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請求被拒絕
楚天賜是直到天亮之後,才被允許離開的,不過楚天賜也並沒有馬上的離開刑偵隊,而是直接去尋找了新的刑偵隊隊長劉廣,因為楚天賜非常的希望,自己能夠參與到這一次的偵破之中,哪怕自己僅僅只是一位普通的隊員都可以,想必這一位剛剛到任的劉隊長,不會駁了自己的面子,畢竟自己在刑偵隊工作已經十幾年的時間了,如果劉廣知道自己的話,又怎麼可能會放任自己的離開呢?
事情的發展和楚天賜預想的完全不同,這是楚天賜第一次和劉廣見面,這一位接替了自己工作的劉隊長油光滿面的樣子,就讓楚天賜明白,此人想來很少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因為在劉廣的臉上,並沒有那種風吹日晒的痕迹,楚天賜不明白,這樣的人,究竟是如何成功的接替自己,做到了刑偵隊隊長的位置上的。
雖然劉廣給自己的第一印象並不是特別的好,不過楚天賜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意,非常誠懇的笑了笑之後,楚天賜便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那便是希望自己能夠幫助刑偵隊偵破這一次的案件,楚天賜相信,只要劉廣開了這個口,那麼楊劍春也就再沒有任何的理由將自己從刑偵隊趕走了,因為自己的身份並沒有改變,依然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片警,不過因為工作需要,所以被刑偵隊進行了借調。
劉廣給人的感覺就兩個字,那便是非常的熱情,楚天賜進入劉廣的辦公室之後,對方便開始忙忙碌碌的泡茶,同時口中也不斷的去吹捧楚天賜那些過往的成績,直接讓楚天賜升入了雲端,不過楚天賜並沒有變得飄飄然,因為工作的時間已經這麼久了,楚天賜見過的人也是數都數不清了,所以那些套路,楚天賜還是非常清楚的,如果此刻自己真的覺得這劉廣在吹捧自己的話,那麼等待自己的就是狠狠的跌落下來,所以楚天賜隨時都保持著清醒。
同時,楚天賜也明白,這劉廣是不準備同意自己的請求了,果不其然,在劉廣吹捧了自己一番之後,便再次開口說道:「楚隊長啊,最近一段時間隊里還真的沒有什麼大案子,所以也是真的不需要向片警那邊進行借調,至於楚隊長說得剛剛出現的那個案子,現在的定性還僅僅只是一次意外的肇事逃逸,並沒有定性為蓄意謀殺,所以這同樣不歸我們刑偵隊管,所以還請楚隊長先行回去,一旦我們這邊真的需要進行借調隊員的話,那麼定然會在第一時間將您借調過來。」
不必更多的語言,楚天賜便明白了劉廣的意思,在此刻,自己是不可能被刑偵隊借調過來了,如果僅僅只是如此的話,或許還不是楚天賜最為擔心的,真正讓楚天賜擔心的還是另外一點,那便是對於凌婉茹案子的定性,如果真的將其定性成為一般的肇事逃逸的話,或許真正的兇手就可能一直逍遙法外了,這是楚天賜不能夠接受的,雖然楚天賜的心中不滿,不過楚天賜也知道,現在的自己,還真的有些無能為力,畢竟自己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片警而已。
有些失落的從劉廣的辦公室走出來,楚天賜看到了那些曾經自己的隊員,此刻大家看著自己的眼神之中,都透漏出了一絲絲的擔憂,顯然這段時間自己的消沉已經被眾人知道了,看到大家的眼神之後,楚天賜有些自責,自責自己不應該去買醉,不應該讓自己如此的消沉,雖然自己僅僅只是一位片警,也是應該去完成一些自己能夠做的事情的。
非常突兀的,所有看向楚天賜的目光幾乎同時消失,如果前一秒還是眾人注視的中心的話,那麼在下一秒的時候,所有的刑偵隊隊員都開始忙碌了起來,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楚天賜感覺到,背後刑偵隊隊長辦公室的窗口處,傳來了一束非常陰冷的目光,正是因為這一束目光的出現,才讓其他的目光發生了退避。
楚天賜有些不明白了,這劉廣是自己第一次見,在此之前,兩人從來都沒有任何的交集,為何這劉廣看向自己的目光會如此的陰冷,就彷彿和自己之間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很顯然,在自己和這一位新的刑偵隊隊長劉廣之間,還存在著自己不了解的因果,楚天賜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先行查一查兩人之間的恩怨,不然的話,總有人在自己的背後搞一些小動作,恐怕自己還真的不能夠認真的做事了。
