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金卓男的請求
「噹噹當。」房間的敲門聲非常清脆。
「你姐姐來了。」吳一圍呼出一口氣,看了看腰間還在顫動的赤頭暮刃。
九郎打開門,看到身體還非常虛弱的金卓男獨自一人站在門口。
「姐姐,你怎麼來了。」
「鎮南前三城被不明黑霧籠罩了起來,情況很不明朗。」金卓男嘆道。
「鎮南府呢?」
「尚將軍還在府里整頓人馬,卓不從和仲一宮生死不明,我們現在人手非常不足。尚將軍趕赴前線之後,鎮南府就變得真空了,所以,跟尚將軍商量過後,我想吳少俠和我一起......」金卓男話說了一半,自己也猶豫了起來。
金九郎聽懂了姐姐話里的意思,便轉頭看向吳一圍。
「不去。」吳一圍搖搖頭,他跟金卓男杠上了。
「你可以提出一些要求,只要我金家可以為你做到的。」九郎開始和吳一圍周旋起來。
「我此行不是來給你們排憂解難的。」吳一圍言語里非常篤定。
「你留下來幫我姐姐處理前方戰局,我去幫你找你想要的東西。如果你幫起義軍解除這次的危機,也算是還了我的恩情。」
吳一圍沉默了,他不想去幫金卓男倒騰南疆大漠的事情,可是又礙於金九郎的對他的救命之恩,他還需要想一想。
「吳少俠,我們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前方的戰況一點也不甚清楚,還有那一層黑黑的薄霧,這番奇景我們也是第一次見。」金卓男自進來之後,態度和在鎮南府里截然不同,她深知此次定然會是一場硬仗,所以如果拉攏來吳一圍更是給起義軍提高了不止一個度的勝率。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金家姐妹盯著吳一圍等待他的決定。可吳一圍雙眼緊閉,似乎在回憶什麼東西。
「怎麼樣?」金九郎試探著吐出這三個字。
「不用你去幫我找,這個事情我也為你辦了。」他睜開眼,又看向金卓男,說道:「你們沄水潭人沒有絲毫的人情味。」
說罷,提起赤頭暮刃走出了房間,臨出房門又補上了一句:「你也在這兒呆著讓九郎好好照顧你的傷勢,我把鎮南府給你們守好了。」
只是金卓男不會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養病,終於擠出了一點點笑容,對九郎囑咐道:「記得剛剛在鎮南府跟你說的,等大漠黑金醒來之後,趕去王城找你五哥,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讓他記起以前的事情。」
九郎點點頭,目送金卓男離開房裡。
吳一圍剛出客棧就看到門口趴伏了一匹馬,雙眼閃著金光,正是卓不從的金剡駒。
馬兒看到吳一圍后,仰首嘶鳴,聲音很哀傷。
緊跟著從客棧下來的金卓男疾步走到金剡駒的跟前,撫摸著馬首,皺起眉頭,嘆了一聲不好:「卓不從出事了。」
一個時辰前。
鎮南十三城,震南府。
府里的側院是護城牆圍起來的練兵場,可容納近萬人。鎮南府里的駐守兵士已經嚴陣以待。
尚可追站在帥台之上,朝著天空射出了兩發高光箭。第一發閃紅色的光,號令鎮南十三城所有將士向鎮南府集合。第二發是求援箭,閃黃色的光,是給鎮南十三城周圍所有綠林人士的救援信號。
「將軍,張文遠的命符已經自燃了。」惠仁問輕輕在尚可追旁耳語一聲,夾雜著些許嘆息。
他話語里所提到的命符,是他採集兵士的血液製作成了,如果有人遭遇不測一命嗚呼,屬於他的那張命符就會自己燒掉。
「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王城此次是發起總攻了,他們到來的速度要比我們想象的快的多。」
「大公主也已經出發了。還有,命符自燃的時候,我找到了張文遠的魂靈。大事不妙啊,宰父溫侯到了。」通靈師惠仁問說道。
「自天山祖師歸去,他們那一脈除了干老先生以外,其他天師不是都不再插手南疆事端嗎?」
「您也清楚,宰父溫侯生性陰邪,他想做的事怎麼都會有機會去做。何況,他現在已經練成了他的呍喖魔力。當年他在王城任相的時候,就展示過此種魔力的強大,而且當時也是剛有雛形。多年來他很少露面,我們上一次見他還是陰命行篡位的時候。」
「那這層黑霧就出自他的手筆了。」
「沒錯。張文遠的魂靈一共通了兩個信息,除了宰父溫侯以外,卓三當家也被帶走了。但是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我去看過了,她的命符完好無損。」
「宰父溫侯在,我們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現在就靜待大公主佳音。他們要從宛城攻到震南府一共需要一個半時辰,我們還有時間。」尚可追同樣把寶也壓在了吳一圍身上,在南疆的人眼裡,他就像是世外高人一樣。
「報!仲一宮先生回來了,在中堂,說要見尚將軍。」
中堂。
尚可追看著被仲一宮捉來的金身將郎心,心立馬揪了起來。
「尚將軍,這是敵將首領,總兵司的金身將。卓師妹說殺不得,讓我帶回來交給你。」仲一宮指著向趴在地上呼吸略微有些困難的郎心。
「仲二當家,你把她交給我們就行了。」說罷,尚將軍示意惠仁問去把郎心帶走,隨後接著說道:「我這裡還有一個消息,就在剛剛張文遠的命符自燃了。惠伯找到了他的魂靈,被告知卓三當家已經被俘了。」
仲一宮聽到這個消息后,不做任何停留,提起歸心斧站起身就要走,但被尚可追一聲喝令給叫住:「仲先生。」
仲一宮轉身喊道:「我師妹是被誰擄走?」
「是宰父溫侯到了。」
「大公主呢?她不會丟下我師妹不管的,我要見大公主。」
「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你和卓不從走之後府里出了一些事情。大公主現在出去了,你不要著急,跟我們一起等她回來。人是一定要去救的,可是我們面對宰父溫侯,現在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
仲一宮放下斧子,嘆了口氣,整個人陷入了焦急的狀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