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畫血奇緣 第一卷【畫血奇緣】006:素衣之下藏嬌驅

第一卷:畫血奇緣 第一卷【畫血奇緣】006:素衣之下藏嬌驅

文曉覺得事情不妙,自己並無實戰經驗,武哥又不在身邊……躊躇之間,竟然慌了神。

突然,文曉被阿牛緊緊抱住,閃到一邊,躲過了一刀,算是有驚無險。

「文曉,莫怕!我保護你!」

阿牛護花心切,語氣鏗鏘有力。『愛的巨人』突然又化身成了『愛的勇士』,讓文曉不得不感動。心想:阿牛一介凡胎,卻肯為我捨命,這等情分,試問世間能有幾人?我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愛的力量充斥著她的小宇宙,危機關頭,她無暇解釋。文曉毅然拿出妙趣生花筆,割破手腕……

『嗆!——』

筆上蓮花骨朵被鮮血沾染瞬間綻放,釋放了戰鬥訊號。她生花筆一揮,凌空畫出了一道玄門,拉起阿牛的手,躍身而入。一個百里神行,跑到一片荒郊野地。氣喘吁吁地放開阿牛,捂住手腕處的傷口,大汗淋漓地側卧於地……

阿牛被這神奇的人生經歷驚呆了!難以置信地快速打量著眼前這位『陌生女子』,嚴肅的比對著她和文曉的不同之處,只見她:

面如桃花發如雪,

眉似粉黛瞳似月。

櫻紅唇邊兩梨渦,

含苞玉齒吐芳澤。

緋玉雙頰盪秋波,

晶亮花墊隱天閣。

膚如凝脂吹可破,

紅衣之下罩婀娜。

一時之間讓阿牛嗔目結舌,不知所措。也不知從何問起,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是文曉嗎?東、東河庄文曉?你手腕流血了……你沒事吧?」

文曉嬌/喘著回道:「嗯!除了我還能有誰?流血無礙,剛剛一口氣跑了近百里,你說有沒有事?」

「神馬?一百里?這怎麼可能?你驚嚇過渡了吧?」阿牛被她這百里神行嚇得下巴差點掉地上。

「沒有嚇到,……咳咳……不信你自己看看!」

話沒說幾句,天不作美,憑空下起了小雨。雨水淅淅瀝瀝打在兩人臉上,一陣冰涼刺骨讓阿牛頓時清醒許多,他見這荒郊地帶渺無人煙。下意識地將手舉起,擋在了文曉頭上,不想讓塵世的雨水玷污了他心中的聖潔。

雨越下越大,二人在雨中沉默,心頭相互揣摩……

「阿牛?想問什麼便問吧?」阿牛所做之舉,文曉感動在心。

「嗯!起初是有問題想問,只是不知道從何問起!但是,現在不想問了!」阿牛從驚訝變為冷靜,表情也不知是悲是喜。

文曉已經做好了解釋的準備,不料阿牛卻不想問了,於是詫異的問道:「為什麼?」

阿牛跪在泥巴里,為文曉遮擋雨水,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的狼狽,釋然地說:「此一時來彼一時。你若想說,我可能早就知道了。我以為從小到大,我們之間是沒有秘密的,我自認為很了解你,但是——我錯了!我連你的真面目都不知道,還信誓旦旦的對你表白。

如果不是剛剛的江洋大盜,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你是人是鬼。我並不在乎你是什麼樣子,而我在乎的是你對我的隱瞞。」

文曉感覺到了他的失望。自己對阿牛的一切了如指掌,但轉世的奇遇卻對他隱瞞至今,還口口聲聲說是阿牛的知己。立場互換,突然有種欺騙的罪惡感,讓她愧疚難當。

「阿牛?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事情說來話好長!我不是故意對你隱瞞什麼,只是這些對你來說並不重要。」

「重要!怎麼不重要?你在我心裡最重要!」

阿牛的話,像喇叭一樣刺激著她的耳膜,為自己的愛情做著強調。阿牛看到文曉被這音量嚇了一跳,平復心情說道:「好了!不用解釋了吧!我不會再問的,我沒事。不管你是人是鬼,我也還是那個喜歡你的阿牛!天變地變萬物變,你變他變我不變!」

阿牛越是這樣,文曉心裡越加難受。一種想哭的衝動,讓她哽咽在口。她心疼地抓住阿牛的手,芊芊玉手將其冰冷的雙手緊緊裹住,緩緩低下了頭。啜泣道:「對不起,阿牛……對不起……」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歉意。在這風雨交加的夜晚,她飽含熱淚的畫出一把大大的紅傘,打在了二人頭上。安然地靠上了阿牛的肩頭,兩人在沙沙的雨聲中沉溺……

秋雨總是夾雜著寒冷,讓離人的心更加凄清。二人在傘下躲到雨停,收拾好心情往回走。天亮方到村口,文曉還一再叮囑:「出門要照顧自己,想她了就回來……」這話還沒說上幾句……

