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王浩也心動了

「徐默去踢球？」葉臻臻指著足球場里，正在鬥牛的徐默跟張韓語。

肖教練尋聲望去，隊員們也尋聲望去。

接下來的一幕，對東南足球隊的打擊可謂更甚，只見徐默奔跑著運球，沒走幾步足球就從他徐默的腳下失足溜走，張韓語一臉愕然，他還沒準備進攻....

「不行！」球員岳鵬轉過頭來，非常嚴肅的對肖教練說道：「這樣的球技不是丟人現眼嗎？不能讓徐默登場，我有辦法可以說服謹風回來，不管怎麼說下午的球賽事關球隊的榮譽，不能這麼草率的選個門外漢。」

肖教練沒有說話，遠遠徐默在球場認真的摸樣，解釋道：「謹風就不要想了，我清楚他的為人，你說服不了他，他太想證明自己了。」

「教練。」岳鵬有些著急的說道：「難道你不覺得謹風生氣也是情有可原的嗎？張隊為人是不錯但是足球將的是技術不是人情，國足之所以....」

「夠了。」肖教練臉色突然一變，冷冷的道：「他再怎麼樣都是你的隊長，謹風為了一己之私藏拙，又為了一己之私公然跟球隊決裂，這樣的人往後就算踏入職業賽場，也不會有多矚目多耀眼，足球不僅僅只有輸贏，更多的是一個人的團隊精神。」

岳鵬滿臉不服氣但又不敢跟謹風一樣頂撞，選擇了閉口。

張韓語看著笨拙撿球的徐默，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對足球是這麼的不在行但又熱愛的不行，張韓語是學霸，曾是全年級第一，為了替東南足球隊拿一次高中足球聯賽冠軍，他故意考低了分數，父母都是大學教授，無法接受兒子二本大學的分數選擇讓張韓語留級，正合了張韓語的心意。

張父張母要的是張韓語考上清華北大，但張韓語的眼裡卻只有足球，他如此想要成為足球運動員的事情，球隊里知道的唯有肖教練一人。

肖教練看到張韓語看徐默的眼神，明白了什麼，忽然笑了起來。

「試著把足球當成身體的一部分。」球場上張韓語沒有取笑徐默笨拙的球技，反倒是悉心教導了起來。

徐默紅著臉，在眾目睽睽之下，逐漸找到了曾經踢球的感覺，運球變的流暢了起來，至少不會再出現跑著跑著球忽然沒了的尷尬窘境。

「還是有天賦的嘛。」肖教練大聲沖徐默說道。

徐默沒好意思說什麼。

葉臻臻走進球場，對徐默道：「徐默，你射門看看，你的運球勉強還行，但是要跟半職業的校園足球隊比差的還是太遠，要想贏只能從遠射入手，校園足球隊守門員的實力其實是最差的，他是最好突破的防線。」

葉臻臻的一席話，讓眾人如大夢初醒一般紛紛陷入沉思。

肖教練頗感意外的思襯了片刻，也走上前說道：「葉臻臻說的沒錯，徐默你射門給大家看看，有些天賦異稟的足球員，運球很一般但是射門卻是非常的准。」

徐默點頭，將足球擺正，抬腿高高的踢出。

但由於徐默穿的不是球鞋，所以球傾斜了一些，射在了欄杆上。

「就這技術還加入足球隊？」岳鵬見狀譏諷道：「我看今天下午的球賽，註定要慘敗嘍。」

或許是因為球賽迫在眉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沒有再徐默的鞋上，徐默也覺得自己的球技太差了。

岳鵬的嘲諷沒有人反駁，這反倒是讓徐默更為的難看。

中午食堂開飯的時候，眾人相繼離開，徐默卻偷偷來到足球場練球。

徐默把葉臻臻的一席話，深深的刻在腦子裡，反覆的對著球門射球。

高三二班的人聽到徐默加入了球隊，都紛紛的跑來圍觀，王皓是第一個跑來足球場的，因為他不相信徐默會真的去踢足球。

看到徐默的身影孤單的再球場踢球撿球，王皓一臉吃驚的喊道：「徐默，你不打遊戲去踢什麼球啊！」

徐默頭也不抬的繼續沉思自己的射門方式，總覺得差強人意沒有達到他預想的感覺，可他又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我說大哥撿球不累嗎？」王浩看徐默彷彿的撿球射門，忍不住道：「而且你不穿球鞋能踢進一個球才見鬼，球衣倒是很帥，肯定不是自己買的吧，腦子抽筋了跑來踢球，知道大家怎麼說的嗎？」

球鞋？

徐默抬起頭來看著王浩，問道：「你有球鞋嗎？」

「我當然有了，還放在柜子里呢。」王皓問道：「你該不會要穿我的球鞋吧？」

「我們腳差不多。」徐默認真的說道：「可以嗎？」

「你丟人也就算了，還打算穿著我的球鞋丟人，萬一被人認出來那是我的球鞋怎麼辦？」王皓自戀的說道。

徐默無語。

「就算沒認出來，我借給你球鞋給大家知道了，你下午輸球丟人我肯定也會受牽連。」王無奈的說道：「不是兄弟不借你，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啊！」

「借不借吧。」徐默懶得跟王皓廢話。

「自己去拿。」王浩儲物櫃的鑰匙交到徐默手裡，撇著嘴說道：「別告訴別人是我借你的球鞋，另外球鞋有點臟自己洗洗。」

徐默有些意外，還以為王浩不會借，接過鑰匙：「謝了。」

「踢球總比打遊戲好。」王皓好心的說道：「或許大家對你的印象會從網癮少年改變吧，只是我很好奇，到底是誰讓你能放棄英三。」

「我遇到喜歡的人了。」徐默坦白之後反問道：「你說我網癮少年不太合適吧？」

「啥？」王皓假裝沒聽清。

徐默腦海里想起葉臻臻的臉，臉色徒然一紅：「我去拿球鞋了。」

「哦。」王浩拖長音點頭。

徐默來到儲物室，打開王皓的儲物櫃，被一股汗臭味給熏的倒退，捏著鼻子把柜子最深處里的一雙騷氣的紅色球鞋拿了出來，上面的汗跟灰都凝固住了，把整個球鞋都定型了，硬邦邦的徐默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穿進去。

回到足球場的徐默，再次踏入草坪，感覺卻是截然不同。

但是這次足球場上還有別的人，正在充滿鄙視的看著他。

徐默迎著這些冷眼繼續練球。

王浩去校園賣部買了一串熱狗，瞧見徐默被班上同學成群結隊的數落，沒敢靠近怕受到牽連，瞧見徐默腳下的球鞋，王皓忍不住道：「我這雙球鞋最後一次不穿的時候直接丟進了柜子里，鞋裡肯定全都是灰，他也不洗洗就穿上去，到底什麼女人能讓徐默這種性冷淡感興趣，我可真要好好瞧瞧。」

王浩父母為了讓王浩擺脫遊戲，特意給他買了一雙價值上萬的限量版足球鞋，結果新鮮勁已過去，王浩就把球鞋丟在了柜子里，一放就是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