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易筋經和明教消息
()夜晚,少室山下小鎮
方卓坐在客棧里床上,手裡拿著自己從少林寺得來的《易筋經》,他手裡的《易筋經》分為兩份,一份是看不懂的梵文經文,另一份是他將經書打濕后臨摹而來的僧人圖形。方卓打量了一下兩份經書,將那份梵文經文放在一邊,拿起那份臨摹著圖像的紙張。
紙張不多,薄薄的一份,方卓數了一下,才三十六張,少林的原本經書一張兩頁都有圖像,而方卓臨摹的這一份,每張紙只有一面有圖像。每一張上面都有一個怪僧的圖形,一共是三十六個,三十六個僧人的姿式各不相同。
方卓拿起第一張,上面一個瘦削的僧人做了一個奇怪的姿勢,這僧人姿式極是奇特,腦袋從胯下穿過,伸了出來,雙手抓著兩隻腳。僧人見身旁寫著兩個極大的字,彎彎曲曲的形伏詭異,筆劃中卻有許多極小的箭頭,方卓記得在原本的經書中那字是黃色的,箭頭是紅色的。
方卓隨後又拿起其他的紙張看了看,三十六幅圖形,每一副上的僧人所作的姿勢都不一樣。當然也是有共同點的,那就是僧人的姿勢都奇怪的緊,而且圖像的旁邊都有兩個極大的字,雖然那些字不一樣,但是字的筆畫同樣中都有許多小箭頭。
「這就是易筋經了,游坦之習得了上面的圖形,成了丁春秋、慕容復之流的高手,鳩摩智練上面的武功卻是走火入魔,最後如果不是被段譽將內力吸了個乾乾淨淨,只怕免不了爆體而亡的下場」,方卓在心中回想天龍八部世界中的情節,同樣是修習易筋經,兩人的下場卻是天差地別。
按照少林藏經閣中掃地老僧的說法,少林武功分為「體」「用」兩道,「體」為內力本體,「用」為運用法門。鳩摩智先練「用」也就是七十二絕技,再練「體」也就是易筋經,那是顛倒了順序,所以才會走火入魔,游坦之雖然也學過武功招式,可他學的不是少林的「用」,所以沒事。
方卓雖然不會完全相信這種說法,但是這卻給他增加了修鍊易筋經的信心,因為他也沒學少林的七十二絕技,所以方卓現在修鍊『易筋經』,談不上『體』『用』顛倒。
「那麼,本少爺是可以修鍊『易筋經』,不會有走火入魔這種事發生的了,嗯,應該不會,沒有練過七十二絕技直接修鍊易筋經的人都沒事,游坦之沒事,令狐沖沒事,本少爺當然也不會有事。」方卓說道。
他心中極為高興,辛辛苦苦得來的東西,看樣子並不是只能看不能練的雞肋。易筋經這種絕學放在面前,能抵制住誘惑的人怕是沒有,就算是自己只有一成的把握,方卓只怕也會去試著修鍊,何況現在看來,自己練《易筋經》很可能沒有危險,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按照圖形修鍊了。
方卓想到就做,當下學著圖中僧人的姿勢,雙足一挺,倒轉身子,腦袋從胯下鑽出,左手抓左足,右手抓右足,下顎抵地,心中便想著紙上裸僧身旁兩怪邊字中的小箭頭,心中自然而然的隨著箭所指的筆劃存想。
方卓立刻感覺自己體內似乎有一條亘古存在的河流,吸納著自己身體中各條經脈中的真氣,從小修鍊的先天真氣似乎消融掉一樣,化作一線暖流,融入河流之中,「河流」自喉頭而胸腹,繞了幾個彎,自雙肩而頭頂,然後一直盤旋在頭頂直至慢慢的消失。
方卓運轉了一圈易筋經,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適,反而精神氣爽,目明耳順,心中不由的大喜。再次看著怪字中的小箭頭,像剛才一樣,接連對著箭頭想了幾次,每次都一條暖氣通入腦中,而自己更是感覺是體內真氣流轉的更加順暢。
方卓雖是只是對著一幅圖練了一會,可是他已經確定自己是可以修鍊易筋經的。他對自己從小練習的精純真氣非常熟悉,如果有不對勁的地方,哪怕是任何一丁點的不適,他也能過及時發覺,而現在他並沒有感覺到異常。
接下來,方卓又接著修鍊其他的圖像,每幅圖都針對人身上的不同部位,頭頂,手,足,胸,腹,腰,背,甚至還有男人最關心的那個地方,每當他按照經上的圖形擺出姿勢,並按箭頭存想的時候,都有一絲暖流產生併流向身體的各個部位。