「文曉——火?……火?……」阿牛驚慌的大喊。

文曉聞聲望去,只見遠處的東河庄,熊熊大火,煙雲密布。

「不!——」

一聲吶喊,她急匆匆地歃血神行,來到自家門口。眼前大火肆虐,房屋垮塌,已然一片火海廢墟。

「啊~!父親?婆婆?……」

她一邊哭喊一邊往火海里進。阿牛生怕文曉再有閃失,抱住她任憑她掙扎。但還是沒能束縛住文曉瘋狂的撕扯,她哭喊著沖了進去……

文曉見父親死於床梆,頸部刀口四寸有餘,全身燒傷,血肉模糊。祖母趴於地上,身上壓著一根燒斷的山樑,體表血跡斑斑,混著衣物被火燒得一片焦糊。背部帆布破口之處露出肌膚,似是被利刃所傷。左臂切斷,被丟於茶桌之下。死無全屍,慘不忍睹……

文曉驚悚萬分,號啕大哭。她聲嘶力竭地跪在地上,顫抖著雙手將祖母的手臂拾起,匍匐到祖母跟前,輕輕將肢體吻合到一起。雙手掩面而泣……

許久,大火著完了……

整個村莊灰飛煙滅,無一倖免。到處星火飄散,空氣里凈是焦糊糜爛之味。廢墟之中彷徨走出一人,披頭散髮,蓬頭垢面,失魂落魄的浮現在阿牛面前……

阿牛看清狀況,上前將文曉抱住。見她雙目獃滯不聲不語。灰塵斑駁的浮於臉上。乾涸的淚痕、零散的碎發、痴傻的舉止,無不訴說著她無盡的悲痛。徹夜的勞累加上精神的崩潰,讓她無力支撐自己的軀體。身體隨崩潰的心靈猛然下墜,一下軟癱在阿牛的懷裡昏闕過去……

阿牛知道這打擊是致命的。對文曉而言,失去雙親就等於失去了一切。只恨自己不能為文曉做些什麼。

他將文曉輕輕抱起,找到一個略顯乾淨之地將她安置,靜待其蘇醒。趁此暇間,找了兩塊沒燒凈的木板……

一個刻上:『文曉之父文公之墓』。

另一個刻上:『文曉之祖催文氏之墓』。

他知文曉大字不識三錢,當務之急是處理雙親的身後之事。這也是他眼前唯一能做的了……

墓刻完畢,入土為安。阿牛拿著一根小棍兒『嗒!嗒!嗒!』地擊打著地面,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昏迷中的文曉。靜靜地守在她身旁,一邊計算著時間,一邊望著眼前的女子心想:眼前之人究竟隱瞞著多少不為人知的事?她究竟是人還是鬼?還是我曾經認識的文曉么?阿牛百思不得其解!

偶見她裸露的臂彎處,凈是一道道未痊癒的疤痕,憐惜之淚潸然地垂於臉頰,喃喃哀嘆:「曉曉?你怎麼搞成了這樣兒?」

兩個時辰后,文曉好轉,暮然蘇醒。睜眼時看到武喆和阿牛同時望著自己。

「你們……你們為何這樣看著我?」

「醒了!醒了!——」阿牛喜極而泣。

文曉一見到武喆,淚如泉湧,摟其項背哀聲哭訴道:「沒了……什麼都沒了……嗚嗚……父親、奶奶都死了……」

武喆看她傷心欲絕,感同身受。拍拍她的後背,也不知該如何寬慰。因為他知道:走出痛苦,是需要時間的!

阿牛見此情形,心裡頓時萌生醋意:果然還是你倆感情好!看來我是自作多情,自討沒趣了。隨即對武喆說:

「好了!她也醒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文曉就交給你了,我回去收拾收拾東西,進京!阿喆?保重吧!」

「等等!——」

武喆拽住阿牛愁容滿面的說道:「事已至此,我不得不言……」武喆剛要脫口闡述什麼,兀見追兵又至……

「快!在那兒——」

三人一回頭,看見十來個頭陀快步奔襲而來……

「奶奶的!你們欺負人還欺負上癮了!」

武喆立刻化為金身,身披黃金蟒鱗鎖惡甲,手持烏金白骨羊羯刃,扔出護體蛋。蛋殼變成強大的氣牆,罩住文曉和阿牛二人。自己蹦出去與頭陀鬥法……

十個頭陀打一個,武喆顧得上這個,卻顧不上那個。纏鬥之間總有疏漏,見其中兩個朝文曉襲去,他抽手縱身,急忙牽制住他們,竄至其背後,人字形一劈,揮刀霍霍將二人放到。

後面七八個趁虛而上。武喆回手之際,果斷將神刀扔出,羊羯刀飛旋之處好似芒星,一道白光閃過,將其中一個頭陀穿死在地。他雙手合於胸前,凝神聚氣,意念發力,見那白骨羊羯刃『嗖嗖』飛旋而返。

剩餘眾人看準時機,協力而攻其不備。武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加上實戰經驗不足,寡不敵眾,連連敗退……

千鈞一髮,文曉毅然跳出安全區,擋至武喆身前,雙臂張開,環抱氣旋,氣旋之中突然出現一個盤絲麻袋,袋子變大,懸停於胸前。伸出筆畫,沾滿鮮血,在空中一抖,豆大的血雨紛紛散落在丸草兵袋之中。從此,寶袋裡不斷蹦出一尺多高的小木人兒為武喆助陣。小木人手持小木棍兒,專打足三里和鶴頂穴。

頭陀們一看不妙,人偶為患,加上武喆驍勇善戰。無奈棄戰,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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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神女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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