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探 凶

霽寰城中。悅來客棧，聚四方來客，也是一個打聽消息的好地方。

御水菩提和花如幻端坐一角卻也沒聽到什麼關於司馬府的消息，想著也是司馬明空，位及國相，溟帝時便已經權傾朝野，三個兒子更是獨領一方，兵權在握，就連如今的君王在司馬家的權威之下也是虛有頭銜，亦如豢養的金絲羽雀，華而無實。

所以霽寰的百姓自然也是有所顧忌，不敢出言議論，更是不敢得罪的。

自從知曉北荒伏鳩族人被害慘死，御水菩提的心情一刻都不曾平復，對清蓼的作為也有了些許理解。想著，若是有人膽敢動御靈山莊，也必定是要讓他以命相償的。

無論如何，清蓼與嘉魚都是御靈山莊伊人館的人，這個時候怎麼能不護她們。

花如幻看出御水菩提心事，撇頭瞧這她一臉壞笑道：「婆婆可知，當初我在樟山見到你時，你也是這般安靜，一度讓我覺得這位初落凡塵的美人會不會是個啞巴。」

御水菩提白了花如幻一眼，悠悠說道：「隨你如何編造，反正我也是記不清了，所以才一直被你牽著鼻子走，有時我也懷疑是不是你花如幻害得我變成了這般模樣。」

花如幻想道：「若是讓你知道曾經的你就是個魔頭一般的女人，說不定又會去走老路，到時候佔山為王便跟土匪無異了。」

就在二人互相調侃之餘，火靈焰舞急匆趕來道：「婆婆，如幻哥哥，怕是不好了，今日司馬雲澈帶領數十騎回了城北將軍府，而且將軍府這段時日靈息異常，像是被故意隱藏了。而且現在外面都在傳，說伏鳩妖女濫殺無辜，心狠手辣屠人滿門。現有不少門派已在搜索抓捕揚稱要為民除害啊。」

本想還有迴旋餘地，可救下清蓼她們之後再做打算，不想消息竟傳的如此之快，如今想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全身而退想必也是不易。

御水菩提看向花如幻，道：「可都準備妥當了？」

花如幻輕鬆自若道：「那是自然。」

宛爾一瞬，角落空無一人，茶桌之上唯留一金…

而此時白水月御風而上，置於半空。左手輕抬一團青色靈子聚於掌中，忽而，四散而去。只見青色熒光星星點點的飄飛在霽寰的長街短巷之中，水月定神凝視，眉頭微蹙，像是察覺到什麼，素袂一揮召回了全部的青色靈子，身影飄忽，一瞬便沒了蹤跡。

白水月回到御水菩提身邊時，事情已然是不好收拾了。

火靈焰舞憤然轉身，周身騰起一團赤紅的火靈子，縴手緩緩旋轉聚靈化形，只見條微露紅光的火紋鞭出現在她的手中。

花如幻見事不妙，急忙說道：「焰舞，你做什麼？」

火靈焰舞道：「去救她們」

「焰舞，聽婆婆說。司馬雲澈這樣大張旗鼓必有他的目的，你看看周圍可都是各地極有名望的玄門宗派，我可不覺得他們有什麼閒情逸緻特地跑到霽寰來看司馬雲澈處置兩名刺殺未遂的人犯！」

「焰舞，婆婆說的對。你瞧她們二人似是被囚良久，司馬雲澈藏了她們這麼久，不惜調靈軍看守，被擒當日不殺，必有目的，不要衝動，靜觀其變。」

聽了這些，火靈焰舞似是也想到事出蹊蹺，便收了法器和周身靈氣。

白水月回來之後便一言不語，面色凝重。花如幻瞧著略有異樣，便悄悄湊過去輕聲問道：「可是探到了什麼？」

白水月點點頭道：「白玉靈簫奏了祭魂，今日這裡潛藏的靈體多不勝數，我猜想必定是赤靈軍了。」

白玉靈簫，是白蒼擷遺物，也是白蒼擷與水月母親青鸞的定情之物。不僅可散作青玉靈子探定兇險靈息，也可聚靈化為玉簫奏安魂祭祀靈曲，是天下難得的法器，只是靈簫里注有仙靈青鸞的靈息，也是青鳶臨死之前留給白水月最後一樣東西，只此世間，獨一無二，所以也是精確無比，如今奏出祭魂，祭魂不可生，如此便是奪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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