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太子生疑,駙馬護妻
「昨晚胡衡可是打著清君側的名義,直指蕭兒干涉朝政,批複奏章!」
柏琛剛一說完,笛宣立刻反駁道:「這絕不可能!蕭兒她絕不會做出這等逾越之舉。」
「這些日子你又不在她身邊,怎知她到底做過什麼?」
笛宣下意識地將昌樂護在了身後,道:「我相信她絕不會如此。」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什麼都還沒有問,你就開始袒護她。」柏琛不滿道。
「我身為笑蕭兒的夫君,自然不能對太子的懷疑坐視不理。我願用我項上人頭擔保,蕭兒沒有……」就在笛宣即將說出「干涉朝政」之時,昌樂將他拉回自己身側,介面道:「哥哥只是隨口一問,他怎麼會相信胡衡那等奸佞小人的話?你未免太過緊張了。」
然後又向著柏琛道:「笛宣情急之下說話失了分寸,還請哥哥不要與他計較。胡衡昨晚所言,皆是子虛烏有,當時韓相就從自己府中取了父皇昔日墨寶,並請了太傅過來一同與奏章比對。其結果如何,相信韓相也該告訴了哥哥,再不然,你也可以親自去問太傅,畢竟在這宮中沒有人比太傅更熟悉父皇的筆跡。」
柏琛聞言不語。
笛宣又道:「韓相剛正,若是蕭兒真的動了那些奏章,韓相昨夜就會請父皇降罪。」
柏琛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道:「父皇即便再寵著蕭兒,也不可能縱容她干涉朝政。方才是我玩笑開得太大,還請你們不要往心裡去。」
「豈敢?」笛宣的語氣卻仍有些生硬。
柏琛看著他怒氣微消的臉道:「蕭兒這駙馬可真是沒有選錯,能有這麼一個信你護你的夫君,為兄也深感欣慰。好了,父皇這裡有我就夠了,你們若是無事,就早些回去歇著吧!」
二人出了殿,昌樂就大步朝著宮門方向行去,笛宣在身後喚了兩聲,見她沒有搭理,便疾步追上去將她攔下道:「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
昌樂看了他一眼,便接著往前走。
「蕭兒!」笛宣從身後一把將她抱住。
「你做什麼?這麼多宮人來來往往的,叫他們看見成何體統?」昌樂努力地掙扎著。
「你終於肯理我了!」笛宣立馬又開心的像個孩子似的。
昌樂簡直對他無奈,「你放開我,有什麼話好好說,成嗎?」
「好。」笛宣果然順從地放開了雙臂,但又轉到她面前緊緊拉著她的手,生怕她又趁機跑了似的。
「你要說什麼?」昌樂問。
「這些天我很挂念你,你有沒有也同樣挂念我?」笛宣含情脈脈地看著她,期待著她的回答。
「沒空。」昌樂並沒有因為他在柏琛面前護著自己,而忘卻之前在馬車中的不愉快。
笛宣聽到她這般無情的回答,立馬委屈兮兮地道:「我知道你這些日子過得提心弔膽,可是你真的就沒有想過我嗎?」
「我想你你就可以立刻回到我身邊幫我抵抗胡衡嗎?」
「你是怪我沒能留在你身邊嗎?可是當時西境的局面更為嚴峻,我們誰也沒想到那居然是胡衡的調虎離山之計。」
「我沒有怪你,我知道你有心上陣殺敵,所以我也知道我留不住你。」昌樂說完,又嘆了口氣道:「你是我的夫君,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你?可是當時我只能說服自己讓你跟隨哥哥西征,哥哥他身系社稷,為有你在他的身邊我才放心,而哥哥自然也會替我看顧好你。」
「如果這些日子有你在我身邊,我自然不會這麼辛苦,可是你離開是去解西境之困。我怎麼能夠因為一己之私,而至黎民於不顧?」
笛宣擁她入懷道:「以後,不要這麼委屈自己,需要我的時候,只要你告訴我一聲,我一定會守在你身邊。」
昌樂將臉深埋在他的胸口,輕聲道:「我一直都很需要你啊!可是我們也都被父皇和哥哥需要。」
「現在他們不就不需要我們嘛,我們要好好珍惜只有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笛宣在她額頭輕輕一吻,說道。
積雪即將消融殆盡的宮道上,二人緊緊地相擁在一起。周圍的宮人不忍打擾此刻的靜謐,便紛紛繞路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