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舌戰群雄

第19章 舌戰群雄

梁縣令道:「張家小子,你可知罪?」

梁縣令一上來就氣勢奪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梁縣令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張久壽輕蔑一笑道:「大人不說緣由,便問我罪過,不知我何罪之有?」

張久壽顯得風骨獨立,短短一句話,就贏得在場人的敬佩,落了個不卑不亢的好形象。

梁縣令開始認真起來,他沒有想到眼前的年輕人竟然伶牙俐齒,不好對付,道:「湯二爺說你偷他老丈白紙偷偷售賣,你可知罪。本官念你年幼,如實上報,念及初犯,不做過多追究。」

不做過多追究,其中深意便是日後慢慢算賬。

張久壽看穿梁縣令心思,道:「敢問大人可有證據?」

湯二爺道:「小子,讓你死個痛快!各位請看,這是我老丈昨天百里加急送過來的書信,信上說他前日丟失一千張上好的宣紙。試問在咱們臨近幾個縣城裡面,除了我老丈,還有誰能製造的出上好的宣紙出來?你口口聲聲說證據,這就是證據!」

百姓們議論紛紛,沒錯整個沿縣除了他們老湯家有宣紙,還有誰有本事製造上好的宣紙,哪怕是田家,也沒有那個實力,這也是這些年老湯家屹立不倒的緣故。

梁縣令道:「人證物證俱在,來人將張久壽收押,擇日判罰!」

短短不過幾句話,就要收押,張久壽這才注意道師爺和湯二爺的眼神交流。

一旁的白雪擔憂道:「不好啦!少爺這下可吃虧了,你看梁縣令不問經過,不問緣由,就命人拿少爺,只要進了牢房,少爺日後就算百口也莫辯。」

一旁的白蘭好不容易有了心善的東家,難道又要做回奴隸不成,不由開始也擔憂起來,道:「姐姐,你快想想辦法!」

「等一下!」

在旁人看來,已經是鐵證如山。

張久壽道:「敢問大人,湯二爺口中的老丈尚未出面,他信中所說丟了宣紙,也沒有人驗證,口說無憑,可做的數?「

梁縣令道:「老丈在德縣是出了名的誠信,自然作數!」

張久壽輕蔑笑道:「既然如此,我還說我昨天丟了五百兩銀子,我懷疑是你湯二爺你偷的,這麼多人看著,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

湯二爺立馬憤怒道:「你血口噴人,我從來未曾離開過湯府,又怎麼會偷你五百兩銀子。」

張久壽道:「既然如此,那你老丈說我偷他的宣紙也做不得數,因為我也從沒沒有離開過沿縣,大人要是不信,大可四處打聽。而且此去德縣要一天一夜,小人莫非有分身之術,能快速來往兩地不成?」

百姓們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看似稚嫩的田家窩囊女婿,似乎並不怎麼傻,反而還大智若愚。

圍觀的百姓不傻,圍在裡面的都是些老人精,比誰都看的清楚,一個老人忍不住拍手稱快,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張家小子!」

梁縣令也開始為難,的確此去德縣要一天一夜,要找幾個人證再簡單不過。

一旁的師爺提醒,道:「大人,他這段時間沒有去過,不代表以前沒去過,也不代表沒派人偷偷從德縣買過製造白紙的手藝!」

湯二爺一聽,立馬宛如久逢甘露,菊花愁容,立馬得意道:「你口口聲聲說你沒有偷過我老丈的手藝,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那宣紙就是你自己做的。」

梁縣令幫襯,道:「你小小年紀又怎麼會知道宣紙製作,不是你偷來的,還能怎麼來?還不速速招來!來人大刑伺候!」

顯然,梁縣令已經開始明面上為難張久壽了。

張久壽道:「大人口口聲聲說我偷來的,也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就是我偷來的。而且信上說他是三天前丟的宣紙,我久壽堂十天前就已經開始售賣上好的宣紙,時間上顯然對不上。大人不問緣由就大刑伺候,大人你今日殺了一個張久壽,來日還有千千萬萬張久壽,你殺的乾淨嗎?」

張久壽一番話直接點燃了現場的氣氛,現場開始躁動,準備行刑的官兵傻在原地,不敢動彈。

湯二爺狡辯,道:「是我老丈記錯了!」

梁縣令咳嗽一聲,風輕雲淡道:「剛才是本官魯莽了!老人家老了,難免會記錯!」

梁縣令這麼一說就顯得無恥了,在場的老人精誰都看的出來,梁縣令開始發難要對付眼前的田家女婿,可是眾人想不通梁縣令跟張家小子無冤無仇,一個前輩又怎麼舔著臉對付一個後生。

有人道:「你們還不知道,前些日子沿縣詩會,原本梁家工資技壓群雄,且料殺出一個張家小子,聽說那小子桀驁不馴,還在樓上背對著一群書生撒尿,當場就氣的方文相公扭頭就走咧!」

「你們看,那不就是方文相公嗎?難道他今天也來了!看來這張家小子一下子得罪了好幾個大人物呀!可有他好果子吃了!」

張久壽不屑道:「那依照梁縣令的說法,該怎麼辦?」

梁縣令道:「很簡單,你把宣紙製作的過程寫上來,本官命人去核對,要是與德縣老丈人的不同,此事自然就與你無干!」

這下,連哪怕一向沉穩的方文相公也忍不住,罵道:「無恥!」

雖然嘴上罵無恥,可眾人也實在想不出別的好辦法證明,眾人只能感嘆張家小子命不好,惹誰不好,偏偏惹了閻王爺湯二爺,不放火燒你鋪子就算好了。

湯二爺一聽,立馬開始變得高興起來,張久壽要是奉上宣紙的製作方法,不就等於兵不見血刃把命門暴露了出來,要是不奉就是有鬼!不管哪一種情況,湯家都是只賺不賠。

白蘭泄氣道:「少爺完了,除非奉上手藝,不然別想出衙門,擺明兒今天梁縣令是為難少爺,幫湯二爺的。哼,所有人都等著看戲,就連那田家妮子也來了!」

白蘭罵罵咧咧,白雪這才注意到,在旁邊的角落裡,田家人為田家姑娘開了一條小路,供她能看清楚裡面的情況。

「這些人都來看笑話的,少爺年紀輕輕,現在又壟斷整個沿縣的白紙生意,別人不眼紅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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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相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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