「易筋經果然不凡,竟然能夠輕易的將我體內的真氣全部溶解」方卓說道。易筋經就像一個大鐵爐一樣,將他體內的真氣再一次溶化提煉,去蕪存菁,使得方卓原本就很精純的真氣更加精純,然後送入他的身體的各個部位,各條經脈,各個穴位。
直到雄雞報曉,方卓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修鍊了整個晚上。以往,因為他的真氣比一般人精純許多,所以修鍊的進度比一般人也更慢,而現在,一個晚上下來,他的真氣雖然精純依舊,但是渾厚程度已經增加了不少,進度竟然大約相當於他以前修鍊三天的成績,不但如此,他身上和慕容博打鬥留下的傷竟也見好了,這種發現,讓他直想大笑三聲。
「咦,怎麼黏黏的」方卓突然喊了一句,因為他發現自己身上有一層灰色的不明物質,很臟而且黏黏的,弄的他非常難受,他急忙跳下床,讓店小二送來幾桶凈水,然後火燒屁股似地的跳進大浴桶內,拿起毛巾對著身體就是一頓猛搓。
「想必這就是傳說中人體內所含的雜質了」方卓想起了前世在XX網看過的小說,自然也就明白了這些灰色物質的由來,「可是腫么人家的都是黑的,我的卻是灰的呢?對了,想必是那些最髒的早已經我的先天真氣洗去,易筋經再洗的時候已經是灰色的了。」方卓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也就不再大驚小怪的了,專心的將自己身上的污跡全部清洗掉。
清潔完身體的方卓回到床前,發現被褥已經被換過了,也顧不上是否有人懷疑自己在床上大小便失禁了,嘗試著運行真氣,不禁再次為易筋經的功效感到驚奇,真氣確實更加精純也更加雄渾了。
「本來,本少爺的內力論精純已經說得上獨步武林,現在進度也不比其他人慢,甚至是更快,有了《易筋經》,假以時日,就內力而言,本少爺已經不輸任何人了,哪怕是原著中得到無崖子七十年功力的虛竹,哼,別人給的哪有自己練的好。」方卓躊躇滿志,心中拿自己的內功和原著里的其他人比較,感覺自己就算是面對原著中人也是很有優勢的。
「可是虛竹有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生死符,段譽有天下第一劍法――六脈神劍,喬峰有降龍十八掌,雖然電視里他並沒有用過打狗棒法,但是作為丐幫幫主,想來沒有不會這套棒法的道理。我的乾坤大挪移雖然也是絕頂神功,但是他們的武功更是不凡,更何況六脈神劍那逆天一般的存在。」方卓又接著比較起武功招式來,不禁有些沮喪。
雖然方卓知道,天龍世界隨著自己的到來,只怕不會按照原著的劇情發展,特別是虛竹,極有可能沒機會接觸那些極品武學。但是經過這樣一比較,還是更加堅定了方卓要將所有武功融為一爐,創出一屬於自己武功的決心。
方卓在心裡將自己所會的武功都思索一遍,花了不少時間卻沒有沒有任何進展,連一點頭緒都找不到,可是這一次他倒是沒有覺得煩躁,與慕容博一戰使浮躁的他沉穩不少。他知道創出一門自己的武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甚至許多天資卓絕的人窮盡一生都沒有成功,這樣想來,他心裡安定許多,洗漱一下,整理好衣物,就走出了房間,準備吃個早點,然後趕回昆崙山明教。
這個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雖是清晨,但是太陽已經不客氣的掛在空中俯視著人們,讓人心中煩悶。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在忙活著自己的事,客棧的大廳里,有十幾個人在吃著早點。
方卓所在的這個小鎮叫小塘鎮,因為鎮子西邊的一口小池塘而得名。鎮子里的人都不是很富裕,大多數人都是隨便在家吃點早飯,還有些富足的則是選擇在路邊的小攤上解決早飯問題,所以在客棧吃東西的人很少是本地的,不是走南闖北的客商就是武林人士。
