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1)(做了大手術,需重看)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這一章寫得好歡脫啊···有堅持看到這一章的孩紙,你們不要懷疑四四,他絕對是攻····至於小十三,就讓他先各種撒嬌,各種耍賴,各種得瑟····紅燭搖曳,大紅綉著雙喜字樣的羅帳,被一隻纖細白嫩的手微微挑開一角。
「來人。」嬌嬌嫩嫩的聲音,還透著惺忪的睡意。
「福晉。」外間守著的侍女忙進來,彎腰將油燈里的燈芯又挑亮一些,勾起一邊的帳子,伺候床內的女人半坐起來,為她披上衣服。「福晉,天還沒亮呢,您再睡一會兒。」
「貝勒爺呢?」女人攏攏頭髮,露出她初承恩露的嬌媚小臉。
「貝勒爺方才出去······誒,福晉,您要去哪?」
女人瞧瞧天色,道:「我自己出去走走。你不要聲張,給我個燈籠就好。」
她還沒有從嫁作人婦歡喜中醒來,腔子里的一顆少女的心怦怦跳個不停。早聞他冷麵冷心,但就是那樣掀開蓋頭后的一眼,龍鳳紅燭溫柔跳動著曖昧的火焰把一切都鍍上一層金色。在這鋪天蓋地的紅色中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漆黑眸子,她知道,自己已經完全陷進去了——這樣的丈夫,能夠嫁給他,已經是天大的福氣。
二八妙齡的天之驕女惴惴的左顧右盼,雙手持著燈籠,一雙翦水明眸四下輕輕張望著。刻意放緩放輕的腳步似是不願攪了夜色里好夢的人,那輕薄的攢花鴛鴦布鞋灑下一串嬌憐,仿若一隻剛著地的小鹿兒,提著燈籠穿過長廊、拱門,她心頭有個打算,她想在門口等待丈夫的歸來。
頭上的絹花微微亂著,身上還殘存著女兒家和初為人婦的嬌羞,羞紅的面頰如同夜色里盛開的桃花,芬芳一直瀰漫於整個院子。
「福晉,您怎麼站在這裡?」突兀的男聲嚇得女人微微一驚,小手忙掩住了口,堪堪往後退了半步。來人嚇得忙跪下道:「奴才高世寧該死,驚擾了福晉,求福晉責罰!」
「哦,你就是十三殿下的身邊人?」女人微微笑著:「你不伺候你家主子,來這裡幹什麼?」
高世寧並不答話,只跪在那裡道:「福晉,夜裡風大,奴才送您回去。貝勒爺有事兒出去了,走前吩咐奴才們好好照顧福晉,不能有閃失。」
女人臉越發燙了,所幸夜色濃重,並不太清楚,心裡又喜又羞,道:「哪會有什麼閃失。我不過是想······罷了,你在這兒候著,我自己回去就成。」
女人剛要轉身,聽得身後另一個嬌滴滴的女聲揚起來,催促道:「阿寧,貝勒爺讓你端碗醒酒湯怎麼這麼慢,你······啊,奴婢喬春見過福晉,福晉萬安!」
「貝勒爺不是出去了?」女人瞧瞧西廂,心下一陣懷疑苦澀,問:「那頭,住著誰?」
「······十三殿下。」喬春和高世寧跪在地上齊聲答道。
「是十三啊。」女人轉憂為喜,笑眯眯的說:「可是今晚喝醉了?喬春,你去房裡拿我帶過來的香丸,那個宿醉的治頭痛最有用。高世寧,你去抬你的醒酒湯,我過去看看。」
「主子,夜深了。」高世寧嘗試勸道:「不如······」
「早聽說四貝勒對十三寵得不得了,我怎麼能不在此刻表現一下呢?」俏皮的眨眨眼,喬春還要再開口,高世寧笑道:「福晉考慮的是。」
西廂並不大,女人不用多大一會兒,便瞧見了那開滿木槿花的院子。此刻夜雖已深,房裡燈卻還沒滅。聽說那裡頭住的可是大清朝的第一美男呢!今天雖沒有見到這位傳聞丈夫十分疼愛的弟弟,想到胤禛在裡頭,夜也深,好似事到臨頭才明白什麼是於理不合,思及此剛要止住腳步,卻聽得門內傳來一聲寵溺無奈的聲音:「你方才不是還醉的不省人事的騙錢拭眉么,現在又······別鬧!」
眼角一瞥,窗紙上透出兩團不太明顯的人影。