楚天賜沒有回頭去看劉廣的目光,就這樣,頂著劉廣陰冷的目光,楚天賜離開了刑偵隊的辦公區,因為自己的目擊口供已經錄完,所以此刻的楚天賜其實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而且此刻也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於是楚天賜便從公安局走出來,向著光明路前去。
現在的楚天賜就是光明路派出所的一位低級警員而已,每天的任務都非常的簡單又不平凡,正如今天一般,在昨天的時候,所長便已經安排了楚天賜今天的任務,因為在光明路上,有幾個工廠,而且這幾個工廠還是那種非常怕火的廠子,其中最為怕火的恐怕就是其中的一家造紙廠了,所以身為片警,每天必須要完成的任務便是前往幾個工廠,檢查工廠里的消防設備是否完好。
當然,這樣的工作其實在大部分的時間裡,僅僅只是走一個過程而已,畢竟這些消防設備是要每天檢查一次的,所以這個工作對於楚天賜來說,也並沒有太大的困難,真正讓楚天賜感覺為難的便是,在下午的時候,楚天賜需要在光明路幼兒園進行一次安全教育講座。
其實楚天賜此人在工作之餘還是比較內向的一個人,所以如果要和其他的人長篇闊論,簡直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然而事情卻不止是如此,更加重要的是,今天自己這個講座面對的人群僅僅只是一些不知愁滋味的幼兒園孩子,楚天賜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成功的安撫這些孩子,或者說,在自己講座開始之後,一些小孩子突然的嚎啕大哭,自己應該怎麼辦?
對於這個任務,其實楚天賜心中對於所長還是有些不滿意的,雖然說一些安全教育應該從小抓起,可是將這個知識講座放到幼兒園,也實在太小了吧,很可能自己在上邊講述,下邊的孩子都能夠打鬧起來,這讓自己如何來面對呢,要怪也只能怪這光明路上沒有小學,如果有一個光明路小學的話,或許所長這個從小抓起就放到小學生的頭上了。
一路想著心事,楚天賜先行向著光明路派出所走去,因為距離並不是特別的遠,所以一路上楚天賜也並沒有打車,所以當楚天賜到了光明路派出所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鐘了,而此刻光明路派出所的所長張慶年正在一臉嚴肅的等待著自己。
楚天賜剛剛從大門口走進去,張慶年便劈頭蓋臉的說道:「楚天賜你是不是覺得這派出所的工作不重要啊?昨天刻意安排了你去進行安全巡防,怎麼到了這個點才來啊?難道你以前在刑偵隊就是這樣工作的嘛?我看啊,以前你的那些榮譽之中,還不知道參雜了多少的水分呢?」
被張慶年一番訓斥之後,楚天賜並沒有辯駁,自己遲到是客觀事實,無論自己如何去解釋,這個結果都不可能改變,所以楚天賜並沒有做任何的解釋,而且楚天賜也知道,張慶年定然已經知道了自己是從公安局過來的,只是張慶年有些不喜歡的,或許是自己離開公安局之後,並沒有馬上匆匆的趕來打卡,這才是張慶年生氣的地方。
待張慶年發泄了一番之後,楚天賜才匆匆忙忙的在打卡機前打卡,隨後低聲下氣的對張慶年說道:「張所長,今天不好意思遲到了,我這就去進行安全巡防,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耽誤今天的工作的。」
就在楚天賜準備離開的時候,張慶年阻攔了楚天賜,因為那些工廠的負責人每天都會準時的等待派出所的安防人員一起進行巡檢,這個時候,楚天賜再去的話,是已經遲了的,所以在楚天賜到來之前,張慶年已經派遣了其他的隊員前往了,同時,連同下午的安全教育講座,張所長也是重新的指派了其他人。
其實對於楚天賜,張所長還是有些喜歡的,不說其他,就是楚天賜曾經的那些榮譽,就已經足以讓張所長喜歡了,雖然不明白為何楚天賜這樣的人會被從刑偵隊隊長的位置上擼下來,不過張所長還是不希望楚天賜輕易的放棄,從而讓其自己沉淪,所以在楚天賜下放到光明路派出所的這幾天,張所長還是每天給楚天賜安排了滿滿當當的工作,就是希望能夠利用工作來充實楚天賜的每一天,不至於讓楚天賜有太多的時間胡思亂想,張所長相信,楚天賜只要能夠挨過這一段時間,那麼定然會重新的回到更加需要他的位置上。
至於今天,張所長是知道楚天賜在公安局那裡發生的事情的,所以楚天賜的一舉一動便被張所長所關注了起來,只是張所長沒有想到,新的刑偵隊隊長否決了楚天賜的請求,所以張所長覺得,楚天賜恐怕心情會低落,於是便準備利用這一番責備,來讓楚天賜重新的打起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