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看著真君大人那無比嚴肅的俊臉,敖寸心在估量了下自己現處的形式后,吸吸鼻子,眨眼間就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兒。她委屈的蹂躪著楊戩的小衣袖,可憐巴巴地說道,「楊戩,你幫我這次,以後本公主以後什麼事都聽你的!這次本公主不也是想救人嘛……你就原諒我這次,就這一次,好不好?!我才剛剛被放出來啊,不想再被關起來……」
「關了800年還是這麼一副急脾氣,看來關的還是不夠。」楊戩打著摺扇,伸手將自己的衣袖給拽了過來,「還是關起來的好!」
敖寸心眨巴眨巴大眼,水氣瞬間充滿了眼眶,滿面委屈的撅著嘴,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楊戩斜睨了一眼,明知道這是敖三公主故意裝出來的,但是心下還是有些不忍,良久,才故意做輕描淡寫之態說:「好了,如果你以後不再莽撞,這件事楊戩當沒看見好了。」
敖三公主聞言,忽地當著滿大街的人抱住了楊戩,笑顏如花地大聲道:「楊戩,你真好!」瞄著滿大街的圍觀群眾,即使厚臉皮如楊戩也不覺有些尷尬,低聲道:「這是在街上!」果然指望某龍去了那滿身毛躁的毛病,簡直便是痴心妄想!
展昭命人將那女子送回將軍府,回過身來見敖寸心抱著楊戩,想起自己的那個發小桃桃,有些發紅的俊臉微微染上了一層笑意,待得敖寸心離開了楊戩的懷抱,這才上前道:「楊大哥,展某這邊的事物已經處理完了,請大哥和嫂夫人隨展昭回酒再痛飲一番可好?!」
「楊戩在家排行老二,展兄弟既然有意認楊戩為兄,便喚楊戩一聲二哥!」楊戩望了望依舊在圍觀的廣大人民群眾,朗聲說道:「展兄弟也是個愛武之人,見著剛才內子的一些皮毛武功相比也有些技癢了。不如我們比比誰先到二十裡外的獨居庭可好?!」說話時,楊戩故意將『武功』二字咬重了些,果然圍觀的人民群眾散去了些,不是神仙誰愛看啊?!雖然帥哥美女的看著很養眼,可是大傢伙也是要吃飯睡覺的……
「比試武功嗎?!這種好事怎麼少得了我白五爺?!」說話間一襲白衣俊男飄然而下,待落地后,楊戩仔細看時,俊眉飛眼,神采飛揚,不同於展昭的溫潤。
看到滿臉得瑟的白衣少年,向來待人溫和有禮的展昭不由地翻了個白眼,不是剛走怎麼又回來了?!
瞄見了展昭滿臉的不待見,白衣少年滿面的得瑟變成了不滿:「貓兒,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歡迎五爺還是怎麼的?!」
展昭毫不掩飾的滿臉嫌棄得看了一眼白玉堂,給楊戩介紹道:「二哥,這位便是陷空島五鼠人稱錦毛鼠的白玉堂。」
「嘿!貓兒,你怎麼這麼簡單地就把五爺給介紹完了!?」白玉堂撇撇嘴,對著楊戩道:「貓兒他二哥,別聽貓兒的!看在咱們都穿白衣的份上,五爺我受累再給你重新介紹一遍如何!」也不待楊戩答話,便挽了個漂亮的劍花,擺了個什麼傲嬌的姿勢,十分有感情的朗聲道:「陷空島錦毛鼠,少年華美,氣宇不凡,文武雙全,風流瀟洒,行俠仗義,聰明絕頂……」
展昭揉著眉心,實在不忍心看著白玉堂在大街上丟人現眼,於是一聲大喝:「白玉堂!」生生把完全陶醉於對自己溢美之詞的白玉堂給嚇著了,白玉堂雙手叉在胳肢窩上,斜睨著展昭道:「幹嘛?!」
「你就不能少丟些人嗎?!」展昭嫌棄的看了一眼白玉堂,「別丟人現眼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剛剛認識的楊戩楊二哥,這位是嫂夫人,要麼就快來見過,要麼就趕緊走人!」
白玉堂規規矩矩的給楊戩和敖寸心拱了拱手,算是見過了,然後拔出手中的畫影劍,轉身便向展昭攻了過去,「貓兒,真當五爺是你五爺是你捏的性么?!今兒五爺可是高高興興的來的,你那一臉不待見的表情是什麼?!」
「自然是嫌棄!」展大人做人其實不用這麼誠實的,你看白五爺這不就被你刺激住了?!白玉堂一個斜身猛得就刺了過去,「貓兒!是不是五爺一天不打你你就皮痒痒了?!五爺怎麼就惹你嫌棄了?!」
「若是有人一個月三分之二的時間都賴在你屋子裡,你會待見嗎?!」展昭一面招架白玉堂,一邊嘴上也不饒人擠兌著白玉堂。
白玉堂理直氣壯地大吼道:「住你屋子怎麼了?!五爺我不是身上沒銀子了嗎?!」
展昭笑得很和諧:「沒銀子便可以白吃白住?!白五爺當真是英雄好少年!」
白玉堂也不生氣,反而笑嘻嘻得道:「五爺我就是白吃白住你貓兒的,你怎麼的我?!」
看著二人一路打一路飛一路鬥嘴,廣大人民群眾自覺而主動的散去了。沒意思!久居京城的大夥,已經完全習慣了這倆主兒一天打八次,並且每次都是以展大人突然有公務而雙方被迫停止的情況結束!遙想貓鼠大戰在剛開始那會兒,廣大人民群眾普遍都時選擇了圍觀的,因為大家覺著一向溫文儒雅的展大人也會生氣和人打架本身就是件極為新鮮的事,加上對打的還是傳說中江湖上的少年英雄錦毛鼠!這貓兒和老鼠打架,一紅一白的,比那戲班子里的戲文可是要好看的多!但是在好看的戲碼也是有看膩味的時候啊?!這倆每天隨時隨地的打,嚴重的影響了大家的經營。鑒於吃飯是件十分要緊的事,人民群眾果斷的無視了這倆正打得如火如荼的大俠!