不知為何,那人影好似投在窗棱上一團扎眼的紅,嵌在眼裡似乎帶了火辣的溫度,燙得她微微發麻,燙得她鬼使神差的輕輕移到那窗外,羞羞傻傻的,一面心裡不停的罵著:你的知書達理都學到哪裡去了?一面手卻不聽話的沾了唾沫,潤開了窗戶紙。
她想她永遠都會記得:她的丈夫,她一見傾心要共度一生的那個俊朗的男人,摟著自己的弟弟,目光里盛著世上最柔軟溫暖的神情,那般輕柔愛戀珍惜地望著,而那個大清最美的男子輕輕的將唇貼在她丈夫的唇上······
她不記得自己在外面站了多久,直到乍冷的風帶走她心裡最後一絲熱忱,猛然打了一個激靈,怔怔往後一挪,轉身跑進蒼茫凄冷的夜色中。
「哐當!」因腳步子太急,和端著醒酒湯的高世寧迎面撞了個滿懷,急急往後朝那個房子一望,不敢再有耽擱,提起裙角就跑。
她失魂落魄的身影卻印進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里。門打開了,從屋裡燈光暈黃,照得那立在門前的人眉峰如劍,所謂風華絕倫亦不過是如此。
「······唉。」胤祥是第一時間跳出胤禛的懷抱拉開門的,自然明白窗外發生的一切。此刻心頭密密麻麻的閃過無數念頭,本想叫住女人而伸出來的手,堪堪的收回袖中。
他們都是遊戲里被動的角色,身份註定不能隨心所欲,危機四伏的處境讓他們連黑市情人都沒得做。
而那個女人,又何嘗不是無辜的犧牲者?
康熙,胤禩,還有莫名的土謝圖,女人······思及此,胤祥忍不住側頭看自己身邊的胤禛。
看一眼,又看一眼。
驟然長嘆一聲,道:「高世寧,去院子外頭守著!」下一秒,猛的拉住胤禛的手拖回房裡,用腳帶上門,把胤禛推到在床坐著上,自己精蟲上腦一樣,把衣服一股腦的脫了,頓了頓,終於下決心一般,又急急忙忙的脫了胤禛大紅喜服,壓倒。
整個過程,胤禛一句話都沒有說,像是一個巨型洋娃娃,任人擺弄。□裸的胤祥,本來想把胤禛抱在懷裡,只恨身高不足,只得一手環住他的腰,緊緊的貼在一起。然後,另一隻手拉過放在身側的錦被,腳尖撥拉兩下,用力一揚,把兩人完完全全蓋住了。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玄妙,兩人藏在被中,與外面的世界隔絕,黑暗助長曖昧,如同晚開的花,有著不可言明的濃香。
這一刻,胤祥做夢都在想。如今,倒有些難以相信了。
手指如同確認一般順著胤禛的肩胛骨小心翼翼的滑至后腰。指尖的感覺如同放大了數十倍,胤祥心裡「噌」的就騰起火來,按捺不住一般,加重力道,「她看到了······怎麼辦?」
「從來沒有打算瞞她。」胤禛任由胤祥上下其手,他一向冷感,並不是**太強的人。
卻不料下一秒,胤祥猛的一腳踢開被子,借著搖曳昏暗的燭光,帶著難以言狀的期待和興奮,聽著自己怦怦的心跳,來回的瞧著不著寸縷的胤禛。好似可以看到隱藏在流暢肌肉線條之下的完美的骨架,如同雕像一般的流暢感。
「她是你的福晉!」胤祥似不滿的用指尖戳戳胤禛的俊臉,嘟囔:「你還真想胸懷天下?」又戳幾下,卻見那人的表情幾乎沒有改變。
盯著那人的臉看了半響,隨即唇邊化開苦苦一笑。那散發著光暈的身體帶著無法挪開眼的魔力,胤祥衝勁兒一上來,又氣又恨,又苦又澀,俯身朝著胤禛的后腰就是一咬。
「······恩······」大約是咬疼了,胤禛臉色不變,只不過眼裡添上了一抹如同獵人一般的眼神,漸漸的如同蔓延的火勢一般,燒盡理智。胤祥好整以暇的等著,半響,卻沒有見到他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你就是塊兒冰也該化了!」胤祥說完,一手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臉上擺出一副電視劇中惡霸鄉紳強佔民女的經典色大叔的表情,眼神肆意的啃食那張俊美的帶著令人血脈噴張的精緻的臉,指尖早已不受控制的流連在他白瓷一般的胸膛之上,停頓在兩粒嫩芽之上,再也挪不開。
