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女冠 三十二章 鶯花樓
走了幾日壓物眾人終於進了廣陽郡,在此地先落下腳。
因為十三姑的老家就在此郡,所以眾人在廣陽郡留住了幾日,養傷蓄銳再行路途。
李鐵匠也曾遊離各城各國,真沒有想到會在這廣陽郡附近遭遇江湖匪人,這地方他根本沒有來過,不驚心生好奇,周遊全郡。
綉珍與二位師姐臨暮逛街。
師妹這早不出來,這個時辰有什麼好的,你看大驚的都快出來了。
明清道:「聽聞這陽城有一聖榮之地稱做「鶯花夜市」,夜裡熱鬧得很,來者都是些達官顯貴,市裡有一巷子叫做「鶯花巷」,巷子內有一聞名郡城的樓,叫做「鶯花樓」。」
風月道:「這裡不是風花之地嗎?」
面目一轉色道:「不過我喜歡,肯定有很多貴族公子什麼的,還能偶遇一下。」
綉珍左顧右看道:「風月師姐你想什麼呢!!我們又不是來玩的。」
風月雙眼眯出個月牙道:「那來幹什麼來了?莫非小師妹也是來看男人來了!」
「去..~。」
這樓內多有富家大族公子來此尋歡作樂,這裡經常是午夜曲卷惆悵,日上舞曲成歡。
夜裡也沒有衰朽之意。
就算是戰事四起,但是對廣陽郡不大,不能阻止歌樓開門入賬,因為這歌樓就是當任郡守「管炎君」設置招財之地,本以招至匯銀,為招兵買馬所用,可最後都收入自家囊中,使得民生一落千丈,不免有些消極貧民怨恨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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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夜幕後,李鐵匠腰戴花酒常來這鶯花樓內尋歡解乏。
黃昏將要掌燈之時,鏡頭拉去長空,星星點點多處掛燈。
以上帝、飛鳥視角可觀廣陽百里直至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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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糟廣陽百里,旱草枯樹,乾旱裂地,顆粒無收,郡守不急苦民。民生苦惱,自立求雨祭壇,拜天拜地。
周邊村落亦是如此,擴置廣陽郡邊,水木豁然興隆茂密,林間花草修正怦然,間隔亂葬崗、破廟,到城則密林高牆,堅磚固瓦,城兵固守十面,堅不可摧。
城中遞進有分,房屋從低到高、從貧到富、從灰土以至瓊樓。
陽城民生亦是如此也,百姓穿著從庶人到高官、從破衣到綾羅、從辛苦百姓以至子弟萬興。
貧民出力,富貴拋錢玩樂於燈紅酒綠在所多有。
街市上燈掛明,流光溢彩,燈紅酒綠,霓虹閃爍,到處燈火輝煌,車水馬龍,空氣中傳來一陣陣的喧鬧聲。
高樓旋燈欲亮整齊不一,歡聲笑語傳遍鶯花街巷。
熙熙攘攘的人群,神色匆匆,醉生夢死,以至如此。
摟抱名樓佳人歡樂一街,捉姦潑婦尋夫呵斥。
...
風月自從逃過上次劫難之後,就一直對此事屢屢不停,贊聲不絕。
:「還是我們小師妹想的周到,來這種地方玩兒,還有之前遇到怎麼多高手,還能輕而易舉逃脫,真是想想都感覺不可思議啊,有一個有領導能力的人啊就是不一樣,所謂一頭獅子帶領一群羊都能打敗一隻羊領著一群獅子啊...。」
紅燈一掛~
綉珍道:「這與白日里果然是截然不同啊!」
明清默然不答,風月興高采烈四顧彩艷,眼映萬燈光火。
眾人抬頭望去,綉珍道:「噢...這就是鶯花樓!果然美哉,果然美哉。」
沒走到進處就能嗅到酒香。
別說是萬千男人沉迷於這裡了,就連女人們看見這金碧輝煌的街燈五彩也是心生聯想啊。
街市上有一算命的老先生,手裡舉著個小黑幡,上面寫著「墨大仙」,攜挎這掛簽符咒,一雙透著惡煞的眼睛,望了過來。
穿著長袖衣袍也能看出兩臂的粗壯,一抹假笑的黑面,還和十幾年前一樣。
先生見到綉珍三人迎來,手捻銀須自道來
:坤山一道
墨俠道
日月交匯之由來
真美出山落人間
一舉成名變三聖啊
這詞說盡了綉珍的經歷,風月還是在熱鬧中沉迷。
明清道:「又是你?」
綉珍差異不定:「你是誰呀?為何知道...?」
風月才見師姐和師妹停下腳步,這才發現前面的這位黑道士
咦~
「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黑老先生不答道:「我們又見面了。」
風月有話但是還是強忍住了內心的問題。
風月道:「你為何來此。」
黑道詭異一笑:「哈哈哈,我也從來就沒離開過呀。」
遮掩嘴角對綉珍道:「此地富貴豪門玩樂場所,何必為某人來此犯險呢?還是速速離去為好兮。」
風月打量了一下先生道:「噢~你是...。」
綉珍道:「先生果然是神運算元,敢問這裡有何不妥?」
「天機不可泄露,天機不可泄露啊哈哈。」說完擺幡而去。
風月道:「這人有病吧!」
...
