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無法取捨

徐默在病房裡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護士將他叫醒，他沒有得到答覆，心中空落落的，看著徐山慈祥的面龐，充滿負罪感。

來到東南學校，張蕭瑟就在校門口等著他。

一瞧見徐默，張蕭瑟笑逐顏開：「還不走快點，馬上就遲到了。」

「老師！」看到張蕭瑟在門口等候自己，徐默吃驚不已。

「我想跟你談談心。」張蕭瑟笑容滿臉，舉止大方，摟住徐默的肩膀，直徑走向花園。

「能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打算的嗎？」張蕭瑟雖保持著嚴肅的面容，可旁人一眼就看出來，他在為徐默昨天的表現自豪。

「昨天的事情嗎？」徐默猶猶豫豫的說道：「不知道。」

「昨天有人打電話給我了，你猜是誰？」張蕭瑟神神秘秘的說道：「你這小子，之前我訓斥你的話你可不要記在心上，日後飛黃騰達可不要把我忘記了。」

「誰打電話給我。」徐默好奇。

「東陽市青春足球協會會長碧海。」張蕭瑟激動的道：「碧海會找你我是沒想到的，能在他的麾下踢球，可比那些二三流足球俱樂部強多了。」

「以後你好好踢球，錢不夠了找我，乾脆以後就在我家吃飯吧！」

張蕭瑟的熱情，讓徐默有些受寵若驚。

徐默羞澀的說道：「我還不想直接當職業足球遠動員，我想上大學。」

「保送。」張蕭瑟彷彿知道徐默會這麼說，緊接著說道：「碧海先生跟我說了，保送你去足大，那可是華夏第三大的足球大學，每年都會有世界足球先生來講課，對你來說非常寶貴。」

足球先生！

徐默聞言，頗為心動，但還想考慮一下，避開張蕭瑟期盼的眼神，目光看向別處，忽然瞧見葉臻臻跟小陳兩人。

小陳在葉臻臻身旁開著玩笑，葉臻臻被逗的花枝亂顫。

原本能聽足球先生講課的喜悅頓時一掃而空，徐默非常嚴肅的對張蕭瑟說道：「老師，我會認真考慮，晚點會把我的想法告訴你，現在我想單獨活動一下，足球隊那邊還有事。」

「你可千萬別答應肖青龍，讓他成為你合作人，他教不好你。」張蕭瑟唯一擔心的，就是徐默年少不知，被肖教練所矇騙，簽下什麼稀里糊塗的合同。

徐默沒有多想，現在他一門心思都放在葉臻臻跟小陳身上。

昨天小陳可是親口對他說，要追求葉臻臻，昨晚開黑難道已經有所進展？

不明所以的徐默懊惱後悔昨天他沒跟去開黑。

張蕭瑟這邊見徐默離開，立馬掏出手機，撥打電話給肖教練，徐默的性格他知道，只要不想說，他是問不出所以然的。

「肖教練？」電話一接通，張蕭瑟就開門見山：「關於徐默的未來，我想代表他養父徐山，跟您好好談談，你現在到學校了嗎？」

肖教練此時剛給葉臻臻買好早點，在蟹黃包門口排隊了一個小時，有些不耐煩：「張主任，等我到學校在談論可以嗎？」

「孩子的未來何其重要，你有什麼別的事嗎？」張蕭瑟覺得肖青龍的態度有問題，徐默這樣的足球天才，怎麼能不放在第一位。

「我說張主任，平常也沒見你這麼關係那他。」肖教練直言道：「徐默已經跟我談好了，我懶得跟你廢話，就這樣。」

被掛斷電話，張蕭瑟的惱羞成怒：「這個肖青龍，還真是目中無人，徐默該不會已經被他矇騙，簽了合伙人合同了吧？」

目光看向在跟葉臻臻談話的徐默。

「先生您的蟹黃包，久等了。」

蟹黃包的女服務生，略施粉黛，清麗脫俗，看的肖教練一愣：「謝謝。」

「慢走。」

「徐默！」小陳有些不樂意：「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徐默對小陳充滿敵意的眼神視而不見，問葉臻臻：「昨晚你們開黑愉快嗎？」

「挺愉快的。」葉臻臻沒有看徐默，對小陳笑道：「昨天對面有個石頭人，態度非常囂張，拿到點優勢就放狠話，被翻盤之後，一直在退出界面噴隊友，可逗了你還記得嗎？」

「張隊聯盟也太菜了。」小陳也跟著打趣道：「居然被那麼菜的石頭人單殺，玩的還是小學生之手，實在是坑。」

「張隊當時臉色鐵青。」葉臻臻笑盈盈的捂住偷笑，談起聯盟來，看上去格外親切，跟之前判若兩人。

徐默插不進去話，勉強的笑了笑，瞧見張蕭瑟臉色陰沉的朝自己走來，徐默大感不妙，怕他事情進一步擴散開，主動迎了上去。

「徐默！」張蕭瑟氣急敗壞的對走上來的徐默說道：「你是不是答應跟肖教練簽合同了？」

「我是想，但還沒簽。」徐默如實回答，畢竟養父說過，要尊敬張老師。

「怪不得。」張蕭瑟不服氣的道：「還沒簽約就這個口氣跟我說話，我可你是三年的班主任，於情於理，我跟你都比他跟你要熟，聽張老師一句勸，肖教練就是個不務正業的紈絝，你千萬不要選擇他。」

「我覺得肖教練....」

「徐默！」聽出徐默的意思，張蕭瑟滿臉怒意的打斷道：「肖教練的父親肖先生，是華夏足球協會副會長，這樣一個名聲赫赫的人，走了各種關係，才只能把肖教練弄到學校當足球教練，可見肖教練有多無藥可救，跟著這樣的人，你會被毀掉的，明白嗎？」

「怎麼能關憑客觀的印象去判斷一個人。」徐默鼓起勇氣，第一次反駁張蕭瑟：「張老師，這是我的選擇，我相信肖教練，我之所以選擇他，是因為他在某些方面跟我很相似，您不覺得嗎？」

「相似？」張蕭瑟滿臉失望：「徐默，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別忘記你養父的叮囑，要是因為他你最終沒上的了大學，那該怎麼辦？」

「還是說，你覺得以他的父親的身份，你跟著他會有保障？」

「人要自立要靠自己，老師之前是對你惡言過，但是昨天晚上，我親自去的青春足球協會找的碧海，他是看在我老師的份上，才願意接待我，我把你的表現誇大的說給他聽，他覺得你非常有足球天賦，有希望成為國足的中流砥柱，這才答應我那麼多要求。」

「你懂明白老師的一番心血嗎？」

張蕭瑟痛心疾首的大說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