不管心裡罵自己多少遍,腦子裡掙扎多少次。他深知此刻的局面,明知兩人的未來如同用試管看世界一般的渺茫,恨不得扇自己七八個耳光,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可還是忍不住自己如同定格了一般的視線。
那麼,那麼的喜歡他。
那些其他的人,這些或者那些的理由,加起來,其實也比過他一個。思及此,胤祥長嘆一聲,嘴邊挑起一抹笑,緩緩湊到胤禛耳邊,幾乎貼著他的耳廓,熱熱的氣息噴在他的皮膚上,漸漸暈染開一片片紅暈。
「四哥,娶什麼福晉?不如,做我的······十三皇妃!」
一句話,如同一股電流,從胤禛的耳廓開始渾身上下竄起。就那麼一句,好像全身上下的**如同永定河翻滾的洪水一般,在體內四處奔竄!
胤禛微微眯眼,也不動,只冷著臉笑道:「你這話說的好笑,為何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我只做TOP!」胤祥怪笑道:「你雖然也很MAN,但是和我一比,只能是0.5,我是1。」
「MAN?0.5?」胤禛一臉懵懂。
「好,這是一種表達方式。點後面的數字越大呢,就說明他比較可能在上位,但是不論再怎麼大都比1肖·····哎呀,這樣的知識我以後慢慢幫你補。」胤祥瞬間虛覆在他身上,胡亂安慰道:「你放心,我技術很棒······來來,你沒有學過**一刻值千金么?乖,把腳分開······喂喂,不是把我的腳拉開!!」
胤禛臉上的表情不太明顯,語氣卻沒有波瀾起伏,道:「拉開和分開不是一樣的么?」
胤祥哪裡肯上當,朝著胤禛的側腰就是一扭,胤禛吃痛,但反應極快,下一秒就翻身把胤祥壓住,眼睛一眯,也不理胤祥還沒回神的表情,壓住他的唇,極其強勢的吻了一氣。
舌頭探進去,秋風掃落葉一般,攪動著。
炙熱的口腔,所帶來的只會是讓□火上澆油,層層疊起。
胤禛知道自己等這一刻太久了,心裡似乎已經是在咆哮了。手指滑過胤祥的側腰,來到他臀間的窄縫。
不探還好。這下像是口渴的人,卻誤喝了咸醬油,愈發的不能收拾,饑渴難耐。心裡保存的七分理智,早就七七八八的所剩無幾,偏生胤祥一張小臉勾魂奪魄的泛著紅,勾著他忘情的吻著。
吻夠了,胤禛放開他的唇。胤祥臉色潮紅,瞪著眼兒壓著聲兒怒吼道:「胤禛,你他媽要做快做,等我後悔了,你就再沒機會了!」
偏生這話聽到胤禛耳朵里,連帶著胤祥的眼神,硬是生出一點子似嗲還怨的風情。像是一根導火索,轟的引爆了心裡像是一種苦苦壓抑的情緒。
胤禛不再遲疑,不等自己再有思考,也不容胤祥再有等待,雙手拉開他的雙腿,身子直直的嵌了進來。
炙熱的異物抵在入口處,胤祥卻像是小兔子一樣,驚慌的喊道:「誰?!」胤禛也在同一時刻發現了,頭擰向異響的來源。
「啪!」燭台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胤禛察覺有人冒失的闖進來,被子一拉一遮,把胤祥裹了個嚴嚴實實,抽出不遠處劍架上的長劍,披上一件外袍的同時劍尖已經指著滿臉呆像的高世寧的鼻尖。動作一氣呵成,就跟拍武打片兒裡頭的俠客似地。
「啊!貝······貝勒爺······奴才······奴才什麼也沒有看到······」高世寧慌慌張張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眼淚鼻涕混著驚恐害怕敷面膜一般罩在臉上。「貝勒爺,東院的消息······福晉懸樑了!」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