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親密
兩人下了車乘電梯直達八樓。
葉懷瑾開門讓她先進去。
燈光被打亮，葉懷瑾彎腰從鞋櫃里拿了雙灰藍色的男士拖鞋給她換上。
喬安寧看了眼房子的內部裝潢，是很經典簡單的簡約風。
客廳旁邊就是開放式廚房。
喬安寧放下包包就要擼起袖子進廚房。
「你想吃什麼？」她一邊問，一邊打開了冰箱。
冰箱裡面除了一些礦泉水，其他什麼也沒有。
「本來我的廚藝就不太好了，你還故意考驗我是嗎？冰箱裡面什麼食材也沒有，你要我給你做什麼啊？」她眼神不滿地瞥向葉懷瑾。
葉懷瑾倒是無所謂，甚至還很有精神地提議：「樓下就有家樂福，你需要什麼我現在去買。」
「一起去吧。」喬安寧關上冰箱門走過來，「你肯定不會挑菜。」
葉懷瑾挑了挑眉說：「嗯，還是你了解我。」
就變成喬安寧紅著臉蛋說不出話了。
……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一起逛商場，葉懷瑾推著車跟在喬安寧身旁，看著她認真挑菜的樣子嘴角總是掛著淡淡的笑。
「天太晚了，新鮮菜都被別人挑完了，剩下的都懨懨的，就土豆還好一點，你喜歡吃土豆嗎？」喬安寧扭頭問。
「可以。」葉懷瑾點頭。
喬安寧就挑了些土豆和番茄，又另外買了點雞蛋。
「啊，對了，你家裡有調料跟米嗎？」喬安寧十分懷疑。
葉懷瑾搖頭：「我平常和父母孩子住在一起，這邊不常住。」
喬安寧點點頭。
難怪那裡看起來冷冷清清，不像經常有人住的樣子。
於是他們又買了米跟油、調料，臨走前喬安寧想想又拿了一桶面。
「要是飯菜做得不好吃，還可以下面吃，下面挺簡單，應該不會得你的差評的。」
葉懷瑾拉過她的手牽著：「說了在我這裡你不會有差評。」
喬安寧看了看四周，小小力氣地抽了兩下手，發現抽不開，最後就只能紅著臉任他一路牽著出去了超市。
……
喬安寧最後做了一道番茄炒蛋，一道酸辣土豆絲。
葉懷瑾吃著飯稱讚：「如果這樣的廚藝還叫不好的話，那我這些年吃過的飯都不能叫飯了。」
喬安寧坐在他對面，「噗嗤」一聲笑了：「哪有你說得那麼誇張。」實際心裡很是滿足，能得到他的稱讚跟喜歡。
葉懷瑾很給面子的吃光了兩碗飯並兩個菜。
喬安寧要去洗碗，葉懷瑾拉住她說：「我來。」
「沒事兒，就幾個碗而已，我很快就洗好了，你去沙發坐著歇會兒吧。」說著，將他推了出去，自己開始放水洗碗。
葉懷瑾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她洗碗。
等將一切收拾好，喬安寧回過身，發現他還在看著自己，不由問了句：「幹嘛看著我？」
葉懷瑾勾了勾嘴角，說：「好看。」
喬安寧又習慣性地臉紅了。
今夜他的眼神變得格外的深邃，客廳安安靜靜，只有壁掛的時鐘發出滴答滴答的針響。
他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像是要把她吸進眼裡去一樣。
喬安寧不敢直視這雙深情的眼睛。
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跌進這個男人編織的夢幻里。
但葉懷瑾不給她躲閃的機會。
「安寧。」
他叫她的名字，用極盡溫柔蠱惑的語氣，讓她聽得耳朵都開始泛癢，忍不住就心跳加快起來。
「過來。」
他朝她伸手。
喬安寧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葉懷瑾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頭頂，喬安寧看著復古沙發的凳腳，眼神慌張地轉來轉去，下巴被人捏住，抬了起來，她被迫得仰起頭，感覺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正好對上葉懷瑾濃黑微暗的雙眼。
他的眼睛濃的像墨，又偏偏有火。
葉懷瑾慢慢慢慢低下頭。
喬安寧內心很清楚他的這個舉動的意義是什麼，也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有點緊張，也有點害怕，甚至隱隱也有點期待。
短短几秒的時間，各種不同的情緒複雜地交織在一起，一齊湧上了她的腦海和心頭。
就在兩個人的嘴唇快要碰到的時候，最後的理智突然被喚醒過來。喬安寧抵著葉懷瑾的胸口，很艱難地開口：「等、等一下，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她認真地看著他。
葉懷瑾愣了一下，大概很奇怪在這麼美妙的氛圍里她會突然問這麼一個不著頭腦的問題。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呼吸都能噴洒在對方臉上。
他反問：「你覺得呢？」
喬安寧的臉紅的能滴血：「你從來沒有正式地跟我確認過。」
「我以為我們都明白。」他退開了一些，「你很在乎這個？」
明明害羞的恨不得能找個地洞鑽進去，但喬安寧還是堅持自己原則的點了一下頭，認真地強調：「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孩子。」
葉懷瑾突然就笑了：「我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男人。」他再度靠了過來，「那麼，現在我可以吻你了嗎？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三個字就像一團火，一下將喬安寧點燃。
她羞澀至極地點頭。
葉懷瑾笑著覆了上來，親了親她的嘴角。
她像一張白紙，只知道屏住呼吸閉著眼睛。
在她就快要溺閉的時候，葉懷瑾終於放開了她。
喬安寧大口換氣，一抬頭髮現葉懷瑾正看著她低低地笑。
「笑什麼？！」
她羞窘的不行，在他胸口錘了一下，毫無力道的拳頭，更像是在和他打情罵俏。
葉懷瑾低低的笑聲很是愉悅：「怎麼不知道換氣？」
「我……」喬安寧張口，想說自己這是第一次，可偏偏對著他調笑的目光時，又突然說不出話來。
她回想剛剛的那一幕，她那樣生澀懵懂，他卻技術無比嫻熟。想到這裡，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個絕對不算好心情的猜想。
他一定是吻過很多次才能練出這樣熟練的技術吧？
想到這裡，心突然就難受了一下。
車子很快開到了葉懷瑾住的小區樓下，是個不算新也不算舊的中高檔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