。

「婉瑩～」他坐近她身邊心疼的抱著她，「別讓自己太累了。」讓她依偎在自己的懷裡可能帶給她些許安全感。

「不累又怎樣呢？還是要工作！還是要追求很多無謂的東西。」她有點發泄的說道，以前她的世界里只有盛凱倫，分開之後過的不幸福以為是失去這個人、後來才知道，跟誰都沒有關係，她本身就是一個沒有自我的人，這樣的人跟誰在一起都不會幸福的。

「我完全可以……….」她示意他別說下去、他便閉了嘴；他完全可以給她幸福的。

「我很煩……」她靠著他的肩頭。那個人突然的出現打亂了她所有的節奏。

「我知道……我理解。」他不會理解，他永遠不會理解曾經受過的傷害又要被再一次揭開的那皮肉相連！她又花了多少時間讓自己再次慢慢好起來？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陳世庭是高高在上的小王子，而她一直是在下游摸爬滾打的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