敖三公主拉了拉真君大人的衣袖,道:「楊戩,你有沒有覺著其實現在的凡人抽風的也不少啊?!」
楊戩「嗯」了一聲,表示嚴重的贊成,剛才看展昭多好的一孩子啊,怎麼眨眼的功夫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呢?!唉,果然這人都是有剋星的!斜眼看了看寸心,水靈靈的大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忽然一股熟悉而陌生的迷香竄入心房,楊戩腦海里猛地出現了妲己的樣子,**佩!
「寸心,你剛才救那個姑娘的時候,是不是感覺有什麼異樣?」
「楊戩,我覺著剛才那姑娘好像不是自盡!」敖寸心拍拍腦袋終於想起來自己剛才想跟楊戩說些什麼了,「我剛才接住她的時候,感覺有股妖氣在她身上徘徊!」想著從衣袖裡掏出了一個玉佩,遞給楊戩,「這個是我從那姑娘身上順下來的,你聞聞!」
楊戩拿過玉佩,看了看,皺了皺眉頭,看來這個中秋節又不能好好過了!
「怎麼了?!是不是真的有妖怪?!」
「這個是上古的**佩,是女媧娘娘當年賞給妲己用來迷惑紂王的法寶。」楊戩將玉佩放進衣袖,低頭對敖寸心說,「看來咱們要去一趟那個將軍府了。到時不許胡鬧,聽到沒?!」
「聽到了!」敖寸心玩著辮稍,歪著腦袋,「可是,那個妲己不是在封神之戰的時候被殺了嗎?!」
「有些事情人們看到的都只是些表象。」楊戩望了望還在屋頂上打得火熱的展昭和白玉堂,朗聲道:「展兄弟,天色已不早,不如二位先下來,楊戩做東我們一同喝一杯去可好?!」
羽化仙境
摸著自己長而黝黑的鬍子,面色呈棗紅色的東嶽帝君,盤腿坐在蒲扇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對得意的弟子紫衫仙君,「怎麼了?」
「師父,楊戩他太過分了!明知道我們羽化仙境主修火土,卻專程送來千山水和麒麟魚,這些還便罷了!只是那聒噪龜,徒弟我實在無法忍受,他這是欺我仙境無人還是怎的?!」
「他這是給我們警告。」
「警告什麼?!他那個好舅舅又沒答應把敖三公主許配與弟子,他又什麼可生氣的?!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自己休妻,還不容許他人染指?!簡直是霸道的可恨!」想著敖寸心那美麗的面龐,紫衫仙君的怒氣不覺又加深了一層。
「楊戩當年休妻也是無奈之舉,有人覬覦自己的妻子,楊戩有這種反應也是有情可原。」東嶽帝君低頭微笑了下,可是笑的卻十分的冷肅,「只是他讓哮天犬另外送給我的那本凡間的呂氏春秋,便未免太過聰明了些!從拿到那本書,本君就一直在想,除了讓你公然去向玉帝求親,本君幾乎沒有任何的動作,他是如何的看出來的?!」
「師父,他看出來便看出來,有什麼大不了的?!」紫衫仙君冷哼一聲,「一個楊戩有和可懼怕的,只要師父一聲令下,徒弟這便去殺了這煞星,以助師父完成霸業!」
「你可知楊戩可是號稱『三界第一戰神』?」
「那便如何?!」
「便如何?!為師只是想告訴你,這三界第一戰神是他放在明面上讓人知道的厲害。這讓人知道的厲害便不是最厲害的。楊戩也是一樣,他最厲害的地方不是武功,而是是這兒!」東嶽帝君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楊戩最厲害的是他那聰明絕頂的腦袋,見微知著本已無敵,偏偏還機變無雙。這樣的人,實在是個勁敵!若是……」若是梓山還在,或許贏得勝算還大些。只是眼前的紫衫並非紫衫啊!
「師父,你這樣說也未免太抬舉那個楊戩了!」紫衫仙君冷哼一聲,「他楊戩不過改個天條便已要送了半條命……」
「天條一改,妖孽具出!可是除了你我特意放出的那一兩個妖孽,你可還見到別的異象?!」東華帝君嘆了口氣,「就是因為新天條楊戩做的如此的周密才讓為師不敢輕易妄動!」
「師父!……」
看了看依舊憤憤不平的紫衫仙君,東華帝君擺了擺手,打斷了紫衫仙君的話:「你先下去,為師自由分寸,沒有為師的命令,你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待得紫衫仙君出門,東湖帝君拿了個火摺子,打開了東牆的密室,走了進去。
窄窄的梯,滿目的黑暗欺的火摺子的光亮愈來愈小,低低的腳步聲回蕩在整個密室。
這是一個空曠的地牢,唯有一個跟人一般大小的銅鏡,就那樣孤伶伶的樹放在四面牆的中間。
東華帝君終於走完了梯,他走到銅鏡面前,輕輕的低聲道:「我來啦!」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中秋快樂!!!!