方卓走出房間,看著客棧大堂里吃著早點的客人,這些人正三三兩兩的分成幾桌,邊吃早點邊講著話,他們喜歡談論自己的見聞不僅僅是為了向人顯示自己的閱歷,這樣做還可以實現信息資源的共享,雖然內容有些不盡不實,但是有些人卻喜歡從中挑選出對自己有用的信息,方卓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這些人看見有人進來,只是隨便的看了一眼方卓,便又繼續自己的話題。
「星宿派縱橫西域,怎麼會吃虧?你可別亂說」一個穿著短衣,拿著長刀的高大中年漢子驚訝的說道,這中年漢子明顯是一個江湖人士,而他問話的對象則是鄰座一個商人模樣的矮胖中年人。
方卓聽到「星宿派」三個字,同樣也很好奇,在他知道自己穿越的世界時天龍八部世界后,對星宿派這個和明教同樣位於昆崙山又惡名昭著的門派留意過一段時間,也曾經在昆崙山下教訓過幾個星宿派弟子,可是因為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習武,雖然也曾打聽過星宿派的所在位置,卻一直沒有找丁春秋好好「聊聊」。
方卓沒想到在這個少室山下的小鎮能聽到星宿派的消息,立刻打起精神,想要聽聽星宿派到底吃了什麼虧,據方卓所知,在昆崙山上最大的兩個勢力就是自家的明教和星宿派了,能讓星宿派吃虧的在昆崙山怕是除了明教沒有第二家了。
自從方卓的父親方離當上明教教主,將散沙一樣的明教整合以來,明教上下行事就變得很低調,雖然一直在關注著中原局勢,偷偷的發展自己的勢力,但是從沒在武林中顯示過實力,就算是行俠仗義的時候,也大多隱藏身份。
因為明教的低調,而且這麼多年明教一直沒找過星宿派的麻煩,所以方卓聽完那個矮胖商人的話,方卓覺得很納悶。除了明教,在昆崙山上還有誰敢和星宿派作對,可是要是明教的話,那原因又是什麼呢?
這時候那商人模樣的人說道:「兄台,你可別不信,星宿派吃虧有什麼稀罕的,我聽說以前在昆崙山下就有人教訓過作惡的星宿弟子呢。」
「你說的我知道,那是崑崙派做的俠義之事」那江湖漢子說道這,用力一拍桌子,恨聲說道:「可是自從崑崙掌門死在星宿派的毒下,那星宿派在西域就沒人能制了。」
那商人又說道:「兄台,這你可就錯了,小弟在昆崙山下有些生意往來,據我所知,崑崙派散了以後還是有人在山下行俠的,本來大家都以為是崑崙派的弟子暗中乾的,可是到了一個半月前,大家才明白了。」
「哦,一個半月前?星宿派到底發生了什麼?」問話的當然是那江湖漢子,可是他問出了不單是方卓心中所想,而且因為星宿派惡名遠揚,這裡又是少室山下,人們多少都懂點江湖傳聞,所以店內大夥都在洗耳恭聽。
那商人見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很是滿意,喝了口水,清清嗓子說道:「這一個半月前啊,那星宿派里不知為何去了一群武功高強的人。」
「好!一群好漢!」眾人雖不知是什麼人找上星宿海,可跟星宿派作對的想來不會是壞人。
那商人又說道:「那伙人的武功實在高強,一起上的話星宿派根本就擋不住,可最後不知為什麼,那群人的頭領竟跟丁春秋決鬥,結果雖然是贏了,可那頭領自己也中了星宿派的毒。」
方卓聽到這心中著急,昆崙山能出動大群高手的勢力出了明教也沒其他人了,明教的頭領自然是父親方離了。
「可是,也不對啊!父親怎麼會在穩操勝券的時候跟丁春秋單打呢」方卓心中疑惑,可一想到電視里丁春秋的手段,心中發寒,「父親雖然有一身通天徹地的武功,可無崖子那樣牛的人也讓丁春秋弄的那麼慘」。
方卓想到這,匆匆回房,收拾了一下,便去櫃檯結了帳,隨後就一路西行,想昆崙山趕去。
方卓到少林的路上走走停停,有時候還要劫一下富濟一下自己的貧,還要順便收拾一下幾個不長眼的山賊,花了四十多天的時間,又再少林呆了二十多天,這時候他離開光明頂已經兩個月了。此時聽到自己父親可能中毒的消息,一路急趕,自己也不記得跑死了幾匹馬,終於在十幾天後趕回了光明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