一風流人物走來,身旁七八個隨從低眉屈膝:「爺~你看––內個姑娘不錯,還還有內個...。」
這人就是管炎君的獨生子管志傲。
此人整天沉迷於酒色,坑害過不少良家姑娘,因為他爹是郡守,所以都不了了知。
花燈映照之下這管志傲剛好看見綉珍的美麗臉蛋,上前正要去摸。
「哎!讓爺好好看看你這小臉蛋。哎呦~嚇死我嘍,給我打,怎麼丑還敢出來逛鶯街。」
綉珍沒出手,這七八個奴僕就被明清、風月兩位師姐給打趴下了。
明清緊緊抓住管志傲的胳膊,往外一掰。
「哎呦~可給疼死嘍,你你你還不快助手,你可知道我爹爹是誰嗎?快快鬆手。」
綉珍看了師姐一眼,明清甩開他的胳膊。
明清道:「我管你爹是誰呢?」
管志傲出言不遜罵道:「好你個醜八怪,還帶倆幫手,你給我等著。」說完管志傲與奴僕狼狽逃走。
明清怒道:「這都什麼人啊?我們還是儘早去鶯花樓找到李大哥吧。」
風月道:「這李大哥怎麼能來這種地方呢?我還以為就我喜歡這裡呢。」
明清道:這市裡如此繁華,一是通過稅收增加政府的財政收入,二是有利於社會安定保護良家婦女不受騷擾,三是吸引大量人才,四是送妓與敵,兵不血刃。」
綉珍道:沒錯!這「鶯花樓」內就有很多被管氏放入的良家女子呢。
風月問道:「那這郡守還真不是什麼好人嘍?」
綉珍道:「聽十三姑姑說,這郡守還算是個好官,不過他的夫人與那整天沉迷於酒色的兒子囂張跋扈,欺男霸女,因為是豪家,所以一直有很多「千金」日日獻媚,夜夜承歡的。好好一朵朵的嬌花,勾引狂風浪蝶。」
「哇噢~這就是...。」
眼前燈彩照人的寶塔就是,鶯花樓。
金碧樓閣玲瓏塔,秀美八角實心磚
角有銅鈴清脆悅耳,十八盞大紅燈籠分掛兩旁。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鶯花樓」。
屋內玄關是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
樓內的六壁,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紅牆黃壁,金碧輝煌。
照燈飄連動
媚娘招綉帕
輕點玉臂紗
招搖玉足展
。
這裡是寶妓堆雲。
此樓有六層,層層有玄機。
一層招搖歌姬艷舞廳還有酒池永流動。
二層琴樂吹簫奏。
三層棋局百迷蹤。
四層書詩吟楚辭。
五層畫筆落墨豪。
這六層最為神秘,住著度夜娘,每逢圓月之時展現艷舞風姿,其餘時間閉屋不出。
想見上他一面的人甚多,這幾年裡,沒有一人通過闖樓的要求與其見面。
就是因度夜娘神秘,才招來繁榮,真可謂奇效無比!而且是真正的一舉多得,招攬居多人才之所。
今天就是月圓,剛好趕上度夜娘的歌舞,進入一層,歌舞早已經開始,這裡人山人海很是熱鬧。
這裡的酒香聞著就讓人沉醉,讓人垂涎三尺啊。
綉珍道:「哇~這也太奢侈了。」
管志傲與樓梯上的一名打手接耳議論,指著人群中的三人。
打手帶著幾名手下氣沖沖的奔著綉珍幾人去了。
綉珍風月明清三人被打手團團圍住。
哈哈哈...
管志傲挺著扭腫的胳膊得意道:「哈哈...看你們哪裡去?今天就把你們三人綁在這鶯花樓當歌姬了,你們就別走了。」
風月擼胳膊挽袖子道:「那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耐嘍。」
管志傲躲在了一個魁梧打手人的後面不敢出來。
這個長發男子,身高八尺有餘,穿著鶯花樓打手的衣服,五官帥氣,卻少了一隻耳朵,不到四十的樣子,滿臉怒意的看著綉珍他們。
他向兩邊推開圍住的下人,隆了隆肩膀后也挽起了袖子。
嘎嘣嘎嘣..
扭動著脖子和手腕。
管志傲在下人身後露出來一個頭道:「這可是廣陽郡內的台把子,想從他手裡逃走,哼~怕是不可能了,你們啊...就...受降吧。」
大漢看了看綉珍的青面道:「想必你們就是除三惡的三小聖了,今日就叫你三人一起上,這興許還有機會打贏我。」
這台把子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曾經是武城侯的得力幹將,後來因為沒錢給女兒治病投靠了管炎君做了打手。
他就是一隻耳的靈台力士:「宇文龍」
他是唯一一個與魔尊真刀真槍的決鬥倖存下來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見過魔尊真容不死的人物。
風月分神拳擺了過去,是拳變掌,掌生風,拍去大漢的身軀,大漢紋絲不動,連續打了幾拳數掌都是不動分毫。
「師妹小心。」
別看身軀龐大但是這速度如同鬼魅,明清上手交叉擋在當中,風月與擋過來的師姐都被揮過來的一拳打飛出三丈開外,撞到玉蓮金龍柱子之上,金雕都被撞出了深坑。
風月雙手夠這後背,卻怎麼也揉不到痛處。
這一拳若不是明清師姐來接檔,怕是能折了幾根骨頭。
「好...打的好。」管志傲高聲歡呼!
瞬間這一層鶯花樓熱鬧起來。
從一處艷舞到了兩處熱鬧。
是吸引的樓閣上幾層的人都順著扶梯往下看,是差點壓垮了木梯。
那個算命先生在二樓聞樂品茶。
滋滋的隨著彈奏的古箏哼哼小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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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度夜娘也來了。」
夜娘起舞漫姿扶台道:「去去去要打出去打去,可別壞了我的舞展,這五大三粗的,粗胳膊粗腿的,可別把我們鶯花樓給毀了。
管志傲道:「度夜娘這裡沒有你的事兒,砸壞了我爹修,你快去跳你的舞去,別礙著小爺的正事兒。宇文龍不用聽她的,給我打,狠狠的打。」
想知小三聖如何脫身?還請下章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